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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春曉自盡了

053 春曉自盡了

皇上方纔說出那般言論的時候,衆位大臣先是驚愕且欣喜,只是這欣喜勁兒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汪世勤又來了這樣一出。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從未有一人敢上前說汪世勤一句不是的。

皇上想要有所作爲是好的,可他們卻不想因爲幫皇上說了一句話,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見着無一人上前說話,原本略有些忐忑的皇上便愈發頹然了,只覺得初雲就是在騙自己,怏怏道:“朕知道了……汪大人所言有理……”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謝七爺就已經站出來說道:“臣覺得皇上所言並無道理,這大晏朝是皇上的大晏朝,臣等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如今想爲朝廷,爲老百姓分憂乃是臣等之幸,就算是花費臣等一些時間,也並無不妥之處。”

這天下臣民都是皇上的,哪裡又來拖延之說?

頓時,衆人的臉色更爲怪異了,此時上前爲謝七爺說話也不是,不說話呀而不是,畢竟謝七爺所言極有道理。

皇上臉色亮了些,“謝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謝七爺點了點頭,揚聲道:“臣所言無半點虛言。”

他雖向來看不慣汪世勤,可不管明裡暗裡卻從未與他有過爭執,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犯不着爲了些小事得罪小人,可如今卻不能眼睜睜看着汪世勤越來越目中無人。

對於皇上,他說不上滿意,可相比歷朝歷代的那些暴君,這傻皇上也並不是不好,最起碼皇上心中還裝着老百姓的。

有個別清廉正值的官員也紛紛上前,說皇上這般想乃是大晏朝所幸,有第一個便有第二個,頓時,衆大臣紛紛上前說皇上這般想是對的。

倒是汪世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可就算是他心裡再怎麼難受,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再說些什麼的。

這下子,皇上參與政事這事兒也算是定下來了。

一下了朝,皇上就直奔延禧宮去,將朝堂上發生的事兒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顧初雲。

顧初雲聽了這話,含笑道:“皇上您看,臣妾說的沒錯罷,只要您願意去做,衆位大臣總是欣慰的……只是汪大人當真在朝堂之上開口反駁了嗎?”

皇上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壓根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對啊,舅舅說要是凡事要朕一起商議的話,只怕等到下朝之後就是晌午了,不過舅舅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朕實在是不太明白那些政事的……不過初雲你放心,朕會學的。”

“臣妾自然是相信皇上的。”臉上雖笑吟吟的,可顧初雲心裡頭卻是咯噔一聲,這汪世勤膽子也太大了,不過由此也能夠看出,汪世勤怕真的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先前私下屢屢逼迫皇上也就算了,如今當着衆位大臣都該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也知道沒人敢出言反駁罷!

還好,還有謝七爺在!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就連顧初雲都嚇了一跳,自己明明和謝七爺是沒什麼交集的,何時自己開始這樣相信他了?

後宮就已經如此兇險了,更別說朝堂之上,只怕人心更加難以揣測了。

如此想着,這念頭也就漸漸按了下去,倒是皇上見着她有些失神,拉下臉,有些不耐煩道:“……初雲,你是不是沒聽朕說話?”

顧初雲這才緩過神來,搖頭道:“皇上說什麼?臣妾聽着了。”

可有些時候小傻子可不是這般好糊弄的,他氣鼓鼓道:“你纔沒有聽,平日裡你與朕說話的時候總是笑吟吟看着朕的眼睛,可是方纔你卻低頭看着桌上的茶蠱,哪裡在聽朕說話?”

正是因爲太在乎顧初雲了,所以向來大大咧咧的他,連顧初雲的這些小動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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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初雲只能陪着笑說道:“還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方纔臣妾只是在想……玉螢罷了!”

她並不願意撒謊,可不說惦記玉螢,難道說在想謝七爺嗎?

說起玉螢來,就連皇上都有些心疼起她來了,“初雲,你放心,玉螢一定會沒事兒的,你就讓她好好在顧府的莊子上養着,等着她好了,就能回來了……只是初雲,這太醫院裡的太醫醫術雖沒能瞧出玉螢到底得了什麼病,但王安九卻是和朕說過,這太醫院的太醫們是醫術最好的,要不你還是找個太醫去給玉螢看看罷?”

顧初雲自然是搖頭,面上還流露出幾分悲愴來,“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領了,當初連孫太醫都瞧不出玉螢到底患上了什麼怪病,旁的太醫難道能夠瞧得出來?如今臣妾巴望着玉螢吉人自有天相了。”

她臉上的擔心可不是裝出來的,這幾日因爲擔心玉螢,她是吃不好睡不着的,雖說玉螢每日都會用飛鴿傳了書信過來,可一個姑娘家在外頭,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那就糟了。

皇上傻傻點了點頭。

兩人一併用了午飯,皇上就興高采烈的說要回去批閱奏摺了,只是這份興致也不知道能維持幾天。

顧初雲用了些茶點,準備午睡的,可躺在牀上卻是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在牀邊候着的南景聽到動靜,只說:“娘娘,要不要奴婢去點些安神香?”

“不用了,就算是點了安神香只怕也是睡不着的。”顧初雲長長嘆了口氣,不僅是爲玉螢擔心,也是爲自己,爲延禧宮擔心。

自從那日皇后娘娘在延禧宮拂袖離開之後,她就一直覺得不對勁,依照皇后娘娘那性子,只怕會像之前一樣對她甩臉子,可如今皇后娘娘像是忘了那日在延禧宮的事情似的,對她雖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壞,平日裡得了什麼好東西總是不忘送一份給她,就連她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也不會說像之前那樣刻意冷落她。

就連太會娘娘見了,都十分欣慰,直說姊妹之間就是該像這樣纔對。

可事情哪裡會有這麼簡單?有的時候她總能發現皇后娘娘那冷森森的目光射過來,只是等他擡頭一看的時候,皇后娘娘眼中那目光又恢復如常了。

那仇恨的目光,她是不會看錯的。

但皇后娘娘接下來又會做什麼?不管之前水仙花上的毒是不是皇后娘娘所下,皇后娘娘再想往延禧宮裡面下毒怕是不大可能了,如今延禧宮裡但凡有外人進來,恨不得有好幾雙眼睛盯着,就連如今秦安寧來了延禧宮,只與她說了話就走,哪兒都不敢去了。

若說皇后娘娘打算這般算了,顧初雲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想及此,她長長嘆了口氣,索性坐了起來道:“這段時間春曉可有什麼異常嗎?”

南景聽到響動,上前爲她撩開了窗幔,低聲道:“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奴婢還專門多留意了她,可她平日裡除了延禧宮是哪兒都不去,壓根就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娘娘,會不會是咱們多心了?”

若換成之前的娘娘,這延禧宮內的宮女太監們莫說當着娘娘的面碎嘴了,那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可自從娘娘大病了一場之後這性子也好了不少,延禧宮裡的氛圍也跟着輕鬆了不少,再加上春曉是個活潑的,每次見了她,一口一個“南景姐姐”叫的清甜,說不準是巧合了?

顧初雲道:“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這種事還是查清楚的好,要是這件事真的和春曉無關,那就最好不過了,可要是這件事不清不楚的留在這兒,這春曉以後我可是不敢再用了的。”

不用春曉了,她自然會隨便找個由頭將春曉打發了出去,可宮裡頭的人個個像精怪似的,若延禧宮容不得春曉了,只怕這闔宮上下都沒有春曉的容身之地了。

南景點了點頭道:“娘娘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娘娘放心,玉螢出去有幾日了,昨兒不是還來了信兒說已經到了春曉家眷所在的莊子上了嗎?就算是真有什麼不對勁,春曉那兒查不出端倪來,她家眷那兒也是能察覺出不對勁來的。”

出賣主子要麼是不過求得是一個財字,那麼大一筆銀子得了,總不可能哪哪兒都不用,丟了去罷?

也不曉得是外頭要落雨了,還是什麼緣故,顧初雲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可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卻有些說不上來,“玉螢今天的信可送來了?”

“還沒了。”南景笑了笑,道:“那鴿子差不多總是傍晚的時候飛回來,若奴婢得了信兒,會馬上告訴娘娘的。”

顧初雲拍了拍腦袋,笑道:“這段時間真的是急糊塗了,連記性都變得不好了。”

主僕二人說着話,顧初雲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正欲起身的時候,外頭卻跌跌撞撞闖進來了小宮女。

南景見了,揚聲道:“怎麼這般沒有規矩?像什麼樣子!”

那小宮女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連句話都說不清楚了,“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春曉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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