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南脣角的笑容逐漸的往下壓,骨節分明的手指交錯在一起,雙目灼灼,“可以。”
篤定的姿態讓劉偉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選對還是選錯了,這一刻的凌天南讓他感覺彷彿只是剛出鞘的寶劍,而剛纔的一切不過是陪着他玩的。
心理上有些忐忑不安,坐立不穩的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他一定不怎麼熟悉橋牌,肯定是這樣的。
一副撲克牌被拿了過來,這裡除了少數幾個人會玩橋牌還是不怎麼通之外,其他的全都只是聽說過橋牌。
劉偉選了班長之後,就看着凌天南選擇誰,凌天南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將玩橋牌玩的差不多的班長做了對家,眸子裡閃過一絲的不屑,而後偏過頭指了指蘇流年說:“流年,你去坐對家。”
流年猛地顫動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瘋了,她對橋牌一點都不通,還選擇她坐對家!脣漸漸的咬緊,蘇流年皺着眉頭半晌沒動一下,她承認他很強大,很驕傲,可是橋牌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默契,他選擇自己……難道是真的想輸掉嗎。
凌天南喟嘆了一聲,一雙眸子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相信我。”
蘇流年瞪大了一雙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上這麼一雙眼睛,顯得極爲的可愛,忍住心裡想要捏一捏她臉蛋的衝動,凌天南對張娟說:“張小姐,可以請你幫流年叫牌嗎?”。
張娟嘴微微的長開,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指了指自己,啊,他剛纔叫自己幫流年叫牌,她也只是知道一點皮毛哎。
只是凌天南似乎並不在乎,張娟努了努嘴,示意蘇流年往另一邊坐過去。
一局牌開始,蘇流年看着自己手裡的牌,心裡跟有隻貓撓着一般,剛纔他講的那一大堆的規則,她只記得要把這些牌按照花色和大小排列起來,而至於什麼叫牌什麼分數一團的亂麻。
而這一邊劉已經在和班長開始約定了,在心裡抓耳撓腮一番之後,蘇流年自暴自棄的寫了一個梅花a上去。
幾番之後,蘇流年看着艘梨越來越少的牌,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是劉偉的面色很不好看,班長也一臉哀鳴的面色動了動身子。
就在這一刻,凌天南忽然沉聲叫了加倍,劉偉的面色忽然變得鐵青,甚至有些按耐不住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而後又緩緩地坐了回去。
凌天南嘴角輕輕的向上揚了一些,又將一張牌扔在了桌子上,篤定而自信的再次叫了加倍,邪魅張揚至極。
最後一張牌扔在了桌上,班長忍不住哀號了一聲,咚的一聲栽倒在沙發上,“得分相差竟然到了五百——!”。
看着凌天南一顆小心肝血淋淋的受傷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強,對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竟然也能打出差距高達五百分,這廝的簡直不是人!
凌天南嘴角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一雙眼睛始終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每一個舉動,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能讓他那麼的在意,牽動着他的神經。
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還正在開會,看到手機上屏幕閃爍的字,他一剎那間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情,沒想到竟然是叫自己去參加的同學聚會,猶豫了一下還是停止了那個會議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一刻看着她的眼神,凌天南知道,他這一趟沒有白來。
劉偉憤憤的離開座位,看着兩個眉目傳情的人,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他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不過是會玩一些小把戲,等着他明天讓這兩個人好看,敢這麼侮辱他,跺了跺腳,心口的那股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一桌子上經過這兩場較量,早就對凌天南徹底的佩服,尤其是班長,如果不是礙於凌天南的氣勢,早就撲上去膜拜一下。
橋牌,最主要決定於玩家的智慧,情商,交易能力和對家的默契度,而凌天南竟然在和一個一竅不通的新手對家的情況下,玩出了五百分的那麼高的分數差距,嘖嘖。這傢伙該不是智商達到了160吧,計算的那麼精密。
玩的差不多了,凌天南起身,禮貌而疏離的對在場的說了聲:“先走一步,今晚的帳就記在我的名下。”而後走到蘇流年的跟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卻偏偏讓所有人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了酒吧裡,一羣人還是唏噓不已,拉着張娟問這位凌先生究竟何方神聖,這氣度和風采,真不是一般家庭能出來的,當然和在場的幾個毛頭小子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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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娟扯扯嘴說,我哪裡知道他是什麼人。的確,蘇流年有這個男朋友,她只見過幾面,甚至在他來這之前她都不知道蘇流年有男朋友!
作爲蘇流年最親密的閨蜜都不知道,這個男朋友的真實度還真是有待商榷。
只是……那眼神是能騙人的嗎?
寵溺的能溺死人,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會一頭栽倒在他懷裡吧。
砸吧砸吧嘴,張娟決定明天還是嚴刑逼供一下,竟然揹着她瞞了這麼多的事情。
出了酒吧,外面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手被凌天南緊緊地握住,掌心帶着灼熱的溫度,熱力從他的掌心源源不斷的傳來,他的腳步很慢,似乎在刻意的遷就着她的步子。
車子停在外面,兩個人鑽進車裡,蘇流年看着凌天南深刻的側面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拿出小本子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小臉,寫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今天是同學胡鬧。
凌天南低沉的聲音有些冷冷的傳過來,“不用多不好意思,今天是我願意過來的。”
蘇流年愣了一下,擡頭將凌天南望着,一雙眸子裡滿是不可思議,什麼意思,他自願來的?她以爲他會怪罪自己,畢竟打電話的時間他應該還在工作吧。
凌天南轉過頭,看着她,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用力便輕鬆的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裡,面色有些微微的懊惱,“以後不準再參加這樣的聚會,更不許和別的男人一起。”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甚至都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灼熱的吻就帶着他特有的氣息將她緊緊地包裹。
車窗外的風景飛快的掠過,雪花啪啪的打在車窗上,車子的中央的隔音玻璃緩緩地降落下。窄小的空間裡將兩個人與世界隔離開來,清澈的雙眸如同一汪清泉反射着柔和的燈光,裡面是她的倒影,凌天南雙目灼灼的看着懷裡的人,目光中的寵溺幾乎將她淹沒。
“流年”,稍稍的將兩個人的脣分開,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被情慾浸染的越發的幽邃,“流年……”。
微微顫抖的聲音沙啞着在空氣中漾開了波紋,暈染着,在她的耳朵裡有了迴音。
吻時而重時而輕的啄在她的皮膚上,一枚一枚的紅痕印記在她的脖頸上,細膩的皮膚宛如上好的錦緞。
身上的衣服被輕輕的解開,他身上專有的氣息混合着灼熱的體溫,將空氣噼裡啪啦的燃燒,纏繞着她,讓她無力的擺脫,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不想讓自己發出那種尖細的聲音。
可是身子卻不受控制一般,迷亂了神志,微微的張開眼睛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將他身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
最後兩顆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拽開,啪——怕——兩聲那麼響亮的聲音,露出他精裝而性感的胸膛和鎖骨,在幽暗的車廂裡格外的危險和充滿令人驚悸的狂野。
“流年……”。
簡單的兩個字在他的脣裡,纏綿的的吐出來,像是最純美的酒散發着令人沉迷的香味,引她墮入沉淪,看着他漸漸的逼近自己,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到最近。
雙雙的眸子裡倒影着彼此的影子,他呼吸間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那雙眸子裡深沉的情緒讓她有些心慌意亂的想要轉開自己的小腦袋,卻被他伸出手附上了臉頰。
每一步逼近,她便節節的潰退,防線在他的氣息裡全面崩潰。
“流年……”,又是一聲低低的呼喚,她看着他,心怦然而動,心口的跳動那麼有力,一聲一聲的像是要掙脫心臟一般,看着他歪着腦袋含住她的耳垂,蘇流年面色一紅,連帶着耳垂也帶了淡淡的紅。
凌天南脣角勾出一抹深深的笑,惡意的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不出意外的看到她黑色的瞳仁裡帶着微微的惱意。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兩隻眼睛裡滿是笑意,蘇流年貝齒輕咬了自己的下脣,剛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分明在嘲笑她!
安靜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卻好像被他預先知道一樣,捉住了雙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而後靠近她的面頰,低沉的嗓音緩緩地從他的嘴裡吐出,“寶貝——”,那雙眼睛那麼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