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嘴看着樑以陌,“你開玩笑的吧?”
樑以陌指了指一旁的果籃,“吶,說是來慰問你一下,怕你過勞死,那是慰問品!那時候你正一臉的沉淪樣,似乎又在做春夢,王藝一臉的豔羨,範曉黎一臉的驚悚!”
我根據樑以陌的描述在腦海中勾畫了當時的那個場面,王藝一定是一邊撫摸着我緋紅的小臉蛋,一邊用媽媽桑的身份搖着頭讚歎道,“這姑娘真是好福氣啊,碰上這麼個能折騰又會疼人的金主兒!”
範曉黎肯定是在一旁一邊捂臉,一邊皺着眉,一邊痛斥道,“陳佳蕊,你太有傷風化了,現代社會風氣都是被你們這樣給敗壞的,真是罪過罪過啊!”
樑以陌似乎讀懂了我的yy,對着我頻頻點頭,“對了,王藝臨走的時候還建議我去申請一下吉尼斯記錄,說是沒準還能打敗那些老美!”
“吉你個頭啊?樑以陌,我陳佳蕊積攢了三十年的人品都被你一夜之間給踐踏完了,我以後怎麼去見王藝和範曉黎啊?啊!啊!啊!”(同樣是感嘆詞,此處的狼嚎絕不等同於昨晚的呢喃!)
樑以陌淡定地接過我扔過去的抱枕,一邊裸着去衣櫃那裡選襯衣,我在抱怨的同時又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心中憤憤不平,“憑什麼人品這麼差的人身材這麼好,男人的臀部要那麼性感幹嘛?”
樑以陌揹着我漸漸把他的羊皮都給穿上,臨出去之前才反問我一句,“人品那玩意兒,你以前真的有過嗎?”
我哀傷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我想這真是個提起了褲子就不認人的主兒。小言裡不都說這時候男主會在事後溫柔地把你抱到浴缸裡,幫你清理激烈的打鬥所遺留下來的殘骸嗎?然後,女主嬌弱又嬌羞地窩在男主的懷抱裡,一整天都不用下牀,只負責躺着吃喝拉撒,外加虛!
可是,我的沐浴在哪裡?我的晚餐在哪裡?我男主的溫柔又在哪裡?
正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我聽到外面似乎有刀叉響起的聲音,心想樑以陌還算是識相的,便樂呵呵地躺在牀上繼續等。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到我的肚子都開始放交響曲了,也沒見有人端着晚餐進來。
我只好空吼了一句,“樑以陌,你在幹什麼呢?”
“不吃飯還能幹嘛?你以爲光吃你就真能吃飽啊?”那廝回答的那麼的理所當然,讓我覺得我爲何要這樣的自取其辱?
“那你不是應該先端着東西來慰問一下被你虐的人嗎?”我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句,我想我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樑以陌一次機會。
“陳佳蕊,你想看看我手臂上到底有多少淤青嗎?半夜三更的,你對着我又打又叫地發泄快感,連隔壁的張旭都受不了了,翻過牆壁對着我吼了句,‘你丫能不能讓陳佳蕊小點聲,她當這開運動會呢?那麼亢奮!’”
樑以陌似乎是在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說話,聽起來有些口齒不清。可是就算他再怎麼口齒不清,我也把這段話聽的清清楚楚了,我徹底懵了,看來我陳佳蕊的臉不僅丟盡了,而且還從國內直接丟到國外去了!我只好抱着杯子一陣哀嚎,心中已經把樑以陌給大卸了八塊,怎麼一跟他沾上邊,我就沒有好事呢?
大概是見我半天沒有反應了,樑以陌正一邊抹着嘴邊的油膩,一邊朝牀這邊走來,用腳踢了踢我,“還不起來?”
我瞪着他,“你是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嗎?你平時都不看小言,不看電視劇的嗎?人家那男主可比你有風度多了!”
樑以陌嗤笑一聲,“我看過一篇,男主就是我這樣的!再說了,陳佳蕊,就這點兒小事你擰巴個什麼勁兒啊?你還不得現在適應適應,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樑以陌說完就又去了客廳,我在那裡掰着手指頭慢慢消化他剛纔所說的那幾個字眼,“以後?慢慢?習慣?”
看來昨晚那一頓不是偶爾加餐,而是家常便飯,我瞬間覺得我還是繼續昏睡比較好!我又在牀上磨蹭了半天,就見樑以陌拿着車鑰匙走了進來,拍了拍我的臉,“再不起來,東西都要涼了,老躺着不好,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我白了他一眼,“老孃的筋骨昨晚還沒有被你活動夠嗎?還讓我活動,你不如直接把我的零部件都拆了算了!”
樑以陌見我如此無賴,也沒有辦法,只是叮囑了一聲,“我有事馬上要出去一趟,你待會兒記得下牀吃東西,我不喜歡臥室裡有食物的氣味,更不喜歡女人窩在牀上吃東西!”
我看着樑以陌,想起來他以前說過的他不喜歡慣着女人,還真是,聽那篤定的口氣似乎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直到他快要走出去了,我纔想起來吼一句,“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啊?”
樑以陌一邊開門一邊迴應我,“喲,陳佳蕊,你進入角色倒是還挺快的,這麼快就開始干涉你男人的行蹤啦?那我告訴你,我在你這裡沒有吃飽,出去找點夜宵!”
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我一邊從牀上爬到地下一路撿衣服一路穿,嘴裡嘀咕着,“去吧,去吧,撐不死你!”
後來,我吃完了就又開始昏天黑地地睡,也不知道樑以陌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覺得半夜睡覺的時候,老是有一個毛毛的爪子不停地在你身上撓啊撓啊的,我煩躁極了。難道我爸沒有告訴樑以陌我這人從小到大還有個壞毛病嗎?
那就是誰要是擾了我睡覺,我誓死都不會放過他的!我毫不猶豫地使起了北腿功,可惜,樑以陌那兩條大長腿把我壓的死死的。我掙扎了一身汗之後,只好認輸,默默地從他的懷裡退出來,爬回了次臥的牀上。
可是,我還沒躺一會兒,那隻毛毛的手又跟了過來,我突然覺得這招引蛇出洞挺好的,暢想着我馬上再爬回主臥,順帶把次臥的房門在外面給鎖上。可是,還沒有等我把暢想付諸於實際行動,耳旁就響起了樑以陌的警告聲,“你要是再跑,小心我把明年的本錢也給預支了!”
好吧,我承認我又被樑桑給嚇着了,爲了我週一能安全地抵達公司,我甜甜地說了句,“我只是想要翻個身,馬上就睡,好夢哦,麼麼噠!”
待我轉過身之後,就被樑以陌霸道地圈養在他懷裡,稍微一個動彈就被他給拽了回來圈的更緊,我只是懊惱這個男人連睡覺的姿勢都要給我規定的這麼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