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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她是我老婆!

047 她是我老婆!

“救命啊,名珩,救命!”她慘烈地喊出聲,已經無法顧忌會驚動誰,只想自己能從這樣的困境中脫離出去。

躁動的男人們突然被揮開,最早發現宋凝久的那個長得一臉橫肉的男人走過來,頗有氣勢地站在他們中間。他應該是這裡的老大,幾個人看着他還是畏懼的,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都退後,給他讓出位置。

宋凝久眼中有些溼潤,睜眼看着他欺近自己,那眼神讓人噁心犯嘔,所以想要逃開,無奈兩臂被身側兩人男人仍強按在牆上,根本動彈不得。

“嘿嘿,妞兒別怕,哥哥一定好好疼你。”男人說着伸出肥嘟嘟的手,摸着她如瓷一般的臉頰。

一個月來未見陽光,她的臉色有些過分蒼白。不管是吃飯喝水都不盡人意,更何況精神都受着折磨,可是儘管這樣,她在這羣男人眼裡也足夠稱得上國色天香,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飢不擇食的。

宋凝久感覺到他手指摩擦着自己,噁心的全身的毛孔、神經都在緊縮。她很想扯出一抹笑來,哪怕是迷惑他也成,可是她全身哆嗦着,對着這樣一張臉怎麼都笑不出來。

“嘔——”胃液在翻涌,終於忍不住吐出來,正好噴在那個男人臉上。

酸臭的味道弄了他一臉,滿臉橫肉的男人臉一下子就變了,周圍的人臉也跟着變了。馬上有人掏出紙巾遞給他,喊:“大哥。”

那人接過紙巾後,摸了一把臉上的污穢,擡腳就將那個遞給他紙巾的男人踹翻在地。可惜的男人好心還當了出氣筒,捂着腹部在嘴裡哼嘰着,也不敢太大聲。

男人並沒有看他那樣可憐的樣子,轉頭指着宋凝久,嘴裡罵罵咧咧地說:“他媽的,臭婊子,嫌我噁心是不是,看我能不能弄死你,讓你噁心到底。”

宋凝久根本就沒聽清他罵了什麼,只是覺得胃裡翻騰的難受,拼了命的掙扎,無奈兩隻手臂被人按得死死的。

“不要,放開我,不要,名珩救我——”她是寧願死都不願意接受這些的,可是她的力量那麼薄弱,那麼薄弱,她明明拼盡了力氣,還是一點都反抗不過。

從前卓越那樣對她時是,如今又是。她不知道她這輩子是怎麼了?爲什麼總是要遭遇這種事情,這麼久以來,一直隱忍着,想要見到靳名珩的心,在這個男人越來越貼近自己時,再次感到絕望起來——

彼時,卓越追出地下室不久就沒了宋凝久的蹤跡,人在小區內四處搜索,本來已經隔的很遠了。這樣的地方夜晚本來是熱鬧的,慘叫與各色呻吟幾乎夜夜都不可或少。

可是當那一聲慘叫劃破夜空的時候,他就像有心理感應一樣,心不知爲何就緊縮了下,然後沒有遲疑地擡腳就往那個方向奔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即便這樣,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也像幾個世紀般漫長。轉過那棟樓拐角時,便見幾個男人圍在那裡。雖然看不清女人的臉,可是那樣的掙扎讓人一眼便可以將情況一目瞭然。

“住手。”他冷着臉,喝斥。

男人們聽到那一聲喝斥,都不由自主地心神震了下。因爲這樣的氣勢,讓他們原本以爲是哪家的老大,卻沒想到轉頭居然看到個不認識的小子,不由都楞住。

就連那個原本打算欺負宋凝久的男人也轉過頭來,眯眼瞧着他走過來。他們足有十來個人,可是卓越眼中無所畏懼,目光直直越過他,落在被制住的宋凝久身上,說:“放開她。”

“兄弟,誰罩的?”這地方因爲魚龍混雜,所以小幫派很多,可是都有自己跟的老大。

給自己惹點麻煩沒事,可是如果不小心給自己上頭的人惹了麻煩,那事可就大了。

宋凝久這時也顧不得是不是卓越,他的出現雖然註定讓自己逃跑計劃落空,可是就眼前這一形勢來說,至少可以讓她爲可能解了這燃眉之急地窘狀。當然,她當時的心思並沒有翻轉的這麼快,只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的同時,她還在試圖掙扎,可是那些人猶不放手。

卓越看到她被撕開的前襟,頭髮潮溼而凌亂的披散,可是還是露出被打腫的臉頰,眼眸間一下子冷光乍現,沉下聲音重複:“我說放開她,沒聽到嗎?”

那個一臉橫肉的男人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夠和氣了,可是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顯然不給自己一點面子。嘴裡朝地上啐了一口,指着他便罵:“小子嘿,沒人罩着大爺勸你趕緊滾,不然拿你和婊子一起做了。”

話沒有罵完,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腕子就感到一緊,然後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着他的殺豬般的慘烈地響起。

衆人還沒弄明白他是怎麼出手的,便見卓越擡腿,膝蓋在他腹部用力一頂,男人臉色發白,驟然咬住牙,額上的冷汗立即冒出來。明明很強壯的身體,就被卓越如破布般扔到地上,沒有給半絲反擊的機會。

其它人見狀,先是心裡一悚。不過想到他們人多勢衆,還是壯着膽子一涌而上。

卓越長得很高,與靳名珩一樣身形屬於削瘦型。更何況這段日子一直病着,又在那樣的環境下,顯得愈發沒有肌肉感。可是就是這樣的男人站在這羣男人中間,手起刀落間,每次出手都乾淨利落。除了後背不備捱了一鐵棍外,轉眼就把所有人撂趴下了。

他捂着吃痛的後背,心裡暗咒,自己的身子還是沒有恢復,居然這麼幾個人都打不過。不過他還是第一時間去查看宋凝久,卻發現那個原本她被人放開後縮的牆角居然是空的。

卓越臉上顯過焦急,因爲當時心裡第一個念頭是怕她出事。目光急切地向四周掃過,看到她逕自跑開的身影時,才意識到那個丫頭被人放開後,趁着他與別人打架,居然就這樣偷偷溜了。

眸色下沉,擡步便追了過去。

宋凝久知道,在他爲了救自己被圍攻的狀況下逃跑是不應該的,但是她知道這或許是自己唯一可以抓的到脫離他的機會。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裡,哪怕暫時是逃不開的,她至少要想辦法聯絡到靳名珩。

只是街頭仍是那麼多賣淫的人,在這樣的地方,也許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她又怎麼能奢望他們會幫助自己?她攏着被撕開的前襟狂奔,已經無暇顧忌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有色眼光,一邊思緒還在翻轉着。

她在害怕,可是又心存僥倖,因爲終究抵不過要逃離卓越的願望。只是跑出去沒多遠,經過一條暗巷時,黑暗中突然伸出隻手,捏着她的手臂被拽進去。

“啊!”剛剛遇險的恐懼還未退,她嚇得慘叫出聲。

嘴巴卻被人及時用手捂住,然後卓越的聲音傳來:“這麼點膽子還敢亂跑,就不怕再遇到剛剛的事,被人奸一次嗎?”

畢竟相觸了那麼久,眼前儘管黑暗,宋凝久還是聽出了他的聲音。那一刻也分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安心的,失望是因爲自己終究沒有逃離出去。而那莫名的一點點心安,可能是因爲幸好是他,而不是又遇到了那樣一撥人。

將矛盾的心理壓下,她不說話,只是用力拽下他的手,他不放,她便拿牙咬他。最終,他只能吃痛地縮回手,嘴裡卻是不滿地說:“妞兒,我可是剛剛救了你,這樣恩將仇報可不好。”

“救我?我記得你從山裡被救出來也說過,若不是我,你又怎麼掉進山裡。”她諷刺地回擊。意思是同樣的,若非是他囚禁自己在這樣的地方,自己便不會想辦法逃跑,那麼就更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卓越聽了笑,雖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輪廓,可是她還是可以聽到他的笑聲。然後感覺一隻手托住自己的臉,拇指在上面摩擦了下,貌似讚賞地說:“嘴巴倒是越來越利。”

宋凝久很想咬他,可惜被他狠掐住下頜。他的脣湊在她的臉上,惡狠狠地說:“是想去找靳名珩吧?別做夢了。”

黑暗中,他自然也看不清宋凝久的表情,可能是更仇恨的。畢竟面對限制自己的自由的人,沒人的心情愉快和感激的,縱使他剛剛救了自己。

卓越因爲剛剛教訓了那些人,地下室的那間小屋是不可能回去了。小鐘接到電話便開車來接他們,然後臨時找了個小旅館安置住下來。

她惹了禍,氣氛當然不太對。

卓越吩咐小鐘了幾句,他便出去了,臨近傍晚纔回來,拉了個行李箱,裡面有幾件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嶄新的,布料與款式比之前準備的要好一點。

從進入旅館開始,宋凝久便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前襟,這時當然沒有客氣,直接撈了件外套穿上。現在是冬天了,雖說燕京比昕豐市的氣溫高,外面還是很冷。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也很沉默。

“卓少?”最先發現不對的是小鐘,他看着卓越拿筷子的手,如果不曾特別注意,不會發現他的手過分用力,而且一直在打顫。

“沒事。”卓越笑笑。

小鐘看着他的模樣還是不放心,所以生平第一次做了違揹他的事,擅自扒開他的衣服,看到後背上有一道長長的,紅腫的印子,應該是鐵棍之類的器皿造成的。

“你受傷了……”小鐘吃驚。

這聲驚呼引起宋凝久的注意,她當時只顧着逃跑,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有沒有受傷。

兩人的目光不期然地對上,然後卓越淡然收回,對小鐘說:“沒事,吃飯吧。”

小鐘捕捉到兩人的眼神互動,便立即猜想到這傷是怎麼來的,隨即看着宋凝久的目光便變得不太和善起來。

不過對於宋凝久來說無所謂,她本來就是他們的人質。嘴裡無意識是咀嚼着食物,終究一句話都沒說。

吃過飯,小鐘找人要了消毒的酒精和藥。卓越只得將衣服脫了,任他幫自己處理傷口。空氣中很快就瀰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男人在自己面前光着上半身,總是讓她感覺尷尬。宋凝久便放下筷子,默然地進了裡面的房間。她將房門鎖了,然後找了套衣服換上。

卓越與小鐘在外間,處理好傷口後就穿了衣服,旁邊桌上吃剩的飯菜還沒有收。他逕自抽了支菸點然,小鐘就坐在他對面。

“卓少,那筆貨的買家已經找到了,約好了後天晚上在漢宮細談。”小鐘說。

“嗯,到時一起去。”卓越回答。

雖然他在昕豐的路被人堵了,可是平時囤積的貨還是有的。他不能天天住在這樣的地方,總要想辦法殺回去。最主要的是仇未報,自己還被逼得的如此狼狽,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嚥了。

當然,做這些事資金纔是個重要問題。想弄錢,最好的方式就是將貨出手。他有貨源,只要手裡有人,東山再起也不算難事。

唯一的問題是,說起信任和忠心小鐘是不可置疑的,但是小鐘對於談生意並不擅長。那麼沒有辦法,只能他親自去談。

“那她怎麼辦?”小鐘看了看臥室,問。

卓越自然知道他是在指宋凝久,她目前可算是人質,怎麼也不可能把她自己放在旅館裡,而且他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小鐘是牽線人,必須跟去,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兩人都出去的話,就沒人看住宋凝久了。

“帶上她,一起。”他回答。

小鐘驚,是因爲知道這是冒險。他脣掀了掀想說什麼,可是又明白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便閉了嘴。

三人就開了一間房,小鐘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卓越是後半夜纔回臥室的。門雖然是反鎖了,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這個晚上是一個多月來,宋凝久第一次睡在牀上,受驚後她睡的有些沉,可是並不安穩。因爲夢裡,總是出現這一個多月來經歷的許多場景。

各種女人、男人的呻吟聲在耳邊擴散,還有自己被壓在牆上,那麼多男人圍繞的場景。雖然他們並沒有實質性的做什麼,可是那些眼神還是讓她覺得可怕,看上去恨不得活吞了自己一樣。

“名珩,救我,救我——”卓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做惡夢,整個人悲慟地哭着,嘴裡還有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名珩!

他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每當她恐懼不安時,總是在叫這兩個字,就連他從開始的不屑,都漸漸變得變得習慣。

他看着她蜷縮在牀上身子那樣單薄,眼睫毛下已是一片溼潤。他想,被這樣一個女人在夢裡都喊着的男人,算是幸福的吧?

可他的眼睛裡,卻幽深的彷彿情緒暗藏……

——分隔線——

漢宮,說白了就是燕京市的某個娛樂場所。爲了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現在都流行名字帶個什麼宮什麼宮的,包間也是多以後宮什麼未央宮,椒房殿等爲名,以此分等級,消費自然不同。

只是不知那些死去的帝后,如果預料到千年後自己居住的地方被這樣的場所借來引用,不知會不會氣醒。當然,在這裡享樂的人沒人會在意這些,他們只追求他們想要的刺激,至於那些包間則是有錢人的追求。

卓越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並不想帶宋凝久來這種地方,因爲這種地方太雜,未知的變數也太多,宋凝久逃脫的可能性就相對更大。可是他也不能再用手銬,因爲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事件,他與她綁在一起會限制自己的行動。

三人進入一樓,便報了對方的名號,由服務生領着沿階而上,直接上了二樓。經理顯然也戰戰兢兢的,看到他們去的方向立刻將服務生叫住,然後盤問的時候。

卓越與小鐘安靜地站在後面,宋凝久則忙着打量四周。走廊裡很靜,包廂與包廂的門間距很大,其中一間包廂的門突然被推到,然後她看到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被人從包廂裡拽出來。

男人將女人壓在牆上,不知對女人說了什麼,女人則推着她,兩人正在門口撕扯。雖然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可以看出氣氛不對。

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人走出來,喊了聲:“雲三少……”

那頭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因爲卓越摟着她的肩突然緊了一下,然後帶着她陸續往前走。

雲三少?

宋凝久曾經聽靳名珩倒是提過那麼一兩句,她以前在燕京住的房子好像就是雲翊的,人稱燕京雲三少。思緒在迴轉,心裡一緊,他與那人攀談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

卓越只是覺得她的身子矮了一點,人便由懷裡跌出去,直直撞在了包廂門口說話的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啊——”宋凝久驚叫,一下子揪住了雲翊的袖子。

雲翊倒是下意識地接住了她,見她怔怔地盯着自己,便煩感地想退開,沒想到她卻暗暗揪住了自己的袖子。

這時卓越也皺起眉,將手重新搭回她的肩上,問:“沒事吧?”

宋凝久卻沒理他,只是看着雲翊說:“抱歉。”然後放開抓着他的手。

雲翊退後一步,兩人拉開距離。

卓越帶着她走向包廂,雲翊的心思原就不在宋凝久身上,只覺得那女人有點奇怪,卻沒放在身上。轉過來身來擁過自己的老婆的肩,說:“王董,不好意思,咱們下次再聚。”便強行帶着她離開了。

“雲翊,你放開我,放開。”在公共場合女人還給他些面子,出了酒吧,女人便開始不老實起來,卻還是被他硬塞進車廂裡。

彭地一聲關上車門,轉頭對女人,說:“我不是說了嘛,談生意的事交給助理來做,你親自過來幹什麼?”雲翊喝斥,模樣裡帶着滿滿的指責,模樣一點兒不善。

何止是不善,想到剛剛自己在包廂裡看到的情景,他都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女人看着他鐵青的臉嗤笑,說:“你只管你的紅顏知己們去,管我做什麼。”

“怎麼,你在吃醋啊?”雲翊聞言卻笑了,湊過來看着她的模樣別樣妖魅。

女人拿一副不屑的目光看着他,連嘴皮子也懶得耍,冷哼一聲,別頭看向窗外。

雲翊難得的心情莫名轉好,看着她穿得單薄,便脫了自己的西裝打算給她披上,卻聽到叮地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出來,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雲翊只好打開車燈,女人本來攥着他的衣服想脫下來,卻被掉在自己腳邊的那杯戒指吸引了注意力,捏在手裡仔細端詳着,明明眼睛裡冒着火焰,臉上卻故意裝出不在乎的笑,諷刺地問:“雲少爺,這又不是你哪位紅顏不小心掉在你身上的?只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對戒指吧?怎麼沒見你帶過這隻男戒?”

心裡卻在咒罵,這個臭男人不知道在哪裡哄騙了女人。

雲翊開始看着那枚陌生的戒指皺眉,然後驟然想起那個女人,伸手一把想將那個戒指拿過來,女人卻不放。

雲翊看着女人兇狠地瞪着自己,像找到自己的出軌證據一樣,突然就笑了,他問:“你是不是不在乎嗎?攥着別人的訂情對戒這麼緊做什麼?”

這個男人氣起人來,絕對有讓人吐血的本事。

女人聞言,氣得身子哆嗦了下,終於放開。

雲翊拿過來後也沒細瞧,只是不動聲色地收回口袋裡,然後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得飛快。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進雲家老宅,女人在迎過來的傭人,那此起彼伏的三少奶奶的招呼聲中進入家門,腳下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有力的節奏,看上去跟和誰有仇似的。

雲翊卻沒有急着追上去,而是掏出那枚女性戒指看了又看,仔細回想剛剛撞到的女人。開始時真以爲自己是哪兒留的情,後來突然想到靳名珩身上,臉色驟然,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分隔線——

彼時,卓越這邊進入包廂。

門口,小鐘與對方說了幾句,有人進去稟報,然後才請他們入內。

沙發上坐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嘴裡叼着根菸卷正在抽菸,劉海向後梳的一絲不苟,鬢角卻有幾縷白色露出來。

“這是我們朱爺,這是卓少。”中間人給他們互相做介紹。

朱爺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左手夾着菸捲,向他伸出右手,說:“卓少,幸會。”嘴上雖然客套,可是模樣還有露出一絲傲慢。

“幸會。”卓越也只是這樣意思地與他的手碰了下,雙方便坐下來。

小鐘站在卓越後面,宋凝久卻被迫與卓越坐在一起。自然,那朱爺的目光就不自覺地正眼瞧了她一眼,這一眼之後眸色卻有些凝滯。

不過他並沒有多問,而是向站在身後的人耳語了幾句,那人便出去了。

包廂的氣氛有中間人的調和,並不算是十分壓抑。可是他們談的是毒品,數目不算大,也絕對不小。其間,對方總是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在宋凝久面上掃過,不知想着什麼。

宋凝久坐在那裡,她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親眼目睹自己這樣的黑色交易。聽着那些數額,那些聽不懂的行話,她的後背都開始冒汗。

談話步入尾聲時,唯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然後他們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進來。那人恭敬地走到對方身邊,擡頭看到卓越等三人時也很驚詫。

“你們——”他臉上還帶着傷,所以那模樣有些滑稽。

“怎麼,你們認識?”朱爺問。

“不,不認識。”顯然那人也只是朱爺身邊的小嘍囉,看今天這陣勢便知道是在談大買賣。他搞不定狀況,可不敢說自己與卓越有過節。

過去的事,卓越也無心再提。

只是朱爺身邊早先前出去的人,這時卻回來了,而且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麼。他就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宋凝久身上,而且那眸光一下子就變得犀利起來。

“朱爺,有什麼問題嗎?”那樣的神色變化,就連卓越都感覺到了,所以下意識地擁住宋凝久,儘管她很不給面子地想拽下他的手。

“卓少,這位是?”朱爺面色緩和了下,卻故意問。

“我老婆。”卓越回答。

宋凝久聞言震驚地擡頭看着他,嘴裡那句不要臉幾乎要脫口而出,耳邊卻響起朱爺的笑聲。

只不過他笑聲有些尖銳,他說:“卓少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宋成軒的女兒嫁給了靳名珩。”

卓越聞言眸色閃了閃,心下便明白他將他們的底細查清楚了。不由心裡緊張,面上卻不露聲色,笑着,問:“那朱爺什麼意思?我喜歡睡他的老婆不行嗎?”

他卓越綁架靳名珩老婆的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他也沒什麼好藏着腋着的。

宋凝久聞言,擡手想甩他一巴掌,卻被他死死攥住腕子。他的眼神再警告她,現在敵我未明,不要輕舉妄動。

“行,當然行,那能不能也借我睡睡?咱們談的事,一切都好說?”朱爺的話沒說完,太陽穴上就被頂了一把手槍,那是卓越的。

他眸色冰寒地看着朱爺,完全沒料到他會打上宋凝久的主意。

“看來卓少是真把這個女人看重了。”朱爺腦袋上被頂着槍,也是半點畏懼都沒有。

當然,在卓越將槍對準朱爺的時候,他包廂裡的手下,也將所有槍對準他們三個。

雙方劍拔弩張間,只有那個中間人過來打圓場,陪笑道:“朱爺,別誤會,這女人現在是我們卓少的護身符,還指着她報仇,自然是不能放的。”

朱爺聞言,目光與卓越對望良久,彷彿要將他看透的。試探道:“不瞞卓少,在下跟宋家有仇,卓少把她交給我,我自保你在燕京平安。那批貨的價錢也不用談了,就按你開的價怎麼樣?”

這麼大的讓步,果然是有仇的,可以預見,宋凝久交到他手上,肯定會被折磨的很慘。

“朱爺,我卓越現在是落魄了,但還不至於靠出賣一個女人求榮。”卓越想都不想便拒絕。

“那卓少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這裡了。”朱爺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

卓越笑了,他拿槍管抵着朱爺的太陽穴,那模樣好似一點也沒將他的威脅看在眼裡,說:“朱爺別嚇唬我,卓某在美國混的時候,上百人圍着想走也走得掉。”

他那聲音口吻都輕輕柔柔的,可是那神態一點也不讓覺得是說着。

“小鐘,帶她離開。”他吩咐。

小鐘便上前來,走到宋凝久身邊。

她此時的表情有些漠然,可是心裡翻涌。目光盯着那個目光瞪着她的朱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惹上到這樣的人物,更沒想到卓越的交易會因爲自己而出意外。

小鐘拽着她的手臂,便往門口走。

“宋凝久!”卓越在後面喊她。

兩人站在門口轉頭,卻看到卓越背對着他們,並沒有看宋凝久。

“你看到了,這麼多人想要你的命,所以乖乖的,別離開我身邊。”他這樣對她說。

彷彿是警告她別再耍花樣,可是宋凝久卻彷彿聽出另一種味道。

小鐘帶宋凝久離開,兩人坐上車子後,剛剛拐出停車場,便看到一條人影從二樓跳下來。小鐘便將車子開過去,卓越上車,在那些人追出來之前,車子已經極速離開。前後五分鐘時間都不到。

“大哥,人跑了。”二樓,朱爺的手下上來稟報。

那人被槍柄砸傷了額頭,聞言,從地上淬了一口:“呸,給我找,找到後給我把他們都做了,尤其是那個女的。”他還以爲是在他們昕豐市嗎?

“是。”那人應着。

——分隔線——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在他得知宋凝久被救走之後,只有當晚終於心稍稍安穩了一點。可是長久的沒有消息,已經快將他逼瘋,無奈他行動不便。

那天之後,他不再出門,藉由養病原由,公司的事務暫不過問。確切地說,他沒有心思過問。除了等待,他也通過各種渠道、關糸在查雲翔。因爲他是軍中服役,行蹤和任務都是保密的,所以有些難。

兩個月後,他腿上的石膏終於拆了,可是行走有些不便,適應了好久,這天終於可以勉強下樓。

安保帶了兩個進來,他們在客廳裡低聲交談,不知說了什麼,靳名珩突然將手中的杯子砸出去,發出巨大的一聲響,驚嚇了樓下的所有人。

王媽本來抱着夏初在客廳裡玩,夏初顯然是被嚇着了,哇哇大哭起來。她抱着夏初看了眼靳名珩,他正臉色陰沉地盯着這邊,心突了下,趕緊哄夏初。

靳名珩揮手,示意那兩個人退出去,他略顯疲憊地捏了下眉心,也覺得自己最近的情緒越來越不能控制。

夏初那邊哭得很厲害,王媽越是心慌越哄不好。正着急着,便見靳名珩走過來。

“靳少。”王媽懷裡抱着夏初,不安地看着他。

夏初的小手揪着她的衣領子,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靳名珩卻沒理她,目光落在那個孩子身上,齊肩黑髮,修剪成**的頭型,頭上頂着只可愛粉色的蝴蝶結。身上穿着蕾絲公主裙,那衣服好像是他與宋凝久一起挑選的。

明明每天都在身邊,卻因爲沒有心思留意,纔會這樣突然發現她好似又長高了很多吧。

“喊爸—爸——”王媽見他目光停駐的夏初身上,眸色複雜,便引導夏初與他互動。

這麼小的孩子其實根本沒什麼記憶,這麼久不見其實已經忘得差不多。確切地說也不是不見,只是靳名珩每天都在忙碌,根本沒有空暇和精力,所以便忽略了她。

可是此時對於夏初來說,靳名珩當然不若每天照顧她的王媽來得親近。更何況剛剛那一聲嚇,更加加重了她的心裡不安。

此時的靳名珩與從前也不同,愈發的瘦了,早就有些脫了人形似的,讓人看了不忍心酸。所以當靳名珩看着那個孩子,終於慢慢張開雙臂的時候,說:“來。”

夏初居然轉過頭去,不安地摟抱住王媽的脖子。

“靳少,這……”王媽顯得有些尷尬。

靳名珩卻笑了下,雖然這笑其實沒什麼愉悅感,或許只是慣性使然。他聲音放低了幾度,柔着聲音,喊:“夏初,我是爹地。”

夏初固執地不理,繼續抱着王媽。

王媽看着靳名珩,畢竟在她眼裡人家纔是父女,自己是個外人。只好將夏初放到靳名珩的懷裡,然後退開一些。

夏初不安地在靳名珩臂彎裡,眼睛還是追着王媽。靳名珩拿了手鈴吸引她的注意力,沒一會兒便與靳名珩重新熟稔起來。

不知何時起,這方天地便只剩下他與夏初。王媽站得遠遠的,另一個保姆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

靳名珩看着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的夏初,雖然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宋凝久疼她,那麼她不在,他是不是更應該替她疼着她,愛着她呢?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夏初今天特別精神似的,一點睡意都沒有。靳名珩陪她坐在鋪了毯子的地上,小傢伙抓着球在上面俐落地爬來爬去。

心想她真是一點煩惱都沒有,宋凝久都離開那麼久了,再見到這個孩子不知還會不會認識?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窗子上。

這時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看到是雲翊發的信息,照片上是枚戒指,他一眼就認出是宋凝久的鑽戒,不由心裡一緊,馬上給雲翊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他迫不及待地問:“她在哪?”彷彿連聲音都變了調。

------題外話------

那個,那個俺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離重逢還是差一點點,原諒俺吧,嗚~

寶貝兒們情人節快樂哦,甜甜密密。元宵節也快樂,團團圓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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