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焦心等待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到外傳了過來,唐蝶聽到了聲音,轉過身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緩緩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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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有一陣能撕裂人理智的疼痛中,秦又雪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太痛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死在這裡。
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她不斷的唸叨着那個人的名字,希望能汲取一點勇氣,但是不管用了,她腦子裡全是那些負面的消息,那麼久了,他離開那麼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或許並不是他不回來,只是他已經回不來了……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感覺一陣的絕望。
下輩子要一個人過下去嗎?
她或許再也遇不到一個喜歡的人了。
眼前無影燈下的臉形形色色,醫生和護士戴着口罩的臉眉頭緊蹙着,她突然想,或許自己可能要死了也說不定……
不過這樣也好……
一個人或者又有什麼意思。
她的人生本來就被那個人攪得一團糟,現在他拍拍屁股跑掉了,她爲什麼要給他收拾爛攤子……
她心裡難受,很想哭出來。
她感覺有一雙手從身邊伸過來握住了她的,那雙手很溫暖,睜開隱瞞淚水的眼睛,她看到了一張日思夜想的臉。
“又雪,我回來了。”
他輕輕對着她輕輕的笑着,眼睛裡滿是淚水。
……
五個小時以後。
“是個女孩。”
醫生走了出來,疲倦的對着等候在外面的人道。
“我們家小雪呢?”
並沒有先理會孩子,莫東急匆匆的問道。
“秦小姐還在休息,莫先生在裡面陪着她。”
護士把孩子從裡面抱了出來,唐蝶走過去看着那個幼弱的小生命,她在哇哇哭着,看起來好不可憐。
“雙喜臨門啊。”
她看着孩子被護士抱走,唐蝶擦了擦眼睛,低聲喃喃道。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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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端的疲憊裡,秦又雪沉沉睡去,這麼久了,她第一次睡得這麼安心。
當他出現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她原來一直並不曾真正的安心下來,原來她一直是提心吊膽的……
……
“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想我?”
男人撐着臉靠在牀上,笑得有點厚顏無恥。
秦又雪睜着眼,看着面前的人。
他瘦了許多,皮膚蒼白,頭髮也長了,淺淺的擋住了他的額頭,讓他看起來有點小。
“沒有。”
秦又雪道。
莫鶴軒笑了一聲,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把玩着:“這麼絕情?我可是每天都對你日思夜想。”
秦又雪沒說話,只是擡起另一隻手,在他的心口慢慢摸索着。
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手術縫合的痕跡,單單的撫摸着這些傷痕,都能想象的到他到底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着,爲他心疼的。
“我說過我會回來,”莫鶴軒把臉貼在她的手心,“你看,這不是回來了嗎?”
秦又雪咬住嘴脣,忍不住哭了出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
六個月來滿腔的酸楚,終於在此刻忍不住宣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