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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論及情深,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098:論及情深,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和沈年閒談着沒多久,穆森就把廖南領了進來。

廖南看到沈年也在,臉上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他對我點了點頭說道:“顧小姐。”

“坐吧。”我看了眼面前的沙發,廖南應聲坐下,穆森看了看我們。說了句我在外面守着就出門關了門。

“最近怎麼樣?”我隨意問道。

廖南笑了笑,說:“不也就那樣?葉婉蓉開始在金鎏的股份上動手腳了。顧天成對她有了很大的不滿和猜忌。她一邊安撫着顧天成一邊找了好幾個律師在做準備,估計是想和他打一場硬仗了。”

“但你知道。我的確是想看他們打起來,但我需要手裡握着什麼東西才行。”我面無表情地盯着他說道。

廖南道:“當然。我明白。不明白的話,今天我也不會冒險來見顧小姐。”他笑着,從公文包裡拿出幾份股權轉讓合同。

我接過還沒來得及細看,沈年就從我手裡拿走去翻看,翻看了幾頁,他蹙眉道:“顧天成已經簽了字蓋了章?”

“是。”廖南笑道:“這是葉婉蓉騙着顧天成簽下的,顧天成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簽了什麼東西。”

“怎麼會在你手上?”沈年冷聲問道。

廖南輕笑:“怎麼不會在我手上?葉婉蓉可是想用這個來收攏我的。可惜,我就算簽了自己的名字也沒能力和他們對抗,還是乖乖地還給顧小姐好了。”他說:“只要顧小姐現在在乙方下面簽上你的名字,金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都是你的了。”

我可不信會有這樣的好事。笑道:“你確定?”

“只要顧小姐找到靠譜的律師,就沒什麼不確定的。”廖南說:“這白紙黑字,簽名也是顧天成親筆,上面的印章也是顧天成親手蓋的。他想抵賴也抵賴不了啊。”

我笑着,“你替我把一切都想好了,還拿了這個給我,看樣子你是不準備再回去了?”

廖南說;“再回去我還能活着出來?”

“好,那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葉婉蓉還有秘密,是什麼秘密?”

廖南看了看我,“我要是告訴你了。你能再給我什麼好處?”

“你從我這兒得的好處還不夠多?”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也笑,說:“也是,那就請顧小姐幫個忙,改變我的身份信息,送我安全出國。怎麼樣?”

沈年淡淡道:“可以。”

廖南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就告訴我:“葉婉蓉還有一個秘密。那秘密就是……”他壓低聲音:“葉婉蓉不是葉婉蓉。”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的耳朵。

“葉婉蓉早在四年前生產時大出血死了。如今的葉婉蓉。是她的胞胎妹妹。葉婉萍。”

“……我從沒聽說過葉婉蓉還有一個胞胎妹妹。”

廖南說:“我只知道如今的葉婉蓉不再是葉婉蓉,具體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我想你應該去問問當事人。”

我垂下眼簾,發抖的手被沈年握住,我看他一眼,他臉上全是安撫的表情。

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葉婉蓉……和在郊外林場的一棟別墅有什麼關係嗎?”

“郊外林場的別墅?”廖南疑惑道:“不知道。”

在廖南這裡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只好很快便離開了。臨走我讓穆森幫他安排個安全的地方,等着我送他出國。答應的事。總要做到。

回到江南,顧簫還在等我。可我心裡有事一個字也不想多說,隨便擺擺手就先回房去休息。

一夜無眠,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接着又把顧簫叫起來。聽到動靜,沈年和沈心也都跟着起了來。

“把字簽了。”我把股權轉讓協議和鋼筆給顧簫。

顧簫不解地看了看,接着瞪大眼睛,我不給他問的機會。冷聲說:“簽了,馬上。”

“我……”

我說:“簽了。我們去找葉婉蓉。顧簫,我爲這一刻熬了這麼多年。你不能在這個當口放棄。所有的問題等事情結束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現在。把它簽了。”

顧簫仍然在拒絕,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忘了爸了嗎?爸半輩子的努力都被顧天成搶走。金鎏本來就該是你的。你想讓爸死了這麼多年都還是不能瞑目?”

顧簫抿緊脣,我把鋼筆塞進他的手裡,他看了我一眼,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籤了名字。

名字簽了後,我請沈年幫我找到了最負盛名的律師,隨即帶着他們一起去了金鎏。

此時的金鎏已經分崩離析,顧天成、葉婉蓉、顧景初紛紛自成一派在明爭暗鬥,但是我的出現讓他們震驚,他們都不敢相信我手裡的股權轉讓協議是真的。

之後我和顧天成打起了官司,但正如廖南所說,白紙黑字,只要我有靠譜的律師,我就穩贏。

在金鎏,顧簫成了最大股東,隨即我就讓他開口解除了葉婉蓉和顧景初在金鎏的職務,他們因此對我恨之入骨。

隨後我問了葉婉蓉究竟是不是葉婉蓉的事實,她事到如今也不再隱瞞,直言說不是。說她一直都是頂替了葉婉蓉活着的葉婉萍。

這個認知讓我和顧簫都難接受。

後來聶放還告訴我們,郊外林場的別墅裡空無一人,只有假葉婉蓉的一些東西在裡面,看樣子只是一個她平時的住處。而他還發現,裡面有很多進口的藥物,都是抗癌的,他估計假葉婉蓉病入膏肓。

彷彿爲了驗證他的話,沒多久葉婉蓉就肝癌去世了。

顧景初認爲是我殺了葉婉蓉,說我弒母心如蛇蠍,但沒多久他也車禍去世。

我想他終究不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心如蛇蠍。

解決了葉婉蓉和顧景初兩大隱患,顧天成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爲懼。

心頭的重石落地,我很快迎來了我和沈年的婚禮。

要我用四個字形容這場婚禮,那就是——盛況空前。

站在聚光燈下,我含淚望着他。

他說:“顧笙,我愛你。”

我流着淚笑道:“沈先生,論及情深,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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