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就是個食言而肥的人,上次還跟我打賭,說是我們兩個沒病,說你下半輩子是我的呢。”
我沒忍住吐槽出聲。
厲瑾言稍稍沉默了下道:“就算是我現在要把下半輩子給你,你敢要嗎?”
敢要,怎麼不敢要,話語差點脫口而出,腦中閃過厲老爺子的身影和那棟陰森森的老宅,我立刻噤聲。
可能是長期積累的樹葉和枯枝糜爛後產生的氣體過多,我胸口微微發悶,我輕輕捶了錘,仰着頭看向擋在一方小小天空上的身影,“這大熱天的,井邊也沒有遮涼的地地方,你先想辦法把握弄上去,我們再慢慢聊。”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好你妹啊好!
說話間,幾隻老鼠從我的腳上爬過,我嚇的哇哇大叫幾聲,高喊着厲瑾言,“不帶你這樣見死不救的。”
“怎麼了?”
“老……老鼠。”
我平常最怕的就是老鼠和蛇,一想到滑溜溜的蛇,我的牙牀都開始打顫。
“呵呵……”
厲瑾言這個人還真是鐵石心腸,不同情我也就罷了,還在上面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我暗暗捏了捏拳頭,真想馬上上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突然,我想到小豆花,心陡然慌亂起來,“厲瑾言你幫我找下小豆花,我……”
“檸檸阿姨我沒事兒,你別怕,叔叔已經去車裡找繩子了。”
小豆花的情緒到現在纔剛剛平復下來,趴在井邊與我說話,甜甜糯糯的聲音入股清泉滑過我的心田。
“太陽大,別曬傷了,到陰涼的地方待着。”
聽到小傢伙說沒事,我長吁口氣,心情輕鬆許多。
時間不長,厲瑾言丟下一根他打好結的繩子,這是車子發生事故用來拖拽的繩子,解釋的很。
“把身子套進繩子裡去,拉緊,我把你拉上來。”
“你一個能拎的動我嗎?”
我握着繩子遲疑着,他沒讓我拉着繩子往上爬,我就覺得萬幸了。
可一想到他心臟不好,萬一在拉我的途中出現不適,我再摔下來,這一身老骨肉還不得散架啊。
“我覺得你應該對我的體力很瞭解纔對。”
他意有所指,我面色蹭的一紅,二話不說把身子套進了繩子中,我扯了扯繩子。
“我要開始了,注意些,不要讓自己碰到井壁。”
厲瑾言體力驚人,拉我一個人不在話下,身子徐徐上升,除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恐懼感,腰間被繩子勒的,疼的我難以忍受。
好在幾分鐘後,我被厲瑾言拎出了井口。
腳着地的那一刻我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長時間待在黑暗中,眼睛被太陽光亮照刺的一疼,我趕緊擡手擋在眼前,雙腿虛軟,我跌進厲瑾言的懷中。
她沒有推開我,低着頭幫我把腰間的繩子解開。
“你……你做什麼。”
察覺厲瑾言撩開的上衣,我急忙握住他的手。
暗忖,禽、獸!
我渾身髒兮兮的,他竟然還能發、情!
厲瑾言用力按了下我的腰間,我疼的低呼聲,淚眼汪汪的看着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疼死你算了!”
厲瑾言沒好氣的說完,收好繩子,負手放在身後,打量下這棟已經年久失修的房子,“走吧。”
“你……你先走吧,我要去趟警察局。”
康源受人指使害我,只要他不死,一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我必須去報案。
“你是被她說的那個怪人丟到井裡的?”
“嗯,他是康源,秋水公寓的火災也是他弄出來的。”
“這事我來解決,你去洗個澡換套衣服。”
“不用……”
“不相信我?”
警察辦案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沒法抓人。
康源多在外面待一天,我隨時都能面臨危險,我稍作思索,聽從厲瑾言的安排。
小豆花受到了驚嚇,哭累了自己爬在沙發上睡着了,我幫她調整下風扇的位置,進了浴室。
浴室陳舊,好在上次我媽搬回來的時候把淋雨修好,我打開開關,還有水。
厲瑾言在,我反鎖上門,簡單的沖洗完準備出去。
但我低估了厲瑾言這廝的不要臉程度,這種鎖壓根就對他起不了作用,他跟掐準時間般,我剛拿過換洗的衣服,他就推門而進。
“你……”
我對他已經無語至極,抱着衣服擋在身前。
這丫的是去拜開鎖匠爲師了嗎?!
“這還得感謝你的萬能解鎖器讓我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種叫萬能鑰匙的存在。”
我聞言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厲……厲瑾言你……”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跟你談談兩年的事情。”
額,我有種抓狂的衝動,被他灼熱的視線看着,我的面色白了又紅,不能繼續給他佔便宜,我輕咬下脣,準備頂着他高壓視線穿上衣服。
下一秒還沒套在頭上衣服落進一隻手中,厲瑾言抱着我幾步跨進了我的房間,把我放在了之前拾掇好的牀上,抓住我蹬着牀想要起身的雙腳欺身壓在了我的身上。
吻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他已經熟悉了我的身體,時間不長我的身子竟然可恥的有了感覺,他伸手向下探了下,微勾下脣,解開皮帶闖進我的身體。
掙扎沒用,小豆花在外面,我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咬着脣,默默承受着他給予的一切。
厲瑾言今天格外興奮,一遍遍的不知疲倦,怕小豆花醒來,我掐了掐他的胳膊,“你還有完沒完!”
“在你從小住的牀上很有感覺。”
我登時面色紅的充血,咬着脣把臉偏向一邊,“你快點!”
我不說還好,話語一落,他跟故意折磨我一般,好在小豆花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直到神清氣爽的厲瑾言破天荒的幫我收拾妥當她還沒有醒來。
厲瑾言坐在房間內的書桌前,點燃根菸,“住在這裡不安。”
就算是不安全我也不會跟你回君山公寓的,一想到童顏那張嘴臉,我就氣呼呼的轉過身子,背對着厲瑾言,“她在你那住了那麼久,你們還沒有死灰復燃?”
“死灰復燃?”厲瑾言輕輕咀嚼下着四個字,微微眯了眯眼睛,“吃醋了?”
“我是你閒來沒事就臨幸下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吃醋?”
我話語剛落,突然覺得這言語間頗有一股要溢出去的怨言,我面露懊惱。
“李佳桐最近在找工作?”
“厲瑾言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我告訴你,你被別想拿李佳桐的事情威脅我!”
厲瑾言垂眸輕輕彈了下菸頭,“不威脅,我下次直接把你囚了就行了。”
“你……”
我是上輩子挖他祖墳了,他這輩子纔對我這般糾纏不休嗎?!
“李佳桐得罪了紀家,除了厲氏和席墨集團沒有人敢聘用她,厲氏不合適,這是席墨集團人事部總監的電話,你讓李佳桐聯繫她。”
我張口想拒絕,可一想到找了那麼多天工作,總是以各種理由被拒之門外的李佳桐疲憊的模樣,我抿脣起身拿過名片。
“這臉恢復的不錯,已經能出去見人了。李佳桐現在負債累累,你也該替人家分擔些,一起跟着她去席墨集團吧。”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安排,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他的話不錯,是我連累了李佳桐,火災是因爲才發生的,李佳桐去紀家鬧也是那是火災鬧的。
她欠的債得有我來背。
我把名片放進口袋,抱着還在熟睡的小豆花跟着厲瑾言上了車。
他沒有送我去我們暫時租住的旅社,而是在我們去了市區一處新建的公寓。
“下車。”
憶起他在老宅說求我,我不敢下車,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這套公寓是紀雲霆的,不要告訴李佳桐。”
厲瑾言被我的反應惹惱,把鑰匙丟在我的身上,把我扯下車,說了單元號和公寓號驅車離開。
我盯着手裡的那串鑰匙,站在原地考慮了一會兒,轉身上樓。
我打電話告訴李佳桐房子找好了,扯謊說是娟姨幫的忙,晚上李佳桐又灰頭土面的回來,我把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
李佳桐接過名片,看完之後,一雙平眉幾欲湊到一起,“這張名片是誰給你的?”
“怎麼了?”
李佳桐急忙回身,在她包中一陣翻找,遞給我一份簡章,“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