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臣看她一臉護犢子的樣子,嘴角不經意地揚了起來。
“你要是再護着,你就只剩下一天的時間,而且別忘了你還欠着我錢,我不介意延長時間。”
樂子琪怒瞪着他:“江少臣,你太無恥了。”
“有嗎?”江少臣挑挑眉頭,目光看向正躲在廚房看戲的吳媽和max,見兩人齊齊搖頭,又笑着看向樂子琪,“你最好將你所有超過5cm鞋跟的鞋子扔了。當然……”
他的視線又落在她擦破皮的膝蓋上,黃色藥酒將她白皙的皮膚遮蓋:“最好別讓看見你穿着裙子在外邊瞎逛,哪怕是在辦公室裡也別讓我看見你穿着裙子。”
這下子樂子琪徹底怒了,她哥都不管這些,他憑什麼來管。身爲女人不能穿裙子,不能穿高跟鞋,那簡直就是罪過。
“你,憑什麼管我穿哪樣?”
江少臣看着她橫眉冷對的樣子,也收斂起面上僅有的一絲笑意:“如果你想拿到工資,想要把債還完,我勸你最好聽話。”
“哼。”樂子琪冷哼了聲,他不讓她穿,她還偏穿了。當下她彎腰將鞋子穿了進去,準備離開他家,可才走兩步,就痛得她呲牙咧嘴,差一點又摔倒,幸虧江少臣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身子。
“女人,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
樂子琪藉着他的身子站穩,仰着頭瞪着他:“明明是你跟我過不去。”
江少臣擰着眉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站穩了。”
說完話,他竟然蹲下身子,親自替她將鞋子給脫了,還爲她穿上了拖鞋,這……太受寵若驚了,樂子琪震驚的站在原地,就算被雷劈過,應該也不過如此。
當然除卻她,這別墅裡的其他人都驚着了,max雖知道江總對她挺有興趣,但也沒想到這興趣能夠讓他做到如此。
“吳媽,剛纔我們沒有看錯吧?”
吳媽激動地點點頭:“沒有沒有。max,你說這樂小姐會不會成爲少臣的另一半,他這些年緋聞弄得那麼多,可就沒個固定的伴……”
max看看樂子琪,笑了笑:“可能吧。江總遇到樂小姐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只是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
江少臣直起身子時,見她一動不動地傻愣着,舒展的眉頭又皺到一起:“你是不是閒你的腳傷得不夠重?”
樂子琪回過神,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又看看身旁的江少臣,伸手往他胳膊上捏了下。
“樂子琪,你做什麼!”江少臣憤怒地吼道。
樂子琪傻笑了下,搖搖頭:“我以爲是做夢呢,看來你覺得疼,應該不是做夢。”只不過……江少臣他哪根神經搭錯了。
江少臣嘴角輕抽了下,擡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下,這小女人真是越來越會得寸進尺:“過去坐着,我有事情要交代。”
“少爺,樂小姐的腳腫的那麼厲害,不好多走路,這屋裡就你這個大男人空着,把她抱過去。”吳媽樂呵呵地出聲,同時不忘將一把菜塞到max手中。
江少臣這時才發現他剛纔所做的一切都落在這屋子裡的人的眼裡,吳媽算是最興奮的一個,不過他也知道她在興奮些什麼,也沒打算解釋,看了眼對着他搖了搖手中青菜的max,就打橫抱起樂子琪,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去了樓上。
“你……江少臣,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放心,我對你的身材沒什麼興趣。”江少臣低頭瞥了眼她的胸口,心中暗暗估摸了下尺寸,“只要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就好。”
一聽如此,樂子琪腦海中立刻閃現出早上他們兩人的模樣,當下覺得面頰滾燙,就連耳朵也好像在發燒,她幾乎能夠猜出自己的臉頰此刻紅得像煮熟的蝦,但還是不忘辯解:“早上純屬意外。誰讓你睡在我旁邊。”
“我不睡那兒誰哪兒?”江少臣看着她羞紅的臉頰和低弱的辯解聲,心情很是愉悅。
樂子琪側過頭看了眼樓上的房間:“不是還有那麼多的房間。”
“可那是我的臥室。”
“可你讓我睡在你臥室了。”樂子琪的聲音漸漸變高,羞澀也慢慢褪去,她彷彿感覺這江少臣似乎並沒有外人眼中那麼冷淡。
江少臣將她抱進了書房裡,放到椅子上:“你看下這錄像還有什麼不對勁。”
樂子琪收起心裡頭冒出的一點小心思,全神貫注的望着電腦屏幕上的錄像,這正是之前陳宇交給她的,她已經看過兩次了,除卻發現江少臣身後的那個人可能並不是皮特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了。
難道還有什麼異樣嗎?
她一遍一遍不嫌煩地看着,終於發現了一點異樣,在江少臣與藍月兒準備共舞的時候,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離開了下,離開前他的左手一直插在褲袋中,但回來後,他就非常大方的將手垂着。
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看見一條白色繃帶狀的東西在空中飄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解了繃帶,卻沒有藏好,讓風颳走了。
這麼一來,她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人是皮特了。
“是皮特,他是皮特!”她驚喜地叫出聲,雙手抓住了一旁江少臣的手臂,“是他陷害你。”
“你怎麼確定他是皮特呢?”江少臣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的那雙手,淡淡地反問道,“說不準是其他人,這sh市中與我不對盤的人還是挺多的。”
樂子琪搖搖頭:“不,一定是皮特了。哥哥和我說過,那晚上皮特左手上是纏着繃帶的。他會這麼做,應該是不想在酒杯上留下手印。”
她一激動,說話的語速也變得非常的快:“江少臣,你應該已經知道,藍月兒喝下去的酒裡有迷藥,也就是說在與你跳舞的時候,她的意識就變得不怎麼清晰。所以在皮特推了一把你,你沒來得及反應時,她就順勢地跌了下去。不然一個清醒的人,勢必會下意識地抓住眼前的人,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而藍月兒什麼都沒做。”
江少臣看着眼前這一張嬌豔欲滴的粉脣,呼吸不由得一緊,低下頭直接覆住了她的雙脣,在她的驚愕中吮吸着她的滋味。
“唔……”樂子琪難以置信地望着突然而來的襲擊,雙手推了他一把,但他的身子卻始終不動分毫,而且還順勢將她抱到了桌子上,禁錮着她不讓她動彈。
***,臭***,***……她在心中咒罵了他百遍。
呼吸越來越急促,身子也好似要癱軟了,同時她又感覺自己就像是溺水一般,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腰。
江少臣見她似乎不再反抗,靈巧的舌尖更是喧賓奪主,甜膩的滋味不同於以往他碰過的女人,她更像是一朵從未有人品嚐過的花朵,充滿芬芳。
正當他還想更近一步時,樓下傳來吳媽的聲音:“少爺,可以吃午飯了。”
江少臣碰觸到她裙子的手一頓,神緒陡然清醒過來,他竟然對她起了這麼大的反應,差一點……他看了看懷中柔軟的身軀,以及她有些迷離的眼神,神色微閃。
“女人,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樂子琪聽着頭頂傳來的低沉嗓音,神色漸漸清明,猛地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什麼時,嬌紅的面頰更是紅色一片,與夕陽的嬌豔有得一拼。
她一把推開江少臣,擡手不停地擦着嘴巴,怒道:“江少臣,你個***。”
江少臣皺着眉頭,眼神深邃陰鶩地盯着她的動作,她嫌棄他?他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被一個女人嫌棄了?
“女人,我吻你,是看得起你。”
“呸!”樂子琪從桌子上滑了下來啐了一口,“是不是被你強j了,還是我的光榮,還得偷着樂!”
江少臣眼裡閃爍起不易察覺的怒意,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是。你難道不知道這sh市裡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牀?”
“知道,知道的很呢!”樂子琪被迫擡高了下巴,脖子有點酸,但就不肯輸氣勢,“一個個爬上你的牀,還不忘算計你一把,你以爲你有多了不起,不過一個過氣的明星就讓你江氏股票大跌。”
江少臣忽然放開了手,冷笑了聲:“你知道可真夠清楚,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樂子琪摸了摸自己下巴,有點疼,卻還是對着他陰沉的眼神回道:“對,你就是目中無人,把什麼人都想得沒你厲害。你靠得也不過是你老爸的資產,有什麼了不起。”
江少臣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是靠着他爸才坐上這個位置,原本隱藏的怒意徹底顯露,他緊盯着她嬌俏泛着紅暈的面頰。
樂子琪察覺出他生氣了,看着那陰沉的眼睛裡含着的怒意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但依然挺直着背脊,不過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許:“江少臣,別把什麼女人都看得只爲了名與利。”
“你難道不是嗎?”她退一步,江少臣上前一步,逼得她靠在了牆上,“聽說你是要在sh市闖出名堂,而搭上我正好是一條捷徑。”
說着,他欺身上前,兩人之間一下子沒了空隙,只隔了布料,她都能夠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她吞嚥了下口水:“江少臣,我纔沒你想得那麼無恥。”
“是嗎?”江少臣的手覆上了她的身體,“你剛纔可是享受的很。”
樂子琪不禁渾身一顫,惶恐油然而生,下意識地想要逃開,但無處可退。忽然,她頭一仰,脣角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你不是說對我的身體沒什麼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