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爲,夏紀初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是現在看來,該有的領頭氣質她還是有的。
夏紀初一咳,臉上閃過窘迫。
“找我有什麼事嗎?”這一次,她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葉安之卻不敢掉以輕心,“這是今天需要處理的文件。”
“你確定?”她皺眉,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的。”葉安之回答得十分沒有底氣,“剛剛洛總派人送過來的,還說……今天必須完成纔可以下班。”
呵,這個腹黑又小氣的男人。
她不過是打了他一巴掌,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她嗎?
“知道了,放到辦公室去吧。”她煩躁的揮手。
葉安之點頭,順從的抱着文件走進辦公室。
另一邊。
洛衡愜意的坐在老闆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片刻,才終於擡眸。
“怎樣?她是什麼反應?”
“很生氣。”沐雲帆如實回答。
男人嘴角立刻揚起一抹淺笑,“真是無趣的反應。”
“……”沐雲帆一瞬間好似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怔愣的望向洛衡。
他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在打什麼算盤。
雖說夏紀初的長相在衆人當中是很出挑的,可他這樣的舉動,真的太幼稚了。
都說越喜歡一個人,就越想去捉弄她,現在看來,洛衡的情況實在是讓人堪憂啊……
“月澤。”沐雲帆艱難的開口,“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小丫頭了吧?”
男人卻好似充耳未聞,“下班之後幫我備車。”
沐雲帆一怔,以爲他終於想通,打算去參加晚上的新聞發佈會,又聽他繼續開口。
“我要去一趟夏紀初住的地方。”
“洛衡!”沐雲帆簡直欲哭無淚,“那新聞發佈會怎麼辦?”
“推了。”洛衡倒是回答的輕鬆。
可另外一人是真的想哭了,“這個月你已經推掉了無數個行程了!”
男人揚眉,“那又怎樣?”
“……”這次沐雲帆是徹底語塞。
看來今晚,他註定逃不過被罵的厄運了……
五點一刻。
公司的員工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唯獨剩下夏紀初,還在數不清的文件面前奮鬥。
每當處理完一份文件,她就會在心裡狠狠罵一頓洛衡。
就在此刻,門突然被敲響。
她一怔,手上的筆微顫,本快寫好的字瞬間變了形。
夏紀初皺眉,頭也沒擡,“進來。”
得到答覆,葉安之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主管,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面對她的好心提醒,夏紀初並沒多大的反應,只輕輕“哦”了一聲。
葉安之抿脣,“難道您不走嗎?”
夏紀初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先走吧,我還沒處理完。”
語畢,門被重新帶上,屋內再次變得寂靜。
夏紀初輕嘆口氣,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
才審閱完一份文件,門又被敲響,以爲是葉安之折了回來,她便沒有擡頭,“不是讓你走了嗎?”
“你什麼時候讓我走了。”男人獨有的低沉嗓音響起。
夏紀初怔愣一瞬,立刻擺出一副警惕的樣子。
洛衡揚脣,眼裡隱有玩味,“我是會吃人的大灰狼嗎?”
“你有什麼事嗎?”
“我來看看手下員工的工作進度,難道不可以?”男人裝出一副無辜的嘴臉。
夏紀初在心裡狠狠的呸了一聲。
她這麼晚沒下班,不都是拜他所賜,現在跑來關心她,真是虛僞到家了!
見她沒回答,男人也不惱,只是從容的在椅子上坐定,一雙黑眸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
夏紀初本就不悅的情緒,在看到他這番舉動之後,更是無法抑制的迸發出來。
“洛總,如果你很閒,麻煩你到別處坐着,別在這裡妨礙我,我可沒時間給你端茶倒水伺候你。”
面對她連珠炮似的斥責,男人反倒是笑得開心,“你知不知道,生氣時候的你很美。”
夏紀初忍無可忍,終於還是‘啪’的一聲將筆拍在了桌子上。
這男人是變態嗎?還是說逗弄她是他的新樂趣?
洛衡聳肩,看來這次是真的把這隻小野貓惹炸毛了,所以在她沒開口之前,他便果斷的出了聲。
“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我走。”
“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她突然倔起來,“還有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走的太近。”
洛衡不禁笑出聲,“你說我是陌生人?”
夏紀初皺眉。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她感受分明,可還是硬着頭皮回了一句‘是’。
“有趣。”洛衡突然起身。
她被嚇到,想逃,已經來不及。
眸光轉念間,她的手腕已被男人牢牢地捉住。
“放開我!”她怒吼,全身都在抗拒他的觸碰。
洛衡卻揚眉,眼裡的玩味更濃。
剛剛她還一副受驚的表情,下一瞬,又擺出一副警覺的模樣,這一連串的轉變,無疑是讓他起了玩心。
不再給她反抗的機會,霸道的拉着她往外走。
夏紀初見掙脫不開,只好一刻不停的咒罵,“變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臭豬!”
男人的腳步停下,面上覆上了一層冰冷。
敢這麼罵他的人,夏紀初還是第一個。
“怎麼?要打我嗎?”她挺直腰板,絲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
“我覺得應該用膠布把你的嘴巴粘上。”
夏紀初一怔,下一瞬只覺得天旋地轉,回過神,已經穩穩的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氣的瞪眼。
這男人是瘋了嗎?還是說她是什麼貨物?
“洛衡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她掙扎的幅度變得愈發劇烈。
男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你是想我把你扔在地上嗎?”
一席話,果然讓肩上的小女人變得安分。
洛衡繼而邁開步子,沉穩的往樓下走去。
夏紀初卻窘迫的滿臉通紅,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拜這個男人所賜,她現在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周圍怨恨的目光,實在是讓她頭皮發麻。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