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想象的到王藝所訴說的那個畫面,因爲上一次在警察局的時候,我都見識過了樑以陌是如何揮起拳頭揍的林軒鼻青臉腫地在醫院躺了那麼久。這一次,更不用說是對楊睿那個畜生下手了!
因爲思緒被王藝又重新帶到了那個陰冷狹隘的小巷子裡,我又開始覺得渾身發冷了,忍不住又用手抱了抱自己的身體。王藝像是感受到我的異樣一樣,拍了拍我的手,柔聲地說道,“別怕,寶貝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真的!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害怕的那樣,我想此時此刻那個肥頭大耳的楊睿絕對不會是呆在加護病房那麼簡單,而你們家樑以陌也不會只是蹲個七天就能出來跟你纏綿了。”
我點點頭,衝着王藝笑了笑以示我沒事,隨即也拿了杯酒給自己暖暖身體。
“不過,說到這裡,我又不得不好奇樑以陌他媽媽家那邊的身份了。按照楊睿那傷勢,應該夠樑以陌他受一頓的了,不過,事情發生沒多久,他外公就帶着人到了現場了。你別看人老爺子七十多的歲數了,杵着柺杖站在那裡,說起話來聲音卻洪亮的很。樑以陌執拗地非要抱着你走,也不給醫生不給警察碰你。老頭子那犀利的眼神在你身上看了很久,才沉聲應了下來。”
“陳佳蕊,別怪做姐妹地沒有提醒你,恐怕你這條愛情之路走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我笑了笑,“我沒有想那麼遠,過一天算一天吧,這世界上誰離開誰活不下去呢!我只是覺得這麼個男人一直放在身邊,連味道都沒有嘗過就拱手讓人了,總歸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也許嚐了之後,我發覺我並不喜歡呢?至少,也不會有遺憾了!”
王藝透過酒杯壞笑地看着我,“igo,姐妹兒,這話你可千萬不要當着樑以陌的面說,太傷人了!好歹人還是一癡心的小透明呢!”
王藝後來一直到把樑以陌家那瓶紅酒喝完了才起身準備離開,我直接懷疑她來找張旭是假的,來看望我也是假的,來偷樑以陌家的酒喝倒是貨真價實的!
王藝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折了回來,點着我的鼻子叮囑道,“陳佳蕊,我奉勸你以後林軒的事情你最好少干涉,你只要把你跟樑以陌的星生活經營妥善就好了!”
王藝說完了就想閃人,不過,我這邊倒是不樂意了,我拽着她的胳膊不給她走,“你知道什麼,你快給我統統都吐出來,要不然你今天別想走!”
王藝操起手上的手拿包就朝着我拍過來,“陳佳蕊,有些事情還是等樑以陌自己告訴你吧!不過,你丫是被樑以陌給慣壞了吧?竟敢用對付他的那些個招數來對付我?”
我一邊靈巧地躲着,一邊哀嚎道,“王藝,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昨晚才遭受那樣一劫,現在還身負重傷,你作爲職業閨蜜,你就這樣對我?”
王藝高貴冷豔地笑了笑,“你要是不遭受那麼一遭還意識不到人樑以陌對你的重要性呢!衝着這一點,你和他還都得感謝躺在加護病房裡的楊睿,人還算得上你們兩的紅娘!”
“啊呸!”我毫無形象地衝着王藝吐了口吐沫,她一臉震驚地擦了擦她的臉,然後,我在她把魔爪伸向我之前迅速地把門關上了,我想我被楊睿偷走的膽子似乎又偷偷跑回來了,要不然我怎麼敢往太歲臉上吐吐沫的?
王藝在外面把門拍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最後還是隔壁的張旭先受不了了,出來吼了聲,“你不要再拍了,有種從我家陽臺翻過去!”
我從貓眼裡看到王藝頓了下,隨後又傲嬌地說了句,“哪天等我換了平底鞋再來翻!”
看到王藝踩着貓步消失了,我才慢慢地打開門,換上鞋子準備去找林軒。我不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拿的那六十萬,心裡終究是放不下,那可是我媽冒着生命危險給我爭取來的養老金,我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林軒。這事兒要是讓我們家那位老太太知道了,她還不直接昏厥過去啊!我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害怕,老太太又不好糊弄,凡事兒她都不聽我嘴說,講究個真憑實據!
小腿那裡還是腫痛的,我也不敢自己開車,只好攔了輛出租車先朝着林軒的工作的地方走去。在去的路上,本來想給林軒掛個電話的,卻記起來我那手機已經被毀了,只好直接登門了。等我到達那裡的時候,卻被前臺告知林軒已經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來上班了。他們也是早上才和他取得聯繫的,說是生病了,要請兩天假。
聽到這裡,我心裡幾乎已經確定了那晚那個小偷即使不是林軒,也跟他基本脫不了關係了。打着車,我就朝着以前住的小區去了,到了門口的時候,無論我怎麼按門鈴敲門,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突然想起來當時走的時候,這個門鎖是我新換的,我包裡還有鑰匙。
我擔心童靈一入駐進來就把鎖給換了,只好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擰了擰,沒想到,“啪嗒”一聲,鎖竟然被我擰開了。時隔好幾個月,再次來到我住了好幾年的家,卻沒來由的一種陌生的感覺,似乎這裡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顯得那麼的陌生了!
我掃視了一圈,家裡亂糟糟的,衣服鞋子隨意地堆放着,茶几上還有沒有吃完的泡麪,我嘗試着叫了幾聲林軒,都沒有人迴應我。我慢慢地走向了臥室,敲了敲門之後又沒有反應,我便推開門,發現裡面還是沒有人。
可就在這時候,我隱約聞到了一股煙的氣味,我便朝着衛生間走了過去。等我推開那道門,看見裡面的情形的時候,我驚訝地不敢出聲,卻在看到林軒第二次要伸手的時候,大聲地叫了出來,“林軒,你他媽瘋了啊?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