未免吵醒到顧延城無餘生全程動作很輕,就連離開房間時關門的聲音都很輕。
出到樓道就看到從三樓下來的顧小包。
顧小包直接隔着兩步臺階跳下來。
嚇得無餘生連忙接住人。
“媽咪,你好厲害,徒手接住我了。”
“你想嚇死我是不是!”無餘生努嘴擡手拍了一下顧小包的屁股。
“等我長大了,輪到你來跳,我來抱你。”顧小包豎起胳膊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無餘生忍不住笑了,剛準備下樓梯手機就響了。
是千語打來的電話。
“喂,餘生啊,昨晚那套睡衣質感如何?”
“還可以。”
“噢,你一會拍個照片給我,我忘記款式怎麼樣的了,我打算再買一件合我碼數的。”
“那個···”無餘生紅着臉小聲回了句:“就剩下幾塊爛布。”
“啊?怎麼會只剩下幾塊爛布了?”
“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從無餘生的欲言又止,千語就猜到什麼。
隔着電話無餘生都能從她言語上察覺出千語那股不懷好意的壞笑,“是不是被顧大總裁手撕了?”
哇撒!
爹地好厲害,居然把媽咪的睡衣撕成碎布了。
爹地是得了狂犬病嗎?
發作了?
不然怎麼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幹什麼不好,要撕碎媽咪的衣服?
“你管我,你要衣服是不是穿來打算色.誘誰啊?”
兩個人開始互相調侃損對方。
千語姨姨要色.誘誰?
顧小包覺得很有料繼續將耳朵貼在手機背面偷聽她們講話。
“呸呸呸——”千語激動的連呸幾句:“老孃需要幹這些!”
“少口是心非了,是不是對章韋有意思了?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什麼叫做生米煮成熟飯?
千語姨姨要和二叔做飯?
這個好消息他要告訴二叔,畢竟有女人願意爲二叔做飯了。
在無餘生還顧着和千語說話的時候顧小包已經偷偷爬下無餘生的懷抱,掏出手機給韓承安打電話。
半山別墅。
一個頭戴兔兔頭套趴在沙發上的男人正睡得香。
可泣拿起手機快步走向韓承安。
“承爺,少主打電話來找你了。”
“長輩睡覺,晚輩打擾不禮貌!”男人發了句牢騷。
可泣嘆了口氣。
看樣是醒不來了。
背對着韓承安接了電話,“早上好少主。”
“我二叔呢?”
“宿醉通宵,估計有的睡呢。”
“那你把電話貼過去,我有話和他說。”
“好咧。”
可泣舉起手機貼到韓承安耳邊。
“二叔,二叔,我聽到兩個消息,你要聽哪個?”
“老子沒興趣。”通宵宿醉睡着是舒服的,但是有點清醒意識後是痛苦的,因爲頭很痛。
“二叔,二叔,我告訴你個壞消息,千語姨姨要買睡衣色.誘男人。”
“她要去賣.肉也不關我事!”
“對了,她還要和你做飯。”
“做鬼飯!這種所謂的口水話,別再來吵我了。”就在韓承安氣惱準備扒掉手機的時候,耳邊傳來的一句話令他頓時呆住了。
“她說,要做那種,生米煮成熟飯的飯。”
下一秒,可泣就看到趴在沙發上的男人跳起身奪過手機在客廳來回走動一副焦急懊惱的樣子。
“你確定,你沒聽錯?”
“對啊,她打電話給我媽咪問要睡衣的圖片呢,可是呢睡衣被我爹地空手碎了,還有哦···我是親耳聽到她們說要生米煮成熟飯,二叔,這算是口水話嗎?”
被這個消息弄到無法平靜下來的男人來回踱步無數次後,直接一句:“這簡直就是廢話!”
嘴上罵廢話,可是心裡想的卻是完全不一樣。
根據判斷,包子說的,他哥空手碎,那絕對這不是一套普通的睡衣,極有可能是情.趣.內.衣。
再則,兩個女人討論生米煮成熟飯,這不是典型的閨蜜對付男人討論計策!
完了這回。
電話掛斷後,旁邊彎腰低頭的人直接湊了過來說一句:“爺,那大姐,打算對你實行軟硬兼施政策,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爆了你再算,需不需要安排人保護你?”
“哈哈哈哈···”韓承安雙手叉腰大笑三聲:“對付一個女人,我還需要帶僱傭兵?”男人擡腿,一腳踩在茶几上。
可泣從口袋摸出一盒tt雙手呈上,“爺,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安全措施做好了,永無後患。”
什麼玩意?
韓承安接過全是英文的一盒東西。
就在此時,守衛在四周的僱傭兵全部跟隨着可泣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祝,承爺大人,開把第一炮凱旋而歸,脫胎換骨成爲一個真正名副其實的男人。”
韓承安盯着手裡的東西。
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tt?
開炮?
還名副其實真正的男人?
頭頂傳來男人帶笑的嗓音:“可泣。”
“哦,我尊貴的承爺大人,請問您有何吩咐?”
韓承安還沒開口說話,可泣就笑的無比諂媚,直接從口袋掏出一張房卡,“承爺大人,這是小的們湊錢給您一早就備下的兩件寶,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您笑納。”
tt加房卡=兩件寶。
韓承安很爽快接過房卡。
“可泣啊,這東西一早就備着呢,想來準備很久了吧?”故意表現出一副感慨,他何德何能有如此好的部下。
可泣用手蓋着嘴小聲說了句:“噢,我尊貴的承爺大人,不滿您說,從您十八歲開始,小的們就一直爲您備着,一直在盼望您能有用得上的那天。”
合掌對着天拜了三下,“感謝上帝,終於備上了。”
“十八歲就開始備上了,這一準備就是十年,辛苦大家了。”韓承安對着所有人鞠一躬。
“應該的,應該的。”可泣拍着胸口。
周圍的僱傭兵滿臉歡喜相視而笑。
下一秒。
鞠躬的男人一個跳起,左腳下地,右腳一個後旋腿,笑呵呵的可泣當場被踹飛出沙發區域。
男人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在地上,狠狠用力跺一腳。
笑望着周圍的人招了招手,“來,讓爺好好感謝,感謝你們,誰先來?”
“沒人舉手,我就點名了?”開始左右挑。
完了···
承爺發飆了。
“後山那堆殘骸還沒處理。”
“少主養的那隻花生剛剛拉了一地的糞得去處理。”
“廚房燒開的水還沒沸。”
“包半山別墅的帳也出來了,該安排財務去跟顧總收款了。”
一羣人一鬨而散。
“特麼的,老子不發威,都當我是生鏽的是吧!”
準備走的男人走了兩步頓住腳步回去,把地上踩爛的tt還有房卡撿起默默塞進口袋。
趴在不遠處地上的可泣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哎喲。
這不就是咯。
拿就拿吧,至於搞什麼大發脾氣,此地無銀三百兩做給誰看呢?
嘖···
承爺是越來越可愛了。
····
無餘生和往常一樣牽着顧小包去吃早餐。
入座後,無餘生見主位上了一杯咖啡,擺上的也是西式的早餐。
早餐偶爾換換口味沒什麼,可是···咖啡,喝多對顧延城身體不好,自從無餘生說過一次後,顧延城不喝了也沒人再上咖啡,這就像顧延城戒菸已經成了不成文的默契約定。
就連顧小包都會問一句:“咖啡喝多對身體不好,你們怎麼還上咖啡?”
周圍的傭人剛想解釋就看到端着東西出來的人就把所有要說的話都咽回肚子裡。
而無餘生並沒有去留意什麼人出來了,而是見沒人端走咖啡,她自己伸手去端咖啡。
因爲桌上擺了太多東西,所以無餘生怕咖啡灑下來,是站起身去端咖啡。
剛端起咖啡,旁邊一疊麪包放下,一道聲音也跟着響起,“這是顧總早餐要喝的,不能端走。”
無餘生擡起頭望見一張陌生的面孔,雖然眼前的人沒穿傭人服飾但是看她端東西出來再加上那句,無餘生就猜到應該是新來的傭人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而已,無餘生笑着開口解釋一句:“咖啡對身體不好,顧先生早餐不喝咖啡,麻煩你把咖啡端下去吧。”
艾琳聽到無餘生用這種主人式的口吻和她說話,立刻拉下臉,“你這個傭人怎麼那麼沒規矩?”說完後還看了眼身後的管家,“管家,怎麼現在顧公館裡的傭人上班時間都不穿制服?還有!顧總的習慣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傭人左右了?”
艾琳不在的四年多時間裡她根本不知道一些事情的變化,包括遠在國外也沒時間瞭解到關於顧延城更多的信息自然不認識無餘生是誰。
陳佩茹剛進餐廳就看到一個對着管家指手畫腳很大牌的人,那張臉有點面熟,認真看了幾眼還是旁邊的圖雅提醒一聲:“夫人,那不是艾琳嗎?”
“艾琳?”陳佩茹想了很久,似乎終於想起來這個艾琳是誰了。
“真是有意思了,這個艾琳剛到顧公館就和無小姐結樑子,恐怕這顧公館往日戲多的好看了。”
管家正想解釋的時候就看到陳佩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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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茹一進來艾琳的臉色就變得畢恭畢敬,“夫人好。”
“喲,這不是艾琳嗎?怎麼了?現在回來了?”
“是的夫人。”說話後還很炫耀的來了句:“是顧總帶我回來的。”
這句話說得就像是,她沒打算回來,是顧延城親自把她帶回來的,而她也是看在顧延城的份上纔回來的。
“噢,顧總帶你回來的。”陳佩茹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望了眼無餘生好像是說給無餘生聽的。
本來就對顧延城的過去不太瞭解的無餘生,現下聽到顧延城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聽說話的口吻再加上這個女人到了顧公館後大家對她的態度似乎讓無餘生猜到什麼,這個女人是過去就在顧公館呆過。
就在陳佩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聽到旁邊的管家喊了句:“早,顧先生。”
陳佩茹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入座,坐等好戲上演。
聽到顧延城下來,無餘生剛準備轉身艾琳就快一步,擦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把她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