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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大結局 終章

010 大結局 終章

,010大結局(終章)

顏新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個軟弱的女性,憑她不依靠靳家,在kf分公司裡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她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性子。ai愨鵡琻只不過被她這樣教訓,面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所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着她。

“顏新,如果你對我的敵意來自於我和你的血緣關糸,認爲我不配。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認爲高貴的血統我夏初根本不屑一顧。如果你惦記顏洗以後的遺產會被瓜分,也大可不必,因爲比起靳家,顏家那點錢我還看不上。”雖然她也從沒有肖想過靳家的什麼,她憑自己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來招惹我,往我把那方面逼,到時候別後悔纔好。”她放下狠話,將杯子擱回桌面,俯身搬起收納自己物品的紙箱。

走了兩步又想什麼,轉頭又說:“至於你那個妹妹,只怪她當年識人不清,怨不得別人。有時間來譏諷我,不如好好花時間來教導她,免得以後追悔莫及。”

無視圍觀人的指指點點,纖細的脖頸挺得像只驕傲的孔雀,卻又女王範十足。因爲腳傷倒沒有穿高跟鞋,但有些人氣質並非需要這些物品的襯托。

她腰桿挺的很直,步履沉穩地離開咖啡館,留下一身狼狽的顏新站在那裡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大小姐。”司機一直等着kf樓下,是看着她跟着顏新進了咖啡館的。見她出來後,馬上迎上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夏初將東西交給他後,逕自開門上了車。

司機將紙箱放進後備箱後,繞到駕駛座。

“去老宅。”她說。

司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並沒有異議,安靜地將車子開到老宅的方向。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進入老宅。

靳家雖然沒人在這裡常住,但這邊的傭人一直都還在,看到夏初過來,都有些詫異。

“大小姐。”

“嗯。”夏初應着,轉頭對司機說:“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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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點頭,將車子開走。

夏初進入住宅區的主樓,沒有讓人跟進來。

司機將車子開出老宅不久,便給靳驕陽打了電話,報告行蹤,並將自己在街上看到咖啡館的情景全數轉述給靳驕陽。

靳驕陽掛了電話,起身時拎了車鑰匙準備出去,這時內線響起來。

“靳總,樓下有位姓顏的小姐找您。”

“說我沒空。”現在他哪有心思管別人。

說完也沒有掛線,秘書便通過秘書室的玻璃窗子,看到靳驕陽急匆匆離去的身影。

他乘了專屬電梯下去,經過前臺時,一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擋住他的去路,喊:“靳驕陽。”

靳驕陽不得不停了腳步,擡眸看到一張畫着精緻妝容,燙着大波浪長髮的女人,下意識地蹙眉。

女人見了他的反應,脣角含笑,問:“不認識我了?顏玉。”

靳驕陽眉頭皺得更緊。

“冰城顏洗的女兒。不過我如果跟你敘舊,好像更應該提醒你,我曾經是跟你同校的女朋友。”見他拿陌生人的目光瞧着自己,可見他是對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的。

提到同校女朋友,提到顏洗,他不由想到前不久夏初問他的一句話,她說:“靳驕陽,你大學時候是不是曾經交過一個姓顏的女朋友?”

仔細瞧過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眼熟。不過她怎麼會是顏洗的女兒?想到夏初和顏洗的關糸,他忍住眉頭皺得更緊的衝動。

“找我什麼事?”靳驕陽看着她問,模樣分外冷漠。

顏玉目光掃了掃四周向他們投過來的目光,問:“你打算跟我在這兒談?”

“就算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如今咱們分手也有幾年了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靳驕陽問。

顏玉倒沒想到分開這麼多年,他對她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來自己先前,還是對他抱得希望太大。

她並不氣餒,反而笑了笑,故意湊近他的耳邊,說:“靳驕陽

,我可是爲你打掉過一個孩子?”

聞言,靳驕陽的臉色難看。

顏玉伸手,慢條斯理地幫他彈了彈肩頭並不存在的褶皺,說:“當年的手術單上,可是簽着你的大名。我哥可是看到過的,不知會不會告訴靳夏初。”最後三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音未落,腕子已經被靳驕陽驟然握住。

“顏玉,當年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比我清楚。

白色的車子樓前劃了個弧,將被扔出來的顏玉身影遠遠拋在後面,直奔靳家老宅而去。

“少爺。”他的車子衝進靳家老宅,就連管家都驚了。

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接連令家裡兩位主子過來。尤其是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更加讓他戰戰兢兢。

靳驕陽推門下車,並不看他,而是目光直視主樓,問:“大小姐是不是過來了?”

管家恭敬地低頭,說:“是。”音未落,靳驕陽已經越過他面前,朝主樓行去,模樣有些緊張。

管家急急跟過去,喊:“少爺,少爺……”

靳驕陽推開主樓的門,客廳內一片空曠,並無人影。

這裡自靳遠過世後,靳家人再晚也不會留宿,所以並沒有他們的房間。唯一有兩人共同刻骨記憶的便是這間客廳。三年前的那晚,兩人就是在這裡的地毯上情不自禁。

他目光落在那塊地毯上位置,當然,地毯早就被他換掉了,不過花色相同。

“少爺。”可憐靳家管家還是從前跟着靳遠的管家,已經上了年歲,追過來的時候已氣喘吁吁。

靳驕陽回神,問:“人呢?”

“少爺,我剛剛話沒有還說完。大小姐今天是來過,不過剛剛已經離開了。”管家回答。

靳驕陽蹙眉,掏出手機給夏初打電話。那頭是關機狀態,他心上浮起一絲煩燥,出了客廳,疾步邁向自己的車子,然後駕車快速離去。

二樓的方向,夏初站在窗簾前,看着那抹白色出了靳家老宅,漸漸消失在視野內。

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然後靳家管家走進來,恭敬地喊了聲:“大小姐。”

夏初轉頭,看着他,說:“謝謝你,王伯。”

管家不敢答言,唯有將腰躬得更低。

彼時,靳驕陽將車子開出靳家老宅後,便往家裡的方向開去。路上甚至還給夏末打了個電話,她正在敷面膜,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夏初到家沒?”

“沒有。”

“如果她回家,你好好注意着。若是再要出門,你一定要攔住她,等我回來。”靳驕陽叮囑。

夏末一聽,驚得立馬將臉上的面膜撕下來,問:“哥,你又把她怎麼了?”

“別問了,照我說的話做就是。”靳驕陽此時哪有心情跟她解釋?

夏末撇撇嘴,覺得哥哥這感情真是一波三折,只得應了聲,說:“你快點回來。”

掛了電話之後,靳驕陽將耳機扯掉,腳下油門踩到底,往家裡奔去。

他進門的時候,夏末正在客廳裡吃零食。聽到傭人喊少爺的聲音轉頭,便見靳驕陽一陣風似的奔過來。再定眼,靳驕陽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夏末,夏初有沒有回來?”他雙手抓住妹妹的肩頭,着急地問。

夏末被他抓痛,不由蹙了眉頭,搖頭。

“沒有回來?”靳驕陽又問。

夏末痛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點頭。

靳驕陽整個人像被抽淨了力氣一般,慢慢鬆開了抓住夏末的手。

夏末皺着五官,揉着被他抓痛的肩膀,問:“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靳驕陽不回答,手捂住額頭,一臉惱恨狀。

“你別這樣,也許她

只是覺得有點悶,出去走走,晚上就回來了。”夏末安慰。

靳驕陽卻像沒聽到似的,只坐在客廳裡一動不動,失了神般。

夏末看着擔心,偷偷拔了夏初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態。然後又給靳名珩與宋凝久分別打了電話探口風,均說沒有見過夏初。

下午的時候,兩人也陸續回到家。便看到兒子失神地坐在客廳,而女兒一副擔憂之色。

晚上,家裡的座機響了。

“大小姐。”王媽驚喜的聲音傳過來,立馬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靳驕陽,立馬奪過電話,問:“你在哪?”

那頭夏初聽到他的聲音,抓着機身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下,喊:“驕陽,我和朋友出去玩幾天,代我告訴我爸、媽一聲。”

“我問你在哪?”他吼,一整天擔憂的心情,在聽到她過於平淡的聲音時瀕臨爆發。

那頭似乎沉默了那麼一秒,她說:“驕陽,我會回來的。再見。”

這次不待靳驕陽吼出來,那頭掛了電話,所以他耳邊只剩下一片忙音。

“她說什麼?”宋凝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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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她,靳名珩與夏末也眼巴巴地瞅着靳驕陽。他的臉色極度難看,帶着面對夏初時最直接的反應,他稍微調整了下,回答:“她說出去玩幾天。”

說是玩幾天,其實就是難以面對。

靳名珩與宋凝久,甚至夏末的第一個反應,她的出走是因爲身世。而只有靳驕陽擔心,擔心她是介意顏玉。

當年她不介意,是因爲她不愛自己,而現在不同,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有血緣關糸的妹妹。

“她想通了自然會回來的,不要擔心。”靳名珩這般安慰兒子。

靳驕陽頓時有點啞巴吃黃蓮的感覺,若是他敢把自己當年做的荒唐事說出來,靳名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自此,夏初失蹤。

靳驕陽幾乎找遍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沒有她的消息,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中消失了一樣。他每天都被這種無力感席捲,感到無比絕望。

一個月後,靳名珩與宋凝久舉行結婚二十八週年紀念日的消息在媒體大肆報道,稱當晚羣星彙集,政客名流集結。靳名珩接受採訪時,也稱屆時會介紹靳家的三個子女給大家認識。

靳家在昕豐的地位不言而喻,靳名珩與宋凝久的感情簡直可以稱爲夫妻楷模。提起多年前的那個盛大婚禮,至今令許多人難忘,羨慕不已,所以這一晚可謂昕豐市內的一大盛舉。

數着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可謂度日如年。終於,這一天在萬衆矚目下到來。

會場定在錦江酒店,參加宴會的客人都必須持有邀請卡。入場前,更要經過嚴密,仔細的探測、審查。

宴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靳驕陽看錶的頻率也愈加頻繁。

“咱爸都已經說了會介紹自己的三個子女給大家認識,只要姐姐看了報導,絕對不會讓爸下不來臺的,所以放心吧,她一定會來。”夏末安慰。

話音剛落,便有預示着宴會開始的音樂響起。

衆人擡目,便見一身盛裝的宋凝久挽着西裝革履的靳名珩出現在二樓。踩着厚重的紅色地毯,在衆人的矚目下由旋轉樓梯上走下來。

閃爍的鎂美燈下,宋凝久如公主一般。雖然歲月未曾在兩人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可是比起從前的青澀,此時的她笑得優雅又成熟。

靳名珩與她牽手上臺,開場白自然以今天的結婚週年日爲主題,倡導愛情。

他們雖然結婚二十八年,自相識起算也有滿滿三十年。有一種愛不必大聲宣告,便可以在他們眼中看到纏綿。人們看着眼前的他們,終於相信愛情人類是最好的滋養。

靳名珩送了禮物給宋凝久,然後便是靳家子女送禮物的環節。靳驕陽與夏末上臺的同時,意外看到夏初率先一步走到了他們前面。

明明一直在關注,竟不知她什麼時候進的會場。

夏初穿了一襲水藍色的拖地長裙,將整

個纖細的身影映得更加亭亭玉立,妖嬈聘婷。在一片驚豔之聲中,手裡託着禮物盒,緩緩走到父母面前。

她將禮物送到宋凝久面前,宋凝久接過後。她分別抱了抱父母,說:“爸、媽,結婚二十八年紀念日快樂。”

靳名珩看着夏初點頭,雖然面上平靜,誰也不知他此時內心的翻涌。相比起來,宋凝久看着眼前出現的大女兒,眼睛卻早已有些溼潤。

靳驕陽被夏末挽着走近時,他目光仍一瞬不瞬地落在夏初臉上。彷彿帶着不敢置信,深恐自己眨下眼睛她便會消失不見一樣。

整個送禮物的過程,他都有些渾渾噩噩,還好有夏末撐着,總算過去。夏初趁着靳氏夫婦跳開場舞,本欲悄悄退出會場,只是不曾出了酒店,就被人抓了個正着。

“夏初。”手臂被人抓緊扯了一下,她原本以爲是靳驕陽,轉頭卻看到了顏洗。

“放手。”看到這張臉,她神色一下子冷下來。

“夏初,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我是你什麼人,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顏洗滿臉着急地說。

人家認親都是熱淚盈眶,也有人滿口謾罵責備。而他自那天見過這個女兒以後,她不止對自己閉而不見,甚至玩起了失蹤。

“機會?”夏初重複,眼睛裡的諷意分外刺目。

“難道你不想了解一下我和你親生母親的事嗎?我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找你?”他覺得這纔是一個正常女孩子該有的反應。

“是啊,爲什麼?”她看着他的眼睛裡溢滿諷刺。雖然是這樣問,可是完全沒有了解的誠意。

她眼中的諷刺太過刺眼,令顏洗不敢直視。他低垂下眸子,滿臉愧疚,脣掀了掀卻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她這樣的態度,他縱使說出來她也聽不見去。

“沒話說了?沒話說我可以走了嗎?”夏初作勢要走。

“你媽她已經死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們嗎?”顏洗問,聲音極爲痛心。

夏初身形微震,轉頭面對他時卻很平靜,聲音極冷地說:“我媽叫宋凝久,她很好,沒事你別咒她。”

“不,你媽叫李婭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不反對你對靳家的感情,可是你不能否認她給了你生命。”

“是嗎?她是很好的女人?原來很好的女人是給你當小三用的?”

顏洗聞言,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顏總,你二十八年來沒有認我,爲什麼現在要認?你不覺得我在靳家很好嗎?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養女,可是沒有人看輕我。如果有人欺負我,我的父母,驕陽和夏末,他們第一個不答應。”

“而你認我,除了讓我背上私生女的名聲外,到底還能給我什麼?”

她知道她這樣說很自私,畢竟眼前的人給了她生命。可是生而不養,他又有什麼資格認自己?

顏洗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現在的夏初過得這般好,是真的不需要自己。

“我從前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想見見你而已……”他喃喃自語。

“那你現在見到了?就請退出我的生活圈子,讓我活得更自在一點行嗎?”夏初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冷,可是沒人知道她的心是疼的。

靳氏夫婦從小待她極好,極好,與靳氏兄妹的感情也很好很好,所以她的人生走過的二十八年很幸福。身世的事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因爲缺憾被填補,所以變得不是那麼重要,更沒有強求過。

她承認,最初得知身世時,她很震驚。於是那幾天她看似平靜,卻暗中調查了顏家的關糸圖,然後失望地發現自己並非他的妻子所出。

那一刻她脣角掛滿諷刺,諷刺自己癡心妄想。如果她是正妻所出,又怎麼會被別人領養?躲起來是因爲悲傷,無法接受這樣的身世。

至於靳驕陽,她亦分不清自己是自卑多一點,還是對他曾經的荒唐生氣多一點。

“夏初,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論到口才,他這個商界大鱷面對這樣的女兒,已經詞窮。因爲說得再多都是推諉責任,都是狡辯,那樣更可恥。

“好啊。”她爽快地答應,反而令人感覺像是出現了幻聽。“管好你的兒女,別讓他們打擾我的生活。更不要妄圖給我什麼,因爲那不是贈予,而是給我增添煩惱。”

“最後一點要求:遠離我的視線。因爲我的父親永遠叫靳名珩,母親叫宋凝久。”

她明確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顏洗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大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縱使再沒有情感,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夏初卻不想與他糾纏,抽身便走。

“夏初。”他叫,聲音裡充滿了痛心和懊悔。

夏初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

“我答應你。”他說,聲音裡隱有哽咽之意,卻也已是萬念俱灰。

夏初擡步走開,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顫顫呼吸。因爲覺得胸口被什麼塞住了,很堵,呼吸都不暢起來。原本想將他當成個陌生人的,看來還是有怨,所以做不到。

顏洗站在那裡,看着的背影出神。這樣的個性,這樣的背影,與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影子重疊……

夏初原本是要離開酒店的,被顏洗這樣一攪和走反了方向,直到走到宴會廳,裡面的喧譁迎面撲來她才驚覺。深吸了口氣,儘量使自己的神色平靜,才擡步走進去。

“靳小姐,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跳支舞?”眼前人影一晃,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才俊便站在她的面前,攤開的手心做着邀請的動作,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她正猶豫着答不答應,手未擡起,腰間驟然一緊,側目,是靳驕陽摟住了自己。

“不好意思,她只跟我跳舞。”靳驕陽佔有味十足地直接告訴那個男人。

那人面對他放肆的目光,只好訕訕笑着走開。

“放手。”夏初低斥。

“放手你又跑了怎麼辦?”靳驕陽問,模樣有些無賴。

“我是你姐姐,你不怕別人說閒話嗎?”她瞪着他。

靳驕陽聞言笑了,他頭微低,脣落在她的耳邊,說:“姐姐,你覺得你在他們眼中還是我姐姐嗎?”也只有她還自欺欺人罷了。

夏初目光掃過四周,周圍許多人雖然各自交談着,可是都不時拿曖昧的目光往兩人身上瞟。

靳驕陽從小就到處嚷嚷夏初是家裡的養女,可是別人如果看輕她一點,他也第一個不輕饒目的又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那你也離我遠一點。”夏初推他,模樣有點冷。

靳驕陽正欲說話,餘光瞟到顏玉站在餐飲區,手持一杯果酒,笑得一臉優雅地朝他舉杯示意。

晃神的功夫,夏初已經推開他。

“姐姐。”她走了沒兩步,夏末便已經迎上來。

她可以給靳驕陽冷臉,面對總是笑容甜甜,依賴自己的夏末卻板不起臉來。

夏末看了站在她身後,一臉挫敗的哥哥。笑了笑,挽着夏初的手說:“我有幾個朋友想跟你認識,給個面子唄。”

夏初現在哪有心情認識什麼朋友,可是她也脫不開身,便跟着夏末過去了。

夏末的朋友性格都跟她差不多,一羣小姑娘又個個都是熱情的很,不知不覺就敬了夏初不少酒。她本來心情不好,平時在外面也算剋制,尤其是父母的結婚紀念日。

可是夏末一直勸她酒,說她醉了可以直接去客房休息。

夏初心裡的確有些愁悶,又暫時不想面對顏洗和靳驕陽,便就真的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直到天旋地轉,看人都是雙影的時候,她還能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扶我去睡會吧。”她醉了也不鬧,好像意識還挺清醒。

“好。”夏末攙着她往宴會廳外走,轉身的時候與一時關注着這邊的靳驕陽對望了一眼。

夏末將夏初安置在客房的牀上,幫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然後倒了杯水喂她。夏初只覺得有些頭暈,口乾,便順勢喝了,然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時,還感覺頭疼欲裂

。下意識地伸手去撐額頭,卻發現怎麼也擡不起來,手腕像被什麼勒着似的有些疼。

她驚覺不對地睜開眼睛,然後看到自己居然被綁在牀上。勒住腕子的是個藍色條紋的布條,看起來更像是條領帶。她心裡一突,發現連腳也被綁住在了一起,

她反應有些激烈,被子揉到了身下,才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穿,而且胸前交錯着吻痕。現在已經不止是害怕的問題,她目光急切地掃向室內。

然後她發覺房間並不像是普通的酒店客房,尤其是那窗子不同。因爲窗簾拉着,所以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一抹紅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散發出朦朧的光,像是旭日。

她冷靜下來之後,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像是海浪。那麼她是在船上?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縱使遊艇開得再沉穩,還是能感覺到輕微的搖晃。

她仔細回顧昨晚,自己喝醉了酒,還知道是夏末把她送到客房的。既然是夏末照顧自己,又怎麼可能讓她身處這樣的地方?

皺眉,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靳驕陽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內,令一切有了很合理的解釋。

“醒了?”靳驕陽問着走過來,坐到牀頭,將她的身子從牀上托起來,杯沿壓到她的脣上,說:“先喝點水。”

夏初嘴裡的確火燒似的,便聽話地張嘴喝了一口。待到溫熱的液體潤過咽喉,她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說:“把我放開。”

靳驕陽彷彿這才發現她手腳還被綁在一起,此時他的手託着她光裸的背部,凌亂的髮絲粘着她的臉頰,說不出來的誘惑人,令他眼神幽暗了下。

“靳驕陽,我說你把我放開。”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變化,就連他摸着自己後背的手,都感覺炙燙無比,她纔開始緊張。

靳驕陽喉結輕滾,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移開目光。將她放回牀上,扯過被單裹住她,說:“既然綁了,我們把話說清楚再解開不遲。”

“靳驕陽!”夏初拿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相比起她的激動,靳驕陽則顯得淡漠很多。

他看向夏初,問:“你這段日子失蹤,連我也不見,是不是因爲顏新跟你說了顏玉的事?”

夏初聽到這個名字,一股不舒服由心頭浮起。蹙眉,賭氣地別過眼。

靳驕陽卻不容她逃避,捏着她的下頜面對自己,問:“回答我是不是?”

“是。”夏初咬牙,將這個字咬得極重。

她從來都沒有這般痛恨過自己,痛自己過去那般縱容靳驕陽。縱容他**那些女朋友,到頭來最受不了還是自己。更爲荒唐的事,當年顏玉做手術室時,是靳驕陽打電話給自己的,她爲他忙前忙後,跑上跑下。

她明明那樣懊悔,恨不得一切重來。去告訴那時候的靳驕陽,讓他離那些女人遠一點,因爲他未來是自己。可是靳驕陽看到她的反應卻笑了,那種笑從眼睛裡迸發出來,想要掩藏都掩藏不住。

“你終於學會吃醋了嗎?”他甚至高興地捧着她的臉,啄了下她的脣。

夏初拒絕,滿臉不快,他也毫不在意。只攫着她的脣,輾轉吸吮,描繪,然後進駐。

當然夏初還在氣頭上,所以咬緊着牙關不准他得逞。他便輕咬她的脣間,趁她吃痛,滑膩的舌便已經溜進去,勾住她的舌糾纏。

夏初漸漸被吻得癱軟,意亂情迷,她被放開時,空間裡出只剩下兩人微微的喘息。

“靳驕陽,我還沒有原諒你。”她脣都被咬腫了,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靳驕陽聞言笑了,他起身拉開窗簾,然後打開房間的大燈。折回來時從牀頭的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打開後舉着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說:“這是當年顏玉墮胎時的資料,裡面還有那個胎兒的dna比對,這孩子不是我的。”

夏初聞言震驚,看着靳驕陽,問:“不是你的,當初你籤什麼字?”

她半夜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顏玉已經在手術室裡了。靳驕陽面色陰霾地倚在手術室外,那醫生一直數落他的不負責任,爲此他還差點和那醫生打起來。這些,她記得都非常清楚。

靳驕陽聞言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與平時有些不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反正不屬於靳驕陽的表情。

他說:“當年我和顏玉也不是男女朋友關糸,因爲她常跟暉子和我的發小們混在一起。又喜歡粘着我,我爲了試探你,所以聽之任之而已。”

“暉子記得吧?他出國的時候,我們出去玩喝醉了酒,她和暉子發生了關糸。顏玉想賴到我頭上,我們發生了爭執,就失手推了她一把。哪知她懷孕三個多月了……暉子當時在國外,你也知道他那人,根本聯糸不上……”總之當年就是一筆糊塗帳。

當年顏玉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讓靳驕陽負責,他不得以才做了這份檢測,沒料到今天會成爲還他清白證據。

“那你也殺了那樣一條小生命。”當年靳驕陽很混啊,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聽到那些荒唐事,還是覺得很混。但是不可否認,他並沒有曾經與顏玉有過那種關糸,也並沒有孕育過一個孩子,這令她心頭舒服不少。

“夏初。”他看着她喊。

“嗯?”夏初應着擡頭,正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裡去。

不及看清裡面的情感,脣已經被他再次攫住。

他俯身將她壓在柔軟的牀被間,誤會解除,當務之急便是給自己滅火。他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再忍下去渾身的熱量都會爆炸。

可憐夏初雙手雙腳還被綁着,就這樣被急色的他吃盡了豆腐,並無半絲反抗之力。

“你先幫我解開,唔唔—啊——”脣好不容易被放開,她喘了口氣提出要求,脖子卻被他咬了一口。

“既然綁上了,不如做完再解。”他說,眼底閃爍着邪惡的光,令夏初渾身都打了個顫。

事實證明,靳驕陽真的是個變態啊。

從前與她在一起還算有所剋制,這方面還算正常。這次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簡直怎麼羞人怎麼來,弄得夏初幾次都恨不得跳海死掉。

窗外,汪洋的大海一望無際。室內,他們在慾海中沉浮……

夏初真的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隱約記得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對靳驕陽指責:“你明明說過不會再動我一根手指頭的,居然綁我。”

“那是你昨晚喝得太多,我怕你從牀上掉下去。乖,睡吧。”他誘哄着,吻了吻她的額。

事實上是她昨晚喝多了酒,總往他身上蹭啊蹭,蹭的他身上邪火亂竄。想上她吧,她又一勁的皺眉說難受,令他不忍,纔不得不氣憤地把她綁了。

總之,他是把昨晚忍的今天全補回來了。

就這樣,兩人連飯都沒有吃,就這樣累慘地躺在牀上睡着了,就連遊艇什麼時候靠的岸都不知道。

靳名珩等人聞訊趕來,不顧一切地衝進客房,打開門便看到兩人相偎着躺在牀上。反正整個屋子裡除了牀上,到處都是凌亂的一片,可見戰況之激烈,歡樂過後的糜爛氣息還未散。

“爸?”靳驕陽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拉了下被單,確定夏初沒有走光才鬆了口氣。

彼時的夏初雖然聽到動靜,卻累得連眼睛都懶得睜,直到聽到靳驕陽那個爸字出口才驚醒過來。睜開眼皮,就見靳名珩、宋凝久以及夏末,還有靳驕陽的好友都站在房間門口,而地上還散落着兩人的衣物,頓時有種被捉姦在牀,跳海的衝動。

衆目睽睽之下被抓了個現形,所以結婚便變成了刻不容緩的事。靳家的動作很快,因爲財力雄厚,要在一個月內打造一個世紀婚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他們家既要嫁女兒,又要娶媳婦,說來也是佳話一段。

婚禮那天,外面正如火如荼地忙碌着,坐在梳妝檯前,身着婚紗的夏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至今的感覺還有些不太真實。

“哇,新娘子今天好漂亮。”夏末感嘆。

夏初聞言轉頭看着夏末,目光定定地瞧着她,雖然脣角含笑,可是那眼神也讓人感覺毛毛的。

“怎麼了?”夏末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問。

“夏末,爸媽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是不是被你和驕陽算計了?”她問,目光沒放過夏末臉上的每一分變化。

夏末聞言,眼睛閃爍了下,然後表情無辜地反問:“

結婚紀念日?怎麼了?”

夏初收回目光,笑笑,說:“沒事。”

“哎喲,今天是你和哥結婚的日子,不要想那麼多啦,做個開開心心的新娘子吧。”夏末說。

夏初點頭。

夏末看着夏初脣角恬淡的笑容,心卻一直往下沉。別人不知道,她還是知道這個姐姐的,絕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鐵定會死的很慘。

婚禮是在溼地公園舉行的,空氣好,風景更好,清爽宜人的天氣,陽光普照。

婚禮的時候,靳名珩執着她的手交到靳驕陽手上。兩人在神父的指引下互換戒指,宣誓,親吻。

顏洗的車子停在婚禮外面,遠遠看到這一幕,並沒有進去。他信守承諾不打攪她的生活,也勒令自己的一雙兒女不得與靳家來往,找她的麻煩,甚至撤掉了kf在昕豐市的分公司。

他送了她禮物,與衆賓客的禮物放在一起。也許不會被她重視,但是他的心意。

他想,這是他唯一不會讓夏初有負擔的方式。

——分隔線——

晚宴,照舊選在錦江。

靳家的盛事,昕豐矚目。夏初換了今天的第四套晚宴禮服,在靳氏夫婦的帶領下,滿場敬酒。繞過一圈之後,縱使她穿習慣了高跟鞋,這腳也不像自己了的似的。

“累了吧?找個地方坐一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成。”靳驕陽執着她的手,模樣十分心疼。

“哎喲,哥哥,你還能再噁心點嘛,我把剛纔吃的東西都要全吐出來了。”靳驕陽的一衆發小做伴郎,對於他這種不避諱人的愛妻之語,極盡調侃幾句。

“滾,喝多了吧,要吐回家吐去。”靳驕陽踢了爲首的那人一腳。

當然是沒踢着的,因爲那人動作靈敏地退了一步。說:“別啊,我們如果都滾了,沒人幫你擋酒,你這洞房花燭夜是過還是不過?”

“過當然是能過的,就是要看想怎麼過?”

一羣人長大的,從前因爲夏初是姐姐壓着他們,他們在她面前還節制一點。如今長姐變成了嫂子,這羣人越發肆無忌憚。

“哥,這羣混球都是閒壞了,你還不趕緊敬酒去。嫂子這邊我來照顧,你放心吧。”夏末走過來,瞪了那幾個沒正形的男人一眼。

她與靳驕陽同歲,靳驕陽跳級她可沒跳,所以跟這羣人不是同學就是校友,又加上跟靳驕陽混的熟,大家都認識。其中也不乏對她有意思的,很自然地就收斂了一點。

“嫂子,這稱呼好,賞。”靳驕陽今天高興,別人說什麼他也不在意。

“謝賞。”夏末像古代丫環似的朝他福了一福,然後就攙着夏初走開了。

“姐,坐這。”夏末殷勤又狗腿地倒了杯水遞給她,像伺候老佛爺似的。

“不叫嫂子了?”夏初看着她問。

夏末被她看得心虛,不過面上並不露出來,笑嘻嘻地回答:“這遲早是要改口的,咱要習慣。”

夏初看着她笑笑,倒沒說什麼。

她越是什麼都不說,夏末心裡就越發毛。正想着姐姐這報復會從哪下手,就見一身青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身影出現在宴會廳門口。

標準的冰塊臉映進眼眸,夏末驚的一下子站起身,問:“他怎麼會來?”邀請人的名單是她和媽媽擬定的,根本就沒有請他好嘛。

“我邀請的。”坐在桌邊的夏初喝了口水說,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不過夏末看到男人的目光在會場掃了一圈,好像定在了她的方向,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提起裙襬就往宴會廳外面跑,好似後面有餓鬼追她一般。

“邵醫生。”

“邵醫生。”

男人所過之處,許多人都在跟他打招呼。男人眼中是恭維,女人眼中是驚豔。而他臉上神色淡淡,唯有一雙深邃的眸子牢牢鎖住夏末離開的方向,腳步不疾不徐地追去。

“他誰啊?”有人一臉迷茫地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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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你都不知道?咱們d省檢查廳長的獨子。”他空降到昕豐,可謂是昕豐新貴。多少人等着、盼着有個機會跟他套交情都找不到路子,可見這靳家還真是不簡單。

夏末可不知這些,她一口氣跑出宴會廳,無頭蒼蠅似的在花園裡亂轉,尋找着自己的避風之所。人剛剛轉過走廊轉角,迎面就結實地與來人撞了個正着。

“啊!”驚叫出口之時,已經被他按到牆上。

“還跑嗎?”男人的身高挺拔,幾乎將嬌小的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下。

“管你什麼事?”縱使自己受制於人,她還嘴硬。

“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啊,我是不是該趁這個機會討回來呢?嗯?”燈光下,那張臉仍是萬年難化的冰塊臉,棱角都像冰碴子堆出來的,可是嘴裡吐出的竟是這麼無恥的話。

夏末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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