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見狀,連忙走到客廳,將電視關掉。 .
艾笙啞然幾秒,失望地問:“爲什麼不讓看電視?”
李妙摸了摸艾笙的腦袋:“因爲要吃飯了啊,飯菜已經上桌了”。
艾笙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那……把新聞看完再吃好嗎?”
看她一臉渴望,姜騰看得於心不忍,將電視重新打開:“不差這麼一會兒”。
李妙氣得用遙控器抽了他幾下。
可關於蘇應衡的新聞已經過了,艾笙癟了癟嘴,一聲不吭地走去了餐廳。
她爲此連飯都吃不香,特地爲她準備的咕嚕肉只夾了兩塊。
李妙心疼地給她夾菜:“嫋嫋怎麼了?是不是哥哥惹你不高興?”
躺槍的姜騰錯愕地擡起頭,接收到母上大人譴責的目光,他選擇忍氣吞聲。
艾笙搖頭:“不關哥哥的事”,頓了頓她又問,“老公什麼時候來接我?”
自她來這個家之後,幾乎沒有提過蘇應衡。
李妙以爲她把蘇應衡給忘了,可今天才知道,她沒有一刻不惦記他。
李妙故作不高興:“嫋嫋不喜歡家裡嗎?竟然想離開?”
艾笙急了,眼神也變得怯怯:“不是……不是”她垂下長長的睫毛,落寞地說,“他這麼久都沒來看我一次,是不是真和我爸爸說的那樣,不要我了?”
荀智淵事先囑咐過李妙,最好能切斷艾笙對蘇應衡的念想。
於是狠了狠心道:“你沒了他,還有我們大家啊!”
艾笙聽後心都涼了,手一鬆,筷子“譁”一聲掉在地上。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見飯桌上的人都看着自己,又不想示弱。
於是憋啊憋,別提多難受。
姜騰重新給她換了雙筷子,可艾笙卻說已經飽了。
母子兩個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哄。
艾笙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一頭倒在牀上。
只剩她一個人,可以放任眼淚肆意往下掉。
被子捂住臉,她越哭越憋屈。
憑什麼她不明不白地就要損失一枚帥老公!
不甘心!
不服氣!
她豁然坐起身,握緊手指,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姜騰回家後,陪護艾笙的任務就交到他手裡了。
下午他正和同學組隊打遊戲,臥室門就被敲響了。
扭頭一看,是嫋嫋。
姜騰受了母親的千叮萬囑,不敢怠慢這位小祖宗,連忙放下游戲,問她道:“嫋嫋,有事嗎?”
只見她大大的眼睛轉了轉,有些靦腆地說:“我想吃糖葫蘆”。
喜好還真是返老還童。
姜騰無奈,拿了錢包,帶上外套,領她出門。
到了外面,艾笙才察覺頭上空空地。
這纔想起忘了戴帽子。
她頭受過傷,吹了冷風之後就會脹得發疼。
可又怕姜騰嫌她多事,便囁嚅了下嘴脣,和他往小區外走去。
艾笙頭髮長出了一截柔軟的發茬,如果不是看她五官嬌嫩出衆,別人准以爲她是個假小子。
一路上,不少人對她的頭頂側目。
不僅艾笙覺得拘謹不自在,姜騰也覺出不對勁來。
他將艾笙的羽絨服帽子立起來,問:“你的帽子,要戴嗎?”
艾笙點頭:“嗯,哥哥,你能回去幫我拿嗎?我在這兒等你”。
姜騰叮囑道:“那你站在原地等我,不許亂跑。我快去快回”。
艾笙使勁點頭,誠意十足。
可等姜騰一走,她就小跑着往外進發。
現在的她腦袋瓜可不比以前聰明,繞了好久才找到大門。
出去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麻煩去一趟豪庭大酒店”。
中午看那條新聞,蘇應衡參加的企業家峰會,就在那兒舉行。
她怕自己忘了,在心裡默唸了好多遍。
半個小時後,汽車停在酒店門口。
出租車司機見她開門就要下去,忙說:“你錢還沒給呢!”
艾笙茫然幾秒,才意識到,她根本沒帶錢。
到了姜家之後,爲了將她偷找蘇應衡的可能性掐死在搖籃裡,家裡從不給她錢和手機。
她現在算是一窮二白。
在司機的逼視下,艾笙嘴裡發乾,掌心在衣襬上搓了搓,她小聲道:“師傅,我忘帶錢了”,她想了想說,“不過我老公就在酒店裡,只要我找到他,立馬把錢給您”。
司機皺眉,有些不耐煩:“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吧”。
“我……我沒帶手機”
司機拿她沒辦法:“我借你,你給他打一個”。
艾笙臉皺了起來:“我不記得他的電話號碼”。
司機忍無可忍,“你玩兒我呢,想坐霸王車?”
艾笙見他發怒,粉白的臉頰開始漲紅:“我進去找他,再把錢給您拿過來,行嗎?”
她垂着頭,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長着一層發茬的半顆腦袋從羽絨帽裡露了出來。
感情是個傻的?
司機心裡有數了,怕自己要不來錢,還在這兒耗半天時間,便揮了揮手:“算了,這錢我不收了,自認倒黴”。
艾笙心裡很過意不去,便說:“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能給我一個您的電話號碼嗎?有錢了我給您送上門”。
她說話時語氣和眼神異常真摯單純,看得出,是個實誠孩子。
司機笑了笑:“算啦,就當我做了回雷鋒吧。小姑娘,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長得這麼漂亮,腦袋還轉不快,被人拐走都不知道。
艾笙笑着跟他道謝,又說:“沒事,我老公很厲害,有他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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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盆狗血我寫得還挺開心,可我看到大家的留言說很毒,我就開始各種自我懷疑,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了。其實寫這個情節的目的,是想讓大酥從生活白癡爲了艾笙變得面面俱到。唉,今天卡文卡了一天吶,再捋捋,明天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