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你怎麼來了?”洛穎兒擋住寧氏去路,明知故問。
“婉兒可是犯了什麼錯,值得大小姐你生這麼大的氣?”寧氏滯了一下,強忍着心頭的怒意。
洛穎兒故作驚訝,“沒什麼,你也知道母親曾留給我一塊玉佩,以往我也不慎在意,方纔我剛剛回來,瞧見婉兒身上掛着的東西有些眼熟……”
話到這裡,寧氏想要不明白也只能明白了。就算明知道是局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是嗎?婉兒,你是怎麼回事?”寧氏只能希望婉兒能機警一些,說玉佩不是她拿的。
“二姨狼,我……”
婉兒被流翠打的鼻青臉腫,渾身衣服也破了不少,血跡斑斑的貼在身上,一動便火辣辣的疼。牙齒也掉落了幾顆,說話有些漏風,口齒不清的,開口只覺涼颼颼的寒風只往裡面鑽去,忍不住閉上了嘴巴。
“二姨娘這是信不過我嗎?我堂堂將軍府嫡女會無辜陷害一個丫鬟嗎?”洛穎兒說的隨意,寧氏卻從其中感覺到了幾分生硬。
“大小姐嚴重了。”寧氏低下頭,這洛穎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口齒凌厲起來,莫非以往的順從都是裝的?
“不嚴重。”洛穎兒輕笑間接過流翠手中打殘了的梅花,“俗話說落毛鳳凰不如雞,這花再傲骨,若是打殘了也只有任人踩割的份,更不要說那些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人了,二姨娘你說穎兒說的可對?”
寧氏臉色難看下來,“大小姐說的是。”洛穎兒這是在諷刺她白日做夢呢。
“瞧我說的,扯遠了,這丫頭想要拿了我的玉佩去典當,真是膽大包天,二姨娘按照府中的規矩,若是丫鬟偷盜主子財物該如何?”
“大小姐,事情還沒查清……”寧氏還是做最後的掙扎。
“人髒聚貨,還有什麼沒查清的,”洛穎兒笑着開口,“對了,我方纔請了老夫人過來,老夫人喜歡我我院子裡的梅花,說是要扶一株過去,蔡嬤嬤到多是了,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說話間看向現在門外的一個滿臉精幹的嬤嬤,“蔡嬤嬤,怠慢你了。”
“無妨,老夫人讓奴才順便過來看看,大小姐有什麼缺的少的告訴奴婢,奴婢好讓人給你添置。”
兩人自顧自的說的,寧氏心頭剛剛揚起的霸王硬上弓的想法夭折在心中。洛穎兒這是找了大靠山了,她說呢,怎麼這麼理直氣壯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蔡嬤嬤是霍氏身邊的老嬤嬤了,什麼風浪沒見過,只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情景便猜了了七七八八,只是老夫人說過,洛穎兒是個秒人,能幫襯着自然幫襯。
“沒事,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鬟而已,欺負我沒有母親,想要偷了我的玉佩典當。”洛穎兒神色悽楚。隨即拉住蔡嬤嬤胳膊,“你來的正好,我方纔還問二姨娘偷盜主子財物理應如何呢?”
“亂棍打死就好,何必這麼麻煩。”蔡嬤嬤說了一句,隨即看向寧氏,“老夫人讓我問問,那個私吞了大小姐衣服的丫鬟可是找到了。”
寧氏麪皮一陣僵硬,“還未曾找到。”
“是嗎?你不記得你將衣服給了誰嗎?”蔡嬤嬤開口。
“是婉兒貪污的。”正當寧氏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一個春風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洛穎兒擡頭看去,身子一僵,這聲音她就算死也不會忘記,洛晴兒,你終於來了。
“嗚嗚,不是……額…”婉兒被打的渾身疼痛,見寧氏和洛穎兒脣舌相站,不敢開口,見事情又牽扯到自己身上,連忙辯解,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姑母,怎麼了,我射到人了嗎?”同時一個跋扈的聲音傳入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