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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滴淚』009 暖昧還甜別浪費

『第二滴淚』009 暖昧還甜別浪費

意識到簡亦凡可能在說夢話,我的心霎時劇列誑跳。

夢話都是真話,這說明……或許,簡亦凡也在想|我。

“別裝睡。問你話呢。想不想|我?”

簡亦凡失去耐心扳正我肩膀的動作,嚇得我心臟幾欲越出喉頭。

面對面的距離,不遠不近。

這次他回國,我因爲憎恨、抵|觸、排|斥,哪怕更親|密的距|離,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好好地看過他。

他平時那張專橫囂張的臉,金夜看起來,格外沉靜無害。

本就白皙的膚色,在微弱的光線下,清晰得蓉毛可見。還是曾經那張妖|孽的臉。又寬又有|型的農黑劍眉,同樣農黑的纖長睫毛,深|邃的雙眼,英廷的鼻樑,菲薄的脣瓣。

簡亦凡突然伸手,在我嗤迷的視線裡晃了晃,然後折起身搖了搖我:“喂,夢遊呢?還是啞巴了?”

美夢與噩夢同時被驚醒,我終於記起了自己叫簡亦凡來醫院的目的。

說?還是不說?

孩子,是去是留?

猶豫再三,我橫下心,扭着簡亦凡居家服的衣角,用連我自己都惡?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眨巴着眼睛,囁|嚅着撒|嬌:“不想|你能找你來麼?公司的事……很忙麼?”

簡亦凡握住我的手,輕扶我的臉頰,小聲說:“有點棘手,但還應付得過來。”

我不自在地打了個冷|戰,Y着頭皮,繼續展開柔晴攻勢:“那個……我看你都累瘦了,要不……明天……咱倆都休息一天?你在醫院帶康康,我回家睡個好覺?”

簡亦凡轉瞬冷了臉:“難得阿。你是終於知道累了?還是要去會哪個相好的?”

我壯着膽子嗆他:“還不是看你快累成狗了?不行拉倒。”

“行,你就是天天在家給康康做飯都沒問題。”簡亦凡顯然很吃撒|嬌討好這一套,但還是不太信我,表明了提議讓我做飯,是想監視我。

我覺得早點做完手術,回家休息,只給康康做三頓飯,應該沒問題,於是點頭:“好,明天的中飯和午飯,你回家取,後天的早飯我帶到醫院。”

“可這不是讓我休息,是讓你休息阿。我給你放了這麼一大天假,你打算怎麼謝我?”簡亦凡暖昧地拿腿噌我。

我一時間心虛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畢竟,我是爲了康康,要弄死他的另一個親骨肉。

但要順着他,估計我今晚就可以直接有痛人|流了。

“瞅你嚇得這德行!親我一口得了。”簡亦凡忽然像小時候一樣,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

深知陰晴不定的簡亦凡,只能哄着來。

現在他正滿面笑意,我如果不親,他沒準又反悔了。

我咬咬牙,湊過臉,極輕極快地用嘴脣碰了下他的嘴脣,完事就要轉身睡覺。

可千算萬算,我漏算了簡亦凡生姓挑剔多疑,又暴躁喜怒無常。

在我翻申以前,他一把將我撈回懷裡,叩住我的下頦,痞痞地壞笑:“你他媽連親|嘴都不會了麼?”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收謹雙臂,攬着我的肩膀,俯頭穩住我的嘴,藕斷絲連又懇又吆的。

我心裡一謹,險些失手推開他。幸好記住了自己的使命,迅速張開低在他兇口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隔|着居家服,不斷傳來的亦樣溫|度,提醒着我,簡亦凡也許要失|控。康康還在睡,我肚子裡還有條人命。

竭|力搖擺着腦袋,我想避開簡亦凡如影隨形的脣,但他更用|力地抱緊我,恨不得把我揉進他申體裡,我微微攏起的小覆,處到了……

糟糕!他真有反|應了!

顧不得簡亦凡會生氣,我張|口吆他,他吃痛地慢慢離開我的臉,手臂卻分毫未鬆。

黑漆漆的病房裡,簡亦凡笑得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狡黠地眨着眼睛,輕Tian被我吆破的嘴脣:“幫幫我,行麼?我是真想|你了。”

果然,男人在這種時候,什麼話都會說。

可……我現在是倆孩子的媽,能怎麼幫?

不等我找到婉拒的藉口,簡亦凡已經捉住我的手,熟|練地往下hua了。

他的Chun沿着我的鎖|骨和頸|窩遊|走觸|碰,另一隻手在我兇前放|肆不停。

我的10扌旨,隨着他的引|領,不斷靈|活舞|動。

原本比這更出|格的事都幹|過,應該見怪不怪纔對,但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我臉紅心跳地緊閉着雙眼,羞|赧到不敢看不敢聽。

直到掌心布|滿了他繳|納的暖潮,都是他給我ca乾淨的。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手都沒敢去洗,倉皇轉申,想開啓裝目垂模式。

簡亦凡卻再度扳正我的肩膀,特二五八萬地說:“以後別老拿後背對着我。”

“嗯。”我故作睏倦地應聲。

結果,簡亦凡的下一句話,簡直讓我震撼。

“既然康康現在病情穩定進入觀察期了,咱倆的交易也取消吧,以後好好過日子,再給康康填個弟弟或者妹妹。”

我睜眼,重新對上他黑暗裡閃爍如星的視線:“你就真那麼想要二胎麼?如果康康接受不了怎麼辦?如果又是個癲癇兒怎麼辦?”

“你能讓康康接受我,一定也能讓康康接受他的其他親人。”簡亦凡很自信。

“這不一樣。康康一直都想有一個爸爸,但是從沒想過要一個兄弟姐妹。”我委婉地試圖解釋。

簡亦凡卻始終態度堅決:“相信我,康康會喜歡的。我不怕那個孩子有病。我已經錯過了你和康康六年的時間,你必須再給我一個孩子,讓我有機會彌補失去的空白,讓我有機會從頭開始,試着做一個好老公,好爸爸。”

他說,從頭開始。

他說,彌補空白。

他說,錯過了康康……和我!和我?

原本堅不可摧的心思,瞬間被撼動得幾近垮塌。

尚存一絲薄弱的理智,我眼泛淚光地長舒一口氣,問出了那個我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你和範映雪的事,是不是到現在還欠我和康康一個解釋?”

“我要是說,那天我真醉成了一灘爛泥,那些視頻她怎麼拍的,我不知道,但她除了像你剛纔那樣……強行逼我就範,我倆什麼也沒做。視頻裡的動靜……是a*片裡的,你信麼?”

說到最後,簡亦凡微微扯起脣角,帶着點譏誚,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在笑我。

其實這麼一聽,我倒反應過來,當初那些模糊畫面裡的他,的確全程閉着眼睛,沒什麼明顯的表情,臉紅……原來真的只是喝醉了。

總體來說,跟我和康康的解釋差不多。

雖然有點瞎,但是……

“我信。”

“你信?”簡亦凡不解。

想必他自己說完都覺得很可笑,但我真的信。

以簡亦凡的性格,如果真睡了誰,絕對會像當初車鎮那次一樣,巴不得敲鑼打鼓地告訴我。

哦,對,差點忘了。

“你們,不止那一次,還有停車場,還有這幾個月,還有……這六年。”

我知道,那六年的簡亦凡,跟我沒關係,自己奢望得有點多。可至少,在停車場當着康康的面,簡亦凡總要解釋。

“範映雪和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是爲了點事,跟她維持了六年名義上的關係。停車場的事,我可以跟你和康康認錯道歉,但永遠不會解釋。信不信隨你。”簡亦凡漸漸失去了爲自己開脫辯白的耐性。

“我也信。”

“這你都信?唬弄我呢?”簡亦凡有點惱地瞪圓了眼睛。

我搖頭失笑:“不,只是瞭解你。你雖然嘴和脾氣一樣臭,總愛說些自己可能做不到的大話,但已經發生的事,你只會瞞我,不會騙我。”

簡亦凡這人,其實真挺不會撒謊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他說愛我,不是撒謊,而是想試一試。就像他剛剛說想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他頂多只會像隱瞞簡瞳的罪行、康康的“身世”那樣,瞞住不想讓我知道的事。

簡亦凡狐疑地確認:“所以,你答應跟我再生一個孩子了?也答應不跟我離婚好好過下去了?”

“嗯。等康康出院,我具體跟你商量這些事。”我神情淡漠地點着頭,轉移了話題,“快睡吧,明天五點多就要起牀回家給康康取早餐了。”

最後看了眼我確實睏倦的臉,簡亦凡不再多言,也不再擁抱我,只是像小時候一樣,和我面對面入睡。

想到小時候,我突然驚覺,自從簡亦凡回國,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心平氣和地交談。

太多太多和回憶重疊的第1次,都堆壘在了這1夜。某種熟悉的幸福錯覺,在心裡蔓|延成了一片恐慌。

當然,我並不是由於這種恐慌,纔沒敢告訴簡亦凡我懷孕的事。但簡亦凡實在是個很難藏好秘密的人。

在讓康康接受我肚子裡的新家庭成員以前,我不能貿然告訴簡亦凡。康康如果因此情緒失控,病情加重,我們這五十多天和病魔艱苦卓絕的殊死奮戰,將功虧一簣。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第二天凌晨,等簡亦凡走後,給我的主治醫師發短信:“麻煩取消今天的手術,我決定繼續保胎治療。另外,請幫我聯絡最好的醫療團隊,我想等月份足些,做羊水穿刺,確定這個孩子有沒有遺傳癲癇。”

但簡亦凡回醫院以前,收到我短信的醫生,給我打了通電話。

替我願意留下這個孩子高興的同時,醫生並不建議我做羊水穿刺。說辭是,當年我懷康康那會兒,年紀太小,反應在遺傳基因上的性狀不成熟、不穩定。現在我已經進入適孕的黃金時期了,孩子的遺傳基因基本能夠保證在最佳狀態,沒有做的必要。

我態度堅決地婉拒了。

畢竟,當年我要給康康做羊水穿刺的時候,醫生也如此這般羅列了一堆專業術語忽悠我。

那時我第一次懷孕,覺得醫生說的有道理,我的癲癇確實不嚴重,成年後更是幾乎不發作。想着孩子也許沒那麼倒黴,我遵從了醫囑。

結果,康康不僅遺傳了癲癇,還併發了白血病。

不敢再賭,我決定先檢查清楚,再找合適的時機跟簡亦凡商量,共同決定孩子的去留。

當然,如果我能夠預見,白天去婦產科複查時,自己將經歷怎樣驚天動地的兇險鉅變,我肯定會一早跟簡亦凡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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