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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一場鬧劇

人生最大的一場鬧劇

她心血來潮的化起了現在最流行的咬脣妝,到了她的嘴脣上,那抹豔粉色嬌豔而誘人。就如同跟情人約會完之後,被親吻過,被情人愛憐的噬咬過一般的,引人遐想。

這個時間,到酒吧裡喝一杯,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需要喝一杯來放鬆一下自己,她需要放鬆之後的一個好的睡眠。

小酒吧裡都亂,所以她去的酒吧很固定。坐到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長長的吧檯零零落落的坐着幾個人,調酒師看到她來了,打了個招呼,便開始調酒。

這裡的調酒師是個混血兒,年輕帥氣的總是會有不少的姑娘喜歡點他的酒,伊渺也喝他調的酒,人長得不錯,酒調得更是好,總是能別出心裁。

他手腳利落的調好了一杯酒,伊渺的目光流連在了那杯酒上面。

冰藍色的酒液,杯口帶着一層淡淡的白色糖霜,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如同潔白的雪飄落在了孤獨的無邊無垠的藍色大海上,那種感覺令人看着都快要心碎了一般。

:“這是什麼?”伊渺看着調酒師修長整潔的手指把那杯酒穩穩的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神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迷離,如同帶着一層水霧一般的,看也看不清楚,嬌媚得快要把人的骨頭都化掉似的。

:“你猜?”調酒師一手支着下巴彎下腰與伊渺對視着,他的眼睛帶着深棕色,如同一杯清咖啡般的那種深棕色,伊渺看着調酒師的眼睛很漂亮偏偏少了一點點味道,就是少了那種她最喜歡的成熟男人散發出來的的令人不由自主臣服下來的味道。

每一個女人都想被征服,即使她已經足夠強大。

:“藍色妖姬?”伊渺想想,自己都覺得這個名字太惡俗了,配不上這杯酒。

:“錯了,漂亮的小姐。”調酒師笑了笑,這個名字顯然有點太大衆化了,也太沒庸俗了。

:“它叫百年孤寂.......”調酒師靠得更近了,整個身體幾乎要探出了吧檯,靠近着她的側臉輕輕的說着:“今天的你看起來特別的孤寂,需要人陪嗎?”

他的暗示太過明顯了,在這種速食愛情的年代裡,男男女女總是在追求着感官的享受,所以在孤獨的時候放縱自己是多數人的選擇,可是那不是她的選擇。

她有強大的剋制力,她從來不去碰觸危險的或者是未知的東西。說穿了就是在某一些時候,她理智得過頭了,所以放縱的男女關係對她來說是不可能的。

勾着脣笑着,伊渺的眼睛迷離的看着年輕漂亮的調酒師,聲音如同煙霧般的繚繞開來:“你太嫩了。”她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所以她的眼睛看着調酒師靠近了的帥氣的臉,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明起來。她用眼睛給自己築起了一道牆,警告着他不可以逾越。

調酒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着抽離了身體,開始走向吧檯的另一端,給另外的姑娘調起了酒。

這個酒吧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進的,而她有這兒的貴賓卡,門外排着隊等着進來的還有大把的小姑娘,在這樣冷的秋夜裡,穿着條短短的熱褲,露着一截白白細細的腰,她們在肆意的揮灑着自己的青春,在這樣的酒吧裡尋找放縱的機會,尋找財力雄厚的金主。

門口停着的不同款式的豪車上,總是會貼着不同顏色的便利貼,上面有着姑娘們的電話,四處都在彌散着放縱的氣息,可是她就只是想喝杯酒。

今晚的她特別的想喝酒。過往的所有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都在眼前如同跑馬燈似的走過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她的生命裡留下痕跡。無論是誰........

:“百年孤寂?”她輕輕的說着,嘴角帶着一絲苦澀的不易察覺的笑。這杯酒在今夜是這麼的貼切,卻也這麼的憂傷。

她喝酒的次數不多,可是當她想喝的時候就會有一點止不住自己。

她在有一點點微醺的時候給言紹宋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吧裡,讓他來接她。她不想讓任何人送她回去酒店裡,因爲危險。特別是在酒吧裡更是危險,這兒是犯罪的溫牀,而女人就是這溫牀裡最吸引人的罪惡的源泉。

頭有點開始昏昏沉沉起來,而且她的身體似乎開始有一點點不對勁,她不過才喝了三四杯酒,怎麼就這樣了?不對的,就算是她的酒量不好,可是也絕對不至於會才喝了三四杯酒就不行了。她的渾身開始警惕起來,強裝着沒事的樣子,看着四周。

眼前的影子有一點點的重疊着,調酒師的帥氣的臉上,那雙漂亮的深棕色眼睛裡流露出貪婪的慾念。最可怕的是她身上的力氣好像漸漸的在消失着,只能軟軟的倚在吧檯前......

那幾杯酒中有問題,她已經是很小心了,可是還是着了道。伊渺強迫着自己冷靜的看着四周,她知道自己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不過在自己昏過去,或者是神智不清楚之前,她一定要把自己送到安全的地方。

她的眼睛落在了她左手的一個小小的冰桶,裡面裝滿了透明的滲着冷意的冰塊。她伸出了手拿起了一個冰塊,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使勁的嚼了一下,瞬時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從牙根滲進她的味蕾上,讓她瞬時清醒了一下。

不遠處的一道身影竄進了她的眼底,他沒有轉過身來,但是高大健碩的輪廓,完美的四肢比例卻總是令女人過目不忘。即使是在這樣的紙醉金迷的酒吧裡,他的身上依舊透出了沉穩與威嚴。

雷赫也在這兒?真是太巧了。

他就坐在不遠處了卡坐上,他的面前是什麼酒她已經看不清楚了,只有一點她是足夠清楚的,那就是在這個時候,雷赫要比這個調酒師,或者是在這兒的任何的男人安全多了。

伊渺努力的站起來朝着那個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走去,她保持清醒的用眼神警告着調酒師。如果是在酒吧裡,女人們喝醉了酒,被任意帶到什麼地方都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更加的令人無法想像。

曾經出現過有個女孩子在酒吧裡喝了一杯調酒之後,就昏過去了,本來的時候在一個小旅館裡,她不是被強bao了,而是發生了比被強bao更可怕的事情,那個女孩的腎被割走了,她醒來之後,腰側只有簡單而粗糙的傷口縫合,甚至連她的手機都被拿走了,如果不是打掃衛生的保潔員,她可能就會死有那個小旅館裡了。一想到這裡,伊渺重重的掐着自己的手背,她一定要保持清醒.......

雷赫的對面還坐着一個男人,似乎是在談事情,身邊都有着非常年輕鮮嫩的小姑娘,正在給他們倒着酒。

或者是因爲沒有力氣,她走路的時候竟然如同風擺過了柳條般的,綿軟的,輕輕擺動着的,幾乎吸引住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的美麗已經不是那些個鮮嫩的小姑娘露露胳膊,露露腿可以比擬的了。

走到雷赫的坐位面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跳得利害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可是偏偏身上的力氣就如同被一絲絲的抽走了似的。

還好,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在這一刻她總算是知道了,今晚上自己是安全的。

:“送我回去。”她知道自己在說話,可是已經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藉着光,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那竣長的眉,高蜓的鼻子以及那削薄的脣,再一次確定沒錯的,是他。

接下來她來不及看清楚他的眼神,整個人如同一團輕柔的綿花般的,軟軟的貼在了他的身上。聞着他純冽乾淨的男性氣息,進入了沉睡......

:“這人怎麼回事呀,雷總我讓人把她先弄走.........”陪着喝酒的小姑娘畫着明媚的貓眼,鮮紅色的脣如同喝了袋鮮血般的刺眼,她想要拉開這個討厭的女人。

雷赫並沒的擡起眼來,只是把靠倒在了他身上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從皮夾裡掏出了一小疊鈔票放到了桌子上,這個動作非常的明顯就是讓她走了。小姑娘想要說點什麼,可是還是止住了。什麼也沒說的拿起了那一小疊大鈔站了起來。

常常在這裡混的,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既然是這樣了,也別自討沒趣,拿了錢走人才是聰明的選擇。

雷赫看着懷裡昏沉沉睡過去的女人,她的臉如同冬天天空裡落下的第一片雪那般的純淨。大概她只有在睡着的時候纔會這麼的乖吧。男人的脣角似乎化開了溫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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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可真沉,當她醒來的時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身體的感覺。

她看着那個睡得正沉的,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

現在的時間應該已經不早了,明媚的光線透過了酒店的窗簾的縫隙,直直的照了進來,在長毛的地毯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光影。

空氣溫暖而溼潤,房間很大,這是酒店的房間沒有錯,可是這不是她訂的房間。這個房間要比她那個小房間要費錢多了。她不敢動,因爲兩個靠得太近了,而自己那長長的頭髮還有一小綹被他壓在了他的肩膀下。

薄薄的被單蓋着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靠近得這麼近,近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每一寸的線條。他的五官立體而鋒銳,卻偏偏還透着成熟男人的那種沉穩與睿智。

他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寬闊結實的肩膀往下是性感結實的胸肌,光影交錯着在他的身上游移着,勾勒出了他迷人的身體線條。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越是想要避開的,偏偏越是會見着。

她還能再執着什麼,有的事情或許就是註定的,她與他就是要這樣的糾纏嗎?可是問題是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她只記得三四杯酒之後,她就昏昏沉沉的,然後死活吃了一塊冰塊,她可以清晰的感覺着自己的牙齒用盡全力的咬着那個冰塊,那種冷意從牙齒根裡鑽進口腔的感覺,她還記得她軟綿綿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之後的事情她就記不得了。

昨晚他送她的沒錯,可是怎麼到了酒店?他應該把她送回到伊家的,怎麼兩個人都到了酒店裡?

陽光愈來愈歡快的從窗簾的間隙裡無孔不入的往裡鑽,在她還呆怔着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可是身邊的男人似乎也到了手機的聲音動了動。伊渺拉着自己被他壓在肩膀下的那一綹頭髮往外拽着,躡手躡腳的下了chuang,找到了她的手機接了起來。

:”伊伊,你怎麼了?在哪兒?”電話裡傳來的是言紹宋焦急的聲音,甚至是有一點點的顫抖了,他在害怕着。

:“這是我第一次聽你的聲音這麼的緊張。紹宋,這算真情流露嗎?”伊渺坐在了酒店的沙發上,光裸的身體蜷成了一團,一隻手抱着曲起了的腿,下巴就支在了膝蓋上,懶洋洋的說着。

:“沒事就好。”聽到她的聲音,還有她說話的口氣,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掛上了電話。

她的中國好助理有一點生氣了,以爲她跟他開了一句笑,真是可愛。

伊渺坐在沙發上,看着chuang上的醒過來的男人,是因爲她的聲音,或者是別的,在五分鐘之前還是呼吸均勻的在夢周公的男人,轉瞬就清醒了。

他的眼神清晰得如同雨後的天空般的清澄,他不像一般人一樣的醒來時還會昏昏沉沉的,眼底總是會帶着迷糊。從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起,他就清醒得如同一隻豹子般。這種人的危險意識與身體反應都是最快,最好的。

他坐在那兒,如同一隻慵懶的獵豹,室內微微發沉的光線還是襯出了他完美的身體線條,深麥色的肌膚下每一塊肌肉都顯得結實,性感,流暢。連從窗簾間隙透進來的那絲絲縷縷的金色的光線好像想要爭先恐後的落到他的身上去親吻他那令人膜拜的身影。

:“過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充滿磁性。如同在蠱惑着她一般的,或許是整個空間太過密封了,這兩個字竟然好像反覆的迴盪着似的,令她的耳朵嗡嗡的作響着,然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朝着他走去。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現在再遮遮掩掩那就太沒有意思了,昨晚上就算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麼該看過的他早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她連披上衣服的興趣都沒有,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他從來不相信這世上的奇蹟,可是這個朝着他走過來的女人就是神的奇蹟。她的身上無一處不美.......

從高貴如天鵝般的脖頸下,那漂亮得可以盛着一窪淺淺清水的鎖骨,那樣性感完美的弧度會使男人願意在上面放滿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石。瘦削而圓潤的肩膀下是紛嫩如同新藕的手臂,高高聳起的豐盈足以便人喪失了所有的理智,纖細的不禁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身上唯一的遮避物就是那條小小的蕾.絲小褲,包裹着她挺翹的臀,修長的雙腿走動時,帶着一層流動的熒光,她身上的肌膚如同奶凍般的細膩滑嫩。

他坐在那兒,朝着她伸出了雙。他的手掌裡的掌紋清晰在在他寬厚的手掌裡延伸開來,長長的智慧線幾乎穿過了他的整個手掌,從上至下。聰明的男人,伊渺的脣邊浮現出了一朵若有若無的笑,如同芙蕖開放在水底般的虛幻.........

:“怎麼謝我?”這個男人真是聰明的,在這樣的早上,他沒有提起那些令人不愉快的過住,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帶進了溫暖的被子裡,跟她討要她的感激。

誰都知道在那樣的酒吧裡,如果不醒人事,運氣好的是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運氣不好的,碰上個bt,那麼她現在可能就不是這麼的完整的,被切成一段段的扔在郊外也未必可知。而過兩天新聞就會報道着富家千金酒吧買醉,被分屍郊野........

這種想法不禁讓她打了個顫,她這麼好看,被切成一塊塊的算怎麼回事?應該不會切了她,但是會佔她的便宜,可能不止一個男人,好多個,還拍了照,錄了視頻。然後從些她就落入了永無何止的敲詐與勒索之中。這並不是憑空想像或者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真實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常常發生着這種事情。

反正她被他帶回來,雖然被他看光光了,至少比她現在腦子裡浮想過的任何事情都要好上一萬倍。即使再不願意,她不得不承認,昨天可以遇上他,真好.......

她與他貼得很近,他半靠着倚在chuang頭,而她的柔嫩的脊背貼在了他結實的身上,用每一寸柔軟感知着他的每一寸堅硬。這個男人真的很結實,這是常年健身的結果。她的微微卷起了長長黑髮凌亂的披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伊渺看着那黑色的發一半蜿蜒在了她白如初雪的身上,另一半落在了他深麥色的胸前,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

一夜之間,她不知道他們突然之間就變了,變成了可以一起躺在chuang上,純聊天的關係了。是因爲他提出了跟伊文媛解除了婚約嗎?是因爲這樣嗎?因爲他不再是別人的男人,她就可以靠近嗎?

伊渺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不想再想什麼了,也不去仔細的深究是不是自己受不了這個男人的you惑,反正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一夜之悄悄的改變了,而最開始的原因就是來自於那一杯該死的:百年孤寂。

百年孤寂,這太可怕了,這個名字如同一顆子彈般的擊穿了她僞裝了多年的堅強。只是四個字卻足以把一切打穿了,那些所謂的堅強都碎成了粉,風一吹都消失殆盡了。

他的手指繞着她柔滑的黑髮把玩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闔上,長長的睫毛如同停駐在花間的蝶般的輕顫着。他的氣息溫熱的落在了她的額頭:“渺渺,到了現在你還想要否認嗎?其實你並不是不喜歡我,你一直在逃避.........”

她還是沒有張開眼睛,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她喜歡他什麼?好看嗎?雖然人都喜歡好看的,可是她已經過了那種盲目追逐外表的年紀了,那麼她喜歡他什麼?他身上乾淨純冽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門鈴卻打破了這一刻的平靜........

門鈴聲使得她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她挪動着身體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有個東西正堅硬如鐵般的硌疼了她,正抵住了她的身體。

她擡頭正好對上他幽暗的眼眸,裡面的顏色在慢慢的加深着,變得更加的沉重而強烈.......

:“我讓助理送衣服來的。”他的聲音比剛剛的更加的暗啞,如同礫石劃過了磨盤般的,帶着隱忍卻更加的you惑.....

像他這樣的男人,總不可能第二天穿着同樣的一件襯衣去上班。她坐了起來,被單遮住了胸前那令人遐想的風光,黑髮絲絲縷縷的披散在了肩膀上,手臂上。小臉白淨得沒有一絲的瑕疵。沒有了那身利落的職業裝,這時的她就如同瓷娃娃般的憐人。

她看着他起身,拿着chuang邊的那件白色的浴袍披在了身上,腰間鬆鬆垮垮的打了個結,半露出了性感的深麥色的胸膛。

伊渺低下了頭,昨天她是一直昏睡了,還是有做出什麼事情來?那種精神類的藥品就算是昨夜她做過了什麼她可能都不會記得,她是不是出醜了?心底裡嗷叫了一聲,以前她曾經有一次喝醉了,把言紹宋的襯衣吐得慘不忍睹,昨晚是不是她吐了雷赫一身,所以他讓人送衣服來?看來她真是不能喝酒的,酒品差到讓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在她還在爲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突然間之,撲天蓋地而來的鎂光燈閃了起來。她完全不清楚狀況,甚至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雷先生,昨晚您的車子就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了,您已經跟伊小姐訂婚了,那與您共度*的這位小姐是誰呢.........?”

:“雷先生,有消息說您已經取消了跟安華實業的合作,那麼是不是因爲這位小姐的關係........?”

:“請問是裡面的是宮靈小姐嗎?昨天有人也看到了她在酒店裡出入..........?”

伊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一兩個人衝了進來,她下意識的拉高了被子,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裡。腦子一下子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些人明顯都是記者?可是記者怎麼會來這兒的?

:“出去。”隔着被子她都可以聽到雷赫威嚴而慍怒的聲音,如同天際響起了悶悶的雷聲,他在生氣。這是風暴來臨的前奏。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自己。

接下來好像是酒店的安保人員上來了,再來是酒店的負責人,在那裡不停的道歉着。:“雷先生,畢竟我們這兒是酒店,不能阻止客人的進入........”酒店的經理有點不好意思的再往下說了,因爲是雷赫主動開的門,如果不開,這事肯定是不能發生的。

她安靜的聽着被子外面的反應,安保人員在勸退着如同潮水想要涌入的記者們,就算是躲在被子裡她還是能感受到鎂光燈在被面上閃爍着。再下來便是記者們的叫器的說着:“新聞自由,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再來便是幾聲哀嚎,然後便是關上門的聲音,室內恢復了平靜。

剛剛的十分鐘,如同上演了她一生之中最大的一場鬧劇。

她想她這一次是要上頭條了,可是她與雷赫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跟大家說他們坐在chuang上純聊天,會有人信嗎?

就算她把這事告訴鄭安榆,估計鄭安榆會這麼說的:“我瞎呀,你可拉倒吧,純聊天?你以爲你是原始人呀,現在你別跟我說別的,先說說雷赫怎樣?利不利害?”

她的本命年明明已經過了,怎麼纔開始發生這些事情呢?

:“我瞎呀,你可拉倒吧,純聊天?你以爲你是原始人呀,現在你別跟我說別的,先說說雷赫怎樣?利不利害?”鄭安榆一臉興奮的看着伊渺,咖啡館裡人不多,面前放着兩杯所謂的貓屎咖啡,一杯六百八十塊,還算是貴賓價,另外送的是兩個小小的蜂蜜蛋糕。

咖啡是言紹宋給點的,錢已經付了。如果是她,她一定是點一杯五十塊的卡布奇諾。可是鄭安榆剛剛吵着她沒喝過,助理先生面無表情的點完,付了錢走人了。

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可多了,因爲這一次伊渺真的覺得自己惹下了大麻煩。

:“你是瞎的,別煩我......”抱着沙發上的抱枕,伊渺覺得自己煩得頭髮都快要掉下來了。

:“真的沒發生什麼事?”鄭安榆好奇的問着,小心的喝了一口貓屎咖啡。她一直懷疑是不是會有屎味,可是沒有,還是挺香的。

她開始興奮的加糖加奶,不停的加着,攪動了一下之後,拍了張照發了朋友圈。這麼貴的咖啡,不顯擺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沒有。”伊渺悶悶的說着。

:“那有沒有赤裎相見?”鄭安榆看着點讚的人,心裡得意着,統一回復:“非常不錯。”

:“有。”伊渺還是低着頭,貓屎咖啡散發着濃郁的香氣,刺激着她保持着清醒的回答問題。可是她現在真的想再昏過去一次,昨天到現在精彩得跟演電影似的。

:“那他身材好不好?大不大?”鄭安榆喝完了自己的,把伊渺的那一杯也拿到了自己面前,開始加糖加奶。

鄭安榆對於貓屎咖啡的興趣是來自於咖啡評論家克里斯魯賓說,“酒香是如此的豐富與強烈,咖啡又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濃郁,幾乎像是糖漿一樣。它的厚度和巧克力的口感,並長時間地在舌頭上徘徊,純淨的回味。”因爲這句話,她一直想喝一杯的,只是價錢太坑爹了,她沒點過。有人付錢,那是另當別論。

遠遠處的微胖的扎着圍裙的咖啡師看着這個女孩的舉動,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他想要衝上去,狠狠的制止這個女孩,這咖啡不是這麼喝的,這簡直是暴繾天物。

可是鄭安榆卻是混然不覺,反正伊渺也不喝,一個空杯子,還有別一杯裝滿的,繼續拍了發朋友圈,一時間引起所有人的羨慕,嫉妒,恨。沒錯,她就是在赤.裸裸的拉仇恨的,誰也不能阻止她難得的炫富。

:“很好,很大。”毫無保留的說完了,伊渺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有什麼好不開心的,矯情。”鄭安榆白了伊渺一眼:“我就覺得他會很利害,渺渺你放心我正在刷,新聞一會兒快要出來了,我看看你拍得是不是很漂亮?”鄭安榆手機不離手的一面回覆着,一面刷着關於雷赫的新聞。

從第一條開始,一會兒便是撲天蓋地的,整個網絡裡各大門戶網站,論壇都是酒店門而主角正是雷赫,伊渺的身份也被挖了出來。

豪門情史雷公子:情定三小姐,夜會二小姐,報道里面詳細的寫着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配上的照片更是重量級的,雷赫站在房門前,穿着浴袍性感而又魅力四射冷然的表情像極了中古時代裡的貴族裡的勇士。而chuang上坐着的伊渺黑髮披散在素白光裸的肌膚上,呆怔怔的瞪着一雙水瞳,真的是如同可愛又迷糊的瓷娃娃一般的。

如果他們是情侶,那麼這樣的照片當然是極具美感的,當時鎂光燈閃成一片,拍下的照片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肯定是挑了一張最具有視覺震撼力的,最好看的,當然還配上了一些個伊渺縮進了被子裡的。

這種事情伊渺連解釋都不用解釋,因爲沒有人會信這樣的事情。而且雷赫的車子從幾點鐘進的酒店,幾點之後離開的,都一一的被報道了出來。十一點多進的酒店,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十點鐘左右才離開的,那麼長的時間,給大家更上引起了狂熱的遐想的空間。

所有人都在談論着他們有多瘋狂,所有人都在指責着伊渺是有多卑鄙的在這個時候勾.引了自己的妹夫。

第三者,狐狸精,爛幣,人盡可夫......

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想像,只不過當那些如同傷人利器的言論真的呈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的心在微微的發疼着,她不是一個卑鄙的女人,她知道雷赫跟伊文媛有這樣的關係的時候,她還是刻意的保持了距離。不是因爲她害怕金月,或者是伊文媛,而是她有自己的原則。可是現在呢?伊渺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蒼白起來,如同快要消失的小雪人一般的。

:”渺渺,你別當真呀,當真就不好玩了。“鄭安榆收起了一臉的玩笑,小手隔着桌子伸了過去,拉着伊渺的手:“就算是流言可以掩蓋事實與真相,可是不能代表這些事實與真相不存在。”她以解伊渺,從小金月就在外面說着伊渺的媽媽是個第三者,狐狸精的,弄得伊渺的媽媽從來不出門的,豪門太太們有一些慈善活動,一些宴會的也沒有人請她。所以伊渺從小就倔強得很,她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一天這些髒水還是毫無預警的潑了她一身,而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你的電話在響着呢。”鄭安榆有一點擔心,伊渺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事實上看起來越堅強的人,其實是越是脆弱的。一旦被刺中要害,那麼就會崩潰的。

伊渺拿起了電話,熒幕上顯示着的號碼她並沒有存入他的名字,不過這樣的電話號碼總是帶着極高的識別度,讓人一看就知道。

:“渺渺,不要擔心,一切有我.......”他的聲音低沉有力的從電波的那頭傳了過來,帶着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雷赫就是有那種特別的魅力,會讓人覺得安全,使人信任。他的聲音如同溫熱的潮水般的慢慢將她淹沒了,眼眶裡沒由來的騰起了水霧,她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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