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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歲月靜好,老天對我不薄(大結局)

第91章 歲月靜好,老天對我不薄(大結局)

你……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我這邊正跟你妻子澄清誤會,你來搗什麼亂啊,我忍住回頭瞪他一眼得衝動,對着他得妻子扯了扯嘴角,轉身欲走。

“董昕帶她去衝個澡,找身衣服給她換上。”

正在幫小奶包換衣服的那人在我起身自之際起身握住我的手。

“不……不用了,我……”

阿嚏……

自從車禍後,我的身體一直很差,雖然在霍衍徵的監督下,我沒少鍛鍊,平常感冒發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找上門。

何況今天被雨淋了,我這會兒不衝個熱水澡,等下肯定會生一場大病。

接連的幾聲噴嚏讓我眼淚鼻涕一起橫流,他伸手扯過桌子上得紙巾遞給我。

“謝謝……”

阿嚏……

“你這幅樣子離開被雨力道的話,會加重病情的,你先跟我去浴室泡個熱水澡,我給你煮被姜水。”

董昕一襲玫瑰色長裙,擔心的看了眼沙發上的小奶包,緩步來到我的身旁。

她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氣,舉手投足大氣優雅。

見他這般,我心中竟然涌起淡淡的自卑。

自卑……

這半年來,這種情緒在看到那些氣質比我出衆,活的恣意瀟灑的人就會時不時得從我的心底裡躥出來。

我有時候會覺的很奇怪。

我爸是開公司的,身價億萬,擁有多處房產和私人飛機,我出身優渥,受到過良好的教育。長相絕對學校公認的美女,氣質不說話安靜下來的時候,也算是恬靜溫婉。

任性一點兒的話,有點兒御姐範。

按理說這樣的我,應該會讓別人自卑纔對我,我自卑個毛線。

我之前因爲想不通,把心裡的想法跟我一個要好的同學說了,她直接送了我兩個白眼,說我是一種病態心理。

我若是自卑,她是不是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不……那麻煩你了。”

他住是一棟高檔別墅,平時就很少有出租車經過這裡,更別說今天天氣不好,磅礴大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就算是我出去等到半夜興許連出租車的影子都不會見到。

我權衡下跟着她一起上樓。

“客房就行了。”

二樓的這個房間,轉修精緻,大牀上的被子疊放整齊,牀頭櫃上還放着一個相框,看格局和擺設應該是主臥室。

這是人家夫妻兩住的地方,我一個陌生人借用人家浴室不好,我站在門前不願意進去。

“我們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來這裡小住一段時間,這次來的匆忙,我只打掃了兩個房間。”

一個臥室,一間嬰兒房……

董昕面上浮現些許歉意,應該是我覺的抱歉纔對,可……

董昕見我站在原地糾結着不動,說道:“不然我現在去給你打掃,你等……”

“不用了,就是簡單的衝個澡,不用那麼麻煩了。你去照顧孩子吧,不用管我。”

發燒,小奶包不舒服,哇哇的哭了起來,她哭聲牽動人心。

董昕向樓下看了一眼,眼裡溢滿了心疼。

我不由埋怨了自己一句,人家的孩子病了,她心裡着急的不行,還要去遷就一個跟她丈夫一起回來的女人。

如果這事放在我的身上,我早就在那個女人踏進我家大門的那一瞬間就把人給趕了出去。

管她外面下雨不下雨,就算是淋死了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而我現在卻跟一個這樣善良的女人爲難,挑三揀四。

我不再遲疑,直接去了浴室,當脫下衣服的時候纔想起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我抱着溼噠噠的衣服在浴室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烘乾機。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董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衣服我給你放在門邊的椅子上。”

“謝謝。”

這樣的貼心的女人真的是不多見了,她長相出衆,性格又好,難怪老天對她那般眷顧,生出一個瓷娃娃般可愛的孩子。

不是我有潔癖,而是不習慣與別人共用浴缸,我站在花灑下簡單衝了一會兒,衝散身上的寒氣,吹乾頭髮換上衣服,把浴室收拾成原樣。

洗手檯前,我用手梳理下一頭黑直的秀髮,才發現身上的淡黃色的及膝長裙是那般的合身,就連胸衣都……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胸衣是新的,上面的吊牌都沒摘。

我暗忖,好巧,我竟然跟董昕的身材一樣。

我把頭髮隨意的攏在腦後出門時發現客廳中沒人,我微微蹙了下眉,四處看了下,小奶包的哭聲突然從二樓的某個房間傳了出來。

我循着聲音找了過去,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抱着啼哭不停地小奶包在房間四處走着。

董昕手中正拿着電話,表情語氣焦急,“先生,溫醫生在趕過來得路上,出了車禍,人沒事,車子沒法開了,他在路上等了半天都沒有攔到一輛車子。他說一時半會趕不過來,讓我們先把檬檬送去醫院。”

“不行,檬檬不喜歡醫院。”

“可是……”

董昕還想勸說,他抱着孩子背過身,大手輕拍着小奶包的後背,口中還唸唸有詞,說着一些哄着小奶包的話語。

“這樣燒下去不行的。”

一點小屁孩哪裡知道喜不喜歡。

我覺得這個超級奶爸對孩子不是單單的寵愛,而是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了。

生病就得去醫院,這麼大的一點兒孩子,萬一燒出個好歹,將來他還不得後悔死啊。

聽到我的聲音,他擡頭向我這邊看來。

他沒戴帽子,摘到了口罩,露出下巴上一圈青色鬍渣。

在國外見過不修邊幅的人很多,我的印象中,很少見到國內的人像他這般,也不怕嚇到自己的孩子。

我在心裡吐槽,沒有注意到他眼中滑過一抹亮光。

他吩咐董昕道:“去把藥和針管拿過來。”

董昕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急匆匆的出去,半分多鐘後折返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白色藥盒和一個嶄新的針管。

“給她。”

給……給我……

他看向我的方向,董昕急忙把手裡的東西遞到我的面前。

我愣怔着指了指我自己,“你……你確定要給我?”

“嗯,過來給她打針。”

他的語氣裡帶着些許命令,我呆若木雞,“我……我不會。”

“你會。”

他語氣篤定,我慌忙的搖了搖頭,我大學專業是沒有什麼用處園藝類,現在學的是金融,你讓我去給一個孩子打針,這是不是也太強人所難了。

他是個強勢霸道的男人,他從董昕手中拿過藥瓶和針管塞進我的手中後,打電話詢問溫言,怎樣兌藥,把話原原本本的向我轉述了遍。

“我……我……”

藥瓶和針管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不敢亂動,他催促我一聲,神色堅定地看着我,“我相信你能行的。”

你相信我,可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他見我不動,走到我的身後,幫我打開藥瓶。

“你……你鬆手,我自己來。”

被一個男人以這種姿勢變相的抱在懷中,我不舒服的動了動肩膀,欲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他握着我的手緊了緊,然後緩緩鬆開,我緊張的砰砰亂跳的心,才稍微好轉,我抽動針頭。

好似某種本能般,我的腦中閃過一些畫面,我來不及去一探究竟,快速的兌好藥之後,示意他扒開小傢伙的屁股。

看到小傢伙白白嫩嫩的屁股的那一刻,我又開始慫了,他鼓勵的看了我一眼,我抿抿脣,“萬……萬一……”

“沒有萬一。”

我緊張的吞嚥口唾沫,用力握緊針管,阻止手繼續顫抖,對着她的小屁股紮了下去。

哇……

這孩子的肺活量絕對比一般孩子要大的多,那震耳欲聾的哭聲,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把針筒給丟掉了。

我緩緩得把藥推進她的身體裡,才短短時間,我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我拔出針管,用棉球按在她的小屁股上,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下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幾個陌生又有幾分熟悉的場景。

解剖課,醫院中我坐在辦公桌前,還有……

腦袋又開始發疼,這一次的疼痛疼的我整個腦袋都好似要炸開一般,我抱着頭蹲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董昕。”

他急忙把還在委屈不斷哼哼不止的孩子遞給董昕,蹲在我的身前,“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語落,他作勢彎身抱起我。

“厲瑾言……”

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張臉,我看不清他的模樣,我伸手抓住他衣袖,無意識的吐出一個我好似在哪裡聽過名字,“厲瑾言……”

他愣怔下,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我是莫岑。”

“莫岑。”

腦袋依舊在疼着,莫岑彎身抱起我,交代董昕照顧好孩子,闊步抱我下樓。

客廳中,坐在輪椅上的霍衍徵就那樣看着我跟莫岑,我開口欲解釋,腦袋好似被鋸齒狠狠地鋸着,我捂着腦袋,再次輕哼出聲。

莫岑本想放下我,見到我這般,他收緊胳膊,對着面色冷峻的霍衍徵說道:“我們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他們竟然認識!

“把她給我!”

霍衍徵在莫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伸手扯住他,莫岑蹙眉,不願意鬆手。

我腦袋生疼,想下來卻又掙脫不得,最後只能任由莫岑這樣抱着。

“她很難受,需要馬上去醫院。”

霍衍徵抓着我的手驟然一緊,疼,我本就緊蹙的眉頭。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送就可以了。”

這樣的場面,我好似在哪裡見過。

霍衍徵攔在莫岑的身前,莫岑着急,用腳踢了下輪椅,輪椅向後快速退了下,霍衍徵被莫岑舉動給惹惱了,在我震驚的目光下,他從輪椅上站起身,闊步過來狠狠給了莫岑一拳。

“霍衍徵!”

霍衍徵的像是被人惹怒獅子一般,不斷地對着莫岑揮舞着拳頭,他擔心霍衍徵的拳頭會落在我的身上,他左右閃躲。

他越這樣,霍衍徵越生氣,拳頭更加密集。

莫岑放下我,與霍衍徵對打起來,我搖晃着身子上前勸架,卻被霍衍徵一把甩開。

我向後踉蹌着退了幾下,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桌角上,我尖叫了一聲。

莫岑叫了我一聲,想向我這邊靠近,卻被打紅了眼睛的霍衍徵給攔下。

腦袋中那段被人刻意塵封起來的記憶如潮般涌了過來,不同的記憶在我腦中來回得撕扯着,我一是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我疼得抱着頭在地上打着滾。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腦中的疼痛逐漸消失,我緩緩從地上起身,詢問那個狂騙我,說他叫厲瑾言的那個男人,“檬檬是不是我的孩子?”

一句話讓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紛紛收住手。

厲瑾言動了動脣沒有說話,我的視線狠狠地從他們兩個身上刮過,“好樣的,你們把我騙的好苦。”

“阿檸,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呵呵……”我冷笑聲,甩開霍衍徵的手,“霍衍徵是你們把我變成一個連我都不認識的模樣,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嫌棄我。”

“阿檸我……”

“不要告訴我你是爲我好。”我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盯着霍衍徵的眼睛,“你是趙瑩的哥哥對吧。不,確切的說,你是趙家的養子,你騙了我,我們以前確實是見過。”

如果不是霍衍徵給我提那麼傘的事情,我也不會想起這個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再殘忍不過的事實。

那應該是我跟趙瑩的初見,在小衚衕裡,趙瑩跟霍衍徵被幾個小混混給揍了,我見他們可憐,就吹響了宋軼給我買來叫他起牀的哨子。

那羣小混混以爲是警察來了,嚇得匆匆離開,我見趙瑩他們渾身是傷就把傘給了他們,當時霍衍徵臉上都是血水,我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但我清楚的記得趙瑩給他叫哥!

也就是說一年多年前,我要跟霍衍徵登記結婚的時候,我見到那個女人就是趙瑩!

“唐檸,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是擔心你知道真相會懷疑我接近你的目的。”

“你並不是真心喜歡我,你應該是想補償我家人對我的傷害。”

或許你們會說,我太過沒有良心,可經過這半年的相處,霍衍徵寵我,卻一心一意想把我改變成他期望中的模樣。

我打心眼裡是拒絕的。

我去了嬰兒房,從董昕的手中接過了那個孩子,也認出了董昕是半年前跟厲瑾言去別墅得那個女人。

“唐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是照顧先生起居的人。”

“你是他的誰,跟我無關。”

我拿過風衣,抱着眼角掛着淚痕,已經安睡的小奶包下樓。

厲瑾言沒有阻止我,他就那樣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身後,至於霍衍徵,他就站在原地那樣癡癡的看着我。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

“當年我救了你一命,剛好抵去車禍中你救我的那一次,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語落,我沒有去看他的表情,抱着小奶包出了別墅。

外面的雨已經停下,我就那樣緩步走着,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我再次停下,厲瑾言也停下了。

“半年前的車禍沒要我的命,你現在跟着我,又要對我做些什麼?”

厲瑾言沒有說話,我摸出手機打給了宋軼,跟他說不管他此刻在哪裡,在做些什麼,立馬馬上來荷蘭找我,把我帶回家。

機場,我呆呆愣愣的坐在候機室中,這半年對我來說恍若是一場夢。

懷中的小奶包醒了,大概是餓了,又或者是發現自己待在一個陌生人的懷中,而開始哇哇大哭,我站起來,抱着她走動着,輕哄着。

厲瑾言遞給我一個奶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一邊。

我沒有去看他,喂完了小奶包,我像尊雕像般,又在那裡出神。

十多個小時過後,我終於等來了宋軼,踏上了租來的私人飛機。

我讓宋軼攔下厲瑾言,宋軼明明答應我了,可讓我分外惱火的是,當小奶包再次哭起來的時候,他又像個鬼魅一樣出現了。

我狠狠瞪了宋軼一眼,宋軼訕訕摸了下鼻子,小聲嘀咕道:“他是我老闆,我的小命都在他手裡攥着呢。”

老闆……

桌上放着幾本雜誌,雜誌的封面全部都是宋軼。

後來從宋軼的口中得知,厲瑾言那次從溫城回去後,就開始用他積蓄力量聯合與厲家由着血海深仇的紀家開始對厲家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厲瑾恆本身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黃賭毒基本都佔了,一個拿出確鑿的證據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曹瑞雪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被老爺子壓制了那麼久她也是夠了。

兩個孩子只能留一個的話,厲瑾恆絕對不是首選,她思考在三舍棄了的厲瑾恆,狠下心,導演了一場車禍,厲瑾恆在車禍中成了植物人。

老爺子想要厲瑾言頂替厲瑾恆就用小奶包的引他出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疼愛有加女兒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

厲美儀因爲我的事情而和席墨鬧僵了,爲了挽回席墨的心,她打聽到小奶包得下落,利用自己的身份把孩子給偷了出來。

沒想到厲老爺子算計了一生,最後卻栽在了自己得身邊人的手上,厲氏在衆人的打壓下一蹶不振,老爺子以爲是雙生子的魔咒應驗了,他去醫院忍痛拔掉了厲瑾恆的氧氣管。

厲瑾恆死了之後,一次機緣巧合,方青媛無意中認出跟在老爺子身邊的那人竟然是她的三叔,一段塵封的往事就那樣不期然的被揭開了。

當年方青媛的三叔方偉德並不是一個人離開家鄉的,而是帶着被丈夫欺負的苦不堪言的曹瑞雪一起走的。

兩人幾經輾轉來到溫城,剛開始方偉德過得並不好,曹瑞雪是個過怕苦日子的人,當偶然厲奎生對她百般討好的時候,她動心了,她背叛了自己的初衷與厲奎生在一起了。

當時厲奎生有未婚妻,未婚妻是紀家的女兒紀宛,因着厲家與紀家是世交,兩人早有婚約在身,紀宛就早早的住進了厲家。

那座吊腳樓就是紀宛生前所住,當時她受不住厲奎生的背叛,自殺身亡。

曹瑞雪的事對方偉德的打擊很大,他發誓要報復厲奎生和曹瑞雪,就想盡辦法取得厲老爺子的信任。

剛好半年後,曹瑞雪生下雙胞胎,方偉德就用雙生子不吉利做文章,害得厲家雞犬不寧將近三十年。

老爺子得知自己被騙,直接中風了,癱瘓在牀。

曹瑞雪得知是自己的愛慕虛榮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極度自責,發誓下半輩子會跟青燈古佛相伴。

厲奎生悔不當初,把厲家的事情交給化名爲莫岑的厲瑾言打理。

厲瑾言無心管理,把柯少騫從鑫盛挖過來,管理公司事務。

或許是厲瑾言想補償我,讓柯少騫成立了娛樂公司把宋軼給挖角過來,短短的半年不到,給捧成了一線明星。

宋軼和柯少騫混熟之後,從他那裡打聽到厲瑾言的不少事情。

比如,那座吊腳樓中,除了住過紀宛,還曾住過一個叫夏凝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拒絕是老爺子一個世交的孫女,她身世悽慘,跟厲瑾言走的很近,十六七歲情蔻初開的年紀,兩人就好上了。

這事就惹來了厲瑾恆和童顏的嫉妒,兩人狼狽爲奸,讓厲瑾恆毀了那個女孩子的清白。

那個女孩子自此換上了抑鬱症,君山公寓的那副畫就是她自殺前所做。

這也是厲瑾言痛恨童顏的原因。

知道童顏不是厲瑾言喜歡的那個,我竟然就那樣鬆了口氣。

回到溫城,我住到了宋軼的家中,誰知這廝,竟然不顧往日情分背叛了我,把厲瑾言放了進來。

我想搬出去,可那些卡都是席墨給我的。

宋軼跟我說過,席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當初爲了他的事業我媽毅然決然犧牲了自己。

席墨卻因爲運送貨物的時候經歷一場風暴,被厲美儀所救,當時我席墨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等厲美儀生下小宇後,他纔想起我的母親,只是他已經不想改變了眼下安逸的生活,留下我們母女在溫城自生自滅。

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終於良心發現了,纔回到溫城找我們,想想都覺得諷刺,這個父親不認也罷。

至於我媽,這輩子我爲她付出太多,我決定自私一些,她的事情我絕不會再去過問。

厲瑾言在我就把他當成空氣,小奶包跟我漸漸熟悉起來,照顧她的我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在小奶包面前,我對厲瑾言的態度還好些,只要一離開小傢伙的視線,我就立刻變臉。

我以爲時間長了,厲瑾言就會離開,誰知上天卻跟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小傢伙竟然被查出了白血病!

醫生建議再生一個孩子用臍帶血救她,試管用過,幾次沒成功,最後也只能……

懷胎十月,厲瑾言對我照顧有加,分娩前,霍衍徵前來看我的時候,告訴我,荷蘭的那次車禍,並不是厲瑾言撞的我,而是前來尋他的宋子瑜,當時厲瑾言並不在車上,他不知車禍的事情。

當時他有急事回國,等車禍的事情傳到他那裡的時候,我已經被席墨給催眠了。

他詢問過溫言,擔心他的出現會刺激到我,又加上溫城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就一直忍着沒有去找我。

“他爲什麼不告訴我車禍的真相?”

“宋子瑜是他的人,他自責。”

那也不能任由我誤會他啊,我心中生他的氣,可心中那股積怨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散開。

霍衍徵與我說,當初厲家上門提親就是想讓趙瑩嫁給的厲瑾言,只不過是由厲瑾恆幫忙迎親。

趙家人聽信厲瑾言活不過三十謠言,就設計我替趙瑩代孕,讓趙瑩新婚夜就逃得遠遠地。

至於趙瑩上次回來,並不是與厲瑾恆辦理離婚,而是壓抑不住內心對厲瑾恆的愛慕之情,回來找他。

厲瑾恆不良嗜好頗多,喜歡開趴,趙瑩爲討他歡心,任由他。

後來被厲瑾恆和另外一個人男人一起玩到脫肛,這件事情被媒體曝光後,趙瑩的聲名狼藉,再一次被送出國。

我與霍衍徵在病房中聊天,厲瑾言就站在半掩的門口幽怨的看着我。

不知道何時,這個與我同命相連的男人已經滲進了我的血液骨髓,見他這般,我輕輕勾了勾脣,下一秒,我的肚子驟然一疼。

察覺到的異樣,厲瑾言匆匆的跑了進來。

這次分娩準備很齊全,有專業的醫療團隊,我順利產下一個女孩,厲瑾言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只是不等他與這個新生的孩子親熱的夠,他又奔赴了另外一個手術室。

檬檬的手術很成功,出院那天,厲瑾言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兩個孩子都有了,但我仍是矯情了一把,讓他追到我再說。

是我高估了自己,有兩個孩子做助攻,不到半年,我就答應了厲瑾言的第11次求婚,當帶上鑽戒的那一刻,我看到眼前仍跪在地上的厲瑾言和旁邊的兩個粉嫩嫩的孩子,突然覺得老天對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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