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東……東西丟了。”
這可是差點搭上他們幾條命才得來的東西,宋助理語氣表情裡滿滿的懊惱和沮喪,擡手抽了自己兩巴掌。
“再找找。”
厲瑾言被水泡白的脣開始習慣性的微微抿起。
宋助理來到民宿的門前的燈光下,再次在身上翻找,把衣服的口袋全部扯出,除了一個棕栗色的錢包再無其他,宋助理自責的低下頭。
“我回去找找。”
“你去哪裡找?”
海面寬闊,一個人在海里失蹤都無從尋找,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東西。
厲瑾言叫住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回溫城。”
“可是沒了東西,老闆回去拿什麼跟他們交代?”
“他們要交代我就一定要給他們嗎?”
厲瑾言隱在暗夜中的五官覆着一層化不開的冰霜,他輕輕嗤笑聲,捏緊拳頭,提步進了民宿。
夏天是旅遊旺季,來海邊的人多,民宿只剩下兩間房。
我理所當然的認爲厲瑾言會跟宋助理一個房間,我一路打着噴嚏來到房間門前時,才注意到厲瑾言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我停下旋門的動作,轉身擋在門前,對他指了指斜對門,宋助理剛剛進去的那個房間。
“你的房間在那。”
“我沒興趣抱着一個男人睡覺。”
東西丟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把我拎到一邊,打開門。他簡單環視下房間的格局,拖着我直奔房間西南角上的浴室。
旅店中被打斷的一幕,不期然的在我腦海中浮現,我腦中警鈴大作,明知道若是他想做,我壓根就躲不過。
可我還是抱着僥倖的心,在跨進浴室的那一瞬間,我跟八角章魚樣死死的扒住門框。
“你……你無恥!”
厲瑾言沒有跟我浪費口舌,身子直接貼到我的後背上,掀起我的t桖,冰冷的手直接抓住我褲腰的邊緣,用力下拉。
他簡單粗暴的行爲令我肝膽輕顫,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轉身。
“是你說的,只要給你錢就可以,至於技術,多做勤摸索自然就好了。”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着下流的話語,聽的我遍體生寒,瞳孔緊縮,不自覺的輕輕地搖着頭。
暗罵,你特麼的練技術也不能在我的身上練啊。
我嚇得雙腿不爭氣的發軟,他淡淡掃了我一眼,拎着我來到淋浴旁邊。
他打開花灑等着水流淌一會,把我推到花灑下面。
溫熱的水流下,被海水浸的微微發麻的手腳好受些,我身上的衣服緊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厲瑾言正站在浴缸旁邊,低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嘩嘩流淌的水流。
我重重咳嗽了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可能是想事情想的太過入神,又或者是他本身就沒有心思跟我說話,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勢,沒回頭,也沒有理我。
“我要洗澡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你的渾身上下哪一齣我沒看過,沒摸過,在我面前這麼扭捏作態不嫌多餘嗎?”厲瑾恆語氣不容置喙,他緩緩回身,上下打量下我,譏誚中裹挾着濃濃的警告,“你最好別把用在別的男人身上的招數用在我的身上。”
靠,我纔不稀罕跟你耍花招呢!
我清楚就算是我解釋,他也一準不信,我惱火的站在那裡任由花灑沖刷我已經被怒火重重包裹的身體。
“需用我幫你脫?”
他不陰不陽的話語猶如一陣陰風從我背後掠過,我的怒火一瞬間熄滅大半。
他既然能說出這話,自然就能到。
我暗搓搓的磨了磨牙,腹誹你也只能在我面前橫,我就靜等着你再被他們虐的時候!
我發誓,我若是再同情你,我唐檸跟你姓!
忌憚他的淫威,我深吸口氣,鬆開緊攥在一起的手,不甘心的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
內衣褲是我最後的遮羞布,我手擡了幾次,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扯落。
就在我繼續做天人交戰的時候,厲瑾言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我的面前,彎身打橫抱起我,像在秋水公寓那夜般,將我丟進了浴缸,轉身出門。
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我驚魂未定的爬起身反鎖上門,才長長舒口氣。
低頭脫內內的瞬間,我無意中瞥見地上已經被水沖淡的血跡,手上的動作微微滯了下,視線不由看向我那件被他血染紅的t桖。
流了那麼多的血,他傷的應該很重,能堅持到現在意志力很強大。
我心裡涌起一股佩服之情,突然記起他丫的是我的仇人,那股欽佩瞬間蕩然無存,我輕輕呸了口,最好血流如注,失血過多死了纔好!
我沒有忘記他用備用鑰匙進入我房間的事情,我不敢泡的太久。
我的行李被厲瑾言放到了車上,隨着那輛奧迪車沉進了海中。浴室中沒有換洗的衣服,我裹着浴巾,清洗我之前穿過的那套。
白色棉質的衣服本來就不好清洗,沾血更加難洗,我搓了老半天,血跡淡了卻還是有痕跡在。
我又不由在心裡埋怨厲瑾言。
“你要把自己去一層皮?”厲瑾言敲了敲門,“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不出來我把你光着身子丟出去裸/奔。”
你大爺!
除了威脅,還是威脅,偏生我還得吃他這一套。
我起身憤怒的踢了下水盆,氣呼呼的扯開門。
“厲瑾言我覺得我們有必要……”
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我的話纔剛說到一半,厲瑾言手一揚,兩件衣服落在我怒紅的臉上,我潛意識的抓過欲丟掉。
“這是明天出門時要穿的衣服,丟了,你只能裹着浴巾去機場了。”
他的話語成功的讓我停下受傷的動作,展開手中的衣服。
白上衣,藍褲,。
白上衣的袖口上繡着幾朵比褲子顏色稍重些的花瓣。褲子的樣式並不像是我們的平常穿的款式,而是有些少數民族風格的,搭配起來清新脫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對這套衣服甚是喜愛,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劃下,詢問厲瑾言,“這衣服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厲瑾言開啓了高冷模式,側躺在牀上,閉上眼睛。
我擡頭對着他撇了撇嘴,發現他溼漉漉的衣服已經變成一套款式與我手中這套有幾分相似的衣服。
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裝襯衫以外的衣服,簡單沒有多餘累贅的式樣消弭了他身上自帶的冷冽氣場,安睡的模樣宛若畫中走出的少年郎。
他這般模樣勾起年少的記憶。
每個女孩子的心裡都有一個公主夢,無論出身。曾經的我也不例外,他這張俊逸無匹的臉在我的夢裡出現過幾次。
夢醒時分,回想起夢中的情景,我都會覺得十分荒唐。
加上當時趙瑩暗戀他,我雖對他沒有什麼想法,卻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三者,暗暗唾棄自己。
被往事攫住心神,我看着他的時間有些久。
厲瑾言沒睡着,微微隆起的眉間漸染不悅之色。我有種偷窺被抓現行的感覺,面色微紅,急忙收回視線,搖頭揮開那些不適時出現的回憶。
暗忖,他的臉不過是跟厲瑾恆長得一樣而已,我年少的夢裡,只有謙謙公子,沒有這隻惡魔,我抱着衣服去浴室換上。
民宿房間不大,擺設簡單,一張一米半寬的牀,一張桌子椅子和單組衣櫃。
我打開衣櫃,裡面沒有多餘的被子。我出去問被我們吵醒的老闆娘,希望她可以能給我提供一條。
剛纔我衣服上有血跡,進入民宿時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窩在厲瑾言的懷中,沒注意這家民宿的裝飾。
當我再次來到大廳時才訝異的發現,這是一傢俱有少數民族風格的民宿,右側牆壁上掛滿了與我身上同一類型的衣服。
“你是跟剛纔那個人一起來的姑娘吧。”
老闆娘跟我比劃了下厲瑾言的長相,我點了點頭。
她把手中搗藥用的捻子遞到我的面前,“他剛纔問我借醫藥箱,我這裡沒有準備那個東西。我聞到他身上有血腥味,這個草藥可以止血。”
我想說他用不到這種東西,可又跨不過當年在十字架下宣誓的那道坎,看樣子我註定不能做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我接過捻子,草藥的清香浮動,這應該是他們常用的止血方子。
“老闆娘,你這邊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沒啦,今年的客人比往年要多上許多,周圍的旅店都住滿了,我們又不能讓他們露宿街頭,只能讓他們在房間打地鋪。你們剛纔的兩間房,還是一夥客人有急事離開騰出來的。”
沒要到被子,我抱着捻子回房。
牀頭的燈沒關,厲瑾言揹着光源睡的,我看到後背上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染紅。
他遭的罪越多,我越解恨,可……
我捶了錘腦袋,暗自吐槽,世界上那麼多職業,我幹嘛要做醫生啊,搞得我想要做個壞事都不能心安理得。
我叫了他幾聲他沒應,我用一指禪戳了戳他的肩膀。
“我剛纔出去,老闆娘讓我把止血藥拿給你。”
厲瑾言含糊不清的咕噥聲:“別吵。”
我好心把藥給你拿過來,你還嫌我吵?!
我在他背後揚了揚拳頭,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定性的危險,我寧願蹲牆角,也不願意跟他躺在一個牀上。
在我轉身準備去椅子上將就一晚上的時候,手腕被轉過身來的厲瑾言抓住。
“別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他也害怕一個人待着,這樣的發現,就好似讓我窺探到了他的弱點,我心裡莫名有些欣喜,微挑下眉。
只是這人……
我擡手輕碰下,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很燙。
她果真是燒糊塗了,纔會說出這番話。
我站在原地踟躕了良久,才決定先幫他處理身後的傷,我扯落厲瑾言的手,準備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捻子。
一直緊閉着眼睛的厲瑾言跟魔怔般猛地睜開他狹長的鳳眸,起身將我扯倒在牀,欺身壓了上來。
這樣的姿勢讓我感到害怕,我立刻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般,揚起利爪在他的身上狠狠撓了兩把。
“乖,別鬧,等我睡醒了再陪你瘋。”
他雙手握住我的手,壓在我的身體兩側,腦袋在我的脖頸上蹭了蹭,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額,他這是把我當成人肉墊子了嗎?!
剛纔因爲太過緊張,並沒有覺得他的身體有多重,隨着腦中那根緊繃的弦鬆弛下來,我愈發覺得他沉重如山,壓的我呼吸困難。
手腳被壓住,我無法掙扎,叫他,他不應,我只能放緩呼吸乾瞪着一雙眼,期盼這個漫長的夜過的快一點。
最近這些天,我跟李佳桐玩的挺high的,不久前又經受到好一場驚嚇,就算是以這樣的難受至極的姿勢,我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是被熱醒的。
懷中跟抱着一個溫度極高的大熔爐樣,烤的我渾身是汗,口渴難耐。
我擡手欲推開在我身上趴了大半夜的厲瑾言,下牀倒水。恨的我牙癢癢的是,都燒成了這樣,他還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不鬆。
好好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被渴死,我攢足力氣,嘗試着翻動身子,把他從我身上弄下去。
幾次過後我累的氣喘吁吁,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快要耗盡力氣的時候,終於成功將他掀翻在地。
他身子沉重,跌落在地發出一聲咕咚聲響。
我起身坐在牀上緩了口氣下牀,倒了兩杯水灌上,纔算活過來。
之前就打算幫他處理傷口,被他給打斷了,現在他燒的都快要着起火來。若是我任由他去,說不定會弄出人命。
我沒有任何猶豫,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況。
他是仰躺在地上的,我翻不動他,只好去找宋助理幫忙。
敲了半天門,宋助理的房間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卻吵醒了周圍幾個房間的客人,他們不悅的出來說了我幾句,老闆娘聽到動靜過來告訴我,宋助理出去了。
想起宋助理曾經跟我說過,厲瑾言不能去醫院。
老闆娘是開門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出意外,惹上官司不說,對以後的生意也會有影響。
我打消找她幫忙的念頭,手扶着額頭,無精打采的詢問老闆娘附近哪裡有藥店。
爲了不讓她懷疑,我隨口扯了個謊,說是我在海邊貪玩,被捲進的海中,是厲瑾言和宋助理把我救上來的,順便解釋了,我們三人成爲落湯雞的原因。
“在水裡泡久了,頭暈腦脹,大概是感冒了。”
“藥店有,但這會兒天晚了,路上行人不多,你一個人過去不安全。”
“沒事,你跟我說下大體地址。”
老闆娘勸了我幾句,讓我再忍忍,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旅遊地外來人員多,自然就少不了搶劫的。
我身材高挑,四肢纖細,看上去弱不禁風,老闆娘的擔心不無道理。
我是十萬個不願意去,可厲瑾言那邊等不起啊,若是這個時候宋助理在就好了。
爲了讓老闆娘告訴我藥店的地址,我伸手在腿上擰了一把。
怕自己哭不出來,我對自己下了狠手,疼的我眼睛當場就紅了,我抽了抽鼻子。
“老闆娘,我是真的難受,我擔心自己撐不到天亮。”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呢,他是你男朋友吧,他爲什麼不跟你一起去?”
“他啊,一睡下雷打不動,你怎麼叫都叫不醒。”
男朋友,呵呵噠,如果這輩子我真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我乾脆現在直接就撞死算了。
我見老闆娘的面上有鬆動的跡象,我繼續再接再厲,“我是跆拳道黑帶,一般三兩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出了民宿一直向南走,看到一家老字號炸魚店後左拐,再走二百多米就到了。”
老闆娘見我堅持,猶豫再三才說出藥店地址。
“謝謝老闆娘。”
老闆娘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遞了一個橡皮棍給我,讓我防身。
我怕黑,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出門。
爲了能儘快逃離黑暗,我一出門就開始按照老闆娘跟我說的方向一路狂奔。
藥店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我拍門叫人,買了消毒水,消炎藥,退燒藥。
爲了防止他背後傷口過大需要縫合,我遲疑下詢問藥店老闆有沒有醫用針線。
藥店不是單一賣藥的,還會看診,他找了一套備用的針線給我。
人往往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我剛拎着東西出藥店不久,就察覺身後一直有人尾隨着我。
我緊張的捏緊手中的橡皮棍,在他向我這邊靠近時,我急忙扯着嗓子對着不遠處喊了聲,“宋助理,我在這裡。”
身後的那人聞言猛地收住腳步轉身,我手心黏膩一片,吞嚥口唾沫,加快腳步。
那人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有人過來跟我會合,知道被我耍了,他惱羞成怒的追上來。
我暗道聲壞了,撒着腳丫子就跑了起來。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體力消耗過大,剛跑出十幾米就被那人追上。
我拿着橡皮棍對着他,“別過來!”
“臭女人竟然敢耍我!”
對方一身黑色的衣服,帶着帽子口罩,身材魁梧,他不把我手中的橡皮棍當一回事,擡手揮開。
“你……你站住!我這就把身上的錢全部給你。”
之前我在新聞上看過,一個女孩遭到打劫的時候,把身上的錢全部掏給對方了,打劫的最後就放過她了。
我自知鬥不過眼前的人,效仿新聞上女孩的做法,去掏身上從厲瑾言那裡找來的錢。
“如果先前你像現在一樣識時務,我會放過你,現在嘛……”
他上下打量下我,“還挺有料的。”
聞言,我心裡被驚恐佔據,瘋了一般揮舞着手中的橡皮棍。
被橡皮棍打到幾下,他不敢貿然近我的身。
我用力咬了下脣,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快速環視下週圍的商鋪,發現不遠處有一家快餐店還正在營業。
我看到了希望,拿着橡皮棍戒備的看着他,快速向後退去。
他看出我的意圖,連連冷哼了兩聲,“你信不信,就算是你倒在他們的門口,他們也不會救你。”
現在很少有人會多管閒事,聽他篤定的語氣,應該是慣犯。
我心裡的希望淡了幾分,但不管怎樣,我必須試一試。
“啊……”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的在他的身上,腳踩到下水道井蓋翹起的邊緣,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他猖狂的笑了聲,上前踩住我拿着橡皮棍的右手,我疼得痛呼聲鬆開手,他一腳把橡皮棍踢開,提着我的衣領欲把我拖到無人的地方施暴。
我腳上的鞋子在被拖行的路上掉了,腳後跟被路上的碎石磨破皮,疼得我冷汗直冒,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救命,救命啊……”
啪……
他抽了我一巴掌,我耳朵嗡嗡作響,包在眼裡的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
人在絕望的時候都會被激發一些潛能,我抱住他抓着我衣襟的手,低頭咬了上去。
“臭女人,你特麼的給我鬆口!”
他吃疼,連抽了我兩下,我誓要撕掉他一塊肉下來,怎麼可能輕易地鬆開口。
他叫罵了幾句,抓住我的頭髮用力向上提。
我頭皮被扯的生疼,血沿着我的脣角下滑,濃重的血腥味令我作嘔。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鬆口,他肯定會讓我生不如死。
我忍着疼,牙齒又用力向他皮肉中咬了咬。
“再不鬆口,老子等下拔光你的牙。”
他疼得忍無可忍,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他這腳踢的重,我沒有任何防備,緊緊咬合的貝齒微微鬆開,一聲呻/吟從我脣齒間溢出。他趁機把手從我的口中抽出,低頭看着被我咬的血肉模糊的手,咬牙切齒的罵了我聲,連連踹了我幾腳,我疼的倒在地上,呻/吟聲一聲比一聲大。
他仍舊覺得不解氣,面目猙獰的撿起地上的橡皮棍,一步步朝着我靠近。
恐懼,無邊的恐懼席捲全身,我努力的挪動着疼的快要散架的身子向後退。
只是身體太疼,身子只想後退出甚小的距離。
他靠近我的面前,揚起橡皮棍,我驚得瞳孔猛縮,一臉駭然的望着棍子帶着勁風向我的身上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