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一聽韓瀟的話,神經都繃緊了,深吸一口氣,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她說:“你別急,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
“艾笙……我很害怕”,韓瀟無助地哭道,可見情況有多麼危急。
“韓瀟,你藏好了,一定要堅持到我過去的那一刻,知道嗎?”,艾笙一邊拿包,一邊輕聲叮囑,試圖穩定她的情緒。
“我現在躲在廁所裡,外面是衛邵東的保鏢”,韓瀟說着,電話那邊忽然響起“咚咚”敲打隔間的聲音。“他們正用盡一切手段逼我出去”。
艾笙讓她別急,自己立刻出門,掛斷電話之後立刻讓司機送自己去韓瀟發過來的地址。
上了車之後,她一再催促司機開快一點。艾笙心急如焚,就怕自己稍稍晚那麼一點,韓瀟就被衛邵東給毀了。
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從眼前劃過。艾笙聽到自己心臟笨咚笨咚地跳着。
手指緊緊攥着手機,她抿脣思索:雖然不知道韓瀟爲什麼和衛邵東有糾葛,但從她口中得知,對方人多勢衆。自己單槍匹馬地過去,說不定非但不能爲韓瀟解困,自己還會身陷囹圄。
這麼一想,她定了定神,給嶽南山打了個電話。
嶽南山的手機很快接通,說話的語氣和他平時的表情一樣稍顯冷淡,“喂?”
艾笙急迫地說道:“這麼晚打擾嶽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了一點事情,在高爾夫俱樂部被人圍堵,你可以幫幫我們麼?”
她說的是“我們”,刻意強調這個朋友對她很重要。
嶽南山自然聽出她的意思,簡潔說道:“我立刻帶人過去,到時電話聯繫”。
對方掛斷之後,艾笙心裡總算不至於懸得那麼高。
嶽南山在黑白兩道都有威望,有他出面,事情肯定會容易很多。
就是不知道韓瀟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想到這兒,她的心臟又揪了起來。
到了高爾夫俱樂部門口,艾笙開門跳下車,一路小跑着進了大門。
她大致掃了一眼門面,煜煜的燈光襯得俱樂部輝煌大氣。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衣着華貴的男女。
她進去之後,不知道韓瀟具體在哪個廁所。
於是抓住一個侍應生問:“你知不知道衛邵東的包房在哪兒?”
侍應生臉上帶着公式化的職業笑容,“衛少是我們的vip客戶,他的包房在vip樓層,刷卡才能進電梯”。
艾笙真的很想罵人。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身影忽然一恍而過。
她如遇救星,立刻跑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姬先生!”
姬牧晨感受到肩上猝不及防力道,扭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害自己被總裁遠遠發配南非的蘇太太。
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剛纔南非回來呢,他可不想再去幾個月。
“真是巧,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有求於人,艾笙的笑容顯得非常真摯。
姬牧晨一看她這種笑容,寒毛都豎起來,他警惕道:“你有什麼貴幹?”
艾笙託着他的手臂,幾乎是拉着他往電梯方向走,“很久沒看到你了,敘敘舊而已。咦,你的膚色看起來健康不少”。
姬牧晨心裡冷哼,什麼“健康不少”,她可真會說話。他扯了扯嘴角,“就是一塊兒豆腐去了南非也得曬成我這樣”。
“叮”一聲,vip專屬電梯到了,艾笙擡了擡他的手臂,“你的卡呢?”
姬牧晨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你沒有會員卡跑這兒幹嘛?”
要解釋就說來話長,艾笙眼珠子一轉,隨口道:“我先生在這兒,聽說有個富商帶了很多美女對他糖衣炮彈。我偷偷過來瞧瞧”。
姬牧晨沒想到她是捉姦來了,爲老闆說好話道:“蘇先生一向潔身自好,你去了也只能看見那些女人羣魔亂舞,他巋然不動的景象”。
艾笙沒空跟他廢話,奪過他的貴賓卡貼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擡腳進去。
等姬牧晨進來之後,艾笙問他:“你知不知道衛邵東的包房在那層?”
姬牧晨狐疑:“你不是要找蘇先生麼?”
艾笙“唔”了一聲,“我有個朋友被他困住了,我得先過去找人”。
姬牧晨戳穿道:“蘇先生根本不在這兒對麼?”
艾笙訕笑,“也許吧”。
姬牧晨頓覺頭疼。感覺這個蘇太太又要挑事。現在她要去找衛邵東,依那個紈絝天老大他老二的性子,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呢。
他臉色凝重起來,“蘇先生知道你來這兒麼?”
艾笙還是那句,“也許吧……”
姬牧晨冷然道:“也許?你的也許說不定會讓我繼續去非洲看狒狒,看獅子,看大象”。
“你要是不肯幫忙,我可以自己去找。依衛邵東的知名度,俱樂部的其他人不會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艾笙眉頭打結,她沒時間繼續跟衛邵東爭論,只想快一點找到韓瀟。
在電梯停下之前,艾笙放緩語氣說道:“來之前我已經通知過嶽南山,他應該很快就會到。十分感謝你的幫忙”。
她說完之後,電梯到了,正要跨出去,艾笙的手腕突然被拉住了。
“衛邵東的包房不在這層”,姬牧晨面無表情地說道。
艾笙愣了愣,退了回去,按下關門鍵。
姬牧晨抄在褲兜裡的手伸出來,把12層的按鈕按亮。
艾笙低聲對他說:“謝謝”。
她垂着頭,弦長的睫毛掩下眼眸中的倔強。背脊挺得筆直,像是隨時要出征一樣。
姬牧晨靠在電梯牆壁上,出神地看着她,目光迷離。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門緩緩打開。
艾笙腳步急促地出去,穿過仿照舊式歐洲宮廷裝飾的走廊,尋歡作樂的舞曲和男男女女的笑聲不知從哪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一踏入這裡,就彷彿進入一個奢靡的極樂世界,醉生夢死。
艾笙現在只想讓韓瀟生,讓衛邵東死。
看到一個身穿高一級別制服的侍應生,艾笙凝着黑亮的眼眸問道:“這附近哪裡有衛生間,帶我去!”
侍應生被這個眼眶發紅,面色嚴峻的年輕女子逼得往後退了一步。
可到底經過嚴密訓練,他神情很快恢復正常,衝艾笙點了點頭,“請跟我來”。
可侍應生帶着她一連找了好幾個衛生間,都沒有看見韓瀟。
難道她已經被衛邵東的人帶走了?
艾笙眉頭皺得更緊,她轉身問侍應生:“衛邵東在哪兒?”
侍應生聽她語氣不好,再加上同她有過節的是二世祖衛邵東,他更加戰戰兢兢,“衛少今晚有個趴,所有人都在大廳裡玩兒”。
“現在呢?”,艾笙語氣焦急迫切,目光如電。
侍應生見她年紀輕輕,氣場卻不小,立刻答道:“我……我不知道”。
艾笙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只能試一試運氣了。
她沉聲道:“麻煩你帶我過去”。
侍應生把她帶到包房門口,刺耳的歡聲笑語從裡面傳來,不時還夾雜着男人粗嘎的葷話。
一進去艾笙不太適應沉暗的光線,條件反射般地眯了眯眼睛,才能看清裡面的景象。
只見裡面十分寬大,水晶吊燈傲慢地灑下迷濛的柔光。
男男女女的表情都被菸酒味染出幾分瘋狂,走動間全是做夢的步伐。
特別顯眼的是廳堂最裡面,一羣人不知道在圍觀着什麼,不時發出曖昧猙獰的鬨笑。
人羣中心有一道哭叫着的尖厲女聲讓人心驚。
是韓瀟!
艾笙腦子裡一炸,猛地奔過去,推開看好戲的男人們。
等擠到最裡面,艾笙腦袋嗡嗡響,全身熱血都往腦袋涌去。
只見韓瀟披頭散髮地被一個脫了褲子的男人按在桌上施暴。
她的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兩隻大眼睛裡含着絕望的眼淚,瑟瑟發抖。
艾笙目眥盡裂,撲過去一把將男人推下去,她把韓瀟扶起來,快速幫她攏住衣襟。
韓瀟看見艾笙,眼睛空洞地眨了眨,眼淚沖刷着嘴角花掉的口紅。她的內衣肩帶着被人扯斷了,全身上下狼狽不堪。
在場的人好戲看到一半,被人打攪了十分不滿。
特別是正在興頭上,突然被推下桌子的衛邵東,面色鐵青地瞪着艾笙,兩手攥着拳頭,像隨時要過去將她撕裂。
他朝艾笙逼近,“這是覺得一個不能滿足我,又有一個自動找上門來?”
艾笙擋在韓瀟面前,真想一刀閹了他讓他去練《葵花寶典》。
她眉目清冷,怒道:“衛邵東,連女孩子也欺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衛邵東奸邪的笑容令人作嘔,他衝艾笙身後的韓瀟擡了擡下巴,“我是不是男人,她不是知道得最清楚嗎?”
話音一落,他的狐朋狗友們鬨堂大笑。有的還在爲衛邵東鼓掌。
衛邵東被觀衆們的捧場激起了表演慾,他上前捏住艾笙的下巴,帶着陶醉地吞吐着酒氣,“真是個小辣椒,真夠帶勁的!不過你大概不太瞭解我,我最喜歡征服烈馬”。
旁邊立刻就傳來一道調笑的聲音,“別把話說得那麼官方,什麼征服,想騎她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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