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吃驚的看着他,她不可置信的問道:“夜白,你在說什麼?!”
陸夜白抿起嘴脣,往前走去,心在絞痛,分不清是因爲摩惜兒還是單純的毒藥發作。
陸夫人不肯讓他走,執意要讓他說個清楚明白,事到如今,他們又出了什麼矛盾了嗎?
她剛要喊住他,就見陸夜白高大修長的身子,在不遠處垮了下來,他像是痛苦至極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陸夫人嚇得呆住了,還是下人最先反應過來,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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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惜兒約鹿悠在醫院旁的咖啡廳見面。
鹿悠從病房出來,風塵僕僕的趕往咖啡廳,他一過去,就看到了靠窗邊坐着的摩惜兒。
一個月未見面,她看起來跟上次見面的時候差不多,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穿着灰褐色的外套,長髮靜靜的披散着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恬靜平和。
鹿悠想到躺在病牀上生死未卜的人,看着摩惜兒的眼神,就多了幾分陰戾。
鹿悠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坐在摩惜兒的對面,摩惜兒微微發着呆,恍神了片刻,才擡起頭看向鹿悠,見到他,她微微笑了一下,輕聲道:“要喝點什麼?‘
“他病了。”鹿悠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微微帶着寒意,“醫生說,再過三天,可能會因爲心臟衰竭而死。而你坐在這裡,問我想要喝什麼咖啡?”
“……”摩惜兒的眸子,平靜的垂了下來,她握着咖啡杯,擡起來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
“我知道,”片刻,她才輕聲道,“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鹿悠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起來有些泄氣。
“到底出了什麼事,一個月前爲什麼要取消婚禮?你這一個月到底去哪裡了?夜白怎麼會突然得上這種病?”鹿悠連珠炮一般的發問,他聰慧敏銳,如何不知道陸夜白這次發病有蹊蹺。
“……”摩惜兒輕輕嘆了口氣,她擡起頭看向鹿悠,無奈的笑了笑,“別問了。你真的不來點咖啡嗎?這家的咖啡味道不錯。”
“摩惜兒!”鹿悠低吼了一聲,“你別給我裝蒜!”
摩惜兒沉默了下來,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是對鹿悠的憤怒有些無力。
片刻,她才道:“我只想希望你冷靜一點。我這次找你,就是爲的夜白的病。”
“你找我有什麼用?你找我就能救他了?”鹿悠的手指發抖起來,他抿住嘴脣,咬牙切齒道,“他快死了,你卻在外面逍遙!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臨死之前,最想見的人是誰?”
摩惜兒的眸子裡,因爲這句話而溢出幾分悲傷。
“我找你,自然是因爲能救他。”
“你說什麼?”
“我能救他。”摩惜兒深吸了一口氣,她攤開手,把一瓶藥劑放在鹿悠的面前,那透明的藥水裝在安培瓶裡,微微晃盪着,“你把這個拿去,交給醫生,注射到他靜脈裡。不出三日,他就會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