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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欲擒故縱?

第10章 欲擒故縱?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不去堅持和爭取,只是有的時候我們承擔不起後果。

我媽的手術很成功,在醫院休養半個多月後出院。

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也因我匿名接受電話採訪,按照杜院長給我的稿子原原本本唸了遍,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淡去。

頤和公寓,我拎着東西打開門,康源急忙從沙發上起身迎了上來,殷勤的幫我去拿放在腳邊的大包小包。

“你們這些天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你們。”

康源,三十一歲,廣告公司的小職員,我媽住院之前,剛交時間不長的小男友。

未經允許就住進我首付,剛交房不到半年的公寓中。

因爲這事,我跟我媽大鬧一場,也搬出去過一段時間。

後來因爲魏安東的事,我丟了工作,沒了收入,不得不重新搬回這裡。

我厭惡這個一心想從我媽身上摳錢的男人,聞言,我嗤笑聲:“你只要對我媽的事情能上點心,去皇朝稍微打聽下,就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去了哪裡。”

“我不是出差剛回來沒幾天嘛,再說,阿歡不喜歡去她工作的地方。”

康源斯文的臉上浮現抹尷尬,見我媽面色不好,急忙丟了手裡的東西過去攙扶,語氣滿是關切:“臉色怎麼那麼差,病了?”

“動了兩次手術,不差纔怪!”

康源那麼長時間不見人影,我媽推開他,沒有給他好臉色。

我媽性格偏執,決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他們的事情,我不想問,更不想去摻和。

只希望她經過這件事,可以看清康源的心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斷了跟他的關係。

我不想去聽康源爲了討好我媽,說的那些口不對心的甜言蜜語,我把我媽的東西放在客廳,回了房間。

我媽的一場大病,花光了我僅剩的積蓄,我成了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有房貸要還,我必須抓緊找工作。

我的醫師資格證被吊銷,醫院的工作是不能再做了,大公司是不會聘請只有醫學院文憑,又有案底的人。

我準備退而求其次,先去超市或者餐廳找個服務員的工作做着,解決溫飽問題。

嘔……

剛瀏覽十幾分鐘的溫城招聘網頁,胃中又開始難受,我緊忙起身蹲在垃圾桶旁邊,乾嘔起來。

“阿檸,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買藥?”

“滾!”

聽到康源關心的話語,噁心感更盛。

我忍無可忍對着已經旋開的門怒吼一聲,豁然起身,把他趕出去,嘭的聲關上房門。

房門外,康源眉眼低垂站在門前良久。

他聽到身後的開門聲,見我媽要出門,急忙過去阻止。

“你還剛出院,不能去上班。”

“老孃不要命了,纔去上班!我是出去給她買胃藥,省得以後折騰成我這樣,我可沒有耐心伺候她!”

“胃藥是吧,我去買。”

康源眼中快速閃過抹慌亂,急急忙忙出門。

第二天一早,看見康源還在家裡,我已經對我媽無語至極。

爲了不讓康源白佔便宜,我準備找到工作以後,就把房子放在中介出售。

沒有胃口吃早餐,我拿着簡歷和昨天抄下的招聘信息出門,在一家西餐廳找到一份服務生的工作。

一個星期後,我已經適應了我的新工作,唯一擔心的就是在這裡遇到醫院的熟人。

有時候,人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週二晚上,我下班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出洗手間見到譚雪迎面走來。

她的尖酸刻薄,一個半月前在醫院,我就已經領教過了。

我行得正,坐得端,卻偏生頭上有個扣的緊緊的屎盆子。

不想在新同事的流言蜚語和異樣的眼光中工作,我遲疑下退回洗手間。

女廁的門不知被誰反鎖上,我推了兩下沒推開。情急之下,我閃身進了男廁關上門,倚靠在門上。

嘩啦啦……

男生小便池那邊傳來小解的聲音,我循聲望去,那抹高大的身影也緩緩擡頭看向我。

四目相對,我眨巴幾下眼睛,才後知後覺記起這裡是男廁。

站在我兩米之外的男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厲瑾恆,他褲子半褪,兩腿之間的東西,正在不斷的向下滴着水。

“啊……”

我尖叫一聲,臉驀地如火燒般,紅的似能滴出血來。我急忙說了聲抱歉,背過身子扯開門。

“什麼聲音?”

聽到譚雪的聲音,我抓着門的手瞬間一緊,身子也跟着僵了僵,腦門上蹭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若是被她撞見我從男廁出來,這下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格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我快速收回剛邁出的腳,一轉身,剛好一頭扎進已經提好褲子,洗好手,準備出去的厲瑾恆的懷中。

身後的腳步聲漸近,我想要越過他衝進隔間。怎奈他身形高大,堵在路的中間,兩邊都過不去。

我情急之下,抱着他旋了個身,讓他的後背對着被緩緩敞開的門口,我整個人一動不動,死死的埋在他的身前。

他身形高大,把一米七,剛到他肩頭的我擋的嚴嚴實實,譚雪跟站在廁所外的兩個人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

“你進去看一下。”

譚雪聲音鑽進耳中,我頭皮一緊,呼吸也跟着重了起來,掐在厲瑾恆腰間的手,加了幾分力道。

“嘶……”

腰間的軟肉敏感,他悶哼聲,在身後的人過來之前,擡腳踢開身旁的隔間門,將我拎了進去。

不等我站穩腳跟,他直接將我抵在了隔板上。

“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冷沉的聲音多了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滾燙的氣息噴薄在,我由白轉紅又變白的臉上。

“我沒……”

“開個價。”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拇指指腹,在我嬌嫩的脣瓣輕輕摩挲幾下。

他把我當成有錢就可以任意睡的小姐了!

被羞辱,我對他剛纔出手相救之情,瞬間蕩然無存。

我偏頭躲開他在我脣上胡作非爲的手指,伸手推拒的同時剛欲開口反駁,隔間門前響起兩聲叩門聲。

“西餐廳是公衆場合,想找刺激,也得找對地方。若是被拍下來放到網上,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聞言,我的臉一陣青白交加。

他低頭靠近我的耳畔,削薄的脣輕動,若有若無的擦過我的耳垂,“你說,我現在把你推出去,你的下場會怎樣?”

“你剛結婚,就想着拈花惹草,你對的起趙瑩嗎?”

我不知道這些年厲瑾恆經歷過些什麼,竟然能讓一個溫潤如玉,陽光般的男孩,變成陰翳冷魅的模樣。

他的狠戾我是親眼見識過的,我不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假。

我提起趙瑩,只是希望能激起他心裡對趙瑩的一點愧疚之情,或者是記起我與趙瑩的關係,從而放過我。

“趙瑩?你跟她很熟?”

看他的眼神,是壓根已記不得我是誰,我急忙點點頭小聲說道:“我是趙瑩的閨蜜,你們的婚禮我……我去參加了。可能賓客多,你沒注意到我。”

他暗黑色的眸深深地看了我一會,薄脣邊有隱隱浮現出邪肆的笑,“跟閨蜜的老公做,不是更刺激?開價,不然我就按照皇朝的價格給你。不過我覺得那樣你會比較吃虧。”

“你無恥!”

沒想到趙瑩追了六年的男人,簡直比豆腐渣還要渣上三分!

我擡手抽他,半路被他捏住手腕。

他用力之大,好似要硬生生捏斷我的手腕。

我怒瞪着他,用力咬着脣瓣,一字一頓說道:“你把我推出去吧。”

“欲擒故縱?”

他尾音輕挑,暗含三分警告,抓着我的手,按在一直抵在我身前的某物上,“你點的火,你負責滅!”

趙瑩是我唯一的閨蜜,就算是身敗名裂,我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被顧雲恆的話語和動作徹底激怒,我張口欲喊救命,他快速低頭攫住我的脣。

“嗚嗚……”

我伸手拍打他的胸膛,他立刻扣住我的雙手桎梏在我的頭頂上方。

在他的手伸向我牛仔褲邊緣時,隔間外早已沒了聲音。

我心裡的無助和絕望無以復加,幾乎將我整個人都湮滅。

突然,低沉的音樂聲在隔間內迴盪,是他的手機響了。

他停下動作,摸出手機掃了眼屏幕,滑下接聽。

“錦言哥,我們這邊都開始半個多小時了,你怎麼還沒到?我跟你說,今天的人來的可齊全了。就連瑾……”

“我馬上到。”

我一心都在想着,怎樣逃脫他的魔爪,並未聽清他的電話內容。

等他掛斷電話,我高高懸起的心,再次向上提了提。

只是這次,他連正眼都沒有瞧我一下,稍稍整理下身上的衣服,開門離開。

腳步聲漸遠,自知逃過一劫,我抓着胸前的衣服,順着隔板,緩緩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幾口。

脣上還殘留着淡淡的菸草味,我胃裡一陣難受,趴在馬桶上乾嘔幾聲。

我驀地想起自己依舊在男廁,我面色一僵,顧不得難受,逃也似的跑出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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