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褶皺。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那些人,哪怕是卓越,可是他不想宋凝久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
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可是此時的女人卻是敏感的。剛剛纏綿的氣氛早就在無形轉變,她看不見,其實更容易胡思亂想。
吻一直在持續,可是那種急於自己埋進對方身體裡的氣氛卻已經消失,所以彷彿空氣都漸漸冷卻下來。
半晌,他放開她的脣,扯過被子蓋在她光裸的身上,笑着安慰,說:“睡吧。”
他們都太累,需要好好休息。
宋凝久裹住被子,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點頭。閉目,不久,感覺後背貼着的胸膛離開自己,柔軟的牀墊發出細微的顛簸感,是他起身,離開牀邊。
腳步很輕,來到櫃子邊彷彿一陣翻找,然後離開。不久,浴室裡便傳來嘩嘩的水聲。宋凝久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她極力隱忍,可是還是感覺眼裡一股溫熱流出來,無論怎樣彷彿都收勢不住。
靳名珩拿着溼好的熱毛巾過來時,就看到她在流淚,雖然閉着眼睛,可是咬着脣,好像在極力壓制哭泣,不由一驚。趕緊將她從被子裡挖出來,緊張地問:“怎麼了?”
宋凝久睜開眼睛,裡面還都是水光,所以眼前靳名珩臉並不清晰。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心還是被悲傷襲捲,哭得更加大聲。
她越哭,靳名珩就越慌亂,一邊幫她抹着淚一邊問:“小久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見她搖頭不肯回答,他是真的急了,便將她的被子完全掀開,然後去解她身上唯一的束縛。那模樣,好像誓要檢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怕自己有絲毫遺漏的地方,是自己沒有看到,而她受了重傷的。
胸前的束縛被解開,那樣的彈跳在男人眼裡絕對是刺激,他故意忽略,卻沒有絲毫雜念地想讓她翻過身去。此時,手一下子被她捏住。
因爲那力道不同,彷彿包含諸多情緒,所以才使他不解地擡頭,看她。
兩人對望,她問:“名珩,你是不是嫌棄我?”
靳名珩看着她,眼睛紅紅的,哭的像小兔子一般可憐兮兮,再回顧兩人之前……他終於明白,明白的那一刻不知自己心頭是氣還是急,亦或是心疼。
原本是顧忌她身上的擦傷,不止肋下後,雙臂有,後背也有,一塊塊的,怕是一動就痛,他怎麼捨得。可是看着她現在委屈的模樣,他終於明白,如果不碰她,這個傻丫頭怕是還會誤會下去。
於是他託着她的臉頰,目光與她極近地相視,問:“怕不怕疼?”
她不解地搖頭。
宋凝久永遠不知道,她在牀上這副懵懂的模樣,在靳名珩眼裡又何等的誘人。狼,總是喜歡吞食無辜的兔子,這種恃強凌弱用在男女之事上,也會帶來無與倫比的刺激感。
當然,靳名珩並沒有那麼殘暴,他甚至對她充滿憐愛。可是當情難自持時,總是會失控。明知她會疼,還是難以控制好力道,將她折磨的似疼又似歡愉。
呻吟如今這場歡愛裡最華美的樂章,引着他與她抵死纏綿。許久許久,都不曾停歇……
結束時,兩人滿身的汗,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就那樣抱着,空氣中滿是歡愛後留下的靡爛氣息。宋凝久突然感覺胃部有些不適,輕皺起眉。
靳名珩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明明是傷着的,他還拿了毛巾過來本來是想給她擦拭,然後上藥,卻沒想到因爲她一句話,最後演變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他眼中閃過自責,起身便要去拿藥箱,剛剛從櫃子裡找出來的,醫院裡的應急包已經被他放在牀尾。
“名珩。”見他坐起,宋凝久着急地去拽他,身子一動,胃裡便再次翻攪起來。
“嘔——”本來沒有往那方面想的,還是讓她感覺難受。捂着脣,就那樣狼狽地奔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嘔吐。
靳名珩臉色早就變了,跟過來時就看到她吐的厲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怎麼了?”靳名珩問。
宋凝久搖頭,推他說:“我清洗一下,你先出去。”
名珩本來想說幫她,可是看她那樣,只得點頭,關門出去。
門關上之後,宋凝久特意將水管打開,水注嘩嘩注入浴缸,她猶趴在馬桶處小聲地嘔吐,彷彿怕靳名珩聽見。
許久許久之後,她才從浴室裡出來。牀單已經被靳名珩撤走扔在一邊,換了新的牀褥。
他走過來,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裡。宋凝久的臉色很不好,比他們初見時看到的還要糟糕許多,那些壓抑的嘔吐聲他不是沒有聽見,卻只能假裝沒有聽見。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終於睡着,眉間褶皺又起。
靳名珩將急救包打開,慢慢拉開她的被子,看到她身上那些擦傷彷彿更嚴重,就像是又被搓了一遍似的,都滲出血跡。
對於宋凝久來說,這段日子真的很累很累,即便是自己最睏倦之時,也不曾真正安心地睡過一次好覺。這一晚,她卻睡的很沉很沉。
相對起來,靳名珩卻睡不着。
宋凝久的身上的吻痕,與伴着水聲的壓抑嘔吐,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裡迴盪。不想去想,卻時時如影追隨。他說過無論宋凝久發生什麼,他都要她。
他可以不在意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他沒有那麼古板,更何況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可是那並不代表,別人傷害了他的妻子,他也一併不會在意。
卓越,原本他救了自己的妻子,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辦。可是想起他給宋凝久帶來的痛苦,他心頭的恨又如何能夠平熄?
只眯了一會兒,外面的天色就已經亮了。懷裡的她睡的那麼沉,那麼香甜,就連眉宇之間的褶皺都不自覺地舒展。這是他想給她的安逸,所以多想陪她多躺一會兒。
可是想到她說那個朱爺要置她於死地的話,他還是起了牀。因爲這樣的安逸他應該帶給她永遠,而非一時。
浴室裡簡單的洗漱,然後換了外出服。出門時留了兩個保鏢在外面,並吩咐他們宋凝久沒醒來之前,任何事不準打擾。
車子由酒店一路開往醫院,其實並不遠,只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雲翊已經提前替他打好招呼,所以註定會面會非常順利。
警方的人稱卓越已經甦醒,卻不怎麼配合警方。靳名珩被領到他的病房前,那人示意門前的警察打開門,卻並沒有跟進去。
卓越躺在病牀上,穿着病服,手臂和腿上全是綁帶,臉上有擦傷。手背上扎着針,牀邊的醫學儀器都在工作着,顯示他身體各個部分的性能指標。
他原本在睡,聽到腳步聲驟然睜開眸子,便看到靳名珩由門外走進來。看到靳名珩,卓越的眼中並沒有那麼意外,或許從朱爺放出消息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料到靳名珩會來。
他拉了把椅子到牀前坐下,目光與卓越對視,問:“還沒死?”
卓越笑了,儘管有些虛弱,可是眸色裡尖銳一點都輸人:“我知道你很弄死我,可惜我命太大,讓你失望了。”
“對,我是很想弄死你,不過我很慶幸你命大。如果就那麼掛了,豈不是很不好玩?”靳名珩反擊,話裡透着的玄機大概他們都懂。
“那就來呀。我提醒你,只要我卓越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別想安寧。”卓越躺在那裡,看着他的眸子也是無懼的。
靳名珩笑了,他說:“是嗎?對了,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救了我的妻子,讓我們還可以相見,白頭偕老下去。”
卓越與他對望,看着他那淬笑的眸子,那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內心,慢慢地透出一絲惡毒來。他說:“靳名珩,你未免太自信。”
“我自信,是因爲有自知之明。”他笑,薄脣的弧度充滿邪魅。
他們這次會面,沒有講任何關於兩人及上輩間的恩怨,寥寥數句,卻彷彿什麼都講過了。
“靳名珩,你們分隔那麼久,你就那麼肯定她的心還在你身上嗎?”他在拉開門板前,卓越問。
靳名珩聞言,轉眸看着他。
他的目光泛起得意,想要攻克對方的心理,首先要自己堅信,他卓越一向深諳此道。他也本無意去傷害宋凝久,可誰讓她是靳名珩的妻子。仇人過得如此愜意,
他總是會有所不爽。
靳名珩也只是看着他,如他想要看透自己一般,他那樣的目光明明溫和,卻似要將他穿透。須臾,薄脣淺笑,轉動門把離去。
“靳少。”警方的人跟他打招呼。
他微微頷首,走向電梯時,眸色暗下去……
五分鐘後,他乘坐的車子往酒店趕,路經市內繁華的商業街,看着櫥窗內的模特上的衣服,突然想到宋凝久似乎還沒有換洗衣服。
“停車。”他說。
щщщ ⊕тt kān ⊕c○
司機只得停了,雖然不解他的意圖。
靳名珩推門下車,在保鏢與司機錯愕的表情下,進了一家內衣店。
他進內衣店時首先令服務生,及正在挑選的客人眼前一亮。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服務生見他目光自然掃過店內,所以迎上來。可是但馬上意識到這裡賣的好像都是女性用品,所以臉上有些尷尬,於是委婉地解釋:“先生,我們這是女性品牌。”
“沒關糸,我給太太挑選的。”他神色自然地回答,無視幾位顧客聞言後張大的嘴巴,已經走到其中一款黑色蕾絲的文胸前,報了宋凝久的尺碼。
“好的。”服務生記下來,準備包裝。
女性的內衣他還真沒研究過,只是印象中宋凝久特別鍾愛黑色,黑色蕾絲不但充滿神秘,更襯得她肌膚賽雪。總起來說,靳名珩的臉皮就是夠厚,除了那件黑色,還看了幾款別的款式和顏色。
服務生在介紹舒適度,透氣性,甚至於聚攏效果時,他都有認真聆聽,並提出疑問。彷彿深恐自己挑的不合適,就會造成宋凝久的不適一般,尤其她身上帶傷。
他考慮的比較多,所以便開口詢問,服務生面對這張天怒人怨的俊臉解釋時,臉都紅透了幾許。若非他長得一表人才,不像猥瑣之輩,她是真說不下去了。
最後,靳名珩多挑了幾款。將那些包裝盒子交給五大三粗的保鏢拎着時,他們仿若萬年不化的冰塊臉,終於也出現裂痕。
從內衣店出來,靳名珩又繼續在附近的幾家女裝店逛過,親自挑選了幾款衣服讓人包起來,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
臨近中午,雲翊坐在酒店的大廳一角品着咖啡,看到靳名珩從車上走下來,身後的保鏢均拎着衣服袋走進來時,幾乎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靳名珩。”眼見他無視自己走向電梯,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靳名珩聞言轉頭,便見他,皺眉。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雲翊不滿地說着,跟進電梯。
想他雲三少在這燕京市,別人想見他一面求都求不來的,可是你看看眼前這位,怎麼一副嫌棄的表情。
“什麼事?”靳名珩問。
“那個什麼朱爺的事,你不想聽,本少就走了。”雲翊說,好像自己求着他似的。
靳名珩聞言,他們夫妻好久沒見,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吃個午餐,看來這計劃要泡湯了。轉頭對保鏢吩咐:“把衣服送上去,告訴少奶奶我在樓下餐廳等她。”
“是。”保鏢應着,幾個拎着衣服袋子出了電梯。
雲翊這時按了餐廳的樓層,看着靳名珩卻是一副不可救藥的表情。
靳名珩則無所謂。
——分隔線——
宋凝久睡的真的挺沉的,再醒來時已經第二天臨近中午,摸摸身側的牀被是空的,靳名珩並不在,讓她一下子睜開眼眸,掃了遍室內。
儘管窗簾還拉着,可是阻擋了冬陽透過窗子折射進來的光線。牀下的地毯上還散落着昨天的衣服,牆角是他昨晚撤下來的牀單,就那樣凌亂地堆積着。
沒錯,還是酒店的客房,所以說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境。她鬆了口氣,拿過酒店預備的睡袍穿上,開門。
“少奶奶。”門口,果然守着他留下來的保鏢。
“名珩呢?”她問。
“靳少今早有事出去了,中午會回來陪您用午餐。”保鏢回答。
>宋凝久點頭,並沒有問他去哪裡,便轉身進了房間。看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雖然是在酒店裡,她還是鋪好了牀褥,然後進浴室洗了個澡,一切都準備就緒,卻沒有衣服。
這時門鈴響了,她過去開門。
“少奶奶,靳少在樓下餐廳與雲少談事情。衣服已經準備好了,讓你換了就下去。”保鏢說着。
宋凝久點頭,側了側身。
幾個保鏢進來,將衣服放在客廳邊的茶几上,便又魚貫而出。
宋凝久聽到保鏢的話,想着他們既然有事情談,自己還是晚下去一會兒好。便將袋子一一拆開,冬裝,從內衣到打底,棉衣、外套都有,心頭泛起絲絲暖意。
起身,把衣服掛進衣櫥裡,最後選了粉色的燙鑽針織衫,黑色鉛筆褲,加一條披肩。覺得時間差不多,才下樓去。
進入餐廳,便看到兩個吸睛的男子站在窗邊,不知在談什麼,反正對於周圍投注過來的目光都視而不見,顯然都是習慣備受關注的人。
宋凝久在門口便示意保鏢不要跟着了,因爲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他們便停了腳步,並沒有去堅持。
“那個姓朱的的確與宋家有仇,宋成軒當年炒地皮的時候,南灣有個項目賠了,其中就有股東姓朱……”雲翊說。
靳名珩卻沒有什麼耐心聽這些舊事,只擡頭看着他,說:“有沒有辦法除掉他?”
那樣輕巧的口吻,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想到,他說除掉的是燕京市惡霸一方的黑社會頭子。
雲翊笑了,最喜歡他這種霸氣。有時候他們這種人是孤獨的,因爲旗鼓相當的人太少,志趣相投的就更少。
“他原本就在清除名單之列,敬請期待。”他朝靳名珩舉了舉杯子示意。
“我要快。”靳名珩提出要求。
不是他迫切,而是他與宋凝久分離了這麼久,總是不願意有任何一絲絲對她來說的安全隱患,多一秒都不願意。
“知道了。”雲翊對於他現在變態的護妻之心,真的有點不能理解。
靳名珩這才滿意,與他碰了碰杯子,輕啜。
“對了,那個卓越呢?聽說下午昕豐警方就會過來接手,你不會真的打算走司法程序吧?”雲翊好奇,因爲他看起來可沒那麼善良。
靳名珩擡頭,正看到宋凝久走過來,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說:“當然。”然後站起身,拉開自己裡面的椅子,說:“小久兒,坐這邊。”
雲翊轉頭,竟沒注意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女人。
宋凝久已經走過來,靳名珩擁住她的肩,面向雲翊介紹:“雲翊。”然後轉向雲翊介紹她,說:“我太太,宋凝久。”算是比較正式。
“嫂子,我們應該算見過了。”雲翊伸出手。
宋凝久想到上次在漢宮的事,還是有些尷尬。伸手,不過還沒有與他相握,雲翊的手就被靳名珩拍掉了,擁着宋凝久坐下說:“手就不用握了,有病毒。”
“喂,靳名珩,說起病毒,你身上應該更多吧,以前可是荒唐——”雲翊不滿地叫,但在接受到他警告的眼神時突然噤了聲,不過眼神還是不服,說:“我給嫂子面子。”
“沒事吃完就快滾吧。”靳名珩很不給面子地踹了他的椅子一腳。
“這麼着急幹嘛,我還想跟嫂子多聊聊。”雲翊惡劣地說。
他看得出來,靳名珩很想兩人世界,不過對他態度這麼壞,雲翊偏賴着不走。
靳名珩故意擡腕看了下表,說:“下午好像豐谷開盤,我付給你的那百分之三的佣金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話好像還真是提醒了雲翊,他也看了眼表,表情終於變得鄭重,不過臨走前還是說:“你也就會這招罷了。”
靳名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薄脣勾起笑意,轉頭,見宋凝久正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怎麼了?”他抓住她的手問。
宋凝久脣角揚起,說:“你和他在一起很自在。”很輕鬆的感覺,與傅景之在一起的感覺都不同
“當然。”他笑,但並沒有解釋。彷彿並不想將兩人的午餐時光用在討論另一個男人身上,所以按了桌鈴,招來服務生將桌上的飯菜撤了,重新點了宋凝久愛吃的。
因爲沒有工作,也沒有什麼事急需處理,這頓飯他們吃了很久。退去昨天初見的濃重悲傷,真正的喜悅感動才慢慢流露出來。
他親手喂她吃甜點,弄得周圍一片豔羨之聲,宋凝久紅着臉吃完,趕緊牽着他的手離開了餐廳。
進入電梯時,靳名珩還是將保鏢留在了外面,畢竟他們夫妻需要私人空間。
“怎麼?還害羞了?”他的託着她的下巴,將她紅透的臉頰從衣領裡挖出來。
“名珩。”她用頗爲無奈的目光看着他。
雖然是很害羞,可是心底仍有絲絲甜蜜透出來。
靳名珩吻她,她情不自禁地迴應。不需要多麼熱烈,可是就是喜歡那樣脣齒相碰的感覺,粘在一起,彼此的氣息交纏。直到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們彷彿才如夢初醒。
四目相望,他牽着她的手回到房內。
兩個人在一起,即便什麼都不做都會感覺幸福。他昨晚沒睡好,這會兒握着她的手,呼吸漸漸平穩,進入夢鄉。
宋凝久本來睡得很足,卻也不知不覺地跟着睡了。一覺醒來,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只有五彩的霓虹從窗子上映進來。
她一動,他便醒了,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便起身將她壓下去,給一個結結實實,深入綿長的吻,半晌才放開她。兩人一上一下,又是長久地相望,好像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半晌,他摩撐着她光禿禿的手指,終於想起什麼。從牀頭櫃裡翻出一個方形首飾盒,將裡面的戒指拿出來,一點點推進她的無名指上,然後吻落在上面。
鑽石的光芒在兩人相執的手間相互輝映,是他們眼裡最美的光景……
晚上,兩人睡足之後還是逛了夜市。廣場上有許多的人,他們手牽手穿棱在其中,如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甚至她手裡還拿着炸串小吃,嘴角沾了麪醬。
靳名珩也不嫌,傾身,將它們都捲進嘴裡。
宋凝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靳名珩笑着,牽她往前走,小攤上有買圍巾的小販,許多年輕小姑娘都在圍着。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他便將她拉了過去。
“做什麼?”宋凝久問。他可不像是會買地攤貨的人啊。
“有點冷,咱們先買條戴戴吧。”他抓着她的手,狀似無意地說着,便開始認真地挑選起來。最後選了兩條大紅色的圍巾,蠻寬的,折起來可以當披肩了。
因爲沒有圖案,倒是男女都適宜,只是能駛馭這種紅色的男人怕是很少。
她手裡拿着東西,靳名珩便直接將圍巾纏上她的脖子,自己也戴了一條。兩人的膚色都偏白,這樣看起來倒是更加年輕。
周圍買圍巾的人也都停了挑選,看着這一對璧人。
“走吧。”靳名珩牽着宋凝久說。
燕京市有點偏南,往年是很少下雪的,今天晚上卻飄起了顆粒狀的白色,引起周圍一片歡呼。
靳名珩接過她手裡的小吃,單手拿着,另一隻手握着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暖着,問:“冷不冷。”
宋凝久搖頭,看着燈光下掉落的白色顆粒,突然想起某一年,他們在雪中起舞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