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對方強勁有力,我搖頭掙扎,嘴巴下一秒卻被貼上了膠帶,連嗚嗚聲都發布出來,不等我看清綁架我的人,頭上就快速被套上一個黑色的頭罩,遮擋住我所有的視線。
手也被反鉗在背後,他們跟扔破布麻袋樣,把我丟到了麪包車的後面。
危險,強烈的危險讓我驚駭不停扭動着身子掙扎着。
“老實點,不然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這羣人說的是英語,我英語不太好,只能勉強聽懂。電光火石間我腦中閃過傑森的影子。
他……他們應該是傑森的人!
我記得之前在荷蘭的時候,童顏從傑森那裡取得了芯片,他們不去找童顏,來找我做什麼!
該死的厲瑾言真特麼的害人不淺。
“這女人的身材不錯,看着身體的扭動幅度,擺起姿勢的話也應該挺帶感。”
“哈哈……”
一陣張狂的鬨笑聲在後車廂中響起,如惡魔般的聲音狠狠地撞擊着我耳膜,刺激我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我跟被點了定身術般,躺在後座椅上屏着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見我被嚇住,他們的笑聲更加狂妄,我嚇的面色慘白,本能向車門旁縮了縮身子。
麪包車不斷向前行駛着,他們不再理會我,在車上小聲的交談着。
他們語速很快,我只能聽懂大體的意思,大概是他們找不到厲瑾言,要用我把厲瑾言引出來。
找不到厲瑾言……
柯少騫一個人說找不到厲瑾言也就罷了,現在連一看長時間行走在黑暗中,勢力龐大的傑森也找到厲瑾言,這就難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下這些天在電視報紙上看到的關於厲家和厲瑾恆的消息。
厲瑾恆那邊參加活動、酒會、上下班一切正常,而且從哪些照片上,我可以看出那是厲瑾恆本尊,而非厲瑾言。
我不清楚厲瑾言是被派去做任務,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但我可以肯定一點,用我來引誘厲瑾言的辦法絕對不好使。
撕票兩個字在我的腦海中無限放大,我嚇的渾身一哆嗦,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停下,我被帶到了一處陰暗潮溼的地方,他們這羣人壓根就沒有把我當人對待。
打開車門,把我推下車後兩人把我架進房間,直接丟在了角落中。
他們幾個人路上已經分好工,派出兩個人在四周巡視,剩下的玩起了牌。
時間不長房間內煙味濃重,我不習慣聞煙味,時不時的會咳嗽聲兩聲。
有個人被我的咳嗽聲引過來,他們拿掉我的頭罩,手捻住我嘴巴上膠帶的一角,用力一撕。
“嘶……”
膠帶黏,粘力很強,脣上被揭掉一層皮,疼得我大戲一口氣。
那人拍了拍我的臉,把帶着口水的菸頭遞到我的脣邊,“抽一口?”
常年抽菸又不注意衛生的人難免會有些口氣,他一說話,臭味就鑽進我的鼻間。
我的胃本來這些天就一直有些不舒服,我抿着嘴巴極力的壓抑住那股強烈的嘔吐感。
“不給面子?”
他掐着我的下巴,強逼着我張開嘴巴,把菸頭塞進我的口中,又逼迫我閉上嘴,含、住菸頭。
嘔……
在他一些列的動作之後,我再也沒有忍住嘔了出來,早上在或炎症的監督下吃了一碗米粥和兩三個包子,悉數吐了出來。
“臭女人竟然嫌我髒!”
這人的脾氣臭,被我的嘔吐物濺到,氣的瞪着一雙深灰色的眼睛,立體的五官猙獰可怖,擡手對着我就是一巴掌,起身擡腿欲踢我的肚子,被與他一起的人攔下。
“老大吩咐我們綁了這個女人,不讓我們虐待她。”
“我就是打她一巴掌,踢上兩腳,這應該不算是違背老大的意思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老大他喜歡東方女人。這女人長相和身材都符合老大的審美觀,上次在荷蘭老大就看重她了。若是她真能得到老大的歡心,你……”
那人說一半留一半,要踢我的那個人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啐了一口後繼續去玩牌。
勸說他的那個人把我向旁邊挪了下,折騰面向要比剛纔的那人良善好多。
“我這樣有些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扶我坐起來?”
我英語口語說的不標準,好在這人明白我的意思,將我扶起靠在牆上,我對着他道了聲謝。
“你們老大呢?”
“老大還有事,晚點會過來。”
“你可不可以幫我轉告他,我跟他要找的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用我當餌,他是不會來的。”
“那是你的說法,有人告訴老大,只要綁了你,就不愁他不現身。”
靠,這誰他麼的妖言惑衆,我上輩子是刨了他家的祖墳,還是燒了他家的房子,揭了他家的瓦,竟然這麼害我。
“他肯定搞錯了,我都好多天沒有見過他,而且……”
“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得跟老大說。”
這人不再繼續聽我說下去,幫我鬆了鬆將我手腕勒出兩道痕跡的繩子出去換班。
我就那樣倚靠着牆坐着,外面烈日當空,年久失修得小樓房依舊潮溼的令人渾身不舒服,沒有人過來理會我,我的情緒逐漸趨於平靜。
厲瑾言那邊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在心裡暗暗祈禱霍衍徵發現我失蹤以後,可以儘快的尋找我。
想到霍衍徵,我腦中不期然閃過民政局裡面的畫面。
我與趙瑩認識十多年,我對她的身形容貌動作舉止比自己還要熟悉上幾分,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跟霍衍徵起爭執的那個人就是趙瑩。
我心裡升起一個疑團,是趙瑩跟霍衍徵認識,還是想李佳桐所說的,趙瑩就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她見不得我幸福,所以在我的跟霍衍徵領證的當口,跳出來狠狠的咬我一口,破壞我跟霍衍徵的婚事。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對趙瑩的恨意疊加在一起。
認識那麼多年,我敢拍着胸脯保證,我沒做過一件對不起趙瑩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所謂的人心隔肚皮,她原先對我的那些好,難道只是裝出來的?!
不可能!
人能裝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可要裝十年,這人耐力與心機是得有多可怕啊。
再說,我一窮二白,她是不會在我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和時間的。
我寧願相信她之前十幾年都是真心待我,後來只是有難言的苦衷纔會那般殘忍的對我。
在這種猶如煉獄般的環境中,簡直是度日如年,不知道時間,周圍又全部都是潛在的危險,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煎熬。
精神高度緊張的時間過長,我整個人處於極度疲乏的狀態,再加上這一段時間我總是無端的沒有精神,經常嗜睡。
霍衍徵說是我之前壓力太大,沒有休息好導致缺乏睡眠,纔會這般。
想想也是,自從刀哥事件之後,我一直沒有過過安生的日子,經常失眠。跟霍衍徵在一起後,我的心情放鬆很多,人在安逸的環境中難免會犯懶。
我明知不能睡,還是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不……不要……”
不過是睡下短短的幾分鐘,我的腦袋就噩夢填滿,我驀地睜大眼睛,霍衍徵滿身是血的坐在輪椅上倒在地上的畫面,不停地在我眼前閃現,我不斷粗喘着,額上豆大的冷汗不停滑落,沒進我的衣衫,暈染開。
我吞嚥口唾沫閉上眼睛,有了這場噩夢,我心裡十分矛盾,希望霍衍徵可以來,又鑑於他的身體,我又……
我深吸幾口氣,調整我起伏過大的心情,動動手,試圖掙脫桎梏。
遺憾的是繩子被放鬆,可我的雙手已經掙脫不得,眼睛被冷汗浸的生疼,我只得再次閉上眼睛。
夜幕降臨,我已七八個小時滴水未沾嘴巴上夋起一層皮,沒有惡意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那個強塞給我煙的暴戾男人,拿着雞腿,回頭對着我斜着眼睛笑着。
看到他殘暴中帶着猥瑣的模樣,我就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我急忙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好在他記得之前那人對他的浸警告,並未過來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傑森是在那些人酒足飯飽之後過來的,他一身黑衣黑褲,頭上戴着昨晚在西餐廳時所戴的牛仔帽。
房間煙味重,他一進來就讓人打開窗戶通風,一雙犀利的鷹隼的的環顧下四周最後落在我的身上,他提步過來,立刻有人給他搬了把椅子。
“上次跟你一起去荷蘭的那個人呢?”
“他……他不是在厲家嗎?”
厲瑾言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厲瑾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傑森應該是分不清的,我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扯出厲瑾恆。
希望傑森知道“厲瑾言”的行蹤後,可以放過我。
“你說的是他?”
傑森從身後的那人手中接過本雜誌,指了指雜誌封面。
封面上的人剛好是厲瑾恆。
“那天把我當成籌碼的,不……不就是他嗎?”
“你騙人,我已經查證過了,他們雖然長相相似,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額,我真是低估了傑森的能耐。
厲瑾言和厲瑾恆從一出生就在溫城大衆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們偶爾會互換身份生活,溫城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是雙胞胎,厲家從一開始就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而傑森一個初到溫城的荷蘭人竟然在那麼短時間內就查清了此事,果然不簡單。
聞言,我的心瞬間沉進了谷底。
“怎……怎麼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我……”
“我已經去厲家拜訪過,厲老爺子說他只有一個孫子,那就是厲瑾恆,至於那天在賭場化名爲莫岑的人他並不認識。而且還允許我爲厲瑾恆取了指紋對比。”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陣慌亂,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自亂陣腳,我被綁在身後的手,用力地掐着手心,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斂起眼中一瞬間浮現的驚懼,佯裝一臉懵逼的看着傑森,“不……不可能,他告訴我他叫厲瑾恆,他……他騙了我?”
傑森面色一冷,伸手扣住我的下巴,用力向上擡了擡,逼着我對上他的視線。
我緊張的心砰砰亂跳,卻只能掩下心虛,不閃不避的對上他的眼睛。
他常年行走在黑暗,眼神帶着股不可忽視的肅殺和冷厲,我一顆跳的已經亂了節奏的心顫了幾顫,我害怕,本能的向後縮了下脖子。
“他騙沒騙你,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你騙了我。”
傑森對着我連連冷笑,傾身靠近我,“你在君山公寓跟他同居過一段時間,上次從我這裡拿走芯片的女人還住在那裡,我還去光臨過。
他見過童顏!
童顏從一開始就對我有一股敵意,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除掉我的機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無邊恐懼在他陰測測語氣中衍生出來,我臉上血色逐漸退去,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你剛纔都說了,我只是之前在那裡住過,而現在哪裡的女主人是童顏,你想把厲瑾言引出來,應該那她當餌纔對。”
“她說你比她管用,不過……”傑森拖長聲音,站在他身後的跟班,拍了兩下手,立刻有人將童顏給拖了進來。
傑森記恨芯片的事情,童顏比我要慘上很多,她渾身是傷,耷拉着頭,腳不能走路。
“新歡舊愛我見面不應該打個招呼嗎?”
傑森的話剛出口,童顏就緩緩擡起頭,她那張俊俏略帶英氣的臉上也是傷痕累累,就連我這個做了好幾年醫生的人,都覺得傑森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有些過分了。
童顏看到我的那一刻,她面如死灰的面色有一瞬的鮮活,嘴角幾不可見的輕揚下,似無聲再說我要看你落的跟我一樣的下場。
我心中剛剛對她升起的那丁點兒同情,瞬間消失,心裡暗罵聲活該。
“果然新歡舊愛是不能和平相處的。”傑森對着架着童顏的兩個人擡手示意,“放到一起,讓她們可以聊聊天解解悶。”
靠,這傑森絕對百分之百的有惡趣味。
童顏身子受到強烈的折磨,身子虛弱,她倒是有骨氣的很,寧願倒向地面,也不靠着我的身子。
傑森偏要磨沒她傲氣,踩踏她的尊嚴,一擡手跟隨他多年的手下立刻懂了,急忙扶起童顏,把她的頭按在了我的肩頭。
那隻大手按得緊,童顏的臉被按的都有些變形,她用力地搖着頭,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放手!”
沒有傑森的指示那隻大手一直按在童顏的頭上一直不曾鬆開,童顏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短短的本分鐘後,只能喘息着靠在我的肩頭。
我的肩頭雖被童顏壓的生疼,我心裡清楚,我若是敢避開,傑森肯定會讓他的人扶着我坐正。
明知會被虐,我咬緊牙關堅持着,額上一時間冷汗涔涔,面色更是煞白一片。
“這樣才乖嘛。”
傑森拿出手機對着我跟童顏,連連拍了幾張照片。
“傑森,你發這樣的照片讓他出來估計有些難。”
靠在我肩頭的童顏不是個安分省事的主,剛開始她不願意靠在我身上,被強制壓在我身上之後,她乾脆也放開了,乾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差點壓彎了我的腰,讓我有爆粗口的衝動。
“哦,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正在欣賞照片的傑森,興致盎然的看向童顏。
從童顏一開口我就覺得她是要搞事情,心中瞬間就升起一股不安感,接下來童顏說出的話,更加印證了我的直覺。
如果我的手可以自由活動,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掐上她的脖子。
“上次在荷蘭我被你帶走,他都無動於衷,更別提讓人來救我了。以你的聰明不用我說,你也可以看得出來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的死活跟他無關。如果你想讓他的快點出現,只需要……”
童顏擡起頭目光看向我。
“童顏!”
童顏對着我冷笑聲,“這就是做他心尖上那個人的代價!”
“你胡說,明明是你跟我說,你纔是他忘不了的那個。”
“你蠢啊,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童顏譏笑聲,“我說他明天會娶我你也信?”
我不知道童顏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直覺她應該是爲了讓傑森折磨我才這麼說的,我暗搓搓磨了磨牙,笑着說道:“信,怎麼不信,畢竟現在你纔是住在那棟公寓裡面的人。”
“對,沒錯,我我確實是住在那棟房子裡面的人,但我卻不是住在他心上的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你交換。”
換你妹!
這童顏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早知今日,上次在荷蘭我就不會讓厲瑾言救她了!
“呵,童顏爲了你自己的惡毒私心,竟然這樣利用傑森想要引他出來心思!”
我刻意咬重利用兩個字,傑森不是那種一挑撥就上火的人,他饒有興趣的看我跟童顏一番脣槍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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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我這是在爲他出謀劃策。”
“可笑,你被他重傷了兩次,心裡不恨死他纔怪,竟然會爲他出謀劃策,你哄騙傻子呢!”
我知道我們兩個現在都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這樣爭論不休,着實是讓傑森他們看了笑話。
我不想繼續與她爭論,卻又怕傑森真的聽信了他的話,暴虐我一頓。
我的身子自從上次流產一直沒有完全康復,哪裡承受的了那般對待,我只能在童顏的咄咄相逼下,與她打口水戰。
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是見不得我好的,直接甩給傑森一句,“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你可以先把剛纔拍的照片發給他,他若是不出現,你可以在照我剛纔所說的做。”
“這個主意挺不錯。”
傑森讚賞的看了童顏一眼點點頭,視線在滑過我身上的時候,我只感覺身體好似被一隻蛇爬過了,一直冷到心底。
傑森把剛纔的照片給厲瑾言發了過去。
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
傑森接不時的看下腕錶,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童顏看着我的目光是那般陰險可惡,我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般。
“唐檸,你活不過今天的,大少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他是不是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本來是要跟霍衍徵去領證的!”
不管之前有怎樣的糾纏,我在心裡已經跟厲瑾言劃清了界限。
現在這個童顏還在不依不撓的陷害我也是夠了!
“領證了又怎樣?”童顏微微一怔後,眼中的嘲諷更盛,“我跟大少青梅竹馬,我瞭解他的脾氣,你現在就是他的玩物,只要他一天沒有玩膩,就算是你結婚了,他也會把你據爲己有,你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童顏你真歹毒,厲瑾言瞎了眼纔會跟你在一起。”
劇擼的多,惡毒女配我也見的多了,但現實生活中,我是第一次見到爲了自己愛情和幸福,置另外一個無辜的人於死地的。
童顏聞言,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
“也許你說得對,我該試試第二種方法或許更有效。”
傑森看了下表,耐心被徹底磨沒了,他話一出口,我心中不斷地堆積的害怕,瞬間達到了頂點,我的呼吸驀地一致,瞳孔一縮,眼中被驚恐填滿。
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他的手機一直關機,你再等等,他或許還沒有看到照片。”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要不我們再等等,畢竟你這張臉這般如花似玉,我還沒嘗過你的身體,我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破壞這句身體原有的美感的。”
本來剛剛聽到傑森說的那些話時,面色有些小興奮的童顏,眼中閃過抹不甘,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他身體不好,這次離開,他的主治醫生溫言跟他在一起,你可以把照片發給他,我的手機裡有他的聯繫方式。”
“你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我不滿足你的願望有些說不過去。來人,拿刀過來。”
聞言,我嚇得不斷搖着頭,艱難的移動身體向一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