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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陰差陽錯,黑手

第44章 陰差陽錯,黑手

“瑾恆呢?你把手機給他!”

厲瑾恆一雙英挺好看的劍眉幾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下,拿過手機,拇指在屏幕上輕點下掛斷。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電話那頭的女人應該跟厲瑾恆關係匪淺,或許是他圈養的某個情人吧。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去了解與評判,我睡意全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

厲瑾恆握住身上的薄毯,眼神晦暗不明,他微微抿了下削薄性感卻又透漏着矛盾禁慾氣息的薄脣,低聲道:“希望如你所說,你是無心之舉。”

他的話語還未落下,手機的電話又的振動起來,厲瑾恆放下薄毯開門下車,去了車後方。

明白他剛纔話裡面的意思,心裡有幾分委屈和不爽,我關上天窗,阻隔外面的一切聲音。

五六分鐘後,厲瑾恆打開副駕駛車門,“下車。”

“厲少我錯了,下次聽到手機的聲音,我一定確定好是不是自己的再碰。”

文成山位於無人居住的市郊,不奇不陡不高,山上植被以灌木居多,容易藏蛇蟻。

大概十多年前溫城晚報上報道過,一行七八個人來文成山野營,一夜之間死了五個,還有兩三個昏迷不醒,屍檢後得知,是中了蛇毒。

據說經過搶救後的倖存者都對那晚的事情閉口不言,談蛇色變。

遇難者的家屬曾經帶人來山中尋過,回去之後有人身上發現一些點狀紅腫,剛開始他們沒有在意,等癢不可耐再去醫院的時候,只能截肢。

從此以後,文成山就被溫城人划進了危險地帶,除了一些膽大的探險者之外,很少有人主動靠近這裡。

昨晚厲瑾恆帶着我拐進山路的時候,我的心驀地高高懸了起來,見厲瑾恆面不改色,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些。昨晚上睡不着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於此。

我以爲厲瑾恆是因爲我接了電話生氣要把我趕下車,留在這裡自生自滅,我嚇得面色一白,出聲求饒。

厲瑾恆微微輕勾下薄脣,面部線條柔和些許,彎身對着我伸出手。

我身子緊貼着座椅,情急之下轉身抱緊座椅,準備與他抗爭到底,死活不下車。

“只是讓你下車看個日出而已,你有必要嚇成這樣嗎?”

看日出……

我不相信他有這個閒情逸致,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得見三百回日出,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

“兩個選擇,一自己走下來,二我把車留在這裡離開,你自己一個人在車上待一輩子。”

又威脅我!

我在車上磨磨蹭蹭不願意下來。

“你後面有蛇,一條青蛇。”

厲瑾恆突然面色一變,看向我的身後。

我平時最怕的就是那種軟體生物,聞言,我大驚失色,雙腿發軟,沒敢回頭看,快速鬆開座椅,連滾帶爬下車,想也沒想就鑽進了厲瑾恆的懷中,身子微微抖着。

“呵呵……”

厲瑾恆愉悅的笑聲響起的瞬間,我就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我又羞又惱,用力推開他,想要回車上。

他眼疾手快的關上車門,按了下手中的車鑰匙鎖上車,絕了我的後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悶頭向前走着。

“你前面是懸崖,死路。”

我擡頭,果然如他所說,五六米處是一處斷崖,大概十幾米深,崖下鋪滿着碎裂的岩石,不小心跌下去不死也得殘。

我停下腳步轉身,未完全放明的天空下,厲瑾恆一身黑衣黑褲,微長的頭髮隨意散落在額前,比他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顯得年輕隨性了許多。

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狹長鳳眼流轉着不羈的笑意,少了些許內斂穩重,多了幾分痞氣,攫人眼神。

被他這般專注的盯着,我這邊又不知是哪根筋在作怪,紅暈在我臉上暈開。

他是趙瑩的丈夫,即便不是,他也不是我能肖想的人,我急忙止住慢慢漾開的旖旎心思,低下頭錯開視線,跟着厲瑾恆來到半山腰。

不同於天然岩石的植被稀少,眼前的灌木叢讓我望而卻步。

我一臉糾結的站在原地,厲瑾恆走了幾步察覺我沒有跟上來,回頭。

“聽說山上蛇蟻挺多,我們是不是該回去買些驅蟻防蛇的藥,做好準備再來。”

厲瑾恆裹的還算嚴實,我穿着短袖雪紡衫,七分褲,胳膊和腿都裸露在外一截,很容易成爲蛇蟻的攻擊目標。

萬一被它們咬上一口,少了條胳膊腿,看一次日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兒。

“用不用我再給你買份保險?”

保險……

我想了下,輕點下頭,“還是厲少想的周……啊……”

厲瑾恆長腿一邁兩步跨回到我的身前,彎身扛起我,沿着長時間沒有人踏足,早已經被草木掩埋的山路上山。

頭下腳上,隨着他的步伐一顛一顛的,我的腦袋有些暈乎。

但相比於自己上山,這種腳不沾地的方式讓我多了幾分安全感,我只在最初沒有防備被他扛起時掙扎兩下,試着與他商量。

“我們其實可以換種方式的,比如……”

揹着我。

“我覺得等會下山時直接把你團成球滾下來,更容易方便些。”

厲瑾恆似笑非笑的沙啞嗓音聽得我頭皮一緊,緊忙閉嘴。

半個小時後,山頂。

頭長時間向下垂着,腦袋充血,厲瑾恆放下我時,我緊抓着他的衣襟,腦袋擱在他的胸前老半天才恢復如常。

看個日出還遭這份罪,我小聲嘟囔着,“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看日出的經歷。”

顧雲琛沒有說話,我一擡頭無意中瞥見厲瑾恆的俊顏上冷汗密佈,蒼白如紙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我猛地想起他肘窩處的針眼,他是個病人,我竟然……

他若是有個好歹,我就算是有十條命都賠不起,我自責的同時心裡不免生出幾分害怕。

“你不舒服?”

我低頭看向厲瑾恆的左胸口,目測,他的心跳比正常人要快上許多。

“沒事。”目光一直投放在遠方的厲瑾恆鬆開緊攥的鐵拳,“回身,太陽要出來了。”

“你真的沒……”

我不放心再次詢問,厲瑾恆雙手抱住我的頭掰向後面,我回頭的瞬間,太陽從文成山下的海面躍出,紅彤彤的,金色的光芒四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鋪上一層碎銀,漂亮的令人心頭一震。

這是電視電影和攝影愛好者的作品裡纔有的景象,第一次真實所見,我不由得震驚的哇了一聲,扯了扯厲瑾恆衣襟。

“你以前經常來這裡看日出?”

厲瑾恆對文成山很熟,選擇的地點也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這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就能做到的。

“許久不曾來了,走吧。”

從上山到現在短短半個來小時,厲瑾恆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數次,他都沒有接。現在又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掃了眼屏幕滑下接聽。

“老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董事長說一直聯繫不上你,把電話打我這邊來,讓我務必……”

“到文成民宿把唐檸接回去。”

“老闆你又去了文成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去那裡……”

“子瑜!”

“是我多嘴了,我馬上過去。”

收線後,厲瑾恆沉着臉把手機放進兜中彎身扣住我的腰。

“我自己走。”

他的臉依舊蒼白,我再膽小也不可能讓一個病號扛我下山,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向後退了步,避開他的動作。

“不怕了?”

我心裡怕的要死,面上卻強裝鎮定的搖搖頭,捏緊拳頭,吞嚥口唾沫才怯懦的小聲說道:“不……不怕。”

“你還能說的再違心一點嗎?”

厲瑾恆被我的模樣逗樂了,大手在我的頭頂揉了兩下,牽着我的手下山。

他的手心汗漬未乾,手卻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這不太正常。

我雙脣囁嚅幾下,想要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卻又清楚的知道,以他的脾性是不會回答我的,我垂下眼瞼,眼波微動。

“聽宋助理說,你的私人醫生出國開研討會了,能出國參加研討會的,都應該是在醫學上有建樹的人。”

不出意外厲瑾恆吝嗇的連一個嗯字都沒有賞我,我瞪了眼他的後腦勺,再接再厲,“他是什麼專業的?”

知道他私人醫生的專業,就能猜出他身體哪方面出了問題。

“不是婦產科的。”

厲瑾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擊潰了我心裡的如意小算盤,我撇撇嘴,心裡不由誹謗說話滴水不漏的厲瑾恆。

“啊……”

我是跟着厲瑾恆的步伐,注意力完全沒有在腳下的凹凸不平的山路上。

路上草木茂盛,我被一處高出的石頭絆了下,腳尖一疼,身子向前撲去。

厲瑾恆的煙癮犯了,鬆開我的手點菸,聽到我的尖叫時,已來不及伸手撈我。

山路上石頭居多,摔倒的時候,我潛意識用手捂住臉,死死地閉着眼睛等着疼痛的來臨。

砰……

撞擊聲響起,我清楚的感覺到我並不是撞在了地上,而是……

頭頂響起聲悶哼聲和倒吸冷氣的聲音,我急忙從厲瑾恆的身上爬起來,一臉緊張擔心的半跪在他的身旁。

他面色比扛我上山時還要白上幾分,我不知道他傷到了哪裡,不敢貿然晃動他。

“哪裡疼,能動嗎?”

厲瑾恆額上全部都是冷汗,微長的碎髮貼在額前,他緊咬着鋼牙,發出幾聲異響,從他的表情和身體反應上可以看出,他傷的不輕。

我急忙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

厲瑾恆握住撥號的左手,右手撐着地面起身。

“你先暫時別動,等……”

“麻煩精。”

厲瑾恆從齒縫中蹦出三個字,自知是我的粗心大意累及他,我心裡滿是歉意,一時還是沒有忍住抱怨聲。

“如果不是你非得拖着我上山,會發生這事嗎?”

厲瑾恆握着我五指的大手微微收緊,呼吸驀地一重,他大概被我忘恩負義的行爲惹怒了,我訕訕摸了下鼻尖,伸手扶他,卻被他一把揮開。

他起身後,掏出帕子擦乾臉上沿着鬢角留下的汗珠,沒有理會我,徑自下山。

他穿着黑色的襯衫,背後有幾片顏色發深的地方,我不確定是血,還是汗。

我緊走兩步追了上去,想伸手去觸碰,卻被他躲開。

“我剛纔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奮不顧身的幫我做人肉墊子,我還是相當感激的。”

厲瑾恆面無表情,刀削般剛毅的面部線條覆着層生人勿進的幽冷之色,我厚着臉皮,臉上堆着討好的笑,朝着他的身旁靠了靠,吸着鼻子嗅了幾下。

山上風大,鼻間充斥着青草的清香,沒有聞到血腥味,我緊揪的心微微鬆了鬆。

厲瑾恆一路步子未停,解鎖上車,我生怕他會把我丟在這裡,急忙扯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車上有醫藥箱嗎,我幫你先處理下傷口。”

厲瑾恆右手上有明顯的擦傷,我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他啓動車子。

“鬆手。”

他語氣冷絕,我輕咬着下脣,扯着他衣袖的手緩緩鬆開,在手指快要離開他衣袖的瞬間又猛地重新攥住,低頭不動不語。

厲瑾恆輕闔下眸子,去扯我的手。

“厲瑾恆你怎麼跟個女人樣愛記仇,我剛纔只是有口無心的說了句實話而已,你有必要因爲這個拿自己的身子跟我置氣嗎?”

“你說誰像女人?”

他會不會聽重點!

厲瑾恆的眼中多了抹厲色,被他這麼一瞧,我瞬間慫了,結結巴巴語不成言,“我……我就是打個比方。”

他應該是很忌諱別人說他像女人,黑沉似染了層冰霜的臉色並沒有因爲我的話而有所緩和,起身跨到我的身前,把我壓到副駕駛座上。

“你要做什麼?”

這樣的厲瑾恆就像是一頭被我惹怒了的獅子,令我恐懼害怕,我摒着呼吸,一臉戒備的看着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厲瑾恆勾了勾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握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腰間的皮帶上,“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解開。”

聽懂他的意思,我手指不由得微微輕顫下。

關於這事,我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垂下眼瞼,濃長的羽睫微微輕顫下,緊張的吞嚥口唾沫,雙手顫顫巍巍握住他價值不菲的皮帶。

第一次接觸到男人皮帶這種東西,我試了幾次都沒有打開,反倒是越扯越緊。

“你故意的?”

我巴不得早做完早了事,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厲瑾恆現在在氣頭上,我說多錯多,我沒有去辯駁,也沒有開口讓他幫忙,一咬牙心一橫,雙手抱住厲瑾恆的脖子,不管不顧的對着他帶着譏諷笑意的脣吻了上去。

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厲瑾恆偏開頭,我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他的手來到我的腰間,解開釦子,拉開拉鍊,粗暴的抹掉我身下的衣物,快速解開皮帶,一個挺身……

我的身子本身就僵硬如石頭,又沒有前戲,他根本就無法進去。

“放鬆點。”

我閉上通紅酸澀的眼睛,把臉偏向一邊,支支吾吾的,“我……我……”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我極度排斥跟男生有身體上的接觸。那麼多年過去,只有厲瑾恆能與我這般,就連那個曾經刻在我心上的那個人都不曾。

作爲醫學專業畢業的人,我知道這是創傷後遺症導致的xing冷淡。

我沒想過嫁人,就不曾放在心上,從沒有去看過。

厲瑾恆又試了一次,我疼得五官皺在一起,手用力在皮椅上抓出幾道明顯的痕跡。厲瑾恆隆起的眉間又多了幾道褶子,兩條濃眉幾欲搭在一起。

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看向我包着一汪眼淚的星眸,張了張嘴,最後沉默着幫我穿上衣服,坐回駕駛座,放下車窗點燃根菸。

煙抽到一半,他沉寂許久的手機再次響起。

待音樂聲快要結束的時候,他輕吐口菸圈,滑下接聽,利眸目視前方,目光飄遠。

“一個小時後我會出現在公司。”

“公司你暫時不用去了,先來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厲瑾恆的俊顏驟然冷淡成冰,他握着手機的右手背青筋暴跳,把手機丟進儲物格發動引擎。

我還以爲剛纔的事情心有餘悸,轉過身子,背對着厲瑾恆。

文成山以北十幾公里的地方,有一個相對閉塞落後的小村落,因着每年早春和深秋蝴蝶成羣飛舞如落雪一般,吸引不少遊客前來參觀,村裡思想活絡的村民看出商機,興建了一批鄉村特色的民宿。

這事我也是從報紙和宣傳冊上看到的,並未親自來過。

厲瑾恆把車停在溫城民宿門前,遞了一根菸給老闆,與老闆交涉幾句,老闆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笑呵呵的連連點頭。

之前厲瑾恆跟宋助理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我踟躕一會兒,整理好散亂的頭髮下車。

“你先在這裡休息會兒,子瑜等下會過來接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去跟老闆說。”

厲瑾恆把我送進房間,交代我幾句,走到門邊的時候,他止住步子,“這邊正處在開發期,風景不錯,你也可以在這裡住上幾天。”

我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腳步聲漸遠,我癱坐在牀上。

十多分鐘後,兜中的手機響起,我蔫蔫的拿出來,是宋助理,我以爲他到了,電話一接通我跟報上了房間號。

“唐小姐如果老闆還跟你在一起的話,你一定要幫我攔住他,千萬不要讓他離開。”

“他已經走了。”

宋助理語氣急切,連忙說了兩句壞了,不等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就掛斷電話。

我幾次想給厲瑾恆打電話,想到車上坦誠相對的尷尬一幕,最後作罷。

當天宋助理並沒有來接我,我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在民宿住了兩天,第三天天未亮,我搭乘老闆去城裡補貨的單排回了市區。

“跟厲瑾恆出去浪了?老實交代,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秋水公寓,晚班的李佳桐頂着一頭亂髮,穿着卡通版睡衣,睡眼惺忪的趿着拖鞋給我開門。

見到我的瞬間,立刻精神抖擻,兩眼放光,無線八卦的抱住我的胳膊,“不許說沒有關係,那晚在果園,我可看到你們兩個大手拉小手,哥哥帶着妹妹向前走。”

“觀察力這麼細緻入微,不去做娛樂記者可惜了。”

我記得她那晚忙着揩油去了,竟然能夠一心二用,果真不簡單。

“那是,就憑我這眼力勁,若是進軍媒體記者圈子,不知得造福多少八卦大衆。但我這人吧,私心重,只想挖掘八卦。一想到這些事情只有我知道,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李佳桐搖着我的胳膊,撒嬌賣萌,讓我跟她講我與厲瑾恆之間的事情。

“作爲交換,你把紀雲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我跟他啊。”李佳桐拖長尾音,認真想了想,“八個字概括吧,青梅竹馬,有緣無分。”

“那我也用八個字概括一下我跟厲瑾恆,陰差陽錯,絕無可能。”

“這都廝混了兩天三夜了,怎麼會絕無可能呢。”

李佳桐不死心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後面進了我的臥室,說完就要去扒我的衣服,我笑着躲開。

“行了,別鬧了,你先去梳洗,我去給你做飯。”

已經休息了近一個星期了,我本打算今天去公司的,我做好飯吃完後,換上從娟姨那拿來的套裝,化了個淡妝準備出門。

剛走到玄關處,收到我媽的一條短信。

【阿檸,媽知道錯了,我打算跟康源分手,你來醫院,我們母女兩個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談一下。】

她這是終於開竅了?

我看了下時間,不到七點。

秋水公寓離醫院和鑫盛都不遠,談完應該也不耽擱上班,我給她回覆了一個“好”,抓緊時間趕了過去。

溫城醫院,我剛推開病房門,我媽翹着頭對我嗚嗚的搖着頭,見她嘴裡被人塞了東西,我嗅到危險的氣息,心裡一緊,剛欲撤人,身後被人用力一推,我身體不穩,一頭栽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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