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管家的帶路下,一路上穿過了一段段木質的長廊,總算是到了餐廳。
全木結構的餐廳,古典又優雅。
金絲楠木的長形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剛走到餐廳的門口,就能清楚的嗅到空氣中瀰漫着的飯菜的香味。
之前還沒覺得,現在聞到飯菜的香味兒,夏婉初才覺得餓了,畢竟早晨就吃了那麼一點兒。
不由得,她沒骨氣的香了香口水。
“餓了?”摟着夏婉初的池御封察覺到了夏婉初的異樣,低頭看向了夏婉初,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下,深海一般的眸子裡滿是寵溺。
夏婉初狂汗,這都能被他發現了?
“咳咳,還好……”
池御封沒再說話,只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
汪美真跟在她們兩個人的後面,將兩個人之間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恨得咬牙切齒。
因爲她分明從池御封那雙冷厲的鷹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那種情緒是她之前都來沒有見過的!
“池御封,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招數,居然值得你這樣對她!”
汪美真緊緊咬着的脣,因爲用力而泛起了白色,紅色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手掌心的肉裡,儘管是這樣,那種疼痛感也遠不及眼前的兩個人帶給她的衝擊來的大。
“噔噔噔……”
她的高跟鞋在木質長廊上撞擊着,發出悶沉的響聲,就像是此刻她不平靜的內心一樣。
“……他還是習慣我叫他御封。”
“正好那天他也從外面回來,剛纔離開機場一會兒,所以就回來機場接我了,你說是不是很巧?”
汪美真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在夏婉初的腦海中盤旋着,夏婉初好不容易平靜一點的心,一瞬間被攪得渾濁不堪。
“池御封,你跟汪美真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現在,你對她還是戀戀不忘嗎?跟我結婚,是不是爲了報復,還是爲了掩飾……”
“小初!”
就在夏婉初想的出神的時候,汪美真突然的叫聲把她帶回了現實。
然後就聽見身後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近。
“靠,又要搞什麼幺蛾子,我就不信當着白雪荷和池勝天的面,你敢對池御封有什麼非分之想!”
夏婉初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在心裡默默的想着。
直到,她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親暱的挽住了,一轉頭,就與那張妖豔嫵媚的臉來了個四目相對。
“御封,我跟小初特別談得來,你捨得把小初借我一下嗎,我想跟她坐在一起。”
談得來?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夏婉初嘴角抽了抽,本能的用手就去掰汪美真挽着她的手,然後胳膊往上一擡,就掙脫了汪美真的糾纏。
“汪小姐,我想我……”
“不行!”
夏婉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池御封清冷霸道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
一擡頭,正好,看見池御封正冷冷的看着汪美真,墨色的眸子陰冷到了極點,夾雜着一種奇怪的情緒。
是什麼情緒呢?夏婉初心裡瞬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下意識的,她的身體往池御封的懷裡縮了縮,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然後拉着池御封就加快了步伐,進了餐廳裡面。
汪美真站在原地,被夏婉初掰開的手保持着一個弧形的姿勢,僵在半空中,臉上僞裝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了。
“給臉不要臉,夏婉初,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很難看!”
就在三個人進了餐廳之後,前後腳的時間,白雪荷也進來了。
“還愣着幹什麼,都餓了吧,趕緊坐下吧。”
站在一邊的池御封冷眸淡淡的掃了一眼餐廳門口的位置,然後就拉着夏婉初的手,在長形餐桌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媽,爸呢,怎麼沒來?”
“噢,他啊,還是別讓他跟我們一起吃了吧,本來身體就氣壞了,萬一再出點什麼事,他的身體可怎麼受的住啊?”
白雪荷說着,冷冷的看了夏婉初一眼,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只不過,下一秒,就恢復了平靜。
“不用擔心他,我已經讓池管家把午飯送到書房去了。”
“正好,爸不來,我也就不用管那麼多了!”汪美真嘴角勾起了一個陰險的弧度,原本已經走到夏婉初身旁位置的她,瞬間改變了方向。
最終在池御封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好了,都不是外人,不用那麼拘謹,趕緊吃飯吧,一定都餓壞了,小初,你也吃,別客氣!”
夏婉初愣了一下,白雪荷話裡的意思她聽的清清楚楚,“好的,謝謝阿姨。”
下一秒,池御封已經將筷子遞到了她的手裡。
一桌子跟滿漢全席相差無幾的豐盛佳餚,剛纔還餓的香口水的夏婉初卻沒有了什麼胃口。
吃飯原本是人世間一臉超級輕鬆快樂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面對白雪荷和汪美真,她是一點兒也沒覺得輕鬆。
餐廳裡,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安靜的連動作間衣服摩擦的聲音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這種環境下吃飯,不消化不良才怪!
“吃飯!”
就在她看着一桌子飯菜想的出神的時候,池御封已經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她的餐盤裡,清冷的聲音霸道又溫柔。
餘光不經意的從白雪荷的臉上一掃而過,她分明看到白雪荷也是在看着他們的,眼神很是陰冷。
夏婉初狂汗,池御封這個傢伙,還真是不看場合,這樣一來,白雪荷會不會覺得她耍xing子?或者是在藉着池御封對她的好向她示威?
“咳咳,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吃吧!”
夏婉初勉強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就自己夾了一塊牛肉送到了嘴裡咀嚼了起來,可是卻覺得什麼味道都沒有。
二話不說,池御封又是一筷子菜夾到了夏婉初的碗裡。
一旁的汪美真看在眼裡,恨的咬牙切齒,卻又不能有絲毫的表露。
“在我面前秀什麼恩愛,夏婉初,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以爲我拿你沒辦法是嗎,哼,我拿你沒辦法,不代表有人也拿你沒辦法!”
汪美真這樣想着,隨即磚頭看着池御封和夏婉初笑了開來。
“哇,媽,你有沒有覺得大哥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