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被蘇應衡掠上牀,他的眼神侵略性十足,艾笙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他剛一俯身,艾笙就撐住她的胸膛,“別!”,最近他發情的頻率越來越高,艾笙有點受不住。她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找了個理由,“在醫院僥倖有牀單可以換,在這兒都是小阿姨整理,別人看到牀上亂七八糟,有損你的光輝形象”。
“是麼?”,他眯着眼睛,懶懶地反問。
艾笙大義凜然地點頭。
蘇應衡起身穿鞋,艾笙終於鬆了口氣:“你去哪兒?”
“牀上不行,總有其他地方”,上有計策,下有對策。
艾笙心裡七上八下,“什麼?”
蘇應衡把她抱到外間紅木鑲漢白玉圓桌上,他按住桌上撲騰的嬌人,壞笑:“你別說,這個高度真挺合適的”。
褲子一脫就開始耕耘。
艾笙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恨恨地喊道:“你不是說自己棋藝很爛麼?”
蘇應衡喘着氣,“跟我們家的人比,的確很爛。應悅當年可是圍棋少年組的冠軍”,說着他更加賣力,“你還能說得出話,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他努力的結果就是艾笙最後暈了過去。桌上更是被他們弄得一塌糊塗。
蘇應衡草草收拾了,心滿意足地抱着艾笙睡了過去。
第二天艾笙卻比蘇應衡起得早一些。她也想在週末睡懶覺,可這兒到底是蘇宅,早飯總得和老爺子一起吃。
等她洗漱完,在脖子上撲了粉,把蘇應衡昨晚留下的罪證遮住,回到寢室一看,蘇應衡還睡着。
在家裡難得看他比自己起得晚。艾笙便坐在牀邊觀察得入迷。
他睡着的時候,收斂了那份與生俱來的氣勢,長長的睫毛在眼瞼底下投着扇形陰影,平添了幾分孩子氣。
“燕槐,起來啦!”,艾笙有時候會叫他的字,鮮少有人這樣稱呼他,便襯得兩人之間尤爲親密。
蘇應衡“唔”了一聲,手臂擡上去壓住眉眼,擋去清晨的光線。
艾笙把他身上的涼被掀開,“快點兒,要和爺爺一起吃早餐,他老人家本就起得早,再遲就只能和他一起吃午飯了”。
他無動於衷,艾笙在他腰間輕掐了一把。
蘇應衡反應很大地坐起身來,倒把艾笙嚇了一跳:“怎麼了?”
“你不知道男人早上容易激動麼?”,說着示意艾笙看他下面。
艾笙覺得自己處境危險,豁地站起身來,急忙道:“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落荒而逃。
蘇應衡衝着她的背影喊:“我能吃了你?”
艾笙在門外啐道:“你吃了人還能不吐骨頭!”
蘇應衡這才發覺,自己最近在小妻子心目中的形象有點崩壞。
他收拾着裝的動作一向快,沒一會兒就衣冠楚楚地走出來。
晨光將他的眉眼照耀得溫潤極了,一心一意地看着她時,艾笙心臟沒出息地一陣亂跳。
“走吧”,蘇應衡扣住她的手,往前院走去。
艾笙不怎麼敢和他對視,垂眸“哦”了一聲。
蘇應衡掃到她眼底下的烏青,想必她身上也有很多曖昧痕跡。
艾笙皮嬌肉嫩,只要稍用力就能在她身上留下指引。每次做完蘇應衡都有一種自己是禽獸的錯覺。
天知道明明是他這隻禽獸珍愛得不行,只敢放在嘴裡含一含,絕不會一口把她吞下去。
所以對着艾笙指控的目光,他覺得好冤枉。
“你以後不許再這樣,否則我就列個表,一個月幾次同房”,艾笙覺得在這個問題,她得反抗反抗。
蘇應衡凝着黑眸,“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就像皇帝后宮的妃子,等着你翻綠頭牌?”
他這個比喻怎麼這麼怪。艾笙發現腦震盪以後自己變得有些遲鈍了。
想不透就扔到一邊,艾笙堅持己見,“總不能讓你夜夜都那麼……生猛吧?”
蘇應衡故作生氣,“這就是你想給我生孩子的態度?不親熱怎麼生?”
這個問題還沒討論出個結果,就到了地方。蘇承源果然已經等在客廳內。
對於夫妻兩個的遲到,他沒說什麼,總覺得自己抱重孫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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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半個月就要期末,艾笙的課雖然少,但要去圖書館複習,查資料,所以呆在家裡的時間並不多。
股東大會近在眼前,蘇應衡接待的客人比平常多很多。也忙得不可開交。
夫妻兩個常只能在晚上碰面。蘇應衡多晚回來,艾笙都等着他。
每天晚上汽車一進蘇宅的大門,蘇應衡就能看見落地窗內艾笙爲他留的燈。
她最近愛上了一種遊戲:等聽見開門的聲音,艾笙突然從壁角蹦出去,想嚇嚇他。
蘇應衡明知道她會這麼做,每次都會很配合地裝作被她嚇住的樣子,然後問:“我家裡怎麼多了個田螺姑娘?”
艾笙就會大笑着撲進他懷裡。
她的笑聲對他來說是天籟,能掃去他滿身的疲憊。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後,股東大會將於第二天舉行。
蘇應衡正在查看大會的時間表。副總就拿着最後定下來的大會決議書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等裡面渾厚的男聲說“請進”,副總佟亞凌正了正領帶結,才推門進去。
蘇應衡朝一旁的沙發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坐。
“有事嗎?”,蘇應衡圈出時間表上幾個不合理的地方,起身坐到沙發上。
佟亞凌把股東大會決議書攤開,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總裁,爲什麼突然要提出讓周振海進董事會?”
蘇應衡的智囊團也是不久前剛得到的消息,都覺得這是個不智的決定。
周振海雖然面上敦厚,其實野心勃勃。現在的董事會完全在蘇應衡的掌控之下,如果橫插進一個立場不鮮明的周振海,那不是多了一個釘子戶?
蘇應衡笑了笑,看來大家都堅決反對,所以佟亞凌纔會寒暄都省了,開門見山。
他慢條斯理地斟了兩杯茶,推了一杯給佟亞凌,才徐徐開口:“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昏了頭?”
這一問反倒讓佟亞凌鬆了口氣。現在回想,自己來得過於草率。蘇應衡能在蘇燁死後,短短半年就把瑞信完全控制在掌心,他做事,一向謀定而後動。
“不,您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佟亞凌喝了茶湯鮮亮的龍井,脣齒留香。
蘇應衡笑了笑,“聽說周振海邀請不少人在股東大會後,去他的升職宴會”。
“聽說?”,佟亞凌徹底把決議書放到一邊,開着玩笑,“周振海也太不懂事,怎麼着也得先來請您”。
這個笑話成功把蘇應衡逗笑了。
瑞信有好幾個特意從國外飛到束州參加股東大會的富商,晚上瑞信的公關部集體出動,把人帶到spring。
其中有幾位是上一任瑞信總裁蘇燁的好友,於情於理,蘇應衡都得出面應酬。
所以這一夜他到家的時間格外晚。
蘇應衡又累又困,頭靠在艾笙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合着眼皮。
艾笙深嗅幾口起,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蘇應衡平時連古龍水都不噴。她很確定這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艾笙本想找他算賬,但一扭頭,蘇應衡已經睡着了。
她好說歹說,總算把人哄上樓去。進了臥室他洗漱的本能還在,沒怎麼讓艾笙操心就收拾完畢,乖乖上牀了。
睡得雖然晚,第二天蘇應衡卻醒得早。
他胸口上趴着正睡得香甜的小女人,艾笙毛茸茸的腦袋剛好抵在他下巴上。
最近不知不覺就發展成了這樣的睡姿,一個疊在另一個上頭。非常親密。
蘇應衡喜歡身上的人給予自己的重量,他嘴角不禁往上揚,親了親艾笙的發頂。
只是這種姿勢容易擦槍走火,兩人內褲的布料貼在一起,稍微蹭一蹭他都要起反應。
蘇應衡仰頭看着天花板,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將她抱到一邊,下牀去了浴室。
由於股東大會在即,這天蘇應衡比艾笙更先出門。
到了公司他仍像往常那樣,直奔總裁辦公室處理日常事務。
直到股東大會前十分鐘,纔到達會場。
瑞信的會議室恢宏大氣,設施一流,絲毫不輸六星級酒店。所以蘇應衡拍板,會議地點就安排在大廈裡面。
由於上市時間早,經過幾年的增發,瑞信大大小小的股東不少。
與會人員到齊,放眼望去,濟濟一堂。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蘇應衡身上。
他淡定自若地走到瑞信第一把交椅上坐下。場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股東大會在蘇應衡有條不紊的主持下,按着決議書上的流程一項項進行。
當說到提議副總周振海成爲董事會成員時,有人提問道:“董事會的六個席位已滿,可最近並沒有哪位董事會成員卸任的消息”。шшш★тт kǎn★c ○
蘇應衡淡淡道:“不必讓誰退出。加一個進來,把六個席位變成七個”。
“董事會名額是公司早就定好了的”。
蘇應衡一槌定音,“那就把股東大會的規定改一改”。
股東們內議論紛紛。周振海則面色鎮定,眼睛裡卻泛着激動的亮光。
會議室內嗡嗡地,蘇應衡擡手,掌心向下壓,示意衆人安靜。“大家枯坐近一個小時,肯定都累了,休息一下,關於周總破格提拔的事情,稍後會正式發佈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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