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瞥見言子歌的冷笑,登時火冒三丈。 ..她嘲諷地一哂,故意揚聲說道:“艾笙有了個好歸宿,我們都放心了。也省得三弟妹把她和你的侄子困作一堆”。
語畢,花廳裡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蘇應衡淡淡一笑:“雖然我和艾笙老夫少妻,但對我們感情卻很有信心”。
話裡同時敲打了妯娌兩人,既告訴楊舒自己不介意,又暗示言子歌白費功夫。
兩個女人同時啞然。
江盛濤掃了妻子一眼,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他剛要說兩句打個圓場,蘇應衡率先開口:“時間不早,我和艾笙就先告辭了”。
江世存也知道他來只是走個過場,替艾笙震場子。所以也沒有多留:“本想讓你們在家裡住一晚的,但艾笙明天還要上課,就改天吧……應衡記得過來和我下棋”。
蘇應衡點頭應了,和衆人打過招呼,攜着艾笙出門。
江盛濤看着老爺子不動如山的表情,突然有些吃不准他老人家一早到底知不知道艾笙和蘇應衡已婚的消息。
蘇應衡重振實業的決心銳不可當。現在艾笙已經嫁進蘇家,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肯定不會再姓江。
那麼艾笙現在不僅不容易拉攏,還很有可能成爲除了他和江盛潮之外另一支突起的異軍。
還真別說,他這個外甥女真是旺夫啊!
蘇應衡帶着艾笙上了車,卻並沒有急着回家。
“溫序今天設宴款待,先去會館一趟”,蘇應衡隨口道。
艾笙“啊”了一聲,“可剛剛纔吃了飯”,好可惜,只有一個胃。
“看爲主,算給他個面子”,他語氣慵懶,靠在座位上顯得身線修長。
前前後後事情太多,已經很久沒有跟溫序他們見過面。
溫序也瞧出來了,上次顧雲薇和她侄女的事情把蘇應衡惹惱了,表面說是向艾笙賠罪,其實賠罪的對象另有其人。
不過溫序也學精了,討好艾笙相當於哄了蘇應衡。
到了會館,只有葉庭疏和溫序兩個人。他們正在十米高的巖壁上攀巖。
身上帶着安全設備,全副武裝。
葉庭疏第一個攀到頂上,而溫序從落地窗看到蘇應衡凜然的身影,一個失神沒站穩,扣着主鎖順着安全帶往下滑,兩腳着地。
等艾笙和蘇應衡進門,溫序正在拍手上的鎂粉。
葉庭疏也從上面下來,笑話溫序:“真被酒色掏空身體了?”
“去你媽的,說得就像你多清心寡慾似的”,溫序把身上的設備解下來,揚聲讓侍應生上茶。
“這巖壁看着挺高的”,艾笙清亮的眼眸往上,眼睛裡閃爍着好奇。
溫序接口說:“這算比較矮了,設備也簡單,平時就圖個樂呵”。
小姑娘真挺善解人意,知道蘇應衡沒好臉色,就先開口打圓場。
“你對攀巖精通嗎?”,艾笙扭頭問蘇應衡。
男人垂着眼,不太看得上這種室內運動,“還行”。
“什麼還行,你老公只用一袋鎂粉,安全設備都不用就能攀上去。以前一起攀巖那夥的都叫他蜘蛛人”,葉庭疏細數蘇應衡的光輝歷史。
真挺不要命的。艾笙默默地說:“那算了,家裡還是別裝這個”。
蘇應衡沒繃住,一下子笑出來,摸了摸她的頭髮,“嗯,以後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溫序心裡淚流成河,要是能對自己這麼溫柔,他何至於低聲下氣地賠罪。
“傻站着幹嘛,快把你小嫂子帶去看看禮物”,葉庭疏對溫序一個肘擊。
溫序哄其他女人得心應手,但隔山打牛地哄這兩夫妻還真沒幹過。
他臉上難得有幾分窘迫,“就在前面的靜室裡”。
溫序這副樣子比他平時風流子的浪蕩模樣可愛多了。艾笙笑了笑:“謝謝,讓你費心了”。
也沒問爲什麼會給她準備禮物。
幾人到了前面的靜室,四周都是落地窗,璀璨的燈光一亮,裡面是個童話世界。
各色卡通人物用巧克力精心製成,房間裡飄着巧克力的香味。
標準擄獲少女心的利器。
蘇應衡眼睛眯了眯,把追女人的手段用在他老婆身上?
溫序見了他的臉色,心中叫苦不迭,這位主怎麼這麼難伺候。
“我很喜歡”,艾笙驚訝之後,笑眯眯地對溫序說道。
神態算得上淡定從容,不像其他女人,見到這種巧克力殺又叫又跳。
可見她只是年齡小,心智卻比同齡人成熟。
“這些都是藝術品,反而捨不得吃了”,艾笙有點苦惱。
溫序倒覺得無所謂,“這兒是恆溫室,倒不用擔心會融化變形。什麼時候想來看看,會館隨時歡迎”。
艾笙:“能吃的東西當然要物盡其用,以你的名義送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可以嗎?”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生怕溫序以爲自己是在拂他的面子。
這羞澀一笑如同雨打青荷,小扇子似的長睫毛微垂,讓人想起那句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身上有一股介於少女和熟女間半透明的氣質。
溫序不得不承認,蘇應衡選女人的眼光真是一絕。
不挑則已,一挑就攬了個傾城色入懷。
見溫序的目光老在艾笙身上打轉,蘇應衡乾咳了一聲。
溫序回過神來,笑說:“以我的名義怎麼成,送給你就是你的。要不以你和老蘇的名義?”
艾笙說:“以誰的名義不重要,東西送到就行”。
她這麼幹脆,溫序也不婆媽了,把助理叫進來將事情交待下去。
說定之後,幾人又到了茶室喝茶。
溫序和葉庭疏都無酒不歡,今天乖乖喝茶都是爲了迎合蘇應衡的口味。
“這兒的水幕電影效果還不錯,艾笙,你想去看看嗎?”,剛喝了一口茶,蘇應衡突然開口問道。
這兒可真夠燒錢,連水幕電影都有。艾笙還真挺好奇,“那可以放你主演的嗎?”
蘇應衡無奈,“在家還沒看夠?”
他演過的十來部片子,艾笙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
“水幕效果不一樣嘛”,艾笙堅持。
溫序見蘇應衡似乎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就招來助理對艾笙道:“想看什麼都有,讓他帶你過去”。
艾笙也不扭捏,起身出門。
蘇應衡目送她的背影穿過庭院走遠,才收回目光,擱下茶碗說:“其實你不用特地弄一屋子花裡胡哨的東西,我沒生氣,艾笙也沒有”。
溫序雖然愛胡鬧,但世家教養的人情卻半點沒落下,“你們不計較,但我卻不能當做不知道”。
葉庭疏在旁邊嗤笑,“難得你這麼客氣”。
溫序一個抱枕砸過去,“對你就不用客氣!”
葉庭疏穩穩接住,拍了拍抱枕,放到一邊。
蘇應衡把茶杯擱下,“其實今天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有事找你”。
“嗯?”,溫序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蘇應衡眼眸深得驚心,“我要通過你們公司投拍一部電影,女主角我來指定,劇本也已經到位”。
他一退出演藝圈,就沒再涉及圈子裡的事務。如今卻突然要投拍電影,真有點讓人吃驚。
在公事上,蘇應衡出了名的嚴苛。溫序沉吟幾秒問道:“那你有什麼要求?”
“請最嚴厲的導演,對女主角狠一點”。
“要多狠?”
“不死也脫層皮”。
蘇應衡毫不留情的一面顯露出來,溫序心裡也不禁緊了三分:“這麼不憐香惜玉?”
旁邊的男人慢慢理着袖口,骨節如玉,“對別人,用不着”。
因爲柔情全給了自己人。
三言兩語把事情交待清楚,蘇應衡就去接艾笙。
夜幕之下,巨大的水幕前,她一個人坐在小馬紮上,兩手搭着膝蓋,一副乖學生的模樣。
“你來啦?”,他還沒走近,艾笙就扭頭。
蘇應衡走到跟前,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我記得這部電影雖然是悲劇,但中間笑點挺多。幹嘛表情這麼嚴肅?”
艾笙幽幽地說:“你老是對女主角笑”,所以她笑不出來。
“那別看了,回家吧”,拉着她的手說。
艾笙搖頭,“馬上就到結尾了”。
他有點頭疼,“那等會兒我在電影裡犧牲的時候你不準哭”。
艾笙皺着臉,這會兒就要哭出來了。
蘇應衡嘆了口氣,拉她起來,自己坐到馬紮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艾笙腿叉開在他身體兩邊,“這姿勢好像爸爸抱女兒”。
“別說話”。
“哦”。
最後看到電影裡的男人選擇自由上了那輛裝着炸彈的汽車,“嘭”一聲,火光四起,灰飛煙滅。
艾笙心臟還是沒有由來地狠狠跳了跳。
她還是忍不住眼淚汪汪。緊緊靠在他懷裡汲取安全感。
蘇應衡親了親她的頭髮,低笑:“瞧把你嚇的”。
“我膽子小”
“嗯”
“所以怕失去你”
蘇應衡扭過她的腦袋,親着她的嘴角:“你想趕我走都不行,我可是你生命裡的標配”。
艾笙噗嗤一聲笑了。
上了車,把擋板升上去。兩人就纏吻在一起。
今天早上她的勾引蘇應衡還記在賬上,這會兒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他的深吻太狂野,艾笙缺氧得厲害,蘇應衡又人工呼吸一樣把氧氣渡給她。
接着又開始作惡。
等回到家,艾笙的內衣都被他解下來。
比起造型性感的蕾絲內衣,那種小碎花不帶鋼圈的少女內衣更能勾起蘇應衡的慾望。
艾笙本來已經不穿這種小兒科,但有天急着出門拿錯了穿上,晚上回家蘇應衡剝了她之後,看着那副小碎花眼睛都紅了。
於是艾笙偶爾會穿那麼一兩次。
結果今天剛好被他遇上了,某人少不了狼性大發。
蘇應衡把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表面歉意實則不懷好意地低聲道:“胸口疼麼?怪我,手勁太大了……唔,嘴勁也大”。
說着把那件小內衣疊成小塊,裝進自己褲袋裡。
艾笙惡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嘴勁也大着呢!”
蘇應衡“嘶”一聲悶哼,“咬錯地方了,得跟早上似的……”
他一開車就剎不住,艾笙不想理人,氣哼哼地開門下車去。
兩人都下了車,司機才把汽車開向車庫。
等蘇應衡進了客廳,艾笙已經一隻腳踏到樓梯上。
男人邪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的小可愛還在我這兒呢,想讓我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睹物思人?”
艾笙咬牙,不得不轉身過去,朝他伸手:“還給我!”
蘇應衡把褲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手套着肩帶揚手轉了轉。
艾笙跳起來去夠,可他個子太高,手臂一擡差距更大。
她就跟青蛙似的蹦噠半天,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看戲的人卻好整以暇。
艾笙氣急敗壞,“你到底要怎麼樣?”
男人悅耳的嗓音帶着幾分邪魅,在她耳邊吹氣:“衣服脫光,姿勢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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