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在自己的腿上,笑出了眼淚。
摩惜兒,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你到底要被傷多少次,才能長點心?
身體一陣一陣的發涼,她像是又回到了監獄裡,在被那些獄友欺負之後,被獄警告知是陸夜白把她親自把她送進來的那種感覺。
到底有多少真心,能被這個人踐踏?
到底要如何羞辱她,他才肯放過她?
陸夜白看着蜷縮在沙發上的摩惜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有點舒服她現在這個樣子。
把人從沙發上挖出來,他強迫她擡起頭,看到她臉上的淚水的時候,他心底微微刺痛了一下,拿過紙巾用力的擦着她的臉。
他討厭她的淚水,也討厭她此刻臉上的笑容。
“陸夜白……”摩惜兒擡起睫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她脣角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有點恍惚,“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
“這樣羞辱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
“我知道我曾經對你做過許多錯事。”她閉着眼輕笑了一聲,“對,是我犯、賤喜歡你,你心高氣傲看不上我。但是已經足夠了吧?你讓我坐了五年牢,讓我差點害了命,還不夠嗎?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肯原諒我?“
陸夜白捏着她的下巴,因爲她的話而手指微微發抖。
不是這樣子的。
他很想這樣反駁她。
他其實不想傷害她,他並不想的……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來留住她。
他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何想要的東西,在他看中的時候就是他的了。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如何來留住一朵花,如何來留住一個人……
他不說話,屋子裡氣氛僵硬。
門外傳來柳鳴枂的聲音。
”鹿悠,你tm放開我!“
“陸夜白,你跟你親弟弟搶女人,你羞不羞!”
搶女人?
不,她從來都是他的東西,何來搶一說?
陸夜白松開摩惜兒,轉過身看向門外。
柳鳴枂被鹿悠用巧勁鎖着上臂架在那裡,她看起來比剛纔看到的時候更加悽慘了,臉上鼻青臉腫的,鹿悠嘴角和眼角也青了一片,估計兩個人剛纔打得厲害。
柳鳴枂見到他,叫囂的更厲害了:“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竟然跟晴川掙!他是你弟弟!”
弟弟?
弟弟就應該讓給他嗎?
陸夜白眸子冷了下來,“鹿悠,你讓你女人閉嘴。要不然我想辦法讓她閉嘴。”
他聲音帶着殺氣。
鹿悠得令,對着柳鳴枂道:“鳴枂,你再吵我就打暈你了。”
柳鳴枂聞言更是氣炸了:“鹿悠!你這小子tm爲虎作倀!我要到叔叔那裡告發你!你欺人太甚!”餘光瞥到摩惜兒臉上的淚水,柳鳴枂心底一寒,“陸夜白,你又欺負她,你又讓她哭了!你這個人渣!!”
摩惜兒從沙發上跑下來,被陸夜白攔住,他捏着她的手腕,“不許去。”
“你別傷害鳴枂……”她看着柳鳴枂悽慘的樣子,整個人都在發抖,“你別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