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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宋凝久卻似乎並沒有發覺到危險的存在,只仰頭對他癡癡地笑着,問:“你是誰啊?”
身子晃晃悠悠不說,手還學那些酒吧裡**的女人,指尖從他的胸膛慢慢下滑,然後猛然戳着他將他推開。可惜錮住她的男人是靳名珩,所以不但沒有推開,手反而被他包裹住。
他看着眼前醉得完全沒有樣子的宋凝久,雙頰酡紅,眼媚如絲,酒醉後的她帶着別樣的風情。可是隻要想到她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就這樣亳無防備地露出這副模樣,尤其是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惹眼,胸口就有股怒意上涌。
不過他也沒有急着把她怎麼樣,只沉沉地吐出三個字:“靳名珩。”
怒意隱在這樣剋制的聲音後,就像蘊藏在地下的岩漿,彷彿隨時都會噴發出來,有點正常意識的人都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氣氛緊繃。
一直跟在宋凝久身邊的沈小薏自然是認識靳名珩的,在昕豐市,恐懼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認識這張臉,曝光率堪比環球名下的明星。
不過她看到的一向都是電視上、報紙上那種帶着慵懶神情,脣角勾魂,又帶一點點壞的靳名珩,這幾乎是他的經典形象。所以在昕豐市提到靳名珩三個字,那就是帥,多金,貴公子等等的組合體,代名詞。
可是這會兒看着他臉上線條緊繃的模樣,也知道大事不妙,真害怕他會怎麼樣宋凝久,所以急急地插過來,說:“靳少,凝久她只是喝多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包括在沈小薏眼中,他與宋凝久本該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糸。可是他此時攥着宋凝久的樣子,就像逮住了揹着他出來玩,不聽話的小妻子。
是的,雖然這極度不合常理,可是那個姿態竟是那樣理所當然的霸氣和不容置疑。
而沈小薏也是在這麼莫名的情況下,嘴裡的求情變得理所當然,而且又沒有底氣。
靳名珩聞言這才注意到她,但只是看着,並不說話。
她嚥了口水,吶吶地解釋說:“我是凝久的同學。”
她這邊話音剛落,宋凝久那邊就罵起來。喝酒的人就是反應慢,彷彿這會兒靳名珩三個字纔剛剛傳遞到她的大腦運轉一般。
“靳名珩,靳名珩就是個混蛋。”身子依舊晃晃悠悠,可是罵得很響亮。
沈小薏一聽,嚇得臉都白了,着急地扯住宋凝久的手臂,低聲喊:“凝久。”
雖然只是剛剛見面,但是沈小薏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大衆媒體面前的靳名珩,絕對與現實生活中是不同的。他此時身上傾泄出來的氣場,足以震壓住任何人。除非是她不想宋凝久活了,才任由她傻傻地當着靳名珩的面罵。
可是宋凝久根本就沒接受到她警示的訊號,反而甩開靳名珩的手,握着沈小薏的手,很認真的表情瞧着她,說:“來,小薏,跟着我罵,靳名珩是個大混蛋。”
得,這還越罵越上癮了。
沈小薏心裡哀嚎,忍住撫額的衝動,她可不敢罵。尤其聽到宋凝久最後重複的那句話落地時,都能感覺到後背起寒。
果然,下一秒宋凝久就被靳名珩再次拽了過去,跌跌撞撞地就出了酒吧。
看着靳名珩那表情,沈小薏是真擔心啊,擔心她的好朋友今晚可能性命不保。
“靳少,靳少——”她在後面不放心地追着,剛到門口就着着實實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沈小薏長這麼大,雖然也花癡,但還真沒有實質性地與哪個異性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趕緊道着歉直起身子,頭都沒擡,只低頭道着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趕着去追宋凝久,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手卻順勢勾住了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更緊密地與他貼在一起。他雖然穿了身休閒服,可是緊緊這樣相貼,彷彿就能感覺到那身衣服下賁張的肌肉。
得,她是真花癡了。
臉上不由窘紅,然後頭頂適時地響起痞痞的男人聲音,說:“喲,不怪算命的說本少今天要走桃花運,怎麼今天這才進門就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這麼熱情?”嗓音裡明顯帶着揶揄着笑意,這話兒也說的,舉止也夠輕挑。
沈小薏擡頭,就看到一張年輕而精緻的臉。雖然那五官比靳名珩是差了那麼點兒,可是笑起來頗有味道,尤其是身上那種紈絝之氣頗濃,一看就是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那種人。
她不仇富,不過也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兩個世界的人,並不想沾惹。嘴裡很剋制地說:“先生,請你先放開我好嗎?”
男人,也就是傅景之,靳名珩一起混的玩伴之一,米釐的姑表哥哥是也。看着女孩一本正經的表情反而來了興致,長眉挑了挑,問:“本少如果不放呢?”
沈小薏看出他眼中捉弄的意味,笑了笑,雖然那笑極爲短暫,卻將整個五官映得極爲明豔,就連傅景之這種閱女無數的人,那眸色都閃了閃。
沈小薏卻是眸色一沉,瞧準時機,揚起手裡的包就砸過去。
一口氣跑出酒吧,她着急地在門口張望了又張望,卻找不到宋凝久與靳名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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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宋凝久已經被靳名珩弄上車,她仍然在發着酒瘋,他乾脆給她扣上安全帶,一路朝着自己的別墅進發。
紅色的蘭博基尼駛入街道,沒想到這瘋丫頭居然不怕死地站起來,在霓虹匯成的長龍的大街上大吼大叫,不止如此,那身子也站不穩,隨時都可能甩出去一般。
“坐好。”他沉着聲音教訓。
可是要知道,不管你是誰,和酒醉的女人是說不清道理的,她更不會畏懼你。她依然迎着風站着,張開雙臂,身子晃來晃去,嘴裡嚎着變了調的歌曲。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吱!
胎輪摩擦過地面的刺耳聲響劃過耳際,他將車子急剎在路邊,宋凝久喝醉了,身體平衡能力本來就差,這會麼猝不及防,身子真的差點甩出車外,還好他急時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給拽了回來。
宋凝久因爲晃了這一下,又被他拽至身前,兩人的鼻尖差點撞上。造成極近的相望,她陷在他幽深如海的眸子裡,呼吸交錯,她一時竟也安靜下來。
靳名珩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問:“爲什麼喝酒?”
宋凝久看着他咯咯地笑起來,又恢復成剛剛那種瘋癲的狀態,拽下他的手說:“你是誰啊?”
又是這一句。
該死的,難道這個丫頭沒弄清帶走她的人是誰,就跟着走了?
“我是靳名珩。”他再次聲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靳、名、珩?”她一字一頓地重複,然後拿着迷懵的雙眼瞅着他,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半晌,才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你不是他!”很篤定的口吻,然後又重新站起來,大喊:“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
靳名珩看着她這酒醉到沒有一點正形的樣子,也是又氣又怒,彷彿心頭還存着那麼絲心疼,以及心亂。一下子重新又將她拽回座回,吻就這樣壓過來,堵住她的嘴,用這種方式阻止她再發瘋下去。不知爲什麼,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副模樣,彷彿心頭也跟着難受,或者他根本就看出了她心裡在難過。
宋凝久被他狠實地壓在座椅上,即便是醉了,她的下意識的反應仍是推拒。因爲這個男人的體重全欺過來,壓得她一點都喘不上氣。
只是她費了全力也沒有推開他,只能任由他的脣舌一點點侵進自己的檀口裡,喘息間全部沾滿他的味道。手也被他壓在座椅間,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其實現在靳名珩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態,只是純粹的不想看到這樣的宋凝久。脣貼上她的脣,長舌伸進去,從最狂烈勾住她的脣舌糾纏,奪去的呼吸,撞得彼此脣齒髮痛。到最後感覺到她的溫馴與安靜,吻的力道也便漸漸減弱下來。
她放開吮住她的舌尖,舌頭從裡面退出來,反而細細地用舌尖描繪她的脣形,那樣專注的神情,彷彿做着什麼神聖的事。或者帶了那麼點兒安撫的意味,至於安撫什麼,他自己也不懂。
在這樣溫柔的吻下,一滴晶瑩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落在他的脣間,讓他嚐到其中的鹹澀。擡頭,才發現這個丫頭居然哭了,像只受傷的小獸般委屈地看着自己,那又帶着水霧的眼睛彷彿能蠱惑人心一般。
他放開她,問:“怎麼了?”聲音裡帶着不自覺的輕柔,彷彿怕嚇到她一般。
越怕嚇到,她彷彿越知道似的,竟嗚嗚地哭起來。這哭來得莫名其妙,彷彿還帶着委屈,也讓靳名珩不知所措。他接觸的女人很多,可是對於哄女人卻並不在行。就是自己還算疼愛的靳名珠,他也從來沒有刻意的去哄過。
“靳名珩,你這個禽獸,你就會這樣欺負我。”宋凝久突然罵。
“靳名珩,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這對我?”
開始,靳名珩以爲她酒醒了,後來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樣子,才意識到她根本就是還沒醒。
不過被她這樣一罵,反而也他氣樂了。
這丫頭晚上私自跑出去,喝了個爛醉被自己拎回家。竟給他找事了,她還委屈怎麼地?
“那你倒是說說,我又怎麼欺負你了?”倒不是他想跟這個酒醉的女人較真。
人不是說酒後吐真言,他倒是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丫頭心裡,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靳名珩,你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家裡有錢,才威脅我們家嗎?訂婚的時候我爸讓我跟你一起住,現在我媽都說讓我跟你好好相處?可是你這樣的人,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動不動就想那樣的事兒?你把我當什麼?高級的應召女郎嗎?”
“我是人,我是宋凝久。我跟你這樣在一起又算?宋家離不開你們靳家,我爸對我說,只有你們靳家能救他,我媽也說讓我跟你好好相觸……”可是他們從來就不在乎,要換取這些自己會付出什麼。
而且就算父親的公司救活了,他也不感念宋凝久的好,她知道,她心裡悲涼,可是她卻仍做不到放開。因爲他們是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是姐姐託付給自己的家人,在姐姐沒有回來之前,她就應該照顧好他們。
可是她心裡憋得難受,尤其是自己在受了委屈之後,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令她停歇的地方。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句關心的話,就那麼難嗎?
“靳名珩,你告訴我,我在你那裡到底是什麼?供你發泄獸慾的高級ji女嗎?對,是也沒關糸,誰讓我有求於你呢?誰讓我姐姐在你手裡……”
她已經醉得開始胡言亂語,雖然語無倫次,可是靳名珩已經聽出裡面的悲涼以及壓抑的情緒。
她有心事,她的心思太重,所以纔將自己壓成這個樣子。而他從來就是想得到什麼樣的女人就得到什麼的,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們的思想。反正幾天還是幾個月,各取所需罷了,所以也就沒有正視過那些問題。
這個女孩原本與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她不需要自己的錢,也不會爲自己所迷。從開始,就是他爲了自己的目的強迫她與自己綁在一起。
他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非要逼她,按理說他靳名珩要什麼樣的女人也用不着耍這個手段,費這個心思。即便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得到與不得到都不是關鍵問題。
因爲他要的只是靳、宋聯姻的勢頭,要的只是宋家女兒這樣的頭銜。可是他還是逼迫了,甚至爲了這具身子費盡心機,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爲什麼?
這會兒看着宋凝久委委屈屈的模樣,心竟然也忍不住跟着揪起來。他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手無意識地順着她的頭髮,這樣無聲的安慰。
這一夜,是兩人難得過得很平靜的一夜。回去的路上宋凝久吐得很厲害,吐得整個車裡都有味道,靳名珩抱着最後睡着的她回到家。幫她洗了澡,洗去那一身酸臭的味道,然後擁着她入睡。
她發泄過後也似乎睡得很沉很沉,蜷縮着自己的身子,如嬰兒一般偎在他寬闊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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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式步入酷熱的季節。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不過今年昕豐藝校留下來的學生比較多。大部分是爲了國外歌舞劇團的那個選拔。
此次糸裡也非常重視,即便是暑假也安排了老師上課,所以猶能看到一羣穿着舞衣的學生在教室裡勤奮的練習。因爲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不但畢業有了保障,以後的前程也有了出路。
沈小薏是外地人,今年暑假註定是回不去了。她家庭條件一般,可是很刻苦,也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老師也很喜歡她。
這個班級裡就三個最出類拔萃的學生,沈小薏,向寧,宋凝久。沈小薏是那種平時在生活中並不特別出彩,但是一上舞臺便要吧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人。
向寧的外形比較佔優勢,因爲她極爲漂亮,高挑,在一衆學生中很顯眼,基本功也紮實。可是就是個性與同學們搞不攏,其實搞不攏也沒什麼,不是都說搞藝術的都有點不合羣?但是她最近的社會關糸似乎有點複雜,這點令老師不太滿意。
宋凝久的發揮一直不太穩定,有時像只怒放的蝶,透着股兒瘋狂的勁頭,那時的她是令人驚豔的,所有人都不及。但大多時候她的表現平平,不過老師看出她身上的潛力,還是很寄於厚望。
她卻因爲上次的事還被勒令休學中,老師曾經私下打過電話給她的家人,只是她的父母似乎也不着急,令老師極爲困惑。
這天日漸西移,老師拍了下手掌將學生們的注意力都引導過來,說了聲:“下課。”幾乎超過一半的人都攤在教室的地板上。
自從宋凝久休學後,沈小薏也就沒有了形影不離的伴兒。跟着大夥到更衣室換衣服,看到向寧還跌在那裡捂着肚子,似乎不舒服。
她正想過去問一問,手臂卻被另一個同學挽住,勸:“小心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有那功夫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最近除了老師開的課,她們也都在卯足了勁自己加緊練習,可都累着呢。
也不是她沒愛心,而是向寧這個人吧,個性太怪,不識好人心。時間久了,就沒人願意搭理她了,畢竟誰願意拿自己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
沈小薏被這樣一說,想想也就算了,跟着大夥換了衣服便出去了。還沒到宿舍,就有人來傳話,說外面有人找。她以爲是前幾天打電話說這個暑假不回去了,可能是爸爸不放心過來看她。便匆匆與其它同學揮手告了別,往校門口奔過去。
她家裡離這裡遠,爸爸別看對她大方,對自己可是摳的很,每次都做20多個小時的火車過來,就爲了給她送點東西,見一面就趕緊趕回去。來回都是硬座,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應得好好的,轉頭還是那個他,自己拿他也沒辦法。
說起來也好幾個月沒見爸爸的,她也怪想的,更加加快的腳步,就連練了一天的舞的疲乏都一掃而空。
奔到學校西門,站在門口掃了一圈,除了那裡停了輛特惹車的白車,哪裡有爸爸的影子?
正在納悶,一轉頭就差點又撞上人,也不知這人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站在自己身後的,嚇得她臉都白了。這擡頭一看不打緊,這不是昨天在酒吧遇到的那個輕挑男人?
皺眉,擦身就想離開。
不過傅景之就是奔着她來的,自然不會讓她離開,直接握着她的手臂就給拽了回來。
“你放手,你幹嘛?我喊非禮啦。”這裡可是校門口,不是昨晚的酒吧,她可不怕他。
傅景之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戒備,又故意張牙舞爪的小丫頭笑了,他揚了揚另一隻手裡的女式揹包,放開她,說:“我可是來還東西的,你可不能不識好人心。”
那隻枚紅色的女式揹包還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爲是宋凝久的,她昨天爲了躲開他就順手被他拽了過去。
“那謝謝您,麻煩還給我。”她伸出手。
傅景之看着她攤開的手掌,手抓起來挪到自己的脣邊吻了下。他脣間的炙熱透過她的手背傳過來,沈小薏像被燙着了一般躲開。
怒問:“你幹嘛?”
“能想幹嘛,想泡你唄。”傅景之沒臉沒皮地說着,拿着揹包的手搭在車頂上,身子斜靠在車身。
沈小薏可是學生,很純的那種,冷不丁被人調戲,臉都脹紅起來,氣哄哄地轉身就往校門裡跑,心想着他如果敢追過來,自己就告訴警衛這裡有流氓,其實心裡有些慌亂的狼狽,畢竟她長這麼多沒有經歷過這個。
“喂,揹包不要了?”傅景之在後面喊。
沈小薏聞言腳步頓住,彷彿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他那個輕挑的樣子,用腳趾想要回來也不是那麼簡單。決定還是回去打電話問問宋凝久,裡面有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再說。所以她還是冷哼一聲,就回了學校。
還挺謹慎!
傅景之是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女孩子,至少不買他帳的很少。
將那揹包重回拎回車上,他看了看手裡那惹眼的枚紅色,自己跑了大老遠的,就爲了逗個女孩?無奈地笑笑,正想發動引擎,裡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以爲是那個女孩打來的電話,便拉開包將手機拿出來了,一看這還不得了。看她穿得普通,用的手機還是特別定製的,這款式簡直與靳名珩那個是一類型。再細瞧那個號碼可更不得了了,居然是靳名珩的。
是的,靳名珩的電話號碼,那串數字就跟他自己的號碼一樣熟,不由皺起眉。因爲心裡在犯嘀咕呀,難道這小妞是他靳大少的新歡?
新歡倒不怕,就怕自己這真調戲錯了人。
怎麼說呢,他們這羣人雖然愛玩,但是不會因爲女人傷了和氣。而且這羣人玩也是挑乾淨的,基本不會與兄弟同穿一件“衣服。”
猶豫了半晌,怕靳名珩誤會,他乾脆就沒接。可是也不知道這大少爺今天的耐性怎麼就這麼好,接連打了三次電話,直接就突破了傅景之的防線。
沒辦法,心想着晚死不如早死,反正他也沒對那個叫什麼沈小薏的做什麼。
“靳少?”抱着必死的決心,就這樣滑開了接聽鍵。
靳名珩那頭也有點懵了。
自己這昨晚上好好伺候了會兒宋凝久,早上一大早就接了公司的電話,沒等宋凝久醒就出了門,這一忙忙到現在才歇了空。
這空下來吧,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她。想到她這宿醉肯定難受,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破天荒地做了這無比矯情的事,給她打電話。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不接,這人就是犯賤又較勁,她越是不接他就越打,彷彿非逼她接聽不可。心裡還在想着,是不是因爲她姐姐不在了,那個鈴聲就對她沒用了?
殊不知,這鈴聲被宋凝久早就換成了普通的鈴聲。要知道這一來電話就聽到靳名珩的聲音,那對宋凝久來說簡直太恐怖了。
只是這冷不丁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還很熟悉,靳名珩就真懵了。
“讓宋凝久接電話。”他沉着聲音問。
“宋凝久?這不是沈小意的手機嗎?”傅景之的腦袋也有點轉不過來。
“廢話,這是我老婆的手機。”靳名珩覺得他都弱智。
得,傅景之不止懵了,還覺得自己被罵得有點冤。他趕緊在電話裡交待了一下過程,然後就恭恭敬敬地將手機給送到了靳名珩的辦公室。
“給,靳少您老婆的包。”他雙手奉上,一副太監伺候太上皇的駕勢,不過揶揄的意味頗濃。
靳名珩也沒覺得有何不妥,拽過來之後,當着他的面便開始檢查裡面的東西,看理傅景之那是嘖嘖稀奇。
他說:“靳少,我真同情以後的嫂子,你的佔有慾這也太強了,一點**都沒有。”
“夫妻本是一體,要**幹什麼?”靳名珩回答,那表情特別理所當然,順口就出來了。
傅景之這回是真受刺激了,他突然覺得靳名珩好像有點假戲真做的嫌棄,目光盯着靳名珩翻包的動作,問:“那你的東西的能讓她這麼翻麼?”
靳名珩聞言動作微頓,然後擡頭對上傅景之的目光,彷彿接受到他要傳遞的意思,靳名珩皺眉,沒有回答。然後放開手裡的包,問:“怎麼,又瞄到藝校的學生了。”“嗯,想跟靳少你也學學,大魚大肉吃夠了,想咬幾口脆生的。”他毫不避諱地回答。
“得,還脆生呢,小心折了。”靳名珩朝他下面看了一眼,自個兒笑開了。
不過傅景之的出現提醒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同學還在上課,那麼她也該去上課纔對。貌似上次他聽到她因爲與人鬧出緋聞而休學來着。
腦子裡不期然浮起她在影音室裡跳舞的樣子,舞跳得好不好他不評判,不過那身黑色的舞衣穿在身上挺誘人的。甩甩頭,自己又偏題了。
打發了走了傅景之,他給校方打了電話,很快就敲定了宋凝久返校的事。對親多想,有時像只怒放的蝶,透着股兒瘋狂的勁頭,那時的她是耀眼的
再說宋凝久那邊,一夜宿醉,醒來自然頭疼欲裂,難受極了。在牀上躺了一天,感覺昨晚好像做了個夢似的,夢裡的靳名珩居然軟語溫聲地哄着自己,像媽媽一樣抱着她。
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好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那可是靳名珩,他不招惹自己她就會很開心了。
奇怪的是他晚上的回來的時候,只扔了她的包給她,然後安安靜靜的吃飯。雖然也沒特別做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像在照顧自己的情緒一樣,總之怪怪的。
第二天宋凝久便接到了糸主任的電話,讓她去上課。宋凝久在家裡憋得難受,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隔天一大早就便興沖沖地起牀,收拾妥了便出去了。
靳名珩看着像只快樂小鳥一樣,揹着揹包,張着雙臂在車道上奔跑的宋凝久,脣角也露出愉悅的笑紋。
回到學校的宋凝久是開心的,雖然從前那些流言還在,不過她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並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同樣開心的還有沈小薏,兩人又可以形影不離。
雖然靳名珩說她必須每天晚上回去,可是就算能出來透透氣,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空間,宋凝久便已經滿足。
上課的時間,幾個人換了舞衣進教室,就聽到許多人都在背後議論着什麼,隱約彷彿聽到向寧的名字。
上課時老師也一臉凝理,叮囑同學們要自愛一點,否則稍有不慎便毀了前途。
下課時他們才知道向寧是懷孕了,可是因爲自己又強行練習,所以流產。倒在教室裡都沒人發現,是後來她自己打的電話喊來的救護車。
懷孕,流產,對她們來說應該是挺遙遠的詞,可是宋凝久聽到時,卻突然在麼,她的同學,學,瞭解了下宋凝久休學的原因,又重下。他脣上子。意識到她與靳名珩做時好像也沒有避過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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