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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要讓小白吃醋

十七章 要讓小白吃醋

在莫青泥看到來人是誰之後,無力的扶住了額頭,果然上帝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

那人穿着簡單的大衣,但是一身的冰冷氣息一覽無餘,果然段冉脫下軍裝還是這麼的有英氣啊。

莫青泥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纔好。

按道理來說,段冉是她過去的上司,進入特戰隊之前的教員。

但是她現在已經退下來的,而且那層身份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讓別人知道的。

恰好這時候段冉看到了她,她只是愣了一下,就又恢復鎮定:“莫青泥,好久不見了。”

“啊……”

段冉看出莫青泥的心思,淡淡的說:“以後就叫我名字吧。”

莫青泥頗有些不好意思:“段冉,好久不見。”

瑪莎看了她們一眼:“正好你們認識,我就不用單獨招待你了。”

段冉看起來跟她很熟:“行,你幫我挑好衣服就忙你的去吧。”

瑪莎正準備帶着她往隔間裡面走,門就開了。

隔間後面的燈光洶涌而出,裡面走出的女人在那一瞬間擁有足以讓光輝都失色的美麗。

何之洲穿着黑色的拖地禮裙,襯得她更加膚色白皙,深v的泄露大片胸前風光,精心打理過的長卷發慵懶搭在肩頭,紅脣更顯她的氣場強大,只是隨意一勾眼,就足以華光流轉了。

“怎麼樣,各位還滿意吧?”何之洲對着沈羲禾和莫青泥撩了撩頭髮。

沈羲禾認可的點頭:“真棒。”

莫青泥則覺得身子有些僵硬,現在這個狀態有些尷尬啊……

瑪莎看着何之洲,對她說:“姑娘要是有做藝人的打算可以來找我。段冉,快進去。”後半句是對着那個英氣十足的女人說的。

何之洲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下意識的看了莫青泥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了段冉身上。

此刻的情況……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嗎?雖然雙方這纔是第一次見面。

何之洲在小小的愣神之後,紅脣輕啓:“段——冉?”

莫青泥發誓她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拆架的準備。

“嗯?你認識我?”段冉回過頭看向何之洲,有些奇怪自己並不認識她,而且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敵意……是怎麼回事?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何之洲撲哧一聲笑了:“不,只是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

“是嗎?謝謝。”段冉沒有在意她,跟着瑪莎進了隔間。

莫青泥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特別怕你突然就衝上來跟她打一架。”

何之洲白了她一眼:“我像是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的人嗎?”

“我主要是擔心你打不贏她。”

“……你夠了。”

莫青泥圍着何之洲轉了一圈:“嘿,發現你皮膚越來越好了。”

何之洲作出神情倨傲的模樣:“什麼時候有不好過嗎?”

“是是是。”莫青泥順着她的話說,“今晚上有好戲看了。”

何之洲輕笑了一聲,對沈羲禾勾了勾手指:“羲禾你過來我跟你說。”

“嗯?”沈羲禾老實的走過去。

何之洲摟過她的肩膀,她本身就跟莫青泥一樣都是170多的身高,現在又穿了高跟鞋,165的沈羲禾就被她用一種輕鬆的姿勢摟住:“今晚上要是我真忍不住衝了上去,你和小泥巴千萬記得拉住我。”

“啊?”

何之洲滿不在乎的擡起下巴指了指隔間:“就剛纔進去的女人,是我的半個情敵。”

“半個情敵?”

“她是白凌然的相親對象。白凌然你認識吧?”

沈羲禾皺了皺眉:“認識啊,可是,她是……段冉。”

“嗯,認識她?”

“段冉……是程衛喜歡的人。”程衛是楚修遠的發小,沈羲禾自然認識她。之前有一次沈羲禾和楚修遠去大漠的時候,半路遇上了流沙,車子後輪整個陷進了坑裡,還是程衛調用了隊裡的直升飛機來救的他們。

何之洲疑惑的問:“誰是程衛?”

莫青泥說:“就是京城程家的大少爺,追了段冉很多年了。”

“哦……不過剛纔看,小泥巴你也認識段冉?”

“……她是我以前的教官。”

何之洲靠在沈羲禾肩上嘟噥:“怎麼覺着越來越複雜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莫青泥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不要管段冉是什麼身份,一切都按原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哼,我今晚非得氣的白凌然吐血不可。”

沈羲禾猶豫着問:“之洲你們晚上要做什麼?”

何之洲咧出八顆牙齒:“當然是搗亂啊。”

沈羲禾忽然覺着這兩個新朋友簡直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啊==

“放心啦羲禾,我們有分寸的,畢竟是白家的晚宴,太過分了也不好。”莫青泥有些調皮的衝她眨眼。

謊話!絕對是謊話!信她你就是傻!

有個小惡魔在沈羲禾的腦子裡叫囂,於是她乾笑了兩聲:“我需不需要到時候離你們遠一點?”

莫青泥搖了搖食指:“你已經上了我們的賊船了喲,親。”

沈羲禾無奈的嘆了口氣。

琳達在一會兒之後出來,段冉跟在她後面。

莫青泥是第一次見到段冉除了軍裝之外的宴會打扮,在心裡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她一直被稱爲冰山美人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她穿着白色的禮裙,綢緞鑽石點綴,冰肌玉骨,不食人間煙火。

莫青泥的手臂被掐了一把,她瞪着何之洲,用眼神問她:“你幹嘛?”

何之洲擰眉:“壓力突然好大。”

“你們兩個又不是真正的情敵……”

“都要相親了還不是?!”

兩個人的眼神對話在段冉開口之後結束,段冉跟莫青泥揮手說了再見:“晚上見。”

莫青泥尷尬的笑笑:“晚上見。”

段冉走了之後,莫青泥收斂了輕鬆的表情,嚴肅的看着何之洲:“趁着時間還早,我們談談心唄。”

何之洲坐到了沙發上,仰倒在靠背上:“說吧。”

“你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是白凌然母親的生日,段家也會參加,所以今晚白凌然和段冉就會有一個正式的見面。”

“嗯哼,我知道。”

莫青泥坐到何之洲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讓白凌然生氣,吃醋,然後呢?”

“然後呢?”何之洲喃喃自語,“我怎麼知道然後呢?”

“小泥巴……我喜歡了他八年了。”

八年的時間跨度有多長?足夠何之洲從青澀的小女生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何家繼承人,足夠她從和家族的那些分支爭吵的面紅耳赤到可以冷笑着看他們急紅了眼,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足夠她身邊的人對象換了一個又一個,戀愛分手戀愛分手,她卻依舊堅守在過去的愛戀裡面,不想退出也從來沒有想過退出。

何之洲斷斷續續的講述着自己八年來的心路歷程,從初識白凌然的心動,堅持愛戀的熱情,見到他遊走在不同女人中間之後的難過,八年的時間太漫長了,尤其當這八年都用來全心全意喜歡着同一個人的時候。

“昨天跟白凌然吵架的時候,我以爲我可以放下了,我想我可以再也不管和他有關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媽的我根本就做不到!”何之洲有些無助的捂住了臉,語氣虛弱的根本不像她。

莫青泥握住了她的手:“白凌然知道嗎?”

“……我不敢跟他說。”

何之洲已經在愛情裡丟掉了所有的尊嚴,白凌然的呼吸都可以混亂她的思維,她還怎麼敢告訴白凌然她那麼洶涌的感情?萬一她看到他不屑的眼神,何之洲想自己要是真的看到白凌然露出了任何鄙夷或者不在乎的目光,她會崩潰的。

“有的時候,喜歡的感情是應該說出來的。”沈羲禾剛纔一直沉默的聽着,直到這時候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何之洲硬扯出一抹笑容,“但是我不敢啊。”

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勇氣告訴白凌然,當年,有一個女孩子,她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在你的世界裡沉淪了。

“無所謂啦,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何之洲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白凌然也許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短暫的興趣,一個還沒有捕捉到的獵物。”

既然那樣,她就讓你永遠都不能抓住她。

“行了,不要爲我擔心,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和羲禾趕緊去化妝。”

“你啊。”莫青泥無奈的和沈羲禾一起進隔間化妝去了。

何之洲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她今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白凌然的相親無法順利進行,讓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像他過去生命裡的女人一樣,那麼容易就着了他的魔,任他爲所欲爲。

八年了,如果在這裡放棄,她一輩子都不會感到甘心的。

就當是在爲自己的年少輕狂做最後一次的瘋狂吧,她在給自己,也是給白凌然,最後一個機會。

莫青泥和沈羲禾在化妝的過程中都不約而同的接到了自家男人的電話,確定了見面的地點。

於是最後賀沉旗在工作室門口遇到了楚修遠。

“楚少。”賀沉旗淡淡問候一下,與楚修遠並肩向工作室裡走去。

這兩個男人都是身材高大的,寬肩蜂腰,雙腿筆直修長,賀沉旗要更高一些,長年的訓練與戰鬥讓他身上多了力量與霸氣。

楚修遠更像是四九城的少爺,養尊處優,貴氣十足,但他身上也有凜冽的氣質,讓人覺得心悸。

“昨天莫小姐差一點兒就將這四九城翻過來了。”楚修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些許的揶揄。

賀沉旗微一挑眉,有些得意的說:“我的女人當然有那個本事。”

“回去沒有受懲罰?”

“……”

好吧,兩個大男人談論這種話題真的是……

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剛巧碰見莫青泥和沈羲禾出來,各自的眼裡都是對自家女人的滿滿愛意。

沈羲禾的長髮有些俏皮的挽在腦後,穿的是漸變色的薄荷綠長裙,膚如凝脂簡直要飄飄欲仙了。

莫青泥……她大概做了這輩子穿衣風格的最大突破。她穿着黑色絲綢金色刺繡的立領盤扣旗袍,顯露出了窈窕曼妙的身段,莫青泥過去一直覺得自己是偏英氣的長相,但稍微化妝之後,她的眉眼也柔軟了下來,溫婉端莊。

莫青泥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她竟然也可以駕馭旗袍,她一直覺得能夠將旗袍穿好看的只有最優雅的女性,但是偏偏她也能夠穿出一種別有的風采。

賀沉旗緊緊凝視着莫青泥,嘴角泄露的笑意表明瞭他此刻的好心情。

莫青泥有些忐忑的問賀沉旗:“怎麼樣,能接受我這種打扮嗎?”

賀沉旗走近她,在她耳邊印下一吻:“沒有比你更美的人了。”

“……”莫青泥有些害羞了,從愛人的口中聽到誇讚自己的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從進來開始眼裡就只有莫青泥一個人的賀總裁,終於用餘光發現了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何之洲……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賀沉旗微微擰起眉頭。

何之洲勾起誘人的笑容,挑釁的看着他:“賀總裁,您把那麼多的工作扔給我,還不准我休一下假啊?”

賀沉旗眼神毒辣:“無辜曠工,扣股份。”

“艹!”何之洲非常不滿,“賀沉旗你能不要這麼暴君嗎?”

莫青泥輕輕拉了拉賀沉旗的袖口,賀沉旗眼神便軟了下來,對何之洲說:“行了,騙你的。放你一週的假。”

何之洲向莫青泥投去無比感激的目光,果然還是要抱緊小泥巴的大腿纔是正道啊!

“喂?嗯,我在,你進來,拜拜。”何之洲中途接了個電話,一下子喜笑顏開了。

莫青泥與她進行着眼神對視,各自的眼裡都是惡作劇的目光。

很快又有一個人進來,莫青泥看了他一會兒,簡直快要忍不住吹口哨了。

何之洲哪裡去找這麼極品的男人?

來人穿着秀場款的西裝,身材無可挑剔的完美,步履穩健,簡直就是剛從t臺上走下來的頂級男模。

他可能是混血,鼻樑高挺眼窩很深,西方人的硬挺輪廓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英俊,尤其是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像是深藏着一汪藍色的海洋,沉醉迷人。

“嗨,darling。”果然,他說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向何之洲走去,“你今天真是完美的很漂亮。”

“應該是漂亮的很完美,jacky。”何之洲與他親密的擁抱,然後挽上了他的手臂。

jacky不置可否,他纔回國來沒多久,中文確實說的很爛。

“給你們介紹一下,莫青泥,我的好朋友。旁邊的是她老公。”何之洲指了指莫青泥。

“小泥巴,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jacky。”何之洲眼神裡涌動着神秘的情緒。

“哦~jacky,我知道你。”莫青泥意味深長的與jacky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我是darling現在的男朋友。”jacky笑起來,像一個陽光大男孩,英俊又親切。

“她叫沈羲禾,也是我的朋友。旁邊的……?”這是何之洲第一次見到楚修遠,嗯,不認識。

沈羲禾對jacky擺擺手:“jacky你好,我是沈羲禾,他是我男朋友。”楚修遠聽到沈羲禾這樣說的時候,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賀沉旗在一旁默默注視何之洲與jacky的親密互動,不易察覺的眯了眯眼,他壓低聲音問莫青泥:“何之洲今晚要參加白家的晚宴?”

莫青泥狡黠一笑:“當然,我給她的請柬。”

賀沉旗皺眉:“你們想要幹什麼?你知道今晚白會和段冉正式見面。”

“誒誒誒,你不要管那麼多啦。白凌然要和段冉相親,還不準人知道啦?”說完,莫青泥又威脅了一句:“你不準多管閒事!”

賀總裁非常無奈,現在明明是自家小女人在多管閒事啊……

而在賀沉旗和楚修遠進了工作室的短暫時間裡,他們停在外面的豪車還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

賀沉旗坐的是賓利,楚修遠坐的是勞斯萊斯,都齊齊停在了工作室外面,後頭去的jacky更是開了一輛酷炫的法拉利,三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停在這裡,十分吸引人眼球。

於是在短暫的時間裡,就有人拍下了三輛車子的照片放到了網上:“故宮旁邊看到的豪車聚會,車牌高能了。”

這個人指的車牌是楚修遠的那輛車,當時上牌照的時候,爲了低調,是規規矩矩去搖到的號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的運氣很好,偏偏搖到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號碼。

這條微博的原博主本來應該只是隨意一發,但是短時間裡突然就增加了很多的轉發量。

現在的社會風氣本來如此,對於豪門貴胄什麼的都格外的仇視,當下便有人說一些不好的話,甚至開始了胡亂的造謠。

一會兒說是哪家煤老闆的孩子,純種暴發戶,一會兒又說是哪個官家孩子,保管是貪污受賄來的錢,過了一會兒還有人說肯定是被包養的小情兒,外一圍女。

楚修遠要是知道自己會被說成什麼被包養的女人,京城頭號公子的怒氣可就危險了。

網上的信息發酵之後,有好事之徒更是去通過車牌查詢戶主的名字,不過很可惜……他們只查到了那輛法拉利的車主,是個平淡無奇的名字,也搜不出什麼關鍵詞來。

賀沉旗和楚修遠在差不多的時間裡面都收到了下屬的報告,兩個人都有些無奈。賀沉旗吩咐下去:“能屏蔽的關鍵詞就屏蔽了,讓那個人刪掉微博,然後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楚修遠則多說了兩句:“去重新換個車牌,不要太顯眼。”

沈羲禾遞了杯茶給楚修遠:“怎麼了?”

“停在外面的車子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去了。”

“會有麻煩嗎?”

“小事兒,已經解決了。”

“嗯,那就好。”

楚修遠看着沈羲禾,柔情似水的在她鼻頭上颳了一下,這模樣要是被那些紈絝們看到,絕對會嚇的不輕。

莫青泥開了個玩笑:“網上肯定在說,你們這些壓榨百姓的吸血鬼。”

賀沉旗不輕不重的拍一下她的腦袋:“我們什麼時候壓榨百姓了?”

“又不是我說的——萬惡的資本家。”

“你的車也停在外面?”何之洲低聲問jacky。

“啊,當然在,不過沒關係,是我表哥的車。”

jacky的瞳孔是很純粹的藍色,看着人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很深情。

何之洲狐疑的看着他:“你回來重新考駕照了嗎?”

jacky獻寶似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深色的小本子:“昨天剛從國際駕照換成了這個。”

“真不錯。”何之洲滿意的點頭。

“darling,你今晚到底要我陪你去哪兒?”jacky滿懷期待的看着何之洲。

“去哪兒你就不要管了,只要記得跟我一起秀恩愛就好。”

jacky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像是迷路的大型寵物。

jacky是何之洲在英國認識的朋友,是個英國富豪的兒子,母親是國內的一個老牌演員,就是現在說起來大家都會記得她演過什麼戲的那種,不過她嫁人之後生活就很低調,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她的兒子。

“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楚修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簡單大氣的一款設計,論價值來說是配不上他的身份,可是楚少爺喜歡的緊,因爲那是沈羲禾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到達白家大宅的時候,白家外面已經停了許多的豪車,有淺淺的音樂從屋子裡傳出來,有專人在外面等着開車門。

賀沉旗下車之後,手臂彎曲,莫青泥老老實實的挽着他。

古典裝潢的宅子裡燈火輝煌,已經有許多賓客到達,互相寒暄聊天,白景信和他的妻子還沒有下樓來。

白凌然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梯上看着下面的人羣,依舊戴着讓他多了一絲斯文的眼鏡,眼神輕輕掃過下方,像是俯視衆生的天神那般高傲。

他在看到賀沉旗和楚修遠挽着各自的小女人走進來之後,和他們對視一眼,衝着他們舉了舉手中的香檳杯,嘴角流露出極淡的笑意。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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