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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他的夢魘

第60章 他的夢魘

“別慌,那個抽屜裡面有藥。”

?

一波疼痛過後,厲瑾言撩起沉重的眼皮,對我指了指牀頭櫃最上面色抽屜。

我急忙過去打開抽屜,慌慌張張的從裡面的摸出藥,我看了下藥瓶。

白色的藥瓶上沒有任何標籤,我不知道是什麼藥,拿過來讓厲瑾言辨認,“是它嗎?”

“嗯,一粒。”

“好。”

我擰開蓋子,拿了一粒藥遞到他疼的微微輕顫的脣邊,厲瑾言張嘴含、住。

“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了。”

厲瑾言握住我的手,再跟病魔做抗爭的時候,是希望有人陪在他身旁的。

我垂眸羽睫微微輕顫下,擡起左手覆在他冰冷的上。

時間不長藥發揮作用,他緊緊擰在一起的濃眉緩緩舒展,覆在胸口的手緩緩鬆開,安睡過去。

我輕輕掰開他的手,拿過醫藥箱幫他處理身後的傷口。

我動作再輕也抵消不了消毒水咬合傷口時帶來的疼痛,沉睡中的厲瑾言輕輕縮了縮肩膀。

處理完傷口,手術檯上狼藉一片,公寓中只有我一人,沒辦法移動他,我只能用紙巾擦乾手術檯,保持他身體周圍乾爽舒適。

手術檯窄小,他身形高大頎長,這樣很容易掉下來,我跑下樓去飯廳搬了個椅子守在他的旁邊。

厲瑾言長時間缺少休息,加上身上有傷,這一覺睡的冗長。

外面的天早已經黑了下來,我拿出今天剛買的手機看了下時間,晚上八點半。

我今天只吃了一頓早餐,之前有一陣忙碌,早已經的餓的前心貼後背,嗓子更是乾的冒煙。

見厲瑾言睡的還算安穩,我準備下樓喝點水,順便找點吃的。

我這邊還剛作勢起身,睡夢中的厲瑾言五官突然皺在一起,臉上透着一股驚懼之色,小聲的囈語着:“你們不要把小言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以後會好好聽話,再也不會亂跑了,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人在生病受傷時,是最脆弱的時候,他現在說的話應該是小時候某個場景的重現。

就像我,每次做噩夢,場景都會停留在七歲時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坐回到原處,我擡手輕撫在他的臉上,“不怕,小言不會一個人的,有我在這裡陪着你呢。”

至少現在,有我陪着你。

指尖溼潤,我輕輕擡手。

燈光下,我的指尖閃動着瑩亮的光亮。

他……他這是哭了?

別看宋軼張着一張比女人還要名言三分的臉,他打起架來是那種狠辣不要命的類型,家庭的原因,他從不信奉眼淚會博得別人的同情,一切都以拳頭定輸贏。

從小到大我從未見到宋軼哭過,受他的影響,我覺得男人,特別是厲瑾言這種陽剛的男人哭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微怔。

“凝凝……”

厲瑾言聲音略微沙啞,握住我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檸檸……

他是在叫我嗎?

我微挑下眉,單手撐着下巴,歪着頭打量着略微粗獷的眉眼和剛毅的面部線條。

昨晚沒睡好,我看着看着,眼皮益發沉重,腦袋如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我緩緩合上眼睛,趴在厲瑾言的旁邊睡了過去。

我是在牀上醒來的,這牀我認得,是前天晚上我躺過的。

我不由在心底埋怨自己睡的真沉,估計別人把我丟進海里餵魚,我都不知道。

今天牀上只有我一個人,並不像昨天那般尷尬。

身上的衣服還在,我起身下牀,浴室裡傳來一陣潺潺的水流聲。

我穿鞋的動作的頓了下,倉皇趿着鞋子來到浴室門前,擡手敲了敲磨砂玻璃門,“你背後有傷,暫時不能洗澡。”

傷口不能碰水是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他這個經常受傷的竟然不懂。

不,他不應該是不懂,而是他根本不在意。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不撐他這樣折騰,我語氣急切的擰了擰幾下門把手。

咔嚓,門從裡面拉開,半、裸着身子的厲瑾言出現在門口,蹙眉沒頭沒腦的說了句“難受”。

“你身後傷的那麼重,你用水泡能不難受嗎。若是發炎,難受的還在後頭呢!”

我很想說句“活該”,但一想到他是爲了救我纔會傷的那麼嚴重,我就沒發揮我毒舌的本性。

“沒泡。”

確切的說剛調好水溫,還沒來得及泡。

“那是傷口又裂開了,還是胸口疼?”

我急忙上前,他的俊臉上並沒有類似昨晚那般痛不欲生的表情,應該不是胸口疼,我轉過他的身子,傷口都是包紮好好的,我面樓不解。

“身上黏膩的難受。”

額,我昨晚沒給他擦拭身子,身上黏膩也是正常。

“不能直接洗,你用毛巾簡單擦拭下。”

“手上的傷口能碰水?”

我眨巴眨巴眼睛,“家裡有橡膠手套嗎?我去給你找一副。”

“應該沒有,子瑜嫌戴着手套幹活麻煩我,從來不用那個。”

“那你等着,我下去給你買一副,公寓樓下的便利店裡應該有。”

“不用了,一點水應該沒事。”

“你不能這麼不把身上的傷當一回事,你現在年輕或許不覺得有什麼,等到以後老了,你就後悔了。”

“老?”

老這個字對他來說既陌生又遙遠,厲瑾言輕輕咀嚼下這個字,眼神飄忽。

“嗯,身體上很多後遺症都是年齡大了才顯現出來的。”

“無礙。”

“有礙。”我態度強硬,抓住他的手,阻止他靠近花灑。

“鬆手,我等下還要出去,總不能臭烘烘的去見人。”

你身上除了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息,哪裡有臭烘烘的?

如果怕別人適應不了這種兩種混合在一起的氣息,你大可以多噴點香水,也比作踐自己強啊。

只是我這人的膽子向來不肥,不在氣頭上,不擅於去做捋虎鬚的事情。

“要不這樣吧,你去那裡坐着,我給你擦。”

厲瑾言沉靜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我也覺得自己剛纔那話聽上去有些隨便,我張嘴剛欲說“算了,你要洗就洗吧啊,以後自己給自己的健康買單”,厲瑾言薄脣輕動應了個好。

“你先把衣服脫了,我去兌水。”

當我端來水,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脫掉了。

靠,還真一點都不跟我客氣,可是大哥,你最起碼也得留點東西,遮擋下重點部位吧。

你臉皮厚不知道尷尬,我還覺得難爲情呢!

“快點,我等下還要出去。”

厲瑾言略微不耐的催了我一句,我在心裡吐槽自己剛剛就不該多管閒事。

我深吸口氣過去把水盆放在他的腳邊擰乾毛巾,儘量目不斜視。

“下面。”

“這裡?”

我把毛巾從他肌理分明的小腹向下移了移。

“再往下。”

聞言,我忍着丟掉毛巾離開的衝動,紅着臉把手向下又挪了兩三指。

“這裡。”

厲瑾言拿着我的手向下輕拉,手下一燙,我的手好似被蟄了下急忙縮了回來,臉瞬間紅的好似熟透的蘋果般。

腹誹,我好心給他擦拭身體,他竟然調、戲我,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太過分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毛巾丟盡了水盆中,濺起一陣水花,提步準備離開不斷升溫的浴室。

“還沒擦完。”

“自己擦。”

錯身之際,他扯住我的胳膊,心裡窩火,我語氣很差。

“做事得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

是他先惹惱我的,竟然還跟我講起了道理,我無語扶額。

“抱歉,我這人做事一向只按心情來的。”

我低頭去扯他的手,他大手靈巧的翻轉下,手指在我的手心上輕撓了下,包裹住我的手,將我困在牆與他的身體中間。

他低下頭,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聲音微微沙啞,“一天兩夜過去了,那件事情你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吧。”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性太差,搜腸刮肚想了一圈,一時沒想到他所指的是哪件事。我擡頭,不言不語的看着他。

“唐檸,是不是你的心上只放着一個宋軼,其他的事情你都不會走心?”

“好端端的,怎麼就扯到宋軼身上了?”

昨天他是拿宋軼威脅我來着,他一提宋軼,我就開始警覺,聲音發緊。

厲瑾言微微抿了抿脣,擡手輕輕釦住我的下巴,手指在我的脣下輕輕的摩挲着,低沉的語氣中裹挾着幾分警告,“以後你的人生是我的,我不許你再去想着其他的人。”

好霸道!

“我也有的小圈子,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圍着你一個人轉吧。”

本來所剩的時間就不多,這樣的話我還不如直接一抹脖子死了算了。

“總有一天你會的。”

厲瑾言語落低下頭攫住我的脣,手探進我的衣服。

我急忙抱住他的手,“別……”

“你想違約?”

“不……不是,你身上有傷,我怕傷口會掙開。”

“這是你的心裡話?”

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只是爲了逃避某些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快速的點了點頭。

“這點小傷,對我的體力沒有什麼影響的。”

“你……你不是等下要出去嗎,我……我是怕你不盡興。”

爲了能逃離魔爪,我也是拼了,厲瑾言愉悅的笑了笑,頭微低靠近我的耳畔,薄脣似有似無的擦過我敏、感的耳垂,“那我先讓你盡興。”

語落,渾身是傷的厲瑾言向我展現了他驚人的體力。

他攬住我的腰跟抱孩子般,抱着我幾步出了浴室,將我丟在了牀上。

“厲瑾言這事是晚上做的,白天……”

一沾到牀,我渾身的毛孔都溢滿抗拒情趣,我快速從牀上縮到牀頭,一雙溼漉漉的星眸,可憐巴巴的望着他,萬分懇求他放過我。

厲瑾言邪肆的勾了下脣,握住我的腳踝向後一扯,我身上還穿着昨天他給我準備的及膝連衣裙,他直接伸手抹去我的安全褲,埋下頭。

我被他的動作震驚到了,等我回神時他已經……

“厲……厲瑾言,你不要這樣,我……”

“噓,如果你不喜歡這樣,那我們換一種方式。”

厲瑾言的手覆向皮帶,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瞬間席捲我的四肢百骸,我急忙搖了搖頭。

“那就躺好,別亂動。”

半個多小時後,厲瑾言起身下牀,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我。

我緋紅一片的臉色瞬間又紅了紅,我急忙扯上被子蓋住頭。

“呵呵……”

厲瑾言笑了笑,低低沉沉的笑聲在偌大的臥室中迴盪着。

我窩在被子裡,跟個蒸汽火車似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或許從今天開始你想起這事的時候,並不是只有疼痛。”

厲瑾言聲音很低,隔着被子我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我想拿掉被子問他,又不想去看他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模樣,我在被子中重重哼了聲,轉過身子背對着他。

厲瑾言半蹲下身子打開牀頭櫃最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類似人皮膚,輕薄如紙的手套戴上。

“你再睡一會,我給你叫外賣,一個小時後送過來。”

厲瑾言伸手扯了扯我頭上的被子,“我出門了,再悶壞了,可沒人救你。”

“不稀罕你救。”

我蒙在被子裡嗡裡嗡氣的喊了聲。

“這張卡是我的,若是昨天沒有買全,等下可以再出去。”

刷卡的感覺是很爽,可我若是收了這張卡,就有種被他包、養的感覺,我沒吭聲。

半分鐘後,房門一關一合,悶得慌,我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摸過那張卡在手裡把玩了下,昨天聽的厲瑾恆的意思,別看厲瑾言衣着光鮮,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日子卻過的很緊巴。

卡里這些錢不知道是他攢了多久的,他就這樣給了我。

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學時,爲了論文和實習不能出去做兼職,恨不得把少得可憐的生活費掰成兩半來用,宋軼卻在明知吃了這頓就沒有下頓的情況下,給我買了塊紅薯的感覺。

我心裡莫名升起淡淡的,幾乎很難察覺的感動,我拉開抽屜把卡放了進去,起身撤掉牀上的牀單,團成團抱在懷中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間。

洗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邊刷牙邊掏出手機。

是宋軼給我發的微信。

【死丫頭,那麼久都不跟我聯繫,給你發微信短信不回,電話無法接通,你是跑到火星去了,還是最近心寬體胖皮緊了,需要我回去給你鬆鬆嗎。】

【息怒息怒,奴婢知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把手機給弄丟了。】

【就知道你丫的又出狀況了,不然怎麼敢不跟我聯繫。】

我看到微信後面的小小傲嬌的表情,伸手在上面戳了戳。

【據說紀氏要再次啓動娛樂項目,我或許會回溫城。】

【什麼時候回來?】

我被傳染了的事情一直沒敢跟宋軼,聽他說要回來,我頭皮一陣發緊,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出去。

【不一定,紀氏的事情只是聽說,並沒有紀氏微博平臺發佈的確切消息,只能等等看。誰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像上一次樣,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一陣風颳過,就沒了。】

厲瑾言跟紀雲霆認識,厲瑾言都說紀氏準備進去娛樂圈,這事情應該有譜。

【聽你的口氣,是很想讓我回來?】

不想,一點兒都不想,明知道宋軼看不到,我狠狠要了及下頭,口上違心的說道:“是啊,很想,很想,沒有你在,我都覺得被人欺負了都沒有底氣。”

【誰敢欺負你,報上名字,等我回溫城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嘿嘿,開個玩笑。】

我們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宋軼提到第一次受到粉絲的禮物,而且還是個呆萌的女粉絲,字裡行間滿是激動。

估計在這個時候宋軼若是知道是我讓李佳桐去的,他估計會直接掐死我,我只能自求多福,以後千萬不能讓他跟李佳桐碰到,不然我就死定了!

宋軼那邊有事,我們結束聊天。

我這邊剛洗漱完,就接到了娟姨的電話。

“阿檸不好了,你媽吞藥自殺了,現在正在醫院洗胃,你快點趕過來吧。”

又作!

“娟姨,她的事……”

“過來吧,說不定今天是你最後一次見她。”

聽娟姨的口氣,情況挺嚴重的,掛斷電話以後,我踟躕一會兒纔出門。

情況緊急,去的是就近的溫城二院,我打車過去,進入醫院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與一個手拎着藥的人撞個正着,他手中的藥散落一地,我急忙幫着去撿。

“對不起。”

我把藥遞到他的面前,他看清我的臉突然抓住我的手,語氣很是激動,“你叫什麼?”

“你……你放手!”

對方是個年近半百的人,鬢角灰白,臉上已爬上許多皺紋,可以從他鮮明的五官輪廓上窺探其年輕時候風采。

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向後縮了縮手。

“你……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他急忙鬆開手,一臉歉意急切的看着我,卻試着調整語速,不要去嚇到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這年頭騙子橫行,很多隻是單單知道名字就能扒出身份信息,有了上次裸、貸的事情,我心生警覺,等手一恢復自由,我快速後退,跑向樓梯口。

我爬到樓梯拐角回頭看去,他的視線一直黏在我的身上,擡了擡腳想要跟上來,我嚇得急忙加快腳步。

二樓急救室外,娟姨正焦急的踱着步子,見到我急忙迎了上來。

“阿檸,你媽已經進去三四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剛纔問了從急救室出來的護士,她說情況不是很好。”

我自己身患絕症,死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竟然覺得她這次折騰死了也好,最起碼我還能給她盡最後一個義務--送終。

我面上心情都平靜的不像話,娟姨見我良久沒有說話,不斷自責起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大意,也不會等到那麼久才發現,若是早點送過來的話,洗洗胃就沒事了,都怨我,都怨我……”

這幾日都是娟姨陪着我媽,今天天還沒亮,物業給她打電話說樓下的鄰居反映,洗手間的部位不斷向下滲水,讓她看看是不是家裡的水管破裂了。

她見我媽這幾日只是在房間中發呆,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掛斷電話後就匆匆出了門。

回來時我媽的房門鎖着,她敲了敲門我媽沒應。

天熱,娟姨身體不適,回房躺了會,總覺得心理不踏實,在家中翻到備用鑰匙打開門見我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娟姨翻過我媽的身子,我媽一臉青紫,口吐白沫,眼睛更是緊緊的閉着,娟姨嚇壞了,急忙打了120。

“她是自己想死,怨不得任何人。”

娟姨沒有義務跟着她,照顧她那麼長時間,娟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握住娟姨敲打自己的手,擡頭看向依舊亮着的紅燈。

“你說你媽怎麼就那麼傻啊,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在皇朝待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就看不開呢。”

因爲她是個只爲愛情而活的女人,只是她也不想想,有幾個男人能全身心接受她的職業。

歸根結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好在我只遺傳了她的容貌,並未繼承她執拗的性格。

不過,這只是對於今天的我來說,當我嚐到情愛滋味的那一刻,有些東西是融進血液骨髓的,你以爲它不存在,只是它還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我扶着身心俱疲的娟姨在椅子上坐下,去給他倒了杯水。

半個多小時後,我媽終於從急救室中被推出來,她渾身溼漉漉的躺在移動牀上,被送進了icu。

我過去詢問醫生我媽的情況。

“病人發現太晚,能保住性命已經實屬不易,就算是醒來,她的智力也會跟正常人有所差距。至於具體會退化到什麼程度,得等她醒來之後檢查過後才知道。”

聞言,我久久的愣在原地,直到娟姨過來叫我,我纔回神。

“醫生怎麼說?”

我搖了搖頭,“我出去透透氣。”

醫院後花園中,我呆呆的坐在長廊上。

我是一個活不久的人,我媽若是真的智力下降,要交給誰照顧。

我暗暗懊惱,之前不該那麼瘋狂的刷卡消費,不然還能把我媽送進療養院。

我暫時想不到辦法,心情抑鬱的回到icu外,娟姨心急火燎的抓住我的胳膊。

“阿檸,我聽護士說你媽轉院了,是你辦理的轉院手續嗎?”

我急忙搖頭,瞥了眼icu空空的病牀,我突然間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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