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熾熱的眼神盯着我,耳邊嘰嘰喳喳有的說喪盡天良有的直說作孽,那些婦女的話又何嘗不是實話?或許在她們眼裡這樣就是出軌。
“不可以!”不可以,因爲是我,因爲你是阮皓熙。
聽到我這句話,男人臉上沒有半點不悅,有點越挫越勇的感覺,抱着我的手更加緊了,之後他沒有在對我說過一句話,只是我稍微反抗,不,稍微動一下他就又會拽着我的馬尾,告訴我他現在很不滿我的反抗。
大概是抱着我走了七八分鐘,便進入了一棟別墅,離我住的那棟,不遠,我不明白阮皓熙爲什麼到處都是他的地產,但是想想他的家世,那便什麼都知道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話落之際,他已經將我放在了沙發上,我沒好氣才這樣問了一句。
“熟悉熟悉路,以後他要是在氣你,你就來這裡。”男人揹着我,脫出去了修長的外套,不着調的說了這樣一句,我在他的印象裡,也是經常被丈夫趕出家門的女人嗎?的確,畢竟我在他面前狼狽的次數太多了。
阮皓熙拿來了一個小箱子,裡面搬放的很整齊,只是他打開的時候,還是有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道瀰漫在我的鼻尖邊上,所以我自然知道這個箱子裡都是什麼了。
男人皺了下眉頭,則又放下了手上的棉籤,走了過來將我腳上的高跟鞋脫了去,一邊走一邊說:“以後不許在穿高跟鞋,貓爪子不想要了是吧?”貓爪子!我真想問問我哪裡像貓爪子了,可我不能問,一問我顯得我對他還那什麼了。看着他打開窗戶把那昂貴的高跟鞋豪氣的扔出去時,我承認我心疼了,雖然花的不是我自己的錢。
“扔的這麼爽!我等下穿什麼?”我在計較他的自以爲是。
“爪子這樣了你還想穿鞋?愚蠢!”阮皓熙鄙視的拿起了我的腳,我雙手蓋着,他就掰開我的手,我縮卷着雙腿,他便時將我的腿使勁抽出來,最後,疼的是我自己。
他認真的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端詳着我手上的腳,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所以我沒注意到阮皓熙的手會忽然碰上我的腳底,雖然是不經意的,但是我反應還是挺大的,一個激靈,便將腿伸了出去。
隨藥物箱噗通掉落的聲音,我知道我闖禍了,面前蹲着的男人被我給踢了出去,他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望了望自己的處境,雙手插在地上,有些難堪的樣子。
“該死的貓!你敢踢你的主人?”他很快的便站了起來,一臉的責怪之意,我想說,我天生哪裡不能碰的嗎?然而面前這個男人,也是第一個被我這樣給飛出去的人。
“我也不是有意的,誰讓你脫我鞋。”雖然我內心什麼都知道,知道他是爲我好,可嘴巴上依然不願意正面承認,不願意去告訴他,我知道。
“那你就是故意的!”話還未說完,阮皓熙便朝我撲了過來,目的的居然還是我的腳底,我憋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王八蛋!你趁人之危!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這是完全沒有經過大腦說出來的話,還好有效,阮皓熙總算是停止了對我的捉弄,呃,只是好像他臉色有些不好。我爲什麼要去擔心他的臉色呢?我們本來也就不應該見面的啊。
我收拾了下自己,準備下牀,阮皓熙坐在旁邊淡淡的說了句:“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讓我放開你。”
我整個人都怔住了,也許是根本就沒想到阮皓熙對我用情已經到這一步了?而我此刻,卻也不知道拿什麼情緒去面對他了,你最害怕的,也同樣是我爲難的。
他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在我充滿之際,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那號碼,正新鮮,還沒到忘了的那一步,我有些心虛的接下了電話。
“安小姐!我是沒想到你的信用既然是這樣的!也對,像你這種女人的話怎麼可信?我奉梅君這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唯獨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第一次見!”那邊的奉梅君望着桌上狗仔拍到的照片,心裡的怒火怎麼都控制不住,雖然是她兒子主動抱的安琪,但是在她眼裡,那就是安琪在勾引她兒子!
我自然是不知道奉梅君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和阮皓熙在一起的,可結果是,我的確和她兒子見了面,所以她這樣討厭我,也正常。
“您放心,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我心裡委屈,可又無處發泄,只能壓低自己的情緒,默默的訴說。
“最好是什麼事也沒有!”奉梅君吼了一聲,便將手機扔到了千里之外,不想在聽安琪在說一個字。
我聽着嘟嘟嘟的聲音,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原來我安琪也有被人這樣討厭的時候。
我收拾好了手機,阮皓熙便來了,手上還拿着一雙拖鞋,我看着他,眼神不在柔和,而是無盡的陌生,帶着隔離。
“我來給你擦藥。”
“不用了!你阮大少爺這麼忙,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在見面了!”我艱難倔強的從牀上站了起來,左腳雖然痛的我想哭,但是還是憋住了。
“你又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阮皓熙這刻真正意義上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可他不知道安琪是了爲什麼這樣,安琪自然也不會告訴他,所以阮皓熙只能以爲安琪是生氣了。
“貓,你這個樣子怎麼走?你生氣了?”
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忽略了背後那一陣又一陣的呼喚聲,我明明不想讓他這樣失望傷心的,可我卻無能爲力去改變這一切。
我知道身後的人一直在,我卻沒有在回頭,冷漠的打開了那扇門,甚至踩在那冰冷的地上,我都毫無察覺,但是自己知道的是,內心很憋,憋的我好難受好難受,這種難受甚至我對季燃都沒有過,就彷彿你明明活着,卻感覺到了死亡在向你靠近,憋的無法呼吸。
“不要在這樣了,好麼?”我止住了腳步,僅僅只有幾秒鐘。
男人跑了上來,將手中的拖鞋替我穿了上去,動作蠻橫帶着倔強。
“別凍壞了貓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