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樣你就沒辦法在從我身邊走開了!”阮皓熙最後在我腳上打了一個蝴蝶結,滿意的讚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原來他還在想着那天我從他身邊走開,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使勁多眨了幾下眼睛,怕感動的眼淚又跑出來,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們這是去哪?要不你放下我吧?”
“不放!”阮皓熙直直盯着前方,若不是他是在回我話,我真的會有一種他不是在和我說話的錯覺。
“那要不停車吧?”
“不停!”
“……”
每次被他這樣風輕雲淡的拒絕,我總是有時間找不到話說。
“今天這個事,我真的謝謝你了,那個你就把我放下就行……”
話還沒說完,車子就真的停下了,阮皓熙打開車門又拽住了我的馬尾。
“帶我去哪!你放下!”
一路上,許多傭人低着頭向阮皓熙問好,穿過長長的石子路,他帶着我來到了一個充滿莊嚴的別墅,到了客廳之後他纔將我放下。
“在這裡等我,不許走!”
“哦……”
看着阮皓熙離開的背影,我轉身就想離開,迎面而來便撞上了一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她上下打量了我之後,眼裡流出的是鄙視,我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怎麼樣,所以也沒想說什麼,經過她,便往外面走,可身旁這個優雅的女人卻開口了。
“站住!”女人身上的氣質和阮皓熙很像,一開口便給人一種不能靠近的感覺。
她讓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了。
“我認識你,季總的太太是吧?怎麼今日會和我兒子出現在這裡?”
她朝我走了過來,雖然問出來的話是疑問,但是她的表情卻是一點都不茫然,阮家女主人?奉梅君?以前在網上聽說過她,只是這些年的傳聞少了,耳聞不如一見,女強人的氣勢依然一點沒變。
她會認識我一點都不奇怪,早前季燃帶着我也出入過一些簡單的宴會,至於我有沒有見過她,這個是真的沒有印象。
“阿姨好,我和您兒子沒有什麼的,您不要誤會,我現在就走。”
我是沒有想到阮皓熙就是奉梅君的兒子,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家的歷史,豈是一些傳聞就可以弄懂的?
之後,我沒有在回頭,奉梅君跟着我走了出去,到半路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因爲距離關係,我沒有聽到她通話的內容。
奉梅君紅紅的嘴脣因爲電話通了而輕輕上揚,“喂,小季是吧,真是好久不見啊,我呢是聽說你太太丟了,這不我剛剛就看見了嘛。不客氣,小季一直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
出了季家之後,我又迷茫了,因爲方圓百米之內,我看不見一輛汽車,身上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看見了一輛車,可我心裡卻一點也沒有過開心。
爲什麼他總是這麼陰魂不散!爲什麼不能放過我!
季燃的車在我身旁停下,我掉頭就跑,不管腳下是否行動不便,可我那能跑過一輛車?他堵在了我面前,朝我走了過來,我背後的汗又冒了出來。
“安琪!你聽我說,我不會傷害你的,跟我回家好嗎?”看着安琪那麼害怕他的樣子,他自己心裡何嘗不疼?那塊京都誰都想得到的地,爲了面前這個女人,他絲毫不猶豫的送出去了,之後面對季燃的,是破產。
“回去你會跟我離婚嗎?”季燃衝過來就抱住了我,我非常冷靜的問,迴應我只有無盡的沉默,季燃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被他扔進了車裡,情緒有些激動。
“安琪!你夠了!我就這麼令你害怕?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爲什麼不肯在給我一次機會?”
我就是害怕,我就是不能夠和你在相處,我也想用安靜理智的方式面對你,可我的心不允許,爲什麼看見季燃我總是會那麼緊張害怕?他這是在逼瘋我!
“你停車!停車!”我一想到又要被季燃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房間裡,我就渾身不舒服,我不能在回去。
“安琪,你別激動!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之後我不會了,你相信我好嗎?我們搬家好不好?我們還可以去外面生很多很多孩子,不一定非得在京都,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季燃這個樣子讓我怎麼都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還是曾經那個人麼?爲什麼完全變成了二個人?你有那麼多人爲你生孩子,爲什麼非得把我綁在你身邊?
我的心冷了下來,可季燃還是一臉激動的在說。
“我不允許你從我身邊走開,安琪!你聽見沒有!就算你背叛了我,我也不會在乎,這輩子你只能是我季燃的女人!”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心翼翼了,他現在是在命令我,非常大男子主義的在吼我。
“季燃……我們真的不可能了……你放過我好嗎?我求求你?”
我的聲音開始無奈起來,季燃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無論我怎麼說,他依然和我唱反調,爲什麼我明明很努力的待在你身邊時,你卻把我當做無所謂,當我看開了的時候,你又把我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不能不可能!不能不可能!”季燃已經完全暴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王美嬌壓力太大了纔會這樣,還是真的和季深一樣有點神經病。
重要的是,前面一輛大卡車正從分叉路口跑了出來,季燃他一直是盯着我看,我怎麼說他都無視。
“季燃你停車啊!看前面!我們有事情好好說行嗎?”
季燃被我吼的好像拉回來了一些理智,可等我們都全神貫注的望着前面時,已經晚了。
電光閃爍之間,車和車之間的碰撞異常刺耳,我的頭重重砸在車上,這次的暈眩和季燃打我的時候不一樣,我很想拼命的睜開眼睛醒過來,可我眼皮好像怎麼都打不開,我的結果就是這樣嗎?無論我怎麼逃,最後連死都得死在季燃旁邊?我不甘心,我怎麼都不甘心,我明明可以重新生活的,爲什麼,爲什麼……
季家別墅——
“陳醫生,我老婆有沒有事情?什麼時候醒?你快說啊!”季燃頭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有些激動的問着陳醫生。
“季總,您先別激動,太太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她爲什麼還不醒?”
“……”
我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耳邊便一直這樣吵的不停,看着陌生的房間和爭吵的兩個人,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