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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o42 遇襲

0o42 遇襲

凌若蘭踏出‘時光’,眺望着遠處奔涌的潮汐,彙集着滿眼的幻影,她彷彿感覺到整個城市萬籟俱寂,她曾告訴他,聽到的不是親眼所見,即便親眼所見,難道心也被蒙上了看不見嗎?

落在自己身上時,她做不到灑脫。

原來,他是她的初戀!

原來,她的琴房與他書房如出一轍!

原來,‘時光’的每一寸都是她和他的回憶!

無盡的歲月和悠遠的時光,渺遠而綿長,如同飄在天上。

她頷首望着寒星瀰漫的天際,腳下傳來冰冷的寒意,夾着刺骨的疼痛,她垂首,才望見赤腳於地,鞋早已不知去向,就好像十二點後,灰姑娘永遠失去了那雙晶瑩的舞鞋,她的視線愈遠,柏油路面碎滿着玻璃渣,她踩在腳下竟渾然不知,那樣的痛楚不及心裡奔涌而來的窒悶感,可風颳過,身子一陣顫慄。

——你是我的丫頭,是我的寶貝,是我孟宸軒一輩子想要娶的女人!

——我的丫頭,

——我的寶貝。

不同的聲音重重疊疊,

終於,撥開着迷惘的雲霧,

難道她的心也被蒙上了,看不清?

她不禁寒蟬,鬢髮拂亂,路燈映下那影拉的修長,若蘭瞥過,卻見身後刺入一黑影,她怔過,下意識提起心防,匆忙回首之際,眼前高大身姿猛然扳過她身,反制於她,手臂狠狠的卡在她的頸項,不由分說的將她往暗地裡拖去。

若蘭欲想尖叫,已被死死堵住她脣瓣,下一刻,砰的一聲,她身子狠狠撞上晦澀的牆壁,她腦袋一沉,似斷裂一般,只覺眼前黑暗,若蘭吃痛的揉過額角,待回神之際,已見那陌生容顏在逆光下凶神惡煞,

"你幹什麼?!"

凌若蘭脫口而出,身後已未有退路,玻璃碎渣深陷進她腳底,傳來鑽心刺骨的痛楚,滿是灰塵的幽道染上了星點的紅,可她已顧不上疼痛,緊貼着牆壁,心跳卡在嗓子眼,

那人忽然嗖的衝上,一把將她摔撞於地,餓狼撲食般的壓制着她身。

那人兇猛的扯爛了她的禮裙,春光暴露,他垂首朝她狂親一番,若蘭蹙眉,噁心涌入胸口,她拼命的呼救,卻被那人死死的按壓着脣,她撕心裂肺的斥吼着,四處卻似無聲籠罩,只剩殘餘的呼吸,

若蘭掙扎,長臂摸探,彷彿去拽緊救命的稻草,可什麼都沒有。

終於她摸到堅硬的磚塊,不假思索,朝那人狠狠的砸去,男人驚叫,接着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溢過手心,那人終鬆了鉗制,吃痛的抱頭跌在一旁,痛苦的尖叫,夾着晦澀的謾罵。

若蘭爬起,白色禮裙上是一片觸目的腥紅,她向後挪置着,起身就是逃,被那人察覺,他跨步上前揪住她身,狠狠的將摔下身後的牆壁,她被撞的滿眼星子,再擡眼,看清那人額角鮮紅在額角流淌,滿臉濃稠血液,那雙眼睛被惹怒的散着寒光,他走向她,肆無忌憚的揮舞着手中的瑞士軍刀。

若蘭緊貼着牆壁,撇過地上的紅磚,男人的瑞士刀已抵着她的下顎:"再敢動一下?!"

刀鋒刺破她皮肉,一絲痛楚,若蘭冷眼看着他:"你想幹什麼?!"男人猥瑣一笑,反手竟是給她一耳光,她腦袋嗡嗡作響,還未回神,已被那人扔向滿是灰塵的地面。

他將撕爛的禮裙,破碎的布料揉成一團,只塞住她呼救的聲音,她喊不出,欲訴無聲,欲哭無淚,她猛烈的搖晃着腦袋,那人在她身上亂摸一通,胡亂的親着她胸前裸露的春光,雙腿拼命的掙扎,她不記得過程是怎樣的殘暴,卻感覺有溫熱的血液滴在她臉頰。

浮光掠影,記憶劈入腦海,

她摔倒,爬起;

她走向寧瑞的休息室,每一步都是陰冷無比;

她隔着虛掩的房門,看見寧瑞緊緊抱着孟宸軒;

她聽不見,更不知他們說了什麼;

她欲推門,卻見寧瑞圈住他,急切的解開抽去他的皮帶,他一把抱起寧瑞,畫面戛然而止;

她倚在牆壁,怔忡許久;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好像自我催眠一般;

她的心在看,在看!

那人一把兇猛的扯去她底褲,他的力道就好像銳利的刀刃狠狠割裂她的皮肉,痛的血肉模糊。若蘭如雷一擊,拼命的搖頭,如果…如果她被強暴,被玷污,她寧願就這樣去死,

渾渾噩噩,在僅存的意識裡,似乎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凌若蘭?!”

她以爲是希望,

睜眸間,逆光下,看見那頎長身影疾步前來,敏捷的擒拿術,欲制服那人,接着,眼前肉搏廝殺,混亂一堪。

後來,耳邊是警鳴聲,她意識渙散,只覺落入溫暖的胸膛,她得救了,嘴裡的碎布被抽出,

“宸軒?!”

她喃喃,伸手去拂那英挺的容顏,視線模糊,那面容是他,又不是他。

宸軒…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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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再次醒來時,眼前是陌生的環境,破碎的禮裙已換成乾淨的睡衣,她按壓發疼的腦袋,微微一動,全色酸澀的不得動彈,她環視着,有些迷濛。

“醒了?”

她朝聲音來源處望去,望見男人,一臉失望。

李亦然坐在牀邊陪着她,他伸手撥弄過她睡的微亂的髮絲,輕輕理着,她下意識躲過,他手指愣在空中,望着那雙瑩潤的眸,幾分怔忡:“放心,一切都過去了。”

她看着男人脣瓣一張一合,房裡的安靜讓她的心隨着沉下。

“昨晚企圖對你侵犯的人已被捕,那人是慣犯,進過牢房很幾次,出獄後屢教不改,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他沒機會再放出來。”

“——”

她仍然未鬆懈提防。

李亦然未在顧及,只爲她捋好青絲,朝她溫柔的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潤儒雅。

“還有,”他頓了頓:“你別害怕,我不是他,不會對你做禽獸不如的事!”

“——”

“你腳也受傷了,哪也別去,在這好好歇着。”

可她對他的話似乎置若罔聞,那眼神飄忽而空置着,沒有任何落腳點,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有沒有聽進他的話?

“若蘭!”他忽而喊過。

“嗯?”她輕聲答應着,

“你在想什麼?”

若蘭終於看向他,看着那張清俊的面容,她以爲迷濛間那影是宸軒,卻沒想到是他,若蘭遲遲未開口,她想回家,可是僅剩的理智又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企圖,他一定和孟宸軒相識,是不是?否則他怎會參加政治部的晚宴,而宸軒爲什麼要調查俊炎和他的會面,是因爲宸軒提防他?!

若蘭不願再繼續想下去,他說不會對她做禽獸不如的事,她只擔心剛出狼圈,又進虎穴。

“我想喝水!”

李亦然怔過,她的答案總是讓人始料未及,可見她看着自己,瞳仁淺露惘然的神色,他輕淺的笑着:“那我給你去取。”

他起身,去餐廳給她倒了杯白水,可水是涼的,他取過水壺正打算熱一點,正當此刻,卻聽見門外咯吱的聲響,李亦然下意識立馬放下水壺,疾步返回,

那張大牀上已是空蕩,他環視,房門半敞,已不見她人影。

原來,她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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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宸軒安置好寧瑞,已吩咐自己幾個心腹好好看護她,他和門而出,晚宴結束,他正打算給那丫頭電話,卻發現是關機狀態,她人不在時光,可前後幾次回撥依舊是聯繫不上,

孟宸軒有些擔憂,取過外套,寧瑞被下藥,此事定不得外傳,與心腹交代注意事項,隨後他開車回外灘的公寓,卻發覺那女人也不再家裡。

他在家裡等着,又望見她的揹包落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冒失的丫頭,他尋思手機關機,是不是擱在揹包裡,忘了拿上,孟宸軒取過,在她包裡翻看着,無意間,卻尋得一瓶藥盒,他一怔,她身體不適?!

修眉一鎖,擔憂之際,他仔細一看,直到看清那一行細密的字體,孟宸軒楞着,避孕藥!她居然一直在用避孕藥,藥丸快見底,他能推算她到底服用了多長時間,仔細想想,他們同居的大半年裡,他一直是體內射,未用過任何措施,她沒懷孕,原來是一直在服藥。

孟宸軒怔着,藥瓶緊握在手底,他很長時間未緩過神,只楞望着,多少個夜晚纏綿,又遏制了多少個還未來得及結合的生命。

白色的翎羽燈,映着一圈圈光影,落在他英挺的容顏,碎着斑駁的影。

本來設計了定時發佈,晚上八點更文,結果一不小心按了發佈!嘎嘎嘎,我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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