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鄧啓越笑眯眯地朝着我走來,“陳佳蕊,你是叫陳佳蕊吧?我這邊已經幫你把警察局的貴賓卡辦好了,那天你來領樑以陌的時候,順便一起給取走吧!”
我看着本來嚴肅認真的警察叔叔愣是被樑以陌給摧殘這幅樣子,心中不免開始唸經,這孩子這輩子作孽太深了!不過,我更爲疑惑的是爲什麼我們這位警察叔叔每次見到了,都是一樣的開場白,“陳佳蕊,你是叫陳佳蕊吧?”
他既然都記不住我的名字,幹嘛每次還要說兩遍呢?我看了看鄧啓越,沒好氣地說道,“那真是麻煩你了!”
“不客氣,倒是戴老爺子也問及你的概況,我所知道的事情也僅限於在警察局見你的這幾次。第一次,是你謊報警情聲稱自己的丈夫是在逃犯;第二次,是你家裡被人扔了蛇,你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第三次,你差點被......樑以陌差點犯下命案!”
鄧啓越像是在背卷宗一樣熟練地朗誦着我的光榮歷史,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戴老爺子是誰。不過,聯想起來王藝跟我說的話,我大概知道他指的應該就是樑以陌的外公了。
我皺着眉頭問鄧啓越,“於是乎,你就把你對我僅有的常識都一五一十地頒給了人老太爺?”
他撓了撓後腦勺,“我本來也沒打算說那麼多的,可是,你知道,那老頭子是軍人出身,又是我們家老頭子的上司。他一個柺杖就掄在我的屁股上,我一個愣神,就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不過,陳佳蕊,要我說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一個女的好好的不做,非要到處折騰地雞飛狗跳的,你真以爲我們警察局天天無所事事就等着處理你們這些無聊瑣事的?”
說到後來,那鄧啓越竟然又對我開啓了那副說教的模式,我看的他說的吐沫橫飛的樣子,在心中暗自下決定一定要把王藝介紹給她,我非得讓我閨蜜的吐沫把他給活活淹死!
我帶着如此美妙的意陰慢慢走出了警察局,回到樑以陌的公寓之後,我開始收拾他從我的出租屋裡面搬來的東西。我恬不知恥地把他的東西全部挪到一個小櫃子裡,自己佔據了那個大櫃子;我又恬不知恥地把他的東西從主臥都搬出來扔到了次臥,我又銷魂地躺在他的大牀上蹦躂了幾下,突然覺得那個買牀買睡着了的廣告其實也有一定的真實意義在裡面的!
樑以陌給我請了幾天假,我正好也上班上厭了,被白眼也白累了,就拉着王藝和範曉黎一起鬼混,把樑以陌的房子完全當自己家來折騰。
王藝一邊把樑以陌的好酒往自己特意換的大包裡面塞,一邊鄙夷地說我,“陳佳蕊,你還有點人性沒有,你男人正在裡面蹲號子,你丫在外面樂呵的跟找到了第二春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他樑以陌到底是瞎到什麼程度,纔會看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把腿倒立在牆壁上,看着王藝毫不掩飾的盜竊行爲,同樣鄙夷地回擊她,“我再怎麼狼心狗肺,也不如你明目張膽吧?你來一次就偷一瓶酒回去,樑以陌回來,我怎麼跟他交代?”
王藝歡樂地拉上她的拉鍊,賊兮兮地說道,“你就說你都用來泡紅酒浴了,反正,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打開門迎客的準備了,就當是你爲你這位恩客提前下的血本。你這麼說,人樑以陌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
我這邊還沒有來得及反擊王大律師,一直沉吟在一旁的範曉黎卻開了尊口,“嗯,這個理由可以有,王藝你那包還能裝的下去嗎?幫我也裝一瓶,紅酒浴的話這一瓶也不夠泡全身的啊!”
這麼說着,兩位不要臉的就踩着個小貓步到了樑以陌的酒櫃裡,研究起來到底哪瓶更貴更稀有一些!
這麼混吃等死的過了好幾天,轉眼就迎來了我樑桑出獄的好日子。一大早的,我們這羣逗逼就一陣洗漱打扮涌到了門口。站在那裡等着接人的人們都拿驚恐的眼神看着我們,彷彿樑以陌根本不是從號子裡出來的,而是考了個狀元榮歸故里的!
等樑以陌換回自己的衣服,酷酷地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邁起步子,不知道哪個膽子大的就狠狠地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直接軟噠噠地就朝着人樑桑的懷裡倒下去。
樑以陌很無恥地學着那惡俗的古裝劇裡每次男主在空中接下女主的場面,那叫個深情,那叫個旋轉,那叫個做作!
這時候,踹着我屁股的罪魁禍首樂呵呵地朝着我們走來,拍了拍樑以陌的肩膀,曖昧地來了句,“我們陳佳蕊已經洗剝乾淨好多天了,就等你回去開葷了!”
我被王藝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膽大妄爲的媽媽桑行徑給嚇到了,臉竟然微微泛起了紅來。王藝他們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陳佳蕊,有本事你再給我嬌羞一個,你以爲你十八歲待嫁的黃花閨女,跟我們這一羣人比純呢?”
王藝聲音叫的那麼大,惹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目光,我笑着湊到她的耳邊,威脅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泡紅酒浴了!”
我這邊話音剛落下,王媽媽就一臉盡職盡責地拉着我和恩客上了車,中午我們一行人在飯店好好地幹了一頓。到服務員拿着賬單來結賬的時候,一個個都作鳥獸狀散開了。樑以陌笑了笑,從錢包裡掏出卡給服務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哥哥我今天高興!”
我也只好配合地笑道,“嗯哪,姐姐我今天也高興!”
服務員瞥了我們一眼,估計是在嘀咕,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姐姐!
等我和樑以陌吃飽喝足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卻趴着電梯不肯出來,一會兒說我手機丟車上了,樑以陌指出我的手機還作爲兇器躺在警察局裡;我又說我掉了一隻耳環,樑以陌揪着我的耳朵到電梯的鏡子裡,問了句,“你自己看看那裡面有洞嗎?”;我說,“那是耳夾?”,樑以陌搖搖頭,“的確有東西丟車子裡了,不是手機,也不是耳夾,是......bi孕套!你說我們是去拿還是不去拿?”
我覺得樑以陌的這個問題提的特別的刁鑽,我要是說去拿,那意思就是我要跟他發生點什麼,同時要做好保護措施;我要是說不用拿了,那意思就是我很期待跟他發生點什麼,而且連措施都不用做了!
我正扒着電梯門研究的時候,樑以陌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又像拖牲口一樣把我給拖了進去。門一關,他就脫了他的羊皮襖直接露出了狼背心,抓着我就開始啃,啃完了嘴脣啃耳垂,啃完了耳垂肯脖子,啃完了脖子啃鈕釦,啃完了鈕釦啃腰帶.....
等到我什麼都沒有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牙口真正好的人不是我,而是樑以陌,只是以前都沒有用在刀刃上,他的確是善解人“衣”的衣冠禽獸!當我被一路抱着啃到牀上的時候,我彷彿已經聽到了身體裡響起來的泉水的聲音,我不知道是因爲自己旱澇了太久,還是因爲這個衣冠禽獸技術太過純熟!
我在樑以陌正埋首在我的傲嬌上的時候,努力拉回了一絲理智,喘着粗氣問道,“你覺得我們這樣剛確立關係就發生關係,真的好嗎?”
樑以陌也喘着粗氣問我,“難不成你覺得沒有確立關係就發生關係,還是發生了關係也不確立關係那樣更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樑以陌的話給繞暈了,還是被樑以陌那靈巧的舌頭給舔暈了,我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好像還是我們這樣更好!”
話音剛落,樑以陌似乎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一樣,用他那帶着魔力的手穿梭於我身體上的每一處秘密森林,最終用他滾燙的傲嬌抵在最後通往寶藏之路的洞穴之處。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在顫抖,它的每一個敏感的細胞都被樑以陌成功地挑逗起來,正搖旗吶喊着讓它們的新主人高調入駐。
樑以陌邪魅地看了我一眼,精幹的身軀慢慢地朝着我壓下來,我本能地用手抵住了他的六塊腹肌,他挑眉看着我,“幾個意思?到了家門口了,還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搖搖頭,辯解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帶上雨披!”
“是你自己說不用拿的了,火燒眉毛了,你還要毛雨披啊?像你這種乾旱地帶,用得着嗎?乖,快鬆手,你這樣哥哥很容易得病的,你可得爲自己以爲的性福着想!”
說着,樑以陌的身體又往下壓了壓,我感覺我快受不住這塊陣地了,趕緊從枕頭下掏出來我事先準備好的那張紙,“那好,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樑以陌傾了傾身體,看着我那一連串的問題,“那我能不能回答一個,進去一點?”
我被樑以陌這個問題給問愣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說男人這個時刻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嗎?那你怎麼還腦袋這麼清醒地跟我討價還價?”
“媽的,老子要是不討價還價,我弟他都看不起我!”
後來,在我們二位的共同協商下,暫且達成了回答一個問題,進去一點的這個提議。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再一次被樑以陌給忽悠了,這樣的登徒子一旦被請進門之後,就沒有了後悔的餘地了。
他像是個泥鰍一樣靈活地擺弄着他的身體遊走在我家的每一個角落裡,我從一開始的還能咬牙堅持念問題,再到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再到後來我連那張紙都抓不住了,只好死命地扣着樑以陌的肩膀,以防被他劇烈的動作給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