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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桃之枖的計策

第一百六十九章 桃之枖的計策

“噗!”濯其華正拿着桌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聽了濯弒天的話,瞬間噴了出來。

要不是他反應快,將頭扭開了,這一口定然全噴到了濯弒天的臉上。

即使是這樣。濯弒天的臉上也還是被刮到了幾滴,臉色陰沉如水。

濯其華氣笑了:“皇叔真是無所不用極啊,您可知道您這話說出來的後果麼?您這是毀了豐氏一品夫人的名聲啊!難道您想讓天下所有的人都認爲豐夫人是水性揚花之人麼?”

“不。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濯其華愣在了那裡。他想過濯弒天會是騙他的,可是卻沒想到濯弒天會這麼說,難道濯弒天說的是真的麼?

如果是真的話,那他與桃之枖就是堂兄妹,堂兄妹是絕不可能成親的。

一時間他心情有些不好了,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不高興了,濯弒天卻高興了,雖然虞可人不承認。可是他卻始終認爲濯其華是他的兒子。

不過身爲帝王的他,雖然認定是濯其華是他的兒子,可以給他榮華富貴,無盡的寵愛,但他卻絕不允許濯其華來搶奪其他兒子的帝位。

說到底,其實他還是明白濯其華不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願意生活在那點幻想之中。

只要不涉及帝位,他就把濯其華當成兒子一樣對待,所以桃之枖是他的女兒,濯其華又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讓桃之枖嫁給濯其華呢?系狂節亡。

不過這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原因還是桃之枖手中豐家的寶藏。

如果桃之枖嫁給濯其華,那麼豐氏之前的陪嫁定然會全送到濯其華的手中。雖然現在寶藏到底在哪裡並不知道,但不能杜絕假以時日濯其華從豐氏遺留的嫁妝中發現端倪。

但如果桃之枖嫁到吳國就不一樣了。那是以公主身份出嫁的,桃之枖的嫁妝就是宮裡預備的,那麼濯弒天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豐氏的陪嫁運到宮裡,然後讓人將原來的嫁妝全換掉。

這樣,他就能偷樑換柱,將豐家所有的東西據爲已有。慢慢的找出寶藏的下落。

這纔是他要將桃之枖嫁給吳王真正的目的!

當然,桃之枖雖然是侯府嫡女,但桃居正是個渣爹,她根本就不會在意桃居正,但豐沐恩卻是桃之枖的軟肋,所以將豐沐恩與桃遠之扣在手中,他相信以桃之枖的聰明睿智,一定能將吳王迷得五迷三道,並將說服吳王撤番!

吳國一向是衆番國之首,只要吳國撤了番,那麼那些小番王一定會毫無還手之力。到那時,他萬里江山,再也沒有異性番王讓他骨骾在喉!

想到這裡,濯弒天眉開眼笑起來。

只是還未等他笑容綻放,就聽到濯其華涼涼道:“皇叔,您今兒個沒喝過酒吧?”

濯弒天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隨手抓起了手邊的杯子就扔向了濯其華:“混帳,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朕喝醉了說胡話麼?”

濯其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難道不是麼?不然怎麼說胡話說得這麼厲害?既然皇叔喝多了,那侄臣就不多嘮叨了,告辭了。”

說罷,不等濯弒天反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了跪就跑了。

待他跑得沒有影了,濯弒天才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拿起了桌上了硯臺狠狠地砸向了剛纔濯其華消失的地方。

外面,李公公縮了縮腦袋,每次這位爺來都會惹得皇上又氣又怒,他都已經習慣了,反正碰到那兩位在御書房,他一定是會躲在房外的,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濯其華雖然插科打諢的走出了皇宮,但臉色卻深沉不已。他又不是真如表面那麼紈絝,怎麼能看不出濯弒天說的話是真是假?

此時的他恨及了自己對濯弒天的瞭解,就是因爲對濯弒天太瞭解了,他才知道濯弒天說得是真的。

原來桃之枖是他的堂妹!

想到這點,他的心陡然一痛,他站在那裡,手捂着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遠遠的,她站在那裡,獨處一隅,彷彿與天地融爲一色。

她,靜靜地看着他。

感應!

他忽得擡起了頭,看到了陰影下了她,登時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

足尖一點,飛身而去,再落地時,他已將她摟於懷中。

脣,熱烈而灼熱,狠狠的壓上了她的,帶着痛楚,彷徨,甚至還有未知的害怕。

小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她不再矜持,而是主動與他親近。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雖然脣齒不再相依,而眼神卻依然交織如飴,灼熱的讓人窒息。

桃之枖伸出了小手,輕撫過他眉間的糾結,輕嘆。

一聲嘆息如同重拳擊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又痛又悶又難過。

“桃……”他張開了嘴,就要說話時,就被桃之枖的小手捂住了。

“別說,濯其華,不要說出來。”她的目光帶着絲絲的乞求,讓他心痛欲裂!

他怎麼捨得,捨得她有一絲的難過?

臉瞬間變得冷寒如冰,大手將她的小手握住了,堅定道:“桃之枖,你放心,爺是絕不會讓你嫁給吳王的!”

堂妹又怎麼樣?這世上不是多的是表兄表妹成親的麼?這堂兄妹與表兄表妹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堂兄妹的姓是一樣的而已,從血緣關係來說與表兄妹完全一樣的!

可是他就不信濯弒天敢告訴天下人,桃之枖是姓濯的,除非濯弒天不要臉面了!

想到這裡,他豁然開朗,笑道:“桃之枖,你願意不願意嫁給爺?”

桃之枖眸光微醺,臻首微擡,脣泛如水光,美豔不可方物。

“當然願意!”

“哈哈,那好,咱們今兒個就洞房去!”

桃之枖先是一呆,隨後一頭黑線,想也不想,回手就是一肘子,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沒正經?”

“怎麼沒正經了?你都是爺的人了,爺就不信皇叔還能不放棄讓你和親!”

“你……”桃之枖窒了窒,艱難道:“父皇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有其強勢之處,你可知就在我回到院中之時,父皇已然着人警告於我,如果我不能以清白之身嫁給吳王,那麼表兄就不可能清清白白了。濯其華,你看,父皇已然把所有的事都預料到了!”

濯其華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他不過這麼一說,皇叔居然把他這點念想也給破滅了。

“老狐狸!”他咬牙切齒的罵了聲。

桃之枖無可奈何地看着他,有時的他真象是孩子呢。

“好了,你先別急,不管怎麼說,父皇也是一廂情願,吳王願意不願意還另說呢不是麼?”

濯其華眼睛一亮,道:“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倒是有一計,但成與不成倒是要看明天了。”

“到底是什麼計?”

“你且附耳過來。”

驛站中,吳王司馬珏聽了暗探的報告,冷笑連連,好你個濯弒天,竟然弄了個假公主來互弄他!而且聽說還是醜若無鹽的女人,真當他是收破爛的了麼?

想弄個女暗探在他的身邊,沒門!

他拿起了桌邊的水喝了一口,眯着眼想着心事,不知道爲什麼,越想心裡卻是越煩燥,遂叫道:“吳衛,讓人準備一下,本王要出去轉轉。”

“是。”

不一會,司馬珏帶着幾個侍衛及無數的暗衛出了驛站。

到了街上,他才知道自己是做了多麼錯誤的決定,看着人山人海的人,他只覺腦仁都大了。

皺了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的人?”

“回王爺,今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賞詩節,所以家家都在門口掛着詩,讓遊人讀閱並點評,被點評最多的據說能得到一千兩銀子的獎勵,所以今年尤其的熱鬧。

“一千兩銀子?誰這麼大的手筆?”司馬珏奇怪道。

“這個奴才還沒問過,只知道平時就是幾十文的獎勵,所以人們興趣並不高漲,可是這次因爲有了一千兩銀子的獎勵,人竟然多了數倍之多。”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趕快去問到底是誰出一千兩銀子?”

司馬珏既然能從衆多的庶子中脫穎而出成爲了吳王,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對於任何事總有着強烈的預感,一如現在。

所謂反常即是妖,這年頭拿一千兩銀出來獎勵的人簡直就是沙裡淘金,少之又少。

又偏偏是他出門時來這麼一招,他有理由相信是有人在算計他,所以他絕不允許有一點的危險。

不一會,吳衛氣喘吁吁的擠回來了:“回……回王爺!奴才打聽清楚了,說是稱心公主酷愛詩書,所以濯世子爲了討好心上人,讓人找出最好的詩準備獻給稱心公主的。”

“心上人?濯其華?稱心公主?”司馬珏咀嚼着這幾個字後,露出了譏嘲的笑,道:“濯其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不學無術,沒想到人品不怎麼樣,連眼力也不行,居然喜歡稱心公主那個醜女。”

吳衛陪着笑道:“聽說濯世子與稱心公主還是不打不相識呢,先是稱心公主總是虐濯世子,哪知道虐來虐去的,濯世子竟然對稱心公主一往情深起來。於是成爲了街頭小巷的笑料呢。”

“哼,原來是個欠虐的!依本王看就是皇上太過寵着他,寵到了他都想從被虐中找到快感了。算了,不用查他了,這種人不值得一慮,左右將來就是當無賴的料!”

司馬珏十分不屑又道:“說來那個稱心公主倒是不但醜而且淫呢!這種女人怎麼能當本王的王妃?本王是絕不會允許!”

吳衛笑道:“王爺?彰鳳姿,文武雙全,此等珍珠又怎麼是那些小小瓦礫能配得起的?要配也是配真正的皇家公主纔是!”

司馬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本來想往回去,可是哪知道這街頭本來熙熙攘攘幾個人,突然間,兩頭都涌上了無數的人,將他們越來越往中間推。

所以他們現在往哪邊去都是堵得無數可去,於是他們只能按着路線往前走了。

“咦,王爺,那是什麼對聯?”

司馬珏看了過去,只見對聯上寫着:“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橫批是長長長長”

司馬珏看了眼那家的對聯,隨手拉過一個正靠在門口磕着瓜子看熱鬧的人:“這家是做什麼的?”

那個人嚇了一跳,待要不回答,卻看司馬珏如此的英俊威武,一看就不是好惹了,忙不迭的回答:“是賣豆芽的!”

“如此就對了。”司馬珏大笑了起來。

吳衛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司馬珏身邊,討好道:“王爺,您學問好,您給奴才說說這是啥意思啊?”

司馬珏回手給了他一扇子笑道:“不學無術!”

吳衛嘟囔道:“要不是奴才愚鈍又怎麼顯示出王爺您的睿智?”

司馬珏得意的笑了,不過才笑過就砸巴着滋味不對頭來,待回頭找吳衛算帳時,那小子竟然然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不過他不着急,不一會吳衛就會出來的。

果然,過了一會見司馬珏臉色不錯,吳衛又蹭得一下跳了出來,鞍前馬後的侍候起司馬珏,把司馬珏侍候的舒服之極,兩人又聊了一些掛着詩與對聯。

看到別處的對朕,吳衛始終對第一個對聯心癢難騷,不斷的追問司馬珏,怎麼念那對聯。

司馬珏笑道:“你讀成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zhang)長(c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chang)長(zhang),橫批是長(zhang)長(zhang)長(zhang)長(zhang)。

吳衛大是佩服道:“王爺果然是天縱之姿啊!”

司馬珏但笑不語。

這時突然一道道勁風帶着凜烈的殺氣襲捲而來。

吳衛大驚叫道:“保護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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