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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傭人很多,可我只想使喚你

第26章 傭人很多,可我只想使喚你

保姆……

“厲家那麼多傭人你使喚的過來嗎?”

潛在的意思是,您老的咖位太大,我伺候不了。

“傭人很多,可我只想使喚你。”

“……”

厲瑾恆一改初見時的了冷傲,和善可親的讓我心裡沒了底,總覺得他對我不懷好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都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不着痕跡的向一邊挪了挪腳,電梯停下,裡面沒有幾個人,我推着行李箱來到最後面的角落,用行李箱隔開隨着我身後進來的厲瑾恆。

我沒坐厲瑾恆的車,他也沒有強迫我,上車之後,本該緩緩起步的輝騰轟着油門,揚起一陣塵土,撲的我滿頭滿臉,嗆的我連連咳嗽幾聲。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罵他聽不到,我在車後對着他豎了豎中指。

日頭鼎盛,曬得人皮膚都疼,我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拉着行李箱來到公寓門前不遠處的公交站臺。

北庭路三十九號,是我家的老房子,位於溫城北面還未進行改造的老城區。

暫時不想與我媽碰面,我決定先去西餐廳辭職,再去溫城南端找個房子先住下,找到工作後,再按照工作地點,再做具體的安排。

天是突然一下子熱起來的,沒有緩和的適應期,長時間的等待,我早已汗流浹背,臉上汗水不斷向下滴着,腦袋懵懵的,有種快要脫水的感覺。

我煩躁的拎着身前的衣服抖了抖,如果不是荷包太癟,我早就打車離開。

又等了三五分鐘,我遠遠地見到六十三路公交車向這邊駛了過來,我拉着行李箱站在路邊等待。

一不小心左手邊的行李箱倒在地上,聽到公交車綿長的喇叭聲漸近,我怕錯過了這班車再讓我好等,我急忙踮着腳對着車揮了揮手,彎身去扶行李箱。

嘀嘀嘀……

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聲給悶熱的天氣平添了幾分躁意,汗浸到眼睛,我擡手擦了下,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見一輛白色的suv失控般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駭的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好在生死關頭我回神夠快,一腳踏上路邊的人行道。

白色suv碾過我的行李箱,車輪擦着我右腳跟而過。與死神擦肩,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幾乎連城一條線。

“喂,你沒事吧。”

公交車上下來兩個好心人一左一後的站在我的旁邊,滿臉關切的詢問我。

我被嚇懵了,腦袋嗡嗡的,她們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我沒事。”

我的人沒事,頂多報廢了兩個行李箱,幾件衣服和行李箱中一些易碎的東西,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站在我左邊的五十多歲的大媽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啊,我看那輛車好像是故意要撞你的。”

“你別胡說八道了,我跟你坐一起,我怎麼沒看見人家是故意撞的?”

右面的大媽顯然不想讓左邊的多事,扯着她的袖子要離開。

“我坐的地方比你靠邊,那輛車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減速,這個姑娘上了臺階後,我還看到車窗裡伸出一隻手。如果不是車速太快,車裡的人沒來得及抓住她,你以爲她還有命在啊,早就被卷車底去了。”

“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姑娘年紀小,哪裡撐的住你這樣嚇唬。”

“我哪裡嚇唬她,我是親眼所見,想給她提個醒,讓她以後……”

“大媽你能把你看到的說的詳細一點嗎?”

大媽的話讓我心裡止不住發毛,使不上力氣的雙腿又軟了幾分,滾熱的身體也瞬間涼了個徹底,渾身如墜冰窖,冷的我指尖都微微的顫了顫。

“我……”

嘀嘀……

“你們還上不上車啊,車上還那麼多人等着呢!”

司機按了兩下喇叭,語氣裡有些許不耐。

“姑娘我跟你說……”

“行了別說了,司機一會兒把車開走了,不帶我們,你又得浪費一個鋼鏰,心疼死你。”

那個正要與我細說的大媽在一個鋼鏰的驅使下,忘記了我的存在,跟着同伴上了車。

我好不容易爬起身想跟她說,大媽你只要留下跟我講清事情經過,別說一個鋼鏰就算是我打車把你送回去都行。

只是我還剛張開嘴巴,公交車的車門已經啪嗒一聲合上,車子緩緩啓動,徒留下我和兩個破敗的行李箱。

下午三四點鐘,太陽正毒,沒有幾個人步行出門。

公交站臺上只有我一人,着實被剛纔的驚魂一幕嚇到,生怕剛纔的那輛車子再折返回來,我簡單的收拾下行李箱中的東西,打了輛車去了南城,租住在一對姓廖的化工廠退休的老職工的家中。

廖叔廖嬸很好,見我一個人,晚飯的時候專門去樓上把我叫了下來,還跟我開玩笑說,他們的兒女不在身邊,允許我經常下去蹭飯。

我是個感性的人,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會讓我觸景生情,我笑着應下,心裡卻不曾想去麻煩他們。

吃過晚飯,幫廖嬸拾掇完閒聊幾句後,我就上了樓。

樓上以前是他們兒子兒媳住的地方,老兩口經常打掃,房間乾淨整潔,換上牀罩被褥就能住人。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簡單洗漱下躺在牀上,白天的一些畫面,不斷在我腦中閃現,但出現最多的還是那輛差點要我命的車。

魏安東、刀哥、康源,我掰掰手指頭算算,最近一段時間,我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康源剛被人暴揍一頓,報復我的可能性不大,刀哥的事情我沒注意過,倒是聽說魏安東因爲我媽的事情,差點連累到整個醫院,被杜院長狠狠教育批評一頓,有意讓他內退。

魏安東纔剛步入五十的行列,離退休還有幾年,而且他還當上副院長,位子都還沒焐熱,就要退休,這事他肯定會對我懷恨在心。

思來想去還是魏安東嫌疑最大,爲了不讓自己哪天不明不白的死掉,我決定明天去警局一趟。

【睡了嗎?給你看看小爺我秒殺那些明星的硬照。】

枕頭邊的手機響起微信的提示音,我拿過來點開,是宋軼。

我剛看完上一條微信的內容,下面接連出現幾張照片,照片中有幾個熟臉,曝光度不是很多,我叫不上名字,屬於那種半紅不紫的明星。

我放大照片,在一衆人中扒拉一會,纔在人羣最後面的一個犄角旮旯裡找到宋軼的半張臉。

這連個人肉背景牆都不算上,還秒殺,這人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

我笑着把心裡的想法打了上去,在點擊發送的時候,手指卻驀地停下了。

宋軼嗓音乾淨純澈,從小就喜歡音樂,高中的時候還跟兩個同學組了一個樂隊,那時正流行《分手在那個秋天》這首歌,他們乾脆給樂隊取名叫那個秋天。

樂隊的事後來被一心想讓宋軼上好學,出人頭地的宋姨知道了,她一怒之下砸了宋軼好不容易打工賺錢買來的吉他和架子鼓。

宋軼頹廢了一陣子後又迴歸了課本,直到大學畢業都沒再碰過那些東西。

四個月前,我出事後,他突然告訴我,他要去北漂,他要成名,要賺錢。

他走的時候,沒有讓我去送,只發了一條微信給我。

【酸檸檬,小爺走了,不給你揹回一麻袋金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到溫城。】

宋軼細皮嫩肉的,不是一個能吃苦的傢伙,我以爲他不過是說說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所以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我只是一笑置之,並未往心裡去。

萬萬沒想到,四個月過去了,他竟然沒有向我抱怨過一句。

我看過記者報道北漂的艱辛,特別是宋軼這樣不是科班出身的人,他一定是付出很多,纔得到這次跟那麼多人一起出鏡的機會,我不能打擊他。

我快速的刪掉了之前編/輯的內容。

【不錯,不錯,繼續努力,爭取讓我在更多的新聞通告上見到你。】

【切,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我哪裡不是真心的了,我告訴你,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笑,滿臉真誠,祝福你的心更是比金子還要真上三分。】

【一段時間不見,你這嘴皮子倒是變得挺溜。行了,不跟你閒扯淡了,小爺要去睡美容覺了,我現在臉比什麼都重要。】

才幾點就去睡美容覺,我小聲的嘟囔一句,放下手機。

翌日一早,我先去警局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昨天爲什麼不來?”

“嚇懵了。”

這是實話,警察也算是靠譜的,他們專門去調了錄像,卻發現那段路上攝像頭在前幾天前就壞了,還沒有修好。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的心更加不踏實,去西餐廳辭職後,就打算回南城。

剛坐上公交車,我一個好久沒有聯繫的同學曾倩文給我打電話,說她有事要去外地一趟,他爸開的私人診所忙不開,讓我過去幫幾天忙,工資可以按日結。

“倩文,我的醫師資格證被吊銷了,這個忙……”

“不就是個證嗎,你的專業水平可是我們年級前三,我信得過你,再說你被吊銷資格證又不是出現醫療事故。你放心,就幫幾天忙,沒事的。”

我在有些事情上很講原則,再一次婉拒。

曾倩文一個勁軟磨硬泡,最後都把當初幫我跟宋軼佔座的事情都給搬出來了,“不過就是一點小忙,你再拒絕就是看不起我了。”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其實我也存着幾分僥倖心裡,以爲不過是幾天的忙,不會有事,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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