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舒景容,我愛你。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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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舒景容,我愛你。

089 舒景容,我愛你。

天氣十分惡劣,兩名警方人員生了退意,韓澤越緊繃着臉,一人往林深處行去。

樹木的根枝連在了一起,行走變得困難。韓澤越頓了腳步,擰着眉開始思索。在整個搜救的過程中,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上山的線路並沒有到這麼深的地步,他因爲救人心切,一頭就扎進了林子深處。而這時候,也許舒景容就在外圍受了傷無法動彈?

冰雹砸下來,地面上溼滑難行。韓澤越小心翼翼卻半點不敢放慢腳步。

往前走,有一片茂密的芭蕉林,雨和冰雹打在芭蕉葉上,發出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的聲響。

韓澤越將警報器的聲音調到最大,貓着身子在芭蕉林裡穿梭,隱約聽見有微弱的聲音傳來,韓澤越生生剎住了腳步。

往回退了幾步:“舒景容?”

沒有迴應。只有芭蕉葉被雨打響的聲音。他不想就此錯過,將警報器調小了些,以免干擾了求救者的聲音,一面小心翼翼的搜尋着。

芭蕉林是呈坡狀的,往深搜尋,一道陡坡往下。

韓澤越停頓了兩秒,義無反顧的將揹包裡的繩索抽出來,一頭綁在坡上的數棵芭蕉樹上,一頭系在腰間,以極快的速度下了坡。

微弱的聲音從坡下傳來,韓澤越心裡一緊,加快了速度。

在坡的避風處,看到了舒景容。如他所猜,她滾下坡的時候受了傷,左腿傷處用衣服做了包紮。

連着兩次,韓澤越在她最危急的關頭,頭天而降,舒景容看着俊朗而熟悉的眉眼,做不出反應。

“能動嗎?”韓澤越跨近,檢查着她的身體。除了左腿的傷外,身上也有多處擦傷。最主要的是,這麼冷的天,又是冰雹又是雨雪,她不要被凍僵了纔好。

舒景容勉強撐着一棵芭蕉樹要站起來,但保持這種姿勢太久,加上天氣冷,血液流通不暢,她腿一麻,幾乎要跌下去。

韓澤越攬住她的腰:“還傷到了哪裡?”

舒景容搖頭:“沒有了。”

韓澤越攬着她藉助着繩索的力量往上爬。

舒景容伏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了溫暖,手腳都漸漸暖和起來。到了坡上,韓澤越收回繩索,卻並沒有將她鬆開:“還能堅持嗎?我們出去!”

他任何一句話都是堅定有力的,她惶惶不安的一顆心,終於安靜下來,點頭答應。

韓澤越將揹包往前跨,在她身前蹲下來。

舒景容有片刻愣怔,最後還是趴了上去。

九年前,舒景容也像所有戀愛中的女生一樣,走得累了,纏着要他背。

韓澤越被她磨得不耐煩,也會彎下腰來。每每此時,舒景容都會開懷大笑,抱着他的脖子,和他高談闊論。

韓澤越每每戳穿她:“有力氣說話,下來走。”

舒景容抱得死緊不肯撒手,裝出有力無力的模樣:“沒力氣了沒力氣了。”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沒有半點力氣的伏在他的背上,身子是軟的,因着一直在雨裡凍着,他小臂接觸的她的大腿的部位,也是冰冷的。

“不要睡!”他感覺不到她的生氣,嚴厲出聲。

“嗯。”

“舒景容,不要睡!”

“嗯。”

他說什麼,她都應他嗯。韓澤越並不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可卻找了很多話題來說。舒景容偶爾應他一聲嗯。至於說了什麼,她記不住也做不出反應。

她的大腦處於暈眩狀態。當自己一個人呆在風雨裡,她可以爲了生存下去而強撐着,所有的意識都高度集中,但當心底裡最信任的那個人出現,她放鬆了所有的神經,意識也開始渙散。

“你怎麼走散了?”他試圖叫醒她,雙臂託着往上拋了拋。

舒景容意識回了些:“嗯?”

“你怎麼會走散的?”韓澤越腳步邁得很穩,讓他身子少受一些顛簸,加大了音量問。

“哦,我肚子不舒服,大概吃壞了東西。”一天下來,她拉了很多次,快要脫水了。

和大家一起吃的,一起住,怎麼單單她吃壞了東西?韓澤越皺着眉頭:“現在呢?”

“好一些了。”她渾身沒有半點力氣,搭在他脖頸間的手臂也來回搖晃。

“你還記得,那次去山上,你高原反應……”他頓住,等着舒景容跟上他的步調。

舒景容覺得自己渾身滾燙,腦子裡混沌一片,還記得回答他一個嗯字。

“舒景容,我很慶幸,你出現在我生命裡。”韓澤越望着瀰漫着霧氣的樹林,腳步微微頓了頓,又將她往上託了託:“你別睡了,聽沒聽見?”

“嗯。”

“舒景容,我愛你。”

“嗯。”

她燒得稀裡糊塗,勉強能分辨出他的聲音。她很想睡,眼睛強撐着想留一條縫,卻還是不支的閉上了。她伏在他的肩上,只知道他說一句,她應一聲嗯。

韓澤越腳步加快:“舒景容,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嗯。”

“我們要一個孩子。”

“嗯。”

“不,要兩個。一兒一女。”

“舒景容!”

背上的人沒再回應,兩條緊箍着他脖頸的手臂鬆了下來,在他跟前晃盪。他一顆心驀地收緊,輕易就感覺到了她和他身體相貼的部份,滾燙得嚇人。

燒上來了!

他越發加快了腳步,單手託着她,一手撥電話。

好在終於有信號覆蓋,電話通了。

舒景容醒過來,是在醫院。她和醫院似乎特別有緣,以前是當醫生,天天都出現在醫院,這段時間則是以病人的身份。

眼皮很重,身上還燙着,想是燒還沒退下去,但那股冰冷已經被驅散,能感覺出暖意來。

病房裡沒有開燈,藉助走廊的燈光,能看見牀沿趴伏着一個人,他的臉側向她,輪廓依稀可見。

她想起來在森林裡迷路時,韓澤越從天而降。他揹着她,不停的和她說話。他說了些什麼,她一句都想不起來,只覺得那時候的韓澤越給她很溫暖的感覺。

她靜靜的打量着他的側臉,他濃密的眉,挺俏的鼻,削薄的脣。她最愛的模樣!

他說他只有過她,徐佳姿也好,其他女人也罷,都沒有過。他不同意離婚,不同意她和他劃清界限。

除了她的身體,他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

她胡思亂想,趴伏着的人感覺到視線醒來,擡眸就對上她。

“醒了?”

舒景容收回視線:“你怎麼在這裡?”

他出現在森林裡,救她於危難,她甚至沒像大多數電視劇裡演的那般,問他一句,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還好嗎?”他答非所問,微傾了身子來探她的額頭,還在低燒,正在點滴,藥水快完了。他按鈴叫護士來換藥。

護士走後,病房裡又恢復了寧靜。

“謝謝你。”舒景容開口,連着被他救了兩次,無論如何,她都該說一聲謝謝。

韓澤越顯然不這麼想,臉色略沉之後,倒也沒有計較。

“餓不餓?”

從她失蹤到醒來,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中間未曾進食,經他一提,感覺到了餓。

韓澤越撥了電話,立即就有人送了餐過來。穆樂蘭拎着餐盒進了病房:“您醒了。”

舒景容看着她將粥品分成小碗端到面前,正要伸手去接,被韓澤越搶了先。

男人端着小碗,跟穆樂蘭示意之後,穆樂蘭離開帶上了病房門,韓澤越舀了一小勺送到她面前。

舒景容略感錯愕。

上一次他喂她吃東西,還是九年前。

她有痛經的毛病,卻又非常愛吃冰。

韓澤越難得給她買了哈根達斯,不忍心拂他的意,她開心得跟什麼似的,一口氣就吃光了。沒過多久就肚子痛,她疼得在牀上打滾,他爬上牀去抱着她,把空調調到適當的溫度,雙手按揉在她的小腹上,一遍一遍。

半夜她纔在他的安撫下睡過去,次日一早就見他熬了粥端過來。

粥品算不得好,顯然,韓澤越本身的廚藝不佳。他也如此刻一般,用小碗裝了,用小勺舀着,放在嘴邊吹涼了喂她。

別樣的細緻,讓她記了這麼多年。

這一幕又在眼前重演,她一時驚愕得忘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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