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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第137章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遇冬心頭一動,咦,這個伯母好面熟,在哪裡見過?腦子驚雷閃,“啊,伯母,您,您,您是不是蘭靜亭女士?”

蘭靜亭點點頭,並不覺得對方能認出自己是件多驚訝的事。

在e市,甚至在全國,她都算得上很有名的人。

對於遇冬來說,蘭靜亭就是課本上那個標準典範,里程碑似的人物。

蘭靜亭主持的節目,幾乎是很多正統非娛樂節目的標準版。

遇冬心裡好激動,萬萬沒想到蘭女士是領導的媽媽,自己還有幸陪在身邊,簡直太榮幸了。

尤其蘭女士多平易近人啊,“你跟小輝在一個單位,他平時有沒有爲難你?要是他敢爲難你,記得告訴我,我會找他算賬的。”

“沒有沒有,姜副臺長是我領導,對我很好的。”遇冬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心裡感激死封硝了。如果不是他非拉自己過來,豈非錯過和偶像親近的機會。

全程就那麼握着手,扶着,貼着,遇冬說不出的喜悅,覺得蘭女士身上就是有那種特別讓人喜歡讓人親近的特質,怪不得節目受歡迎。

她想着,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就是最好的學習機會嘛。心裡盤算着,一定要趁着老爺子術後住院期間多走動,混成“自己人”。

她現在完全忘了要離姜副臺長遠點,否則會鬧緋聞。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封硝出來的時候,看見遇冬正扶着蘭靜亭,不由得微微一笑,仍是意味深長的樣子。

他強勢帶走了遇冬,不顧姜漓輝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挽留,只是臨走時說,“姜副臺長,我和遇冬訂於這個月十八號舉行結婚喜宴……”

“恭喜恭喜!”

“遇小冬過兩天會把請柬送到你手裡,到時希望你全家都能來。”

“一定一定!”

走了老遠,遇冬才吱吱喳喳跟封硝叨叨“蘭靜亭”,一路都在說蘭老師怎樣怎樣又怎樣,興奮得很。

封硝但笑不語。

遇冬歡喜中又帶着忐忑,“你說,蘭老師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畢竟,人家是大人物嘛,怎麼會來參加她的婚禮呢?

“會!”

“你那麼肯定?”

“當然!”封硝似笑非笑,“要不我叫你來幹嘛?”

“啊?”

“笨!我今天讓你來,就是跟她套套近乎。到時我們的婚禮,她就不好意思不來了,懂嗎?”封硝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哎呀,風聲聲先森!我真是愛死你啦!你知道她是我偶像對不啦?”遇冬眼裡冒心形的星星,覺得老公好帥。

但老公不是帥,是市儈,“不知道。我只是想,她要是能來,多一份紅包,錢應該不會少。”

“……”遇冬把心形的星星收回去,白白瞄人家一眼,“你怎麼變成這樣啦?”

他好似被生活的壓力壓成重傷,“喜羊羊要吃奶粉,吉木斯泰要吃狗糧,你要買新衣裳,我要是不用婚禮賺點份子錢,怎麼養得起你們?”

“嘿!說得我沒掙錢一樣!你怎麼是這種人?原來那個高大上的風聲聲先森咧?

風聲聲先森不高大上了,“萬翼國際都沒了,還高大上!遇小冬,清醒點!”

遇冬笑嘻嘻的,“等我有名氣了,我養你!”

“好!”他答應得十分爽快,“以後,我,喜羊羊,吉木斯泰,劉姐……全都靠你養。對了,你最好再生一堆孩子……”

“一堆!”遇冬倒抽一口涼氣。

“要相信自己行,就一定行!”封硝講笑話都一本正經,“說不一定你一胎生八個,什麼都解決了。”

“風!聲!聲!一胎生八個,那是豬!”遇冬笑得抓狂,“豬公,你行嗎?”

“豬婆,要相信我的實力!”

“哈哈哈哈……狗血風聲聲,你搞笑死啦……”

兩人笑着鬧着領了證,笑着鬧着發了請柬宴請親朋好友。人不算多,但挺熱鬧。

遇冬以爲以封硝的經濟實力,以及他一向的消費理念,不會把婚禮搞得太奢華。

畢竟那是燒錢的事兒,沒必要。

尤其他們一起敲定的婚禮細節,都是很平實普通的價格,過得去就行了。

酒店是何凌雲家的,給他們打過折。

遇冬當時選了一個最便宜的廳,但她不知道那些價格是被封硝修改過的。

直到她到達婚宴現場的休息室進行化妝,才聽服務生說起,鳳穿牡丹這個廳是整個酒店最奢華最昂貴的一間。

其廳陳設古雅,桌椅屏風,酒杯碗碟,都極致講究。樂隊以琵琶古箏爲主,穿插現代古風曲。

新娘遇冬在伴娘吳芷琴的攙扶下,身着紅色喜服,頭頂紅蓋頭款款而行。

吳芷琴的打扮,也很古典出彩。她身形本就曼妙,輕紗羅衫更顯身段。

背景是立體動畫製作,大紅燈籠,月色荷塘,美輪美奐,令人身臨其境。

兩個姑娘就在這月色荷塘中,如仙子般行走,直行到塘中一條小舟漸近才停下等待。

新郎登臺,步子跟小舟的行進速度完全契合。如果不注意,會以爲翩翩佳公子是乘舟踏歌而行。

他顯得那樣溫潤如玉,盈盈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容噙在嘴角。他英俊得過了分,如畫中人,夢中人,極不真實。

就連他身邊的伴郎段涼,也彷彿一樣不真實。

音樂是這樣的: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此句唱罷,新娘已站在新郎面前。

封硝的聲音沉在音樂裡,只有新娘聽得見,“遇小冬,執手嗎?”

“你先說,我那件白色婚紗哪去了?那也是給了錢的。我現在身上這件,到底花了多少錢?”

“那個不重要。”他固執地問,“執手嗎?偕老嗎?”

“嗚嗚嗚,風聲聲,你花這麼多錢搞這些排場,以後咱們還要不要過日子?”

“遇小冬,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我多花多掙,以後絕不留一分私房錢,行嗎?”他伸手去拉她的手。

“你說的啊,不留一分私房錢,全部上繳。嗚嗚嗚……我感覺這次婚禮花多了……”遇小冬把手放進封硝的手裡,深情迴應,感情無比到位,“執子之手,子執資斧。”

封硝聽得心頭一喜,覺得肯定是好話,“這是什麼意思?”

遇冬隔着紅蓋頭,傲嬌地答,“翻譯得白點就是,我帶着你,你帶着錢。”

“……”封硝的腦門上刷下三根黑線。

穿着古裝的司儀在主持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臺下最近的一桌,坐着易清鈴和易長城,以及姜漓輝全家。當然,剛動了手術的姜老爺子沒機會到場。

易清鈴激動得不行,從遇冬穿着喜服上臺的那一刻,眼淚就一直止不住。

在封硝的調理下,她早就能說能吃能坐了。但封硝希望她裝出之前的樣子,不要表現出恢復太快。

於是這些日子,遇冬每次來看她,她都憋着不說話,躺在那裡仍舊一動不動。

封硝說,他想給遇小冬一份結婚禮物,一個驚喜。

所以在遇冬沒遮紅蓋頭前,易清鈴都沒有現身。

她被悄悄推進了宴會大廳,親自見證女兒一生中最美的時刻。

易清鈴左邊坐着易長城,右邊坐着蘭靜亭。

她哭得嘩啦嘩啦,理由很充足啊,她是母親,嫁女兒哭表示捨不得。

結果蘭靜亭比她還哭得厲害,簡直不知所謂嘛。連易清鈴都看不下去,遞了張餐巾紙過去。

蘭靜亭接過餐巾紙,解釋說,“我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婚禮現場,這纔是真正傳統成親啊。”流淚中,“嗚,好看,真好看,太感動了。”

這話題好,易清鈴頓時覺得對方有眼光,喜滋滋介紹起來,“新娘是我女兒,長得很漂亮的,隨她爸……她爸年輕的時候啊,就長得好,特別招人……”

“哦。”蘭靜亭抽抽,瞧着臺上一雙新人夫妻對拜完,在用稱杆揭蓋頭了。

稱杆揭蓋頭,意取稱心如意,夫妻同心。

場下掌聲一片。

但見新娘長得真是美豔不可方物,紅妝照人。她美目流盼,眸如點漆,一笑起來,全場奢華背景都黯了,唯她最搶眼。

整個婚禮過程,嚴謹奢華。

在敬酒的時候,遇冬和匆匆趕來的簡心微擁抱了一下,但沒有更多時間交談。

簡心微剛纔看到一個人影,本想告訴遇冬,但在這種場合下,實在不便掃人家的興,只得按捺下來。

她很羨慕,同時也很嫉妒。人同命不同,她如此落魄,而遇冬卻已是枝頭鳳凰。

她難以望其項背,無比失落。同時,她也知道,遇冬在要不要送請柬給她時,內心作過很大掙扎。

否則不會那麼晚,幾乎是前天,她才收到遇冬的結婚請柬。

她遠遠望着幸福的遇冬,五味雜陳。上次遇冬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她十分感激。

但後來,遇冬做得挺絕,不再上班,請了長假直到辭職。並且在她住院期間,遇冬就直接搬了家。

簡心微知道,遇冬心裡是有刺了。

她眼睜睜看着遇冬背黑鍋,看着遇冬受辱卻不施援手……她不能怪遇冬心裡有刺,因爲她的確不值得擁有太好的友情。

而遇冬,曾經是她青春歲月裡最好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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