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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是誰下的毒手

第五十八章 是誰下的毒手

眼前是謝遠舟放大的臉和濃得像墨的眸子,師秋荷覺得他是將自己認錯成江沉雪,掙扎不動,只得同樣去咬對方的脣逼他放開自己。

狠狠的一咬,謝遠舟發出一聲悶哼,卻更加用力地親吻。

脣舌交接。一股腥甜蔓延開來,師秋荷嚐到這血的滋味兒,又替他疼。

恨自己啊,無論什麼樣子,什麼情況,都恨不起這個自己愛過多年的人,現在都到了這般田地,竟然還想問他疼不疼。

圖個什麼啊到底。

師秋荷不再反抗,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臉側,下頜,脖間,鎖骨,還要有向下的趨勢。半晌後,他吻着她的眼角,柔聲道:“哭什麼?”

原來淚已經無意識地流下來。

不問還好。一問就哭得更兇,所有的委屈都再也憋不住,當初忍了多久,現在就想哭多少。

上一世從未在謝遠舟面前哭過,因爲是他的師傅,是需要堅強到扛起一切的人,替他遮風擋雨,哪怕雙腿殘疾,也願意擋在他的面前。毫不畏懼。可自從成了江沉雪,淚水越來越多,這具新的身體像是水做的,一點委屈都承受不住。師秋荷想。江沉雪一定總偷偷在背後哭,這淚一捏就出來。

淚越來越收不住,謝遠舟一直在輕吻着,到最後聲音嘶啞地道:“別哭了,再哭,我都要喝飽了。”

懷疑是她故意這樣,謝遠舟也無可奈何,從她的身上翻下來,到牀的裡側,伸出手臂去將她抱在懷裡。早已將外衣脫掉,師秋荷就蹭着謝遠舟的裡衣仍舊是繼續掉淚。

兩世的委屈啊都堵在胸口,怎麼哭也哭不夠。謝遠舟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這是不是證明,我已經成爲了你希冀中的獨當一面的男人,不用再在你的羽翼下生活……”

“嗚嗚你說什麼嗚嗚?”

師秋荷到如今仍舊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而謝遠舟也不問,故作糊塗,輕笑一聲,低頭吻了吻她鬢角:“沒什麼。”

漸漸地,師秋荷也恢復了正常,擦乾了淚,眼裡清明一片。

又想到自己所做的決定,眼中又是一酸,仍舊是想哭。

謝遠舟悶聲笑出來:“原來哭着哭着還可以休息。”

師秋荷這回是徹底不想再理他了,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默默地哭,也不再嚎,她只想哭這一場,將心中所有不快都化成淚水流出去。

謝遠舟的衣服被揪在一起,心也幾乎被揪痛了。之前看見鍾纖穠掉淚,會覺得這樣明事理的女人不該哭,後來見她再哭竟會覺得心煩。可如今懷中的人就這樣流着淚。卻絲毫不覺得矯揉造作,反而是被揪得也要喘不過氣了。

這個時候不敢再說“別哭”這種話,只得說一些開心的哄她,謝遠舟想了想道:“是不是謝朗雲給你氣受了?你不告訴我和他做什麼交易也好,我再把舒廣袖送走就是了。”

對方沒什麼反應。

謝遠舟又試着道:“之前讓你當丫鬟你不高興了?那不是實在被你氣得。再說難道你做得就不過分麼?今個兒和這個在一塊明個和那個有牽扯的,還逃出了侯府,逃出了這裡你就能逍遙快活了嗎?”

“……”

“我都沒嫌你勾三搭四,明明是我的人還要和別人走那麼近,你看誰像你這樣了?”

“……”

見自己無論如何說對方都沒什麼反應,謝遠舟忍着怒氣低頭一看,方纔還在哭得不行的人已經睡了過去,只是那手仍舊是緊緊拽着自己胸口衣服,眉頭也皺在一起。謝遠舟艱難地伸手將之抹平,見眉毛都舒展開來才輕嘆了口氣,將她摟着,就着被她壓着胳膊抓着胸口的姿勢低聲道:“今後不要離開了。”

在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情緒裡,謝遠舟也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丫鬟急急忙忙跑來道:“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謝遠舟皺着眉醒來,丫鬟見狀急忙跪下低頭道:“舒主子,舒主子她的孩子……您還是去看看吧……”以諷宏才。

師秋荷從夢中驚醒,匆匆離去的背影好似謝遠舟。

恍惚間記得自己昨夜沒出息地抱着他哭了一場,現在頭還疼呢,鼻子也不通氣,眼睛也睜不開,實在是難受。

問過丫鬟,才知道舒廣袖小產了,師秋荷急忙換好衣服趕去了。

痛哭和哀嚎從房裡傳來,一盆一盆水端進去又端出來,端出來時的水都是紅的。

女醫師從房間裡出來,見了謝遠舟,淡淡地搖頭:“侯爺,孩子是保不住了。”

謝遠舟一拳打在門框上,門都跟着顫了顫。

在門外聽了半晌哭聲,謝遠舟憤怒地轉過身,就看見師秋荷神色匆匆地往這邊走來。

師秋荷見到謝遠舟的臉色有些擔心,這舒廣袖的孩子沒的莫名其妙,他肯定又要懷疑自己,也是,自己這麼匆匆趕來幹什麼,看着多像看熱鬧來了?

而謝遠舟只是走到她面前拽過了她的手往一旁走,一邊走一邊道:“孩子是沒了,不用去了,讓她先鎮定下來吧。”

“……好。”師秋荷懷疑謝遠舟是轉了性了,自己的嫌疑最大,他怎麼不來質問?

待舒廣袖那邊穩定了下來,謝遠舟在牀前看着臉色蒼白的她,心中怒氣不減。

“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廣袖雙目失神,緊咬下脣,半晌後才嚎啕一聲繼而大哭。

師秋荷端過來熬好的藥放在謝遠舟手裡,十分順手裡摸了摸他的背。

被自己無意識的安撫動作嚇到,謝遠舟又沒小產!師秋荷訕訕地收回手,只聽舒廣袖哭夠了才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廣袖。”

“是鄧溪音!我知道!一定是鄧溪音!我吃了她昨個送來的糕點,今個兒我的孩子就沒了!一定是她!”舒廣袖激動地要握謝遠舟的手,師秋荷眼疾手快搶過了藥碗放在一邊,看着舒廣袖現在的樣子,搖頭嘆着:“看來現在是喝不了藥了。”

舒廣袖的聲音滿是哀求。

“侯爺!一定要爲我做主啊就是她乾的!是她,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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