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絕對是好琴,優美的琴身宛如女子纖細的腰身,上面雕刻的薔薇花紋使古琴在原本的韻味中增添了一絲神秘。
晶瑩剔透的琴絃,在陽光的照耀下,每一根都恍如附在琴上的銀絲,指尖觸及的時候,彷彿覺得指尖能穿過去一般,行家能看出這把琴的貴重。
懂琴的都羨慕的看着花翎,看來蝶王果然對寒王妃有意思啊,用天蠶絲做成的琴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了,剛纔那首歌,那曲舞也是爲她所唱所跳的吧。
花翎冷冷的看着手下的琴,薔薇是她最愛的花,就算如此,被玷污過的薔薇,也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花翎眼眸一沉,纖小的手指猛的抓住琴絃,粗魯的動作讓懂琴的人心疼萬分,隨着‘鋥’的一聲,束縛琴絃的兩端被花翎給扯斷了。
僅僅幾秒,上好的琴頓時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琴絃是天蠶絲製成的,所以是扯不斷的,反而割破了花翎的手指,可是她像是沒有感覺到痛一般,繼續手上的動作。
啪!琴整個被花翎給摔了出去,狠狠的丟在了溫孤煊華的腳下,琴身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可是被花翎這麼一摔,還是變得慘不忍睹。
花翎雙眼通紅,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撲上去擰斷溫孤煊華,不!應該是薛子騫的脖子纔對,手開始攥緊,她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
前世,他給不了她幸福,這一世,他還要來毀掉她的幸福,怎麼能讓她不恨,白靈玉的出現已經讓她吃不消了,再加上這件事情花翎都快崩潰了。
“翎!”慕容柔兒被花翎抓狂的樣子嚇了一跳,顏如玉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不光是她的長相,還有溫孤煊寒的態度讓她十分失望。
伸手抱住花翎顫抖的身子,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翎,你還有我,不要這麼激動。”這句話讓花翎暴躁的心慢慢安靜下來,直到多年以後慕容柔兒這句話都一直在花翎耳邊迴響。
是啊,她不是一個人,最起碼她還有身邊這個傻丫頭,看了溫孤煊寒一眼,只見他正看着顏如玉,並沒有給她一個眼神,花翎失望的閉上眼睛。
站穩身子,她拍了拍慕容柔兒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鳳眸冰冷的掃向溫孤煊華,你答應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做到了?
溫孤煊華並沒有去撿掉在腳下的琴,他一直盯着花翎看,早就料到琴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生氣就證明她還在乎他不是麼,溫孤煊華心裡有一絲期待。
瀲灩的眸子掃向溫孤煊寒,眼底閃過不屑,魚目當珍珠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得到翎的愛,還讓她這樣爲你,說真的,他還真不甘。
“寒王如果喜歡,顏如玉就送你了。”說完就沒有再看那兩人一眼,直直的盯着花翎的臉看,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溫孤煊寒稍微糾結了一下,看了看花翎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多謝蝶王!”
這一刻,花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麼清晰,痛那麼徹底。
冷冷的看了一眼溫孤煊華,花翎轉身離開,沒有多看一眼溫孤煊寒那邊,她不想看到他拉着其他女人的樣子,更不想看到他的溫柔傳遞在別的女人身上。
一首江湖再見還沒讓衆人回過神,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衆人都有些懵了,上一次在宮宴上寒王妃不是還和蝶王合作的很愉快嗎,怎麼這一次……
衆人紛紛看向溫孤煊寒,看着他拉着的女子,衆人似乎知道了答案。
溫孤煊華嘲諷的看了一眼溫孤煊寒,這麼蠢的人有什麼資格掌握着虎符,不止花翎,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狹長的眸子閃過無與倫比的霸氣,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全被另外一雙眼睛盡收眼底,那雙眸子該怎麼形容呢。
那是世界上最瑰麗、最奇妙的一雙眼睛,黑得彷彿就是一對黑色的水晶棋子,可是細看之下你會發現,那清澈的瞳仁裡隱有清純的橄欖綠色,眨眼的瞬間,那裡面猶有孔雀開屏般絢爛。
這是誰的眸子,是誰擁有這雙異純異邪的眼睛?
花翎離開不久,溫孤煊華也跟了過去,花翎並沒有走遠,只是在一個沒有人的假山前停了下來,彷彿在等人。
“翎……”看到那抹嬌小的背影,溫孤煊華真想一把把她摟進懷裡,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在花翎轉過身的時候,一股鋪天蓋地的戾氣對着溫孤煊華的面門撲去,溫孤煊華瞳孔一縮,隨着寒光閃過,他迅速躲開了匕首的攻擊。
“翎,你聽我說好不好!?”看着上來就對着自己進行攻擊的花翎,溫孤煊華心疼又自責,是他把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星月雙瞳此時宛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感情的眼底,手上的匕首飛快的出擊,在空中劃過銀色的弧線,刀鋒揮舞留下呼嘯的聲音。
無論溫孤煊華怎麼說,花翎就是不語,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減退的意思,每一刀都快、狠、準!
這裡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招來很多人,“不好了,寒王妃和蝶王打起來了!”聽到喊叫聲,花梓晨第一個飛了過去,千雪夜隨之其後。
溫孤煊寒也想衝出去,可是袖子上的力量讓他停住了,“玉兒,我們一起去,畢竟她是我的王妃。”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其實心裡擔心的要死。
‘叮噹——’還沒靠近,就能聽到利器碰撞的堅硬物體發出的聲音,一眼看過去,衆人倒吸一口氣,他們根本看不清人影。
只有片片紫色和金色殘影在空中劃過,明顯兩人用的是一樣的手法,在場的幾個高手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武功,頓時傻了眼。
花梓晨反應過來,他現在來不及疑惑翎兒的武功是怎麼來的,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翎兒會受傷,一個閃身,他加入了戰鬥。
可是,因爲他的身法完全及不上花翎他們兩個,所以就算加入也於事無補,“翎兒!”花梓晨緊張的聲音讓花翎的動作慢了一下。
溫孤煊華抓住這個機會,瞬間就把花翎給按在了假山上,雙手緊緊的抓住花翎纖細的手腕,身子也狠狠壓制住花翎的身子,兩個人緊緊的黏在一起。
你給我滾!緊緊的壓制,那靠近的臉龐讓花翎一陣反感,擡腿就踢了出去,出腳狠毒,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電光火石之間溫孤煊華夾住了她的腿。
花翎頓時暴怒,又不能出聲,眸子陰狠的掃向溫孤煊華的臉龐,放開!要不然後果自負!她的忍耐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居然連他一根頭髮都沒傷到,真不甘!
“不放!”溫孤煊華抓着花翎的手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他知道他錯了,她就不能原諒他嗎?
“我錯了,你原諒我,我求你!”溫孤煊華緊緊的摟住花翎,瀲灩的眼波浮動着淡淡的水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花翎完全不爲所動,眼神依舊冰冷的看着溫孤煊華,如果一個人捅了你一刀,再和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他?!笑話!
奮力的掙扎,找準機會,她從溫孤煊華的側身穿過,手上的匕首一個迴轉,直直的刺向溫孤煊華的脖頸,她要他死!
溫孤煊華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居然沒有躲,閉上眼睛等待匕首刺穿他的皮膚,良久,沒有傳來意料中的痛,溫孤煊華睜開眼睛。
花翎已經被花梓晨抱在了懷裡,可是她依舊奮力掙扎着,想要撲上來撕碎他,“翎兒!”花梓晨無比心疼,他的丫頭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樣的狂躁,那樣的憤怒,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她到底是怎麼了?看來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就不應該讓她接觸皇室的人。
我要殺了他!花翎此刻已經瘋狂,哪裡還顧得上花梓晨說什麼,雙眼赤紅,一甩手,手裡的匕首宛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花梓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在匕首快射到溫孤煊華面門的時候,他一擡手,抓住了射過去的匕首,血從指縫溢出,再然後無聲的滴落在地上。
如此出色的男子受傷,衆女子都心疼不已,溫孤煊華毫不在意的甩掉手上的刀,血濺在了他金色錦袍上,衣服上宛如綻放開朵朵紅色的梅花,美不勝收。
邁開腿走到花翎面前,下一刻,他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對花翎跪下了,花翎整個人僵了一下,隨後她手被溫孤煊華捧起。
脣輕輕的在她指尖留下一個吻,“翎,原諒我,我真的是愛你的。”淚和血混合,沾溼了花翎雪白的手指。
男子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宛如雨中的蝴蝶,悽美中透着一股薄涼,櫻花一般的脣瓣依舊放在花翎的指尖,修長的手指上,血如流水般順着手臂往下滴落。
男子雖然是下跪,可是依舊不影響他的美好,棕黑色的長髮在空中捲起,金色的長袍上點點紅色瀲灩四射,這樣的男子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是衆人的焦點。
溫孤煊華這種驚世駭俗的做法把衆人雷的外焦裡嫩,蝶王和寒王妃到底是什麼關係?這頓時成了一個迷。
沒有誰聽說過花翎曾經和溫孤煊華有過交集,甚至可以說沒見過幾次,那麼這兩人現在上演的這一幕實在是令人費解。
片刻,花翎收回手,厭惡的擦拭掉指尖的血淚,櫻脣輕啓: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說完無情的轉身離開,纖細的背影透着一股悲涼。
無聲的宣言讓跪在地上的溫孤煊華一下子失去力量,爲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他,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花翎的背影,他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他眼底的堅定令另一個人心驚,溫孤煊寒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驕傲的溫孤煊華會對花翎下跪,而且毫不在意自己被傷到,就爲了得到她的原諒。
原諒?他做了什麼,讓花翎如此恨他,從小就和花翎認識,他從來不知道她和溫孤煊華認識,想到那一天在她房間發現溫孤煊華的靴子,他皺起眉頭。
轉頭看向花翎的背影,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一點都看不懂你?
花梓晨不放心,一直跟在花翎的身後,終於在她踏出賞花閣的一剎那,她的崩潰的神經終於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翎兒!”花梓晨連忙上前抱住她,眼底的緊張不言而喻,隨後跟上來的千雪夜搭上了她的脈搏,奇異的脈象讓他皺起眉頭。
“快帶她回去!”千雪夜不喜歡花翎不錯,可是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梅竹馬,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她死。
“怎麼回事?”很快出現的溫孤煊寒看着面色慘白的花翎,頓時嚇了一跳,剛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可是手被緊緊拽着,他根本走不開。
“寒王,您就帶着您的紅顏知己回王府去吧,下官要帶女兒回去休養一段時間。”說完直接抱着花翎上了他的馬車。
“花梓晨!”溫孤煊寒自然是不願意的,剛想上前攔住準備行駛的馬車,身邊的顏如玉居然也在這個時候暈了過去。
“玉兒!”溫孤煊寒嚇了一跳,已經在馬車上的千雪夜也從車上跳了下來,看了一眼在溫孤煊寒懷裡的顏如玉,又看了看花梓晨懷裡的花翎,他糾結了一下。
“梓晨……”
“滾!”他一開口,花梓晨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用低沉的聲音吼了一句,“我們走!”隨後對着駕車的下人命令道。
臨走前他給了千雪夜一個冰冷的眼神,眼底的事情讓千雪夜感到陌生,冰涼的聲音響起,他整個人頓了一下。
“夜,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知己,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絕交,老死不相往來!”絕情的聲音讓千雪夜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還沒來得及問爲什麼,馬車就已經行駛遠去,揚起的厚厚塵土包圍着千雪夜,向來喜淨的他,這一次居然傻愣在原地,任由灰塵灑落在他潔白的衣袍上。
“夜神醫!”溫孤煊寒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迅速轉身走到溫孤煊寒身邊,緊張的幫暈倒的顏如玉檢查着。
“大概是受到驚嚇,帶她回去。”千雪夜收回手,她身上獨有的味道,讓他肯定了,她就是白靈玉,可是爲什麼……
一直冷眼旁觀的慕容柔兒看着溫孤煊寒抱着顏如玉上了之前和花翎一起來的馬車,頓時肺都快氣炸了,這個混蛋,真枉費翎的一片癡心,氣死她了。
“柔兒!”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慕容柔兒轉過身去,看清楚是誰之後,她勉強的對他笑了笑。
“柔兒,你怎麼了?”說話的男子穿一身慘綠羅衣,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閒雅,尚餘孤瘦雪霜姿,瞳仁靈動,像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墨羽,我沒事。”慕容柔兒還在擔心花翎,雖然心愛的人在眼前,可是她完全沒有心思和他談情說愛了。
“你在擔心寒王妃?”少年彷彿和慕容柔兒心靈相通,慕容柔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翎身上的毒估計又復發了,她能不擔心嗎。
“柔兒,你放心,寒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叫墨羽的少年輕聲安慰慕容柔兒。
慕容柔兒突然皺起眉頭,“誰說她是寒王妃了,溫孤煊寒也配?!那個沒良心的……嗚……”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捂住了。
“柔兒,你小心一點,人多耳雜,小心落人口實。”墨羽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才放開慕容柔兒的嘴。
“不和你說了,我要回王府看着那個顏如玉,和翎搶男人,她也要有這個資格。”心裡暗罵花翎不爭氣,居然關鍵時候暈倒了。
“好,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少年並未做多留的舉動,溫柔的目送慕容柔兒離去,這才轉身離開。
寒王府
“夜,她怎麼樣?”溫孤煊寒緊張的摟着懷裡的女子,慕容柔兒一回來就看到這個畫面,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男人果然無情。
“她沒事,應該一會兒就可以醒了,你先照顧她,我要去一趟花府。”雖然很想等她醒來問清楚,可是花梓晨的事情讓他很在意。
“好,你去吧。”溫孤煊寒沒有多做猶豫,末了他加了一句,“她就拜託你照顧了。”說完他便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子。
腦中不住的閃過另一個女子蒼白的嬌顏,心口的痛再次傳來,他勉強自己閉上眼睛,隨後從懷裡掏出一顆藥遞給千雪夜。
“讓她吃了這個。”話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千雪夜接過藥丸,只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了,驚訝的看了一眼溫孤煊寒,這個男人果然很狠!
“我走了。”千雪夜把藥丸裝好,便消失在房間裡,溫孤煊寒則是抱着顏如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人看到他手指在微微顫抖。
對不起,翎兒……我,我不能讓你有我的孩子,因爲,因爲……眼睛盯着懷裡的女子,本該幸福的他,卻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
大概是因爲玉兒暈倒,自己心疼的緣故吧,溫孤煊寒自己安慰自己,只是眼底的複雜連他自己都不懂是怎麼回事。
花府門口
“讓我進去!”千雪夜着急的站在門口,狹長的眸子盡是着急,真沒想到梓晨居然說到做到,讓門衛攔着不讓他進去。
“夜神醫,你就諒解一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我們這也是按照老爺的吩咐。”門衛不知道他們家主子和神醫發生什麼事,可是他們絕對不敢違抗花梓晨的命令。
老爺雖然平常看起來很好相處,可是生氣起來,是非常可怕的,他們可承受不起啊。
“難道他不顧翎那個丫頭的生死嗎!?”千雪夜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一般只要是危及到花翎生命的事,花梓晨都會失去理智。
“這個……”門衛們紛紛搖頭,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老爺抱着暈過去的小姐回來之後就直奔書房,片刻後出來就下了這個命令。
“也就是說,這個命令不是他一回來就下的了?”千雪夜皺起眉頭,這件事情好奇怪,如果翎丫頭有什麼危險,梓晨還不瘋掉。
他不會做傻事吧?!
一想到這裡,千雪夜嚇得連魂都沒有了,“你們給我讓開,我要進去!”一揮手,門衛全部被揮到了一邊去,擡腿大步向花梓晨的書房走去。
砰地一聲,門被千雪夜猛地推開,正在喝藥的花翎沒差點嗆到,擡起蒼白的臉龐她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來人。
是他!?鳳眼眯起,本來她差一點就可以傷到了溫孤煊華,都是他多管閒事,雖然最後溫孤煊華還是受傷了,可是那是他自己弄的,並不是她想要的。
眼睛看向花梓晨,讓他走!她不想看到這些人,一想到千雪夜前不久還因爲白靈玉的事情對自己厭惡的要死,她就對千雪夜十分失望。
“夜神醫,誰讓你擅自闖進別人家的?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花梓晨倒是有多疼花翎,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梓晨,你真的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千雪夜不敢相信自己昔日的好友要趕他走,而且還是這種毫不留情的方式。
花梓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轉身摸了摸花翎的頭髮,“翎兒乖,爹爹這就把他趕走。”說完轉身拎着千雪夜的衣領就往外走。
砰地一聲,千雪夜被花梓晨狠狠摔在地上,千雪夜吃痛的皺起眉頭,梓晨從來沒有這麼粗魯對過他,這次的事情他就這麼生氣?
“夜,你真糊塗,你真的看不懂那個虛僞的女人嗎!?上一次她假死傷害翎兒,這一次她玩的什麼把戲我還不清楚!”花梓晨一提到白靈玉就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