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穎兒輕輕一笑,“母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四妹妹這話有幾分信幾分不能信呢?”
王氏臉色煞白,“穎兒,我是你母親,她污衊我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向着外人。”
“是啊,洛小姐,前幾日,夫人不過訓斥她幾句,沒想到她竟然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這樣污衊夫人。”
洛穎兒輕輕一笑,“是嗎?”說話間轉身看向依舊喋喋不休求救的賀飛竹,揚聲道,“四妹妹,你又是何苦,陷害母親與你有什麼好處?”
賀飛竹身子被固定,只是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陷害她,是她,一切都是她指使我的,還有她想要害死你,只是被我不小心給攪黃了,洛小姐,你要相信我啊!”
王氏氣的身子發抖,這個蠢貨。
馮媽安撫的拍了拍王氏的身子,走到洛穎兒跟前低聲開口,“洛小姐,當初若不是老婆子我看你可憐救你一命,你如今怎麼會在這裡,給老婆子一個面子。”
洛穎兒眸子微閃,突然笑開,“馮媽說的及是。”隨即轉身看向王氏。
“母親,四妹妹想要挑撥你我母女的關係,我自然不會讓她如願,你說呢,母親?”
王氏眼底似乎要噴出火來,洛穎兒這麼一來,她多年維持的名聲啊!
心痛歸心痛,卻也知道此時不能出半點差池,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誰說不是呢,你我母女相認不久自然不會因爲這等小人有了嫌隙。”
洛穎兒霎有其事的點頭,“母親說的及是。”說罷將手中的火把扔向賀飛竹所在的方向。
賀飛竹想要閃躲,可是她的身子早就被禁錮,加上身上有易燃的煤油和塑料,火只是碰上一點,便如野草一般瘋狂生長。
“啊,王睿芯,你不得好死,你過河差橋……啊……”
賀飛竹的慘叫聲和謾罵聲連成一片,最後變成了求饒,求饒之後又是謾罵。
洛穎兒看着賀飛竹被大火吞沒,眼見賀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知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賀青之所以不動她的還有一個原因怕是王氏的僞裝。
大戶人家,尤其是像賀府這種注重面子和修養的大世家,沒有尊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不得不說,洛穎兒這招走的很毒。
賀府連續兩場大火,將某些罪惡的痕跡徹底掩蓋,洛穎兒等到賀飛竹被燒死便暈了過去,被人擡回了翠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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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戰戰兢兢坐在自己對面的王氏。
“這麼多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我不是不知,知道我爲什麼留着你嗎?”
王氏心底一沉,老爺這是要跟她攤牌嗎?
“妾身知道,妾身一直都按照老爺心中所想的發展。”
“不,你沒有,你若是真的慈善大度,賀飛竹是怎麼回事?”
王氏低頭,“老爺,是飛竹陷害妾身。”
“那好,洛穎兒掉入井裡,你怎麼看?”
王氏拿不準賀青的意思,“是人爲。”
“知道是誰嗎?”
王氏搖頭。
“她畢竟是你的女兒,這麼多年不見,她難免會怨恨你,對她好一點,外面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賀府,你好自爲之吧。”
賀青說話間站起身來,兩人夫妻多年,可以說早已經到了相濡以沫的時候,他說的她懂。
果真,王氏臉色一變,老爺這算是警告她了?
“是,老爺,妾身明白。”
“明白就好。”
賀青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賀青走後,王氏眼底終於閃過一抹陰霾王,“老爺已經對我不滿了,我暫時不能動她了。”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不甘。
馮媽安慰的遞了一杯茶還王氏,“夫人,你是不能動,但是有能動的,我們可以這樣……”
主僕兩再次在這裡密謀起來。
翠玉軒這邊,卻忙翻了天,洛穎兒回來之後便高燒不退,她本來身子就虛,加上又在冷水裡泡了那麼久,嚴重的氣血虧空。
蘇非雅也跟着入府了,沒辦法,洛穎兒這裡實在需要人手。
一夜過去,洛穎兒的高燒總算退了下來,只是早善卻沒怎麼吃,喂進去全部吐了出來。紅嶺急得哭了好幾回。
下午十分,洛穎兒總算醒了過來,紅嶺紅着眼扶着她坐起身來。
“小姐,你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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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穎兒虛弱的笑笑,“你家小姐我命硬,死不了,給說說說我被人推下去發生了什麼事吧!”
紅嶺聞言便將所有事情全部說了一遍,只是洛穎兒在聽到紅嶺頂撞王氏的時候,擰了擰眉。
紅嶺小心的看着洛穎兒,“小姐,我做錯什麼了嗎?”
洛穎兒搖頭,“你沒做錯,只是你卻得罪了母親和父親,他們怕是容不下你。”
紅嶺一驚,“小姐,我……”
洛穎兒安慰她,“是二皇子救了你,若不是他在場,你肯定活不到現在。”
紅嶺低頭,她以前就是直性子,有什麼話就說,怎麼到了這裡卻成了作死的理由?
洛穎兒嘆息的,好像看出她心中所想,“紅嶺,賀府不比在軍營,軍營都是心直口快的漢子,說錯了就錯了,這裡卻是殺人不見血的,你明白嗎?”
正說着,外面響起蘇非雅的聲音,“馮媽,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馮媽瞧着蘇非雅陌生的緊,想着又是洛穎兒不放心府裡的丫鬟婆子自己找來的人,笑了笑開口,“洛小姐醒了沒有?夫人吩咐我送些補品過來。”
屋裡的洛穎兒冷冷勾脣,這剛說殺人不見血呢,馮媽就來了。
紅嶺聽到馮媽的聲音不自覺的凝眉,低聲道,“她又來做什麼?”
洛穎兒笑笑,“沒聽人家說嗎,送補品來了。”
“她會那麼好心?”紅嶺鄙夷,明顯不信。
又聽着外面的蘇非雅開口,“馮媽客氣了,先進屋吧!”
“也好。”馮媽應着,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見屋裡的洛穎兒還睡着,那個頂撞了夫人的丫鬟在旁邊守着,見她進來,起身行了一禮便不在說話。
“大夫怎麼說?”馮媽開口,坐在洛穎兒牀邊。
紅嶺緊張起來,勉強笑笑,“小姐這病怕是得拖上一陣了。”
馮媽凝眉,“那怎麼可以,幾日後可是洛小姐的好日子,怎麼着都得出去見見賓客不是。”
“馮媽說的是,只是小姐這病啊大夫說了,只要好好調養不成問題。”蘇非雅輕笑一聲。
“那就好。”馮媽點頭。“補品送到了,小姐既然還睡着便不打擾了。”
“有勞馮媽。”蘇非雅含首送了馮媽出去。
“馮媽,你也來看洛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