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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坐山觀虎鬥

第七十章 坐山觀虎鬥

再說了,她好不容易得到搬倒連氏的機會,怎麼可能再給她喘息的空間呢?

她對着綠翹使了個眼色,綠翹微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既然今兒個大家都在。正好老身也有些事想要當着大夥的面問問桃候爺!”

衆人心裡咯噔一下,這話聽着是興師問罪啊!

一羣人頓時尷尬不已想要離開,可是連老夫人都說了要當着大夥的面問,她們要走了,豈不是得罪了連老夫人?冬布木技。

所有的人都暗中懊惱不已,早知道是這種事,還不如在家裡呆着,也好過現在這麼不尷不尬的。

桃居正亦羞臊着臉,低着頭不敢說話。

連老夫人看也沒看他而是徑自走向了主座。

要說按着連老夫人的身份。坐主座是一點沒錯,可是這裡是桃候府,怎麼說還有方氏這個老侯夫人在,總得讓人客氣一番才坐吧?她這麼毫不客氣的自顧自走向了主位,豈不是狠狠的打了方氏的臉?

方氏陰沉着臉,無可奈何的站在了下首。

桃之枖譏嘲一笑,眸光微閃,鬥吧,她們鬥得越狠越好。

“公公請。”連老夫人雖然頤指氣使,但也不是高傲得不知好歹,對於方氏她可以甩臉子,但對於李公公卻是斷斷不敢的。

她笑着指着客座上最尊貴的位置。客套站。

李公公倒也不推辭,而是笑着點了點頭,走向了客位。

其餘各人均按着級別客套着坐了下來。

待坐定後,連老夫人拉過了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連氏,拿出了手帕替連氏輕輕地掖了掖。

連氏疼得痛呼出聲,連老夫人的手僵在那裡,眼中全是心疼之色。

她昏黃的眼微閉了閉,淚溼眼角,待再睜開眼時,清明一片。

眸光銳利的掃過了桃居正,輕道:“桃侯爺。你可知道老身身邊的是何人?”

雖然連老夫人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感覺飄緲,但卻讓桃居正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壓制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低低道:“是小婿的妻子。”

“噢,原來桃侯爺還知道這是你的妻子啊?要不是桃侯爺你親口承認,老身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桃居正默不作聲。

“娘……”連氏這時哭着跪在了連老夫人的身邊,將臉埋在連老夫人的懷裡。

連老夫人這時一把摟住了連氏,淚如雨下:“哎呦。我的兒啊,你這真是生生的心疼死娘了啊!你身爲閣老之女,自小就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這整天介的就怕你傷着哪裡,痛着哪裡,哪知道嫁了人後,竟然受了這麼大的苦,這讓娘如何不疼啊?兒啊,早知道如此,娘就是讓你老在閨閣裡也不能讓你來桃侯府受這麼份委屈這麼苦啊!”

“娘……”

聽到連老夫人的話,連氏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把這些年的憤懣與痛苦全部的傾瀉出來。

瞬間整個大廳裡就聽到母女倆哭哭啼啼的聲音,衆人面面相覷,這姜還真是老的辣啊,人連老夫人一不問罪。二不問事,只是心疼閨女,這生生的就把桃居正逼到了絕地。

人家可沒說你一句的不是!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爲什麼心疼呢?那是你這個當姑爺的虧待了人家閨女!

要是人少,桃居正也許還能惱羞成怒一走了之,可偏偏這麼多人看着,衆目睽睽之下,他要敢這麼做,從此就臭名遠揚了。

這連老夫人果然手段高明啊,要是在戰場上這簡直就是兵不血刃啊!

桃居正汗如雨下,站在那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是方氏冷笑道:“親家母快別這麼說了,這麼說好象我們侯府虧待了連氏似的,你可問問你的女兒,這整個侯府可是在她的掌握之下?這整個侯府都是她的了,這還有誰能給她氣受?就連我,有時也得看着她的臉色呢。”

連老夫人見方氏這麼說,也不再留情面了,當下對着方氏哼道:“她管着侯府是不假,那不過是爲侯府作牛作馬罷了!誰不知道這桃侯府的女人跟府裡的桃花瓣一樣多?老夫人,你說老身這女兒容易麼?”

“這哪家當女兒在家總是千般順心萬般寵愛,可是哪個嫁出去不是總有些不如意的?這男子妻妾衆多本是爲了開枝散葉,又有什麼可說的?難道連閣老的妾室就不多麼?連老夫人也不是這麼打理過來了?而且還美名遠揚!當初我們侯府也是因此而慕名而求娶的。怎麼到了我們侯府就不成了呢?難道讓我們侯爺一輩子守着連氏一人不成?這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這知道的會說是您老夫人疼女兒,不知道的還得說你們連家教女無方,教出了個妒婦來?”

連氏一股氣升了上來,恨道:“別家是有妾,可是哪家的妾跟咱們侯府這麼多?這整個京城哪個不笑話我們侯爺姓的好,要不怎麼招了這麼多的桃花!”

“放肆!”

桃居正怒不可歇地吼了起來,這連氏當着這麼多的人面不給他臉面,讓他瞬間忘了連老夫人的積威。

“啪!”連老夫人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桃居正,老身看你才放肆!竟然敢當着你們老侯夫人的面如此大叫大嚷,你對老侯夫人還有沒有一點的敬意?”

方氏臉色鐵青,剛纔坐座位時連老夫人怎麼不想到她?現在卻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這話聽着是爲她打抱不平,實際上是暗指她在桃居正心裡沒有該有的尊重,作爲一個繼母不能被繼子尊敬,本就是沒臉的,而結合了剛纔連氏說的話,更是讓人多了一分的遐想之意,這連老夫人是暗指她與桃居正之間不清不楚呢!

當下她皮笑肉不笑道:“連老夫人,雖然說您是德高望衆,可是怎麼說正兒也是堂堂侯爺,有什麼不妥之處自有我來指點,您這麼大聲斥責恐怕不怎麼妥當吧?”

“呵呵。”連老夫人也不甘示弱道:“誰不知道您老侯夫人是疼愛侯爺疼到骨子裡的,比自己親生的兒子還要好上幾分,老身這也不是怕慈母多敗兒麼?”

這話說的,這天下哪有繼母疼繼子疼到骨子裡的?何況這個繼子都而立之年了!這不是明擺着指二人之間有暖昧麼?

方氏經過了連氏的刺激後,這次淡定了許多,而是陰惻惻地笑道:“繼子也是子,難道不應該疼愛麼?難道說連老夫人對嫡子與庶子一視同仁都是假的麼?”

“你說什麼?放肆!”連老夫人拍案而起。

“我說你才放肆!”方氏也不甘示落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就算平日有些怕連老夫人又怎麼樣?這哪有被人欺負上門還跟縮頭烏龜一樣?

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再說了,這次她要是示弱了,以後她何以立威?又怎麼管得住連氏?

所以這次她是豁出去了!不過是個過了氣的公主,也不過是先帝認的義女,又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有什麼好拽的?

現在皇上疼愛桃之枖,只要她哄好了桃之枖,她還怕一個連老夫人麼?

“你……”

連老夫人氣得發抖,她沒有想到方氏竟然這麼大膽,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跟她叫板!她自打成爲公主,嫁給連閣老後還未曾受到過這樣的氣過呢!

“你什麼你?”方氏一看更是來神了,趾高氣揚道“連老夫人,我們敬您是閣老夫人,尊您一聲連老夫人,可是您要發威就在自己的府裡發威,那時您便是要打要殺也隨了您的意,但這裡的侯府,不是你們的連府,侯府的事還輪不到連府的人來管!”

“你簡直是太放肆了!”連老夫人氣得指着方氏道:“本來還想給你留些臉面,哪知道你卻是個給臉不要臉的人!既然這樣,就別怪老身說話不好聽了!”

方氏心裡發虛,嘴裡卻鎮定道:“連老夫人自從進了桃府的門,說話何時好聽過?這再難聽了話您都說出口了,還怕更難聽的麼?”

“如此就不要怪老身不客氣了!”

方氏冷冷地看着她,不置可否,心裡卻掀起了驚滔駭浪,盤算着一會怎麼與連老夫人鬥智鬥勇。

這時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衝了進來,哭喊道:“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救命啊!”

方氏一聽神情鬆懈下來,不管怎麼樣,不跟連老夫人直接面對面的碰撞總是好的,當下也不計較那女子的失禮,只是喝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此喧譁?難道連氏沒有教過你禮儀麼?”

這話看似在問那女子話,卻又暗中敲打了連氏一番。

連氏看着腳下跪着的熟悉身影,心頭緊張地一陣亂跳。

“老夫人,奴婢是嫵兒啊!是夫人身邊貼身的丫環嫵兒!”

“嫵兒?”方氏皺眉想了想,看向了桃居正:“正兒,你可有印象?”

桃居正臉微紅,要說之前他倒是沒有印象,只是那日發生了趙姨娘落胎的事,所以對於當日的事他記憶猶新,遂輕咳了聲後道:“她確實是連氏房裡的人,平日也侍候本侯。”

“嗯。”方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對嫵兒有些不喜,不過因爲這嫵兒的出現替她解了圍,所以對嫵兒,方氏多了幾分耐心。

這時嫵兒哭道“老夫人救命啊,因着奴婢知道了夫人的陰私,夫人要杖斃奴婢!”

“杖斃?”方氏聽了這兩個字倒有了印象了,想到那日趙姨娘落胎後,連氏杖斃了個丫環就叫嫵兒,說是這個嫵兒勾得桃居正引了淫興才使得桃居正將趙姨娘的胎兒落掉的。

於是臉一板道:“你就是那個勾引侯爺白日宣淫的丫頭麼?”

“老夫人!”嫵兒悲泣道:“奴婢冤枉啊!那根本就跟奴婢沒有關係啊!”

方氏眼中劃過一道笑意,暗贊這嫵兒來得湊巧,要知道方氏也是人精,怎麼會不知道趙姨娘落胎的真相?但趙姨娘懷胎她也是不能容忍的,正好連氏解決了就不用她出手了,遂就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

眼下連老夫人氣勢太過囂張,她正好藉着這事打擊一下連老夫人,當下心中歡喜不已。

連氏一見驚怒交加,她明明下令打死的人竟然死而復生了,這後面定然會有針對她的一系列陰謀,她又怎麼能夠讓嫵兒開口說話呢?

當下大聲道:“來人,將這賤蹄子拉下去!”

“慢着!”方氏一聲斷喝制止道。

連老夫人見連氏反應這麼強烈也心頭一驚,當下對着方氏道:“老侯夫人,你剛纔還口口聲聲說府裡的事都是老身之女管轄,怎麼老身還在這裡,你卻出耳反爾,豈不是太過無信?”

方氏冷笑了笑道:“老夫人這話說的,眼下連府的事也是連氏的大嫂在管着,難道平日老夫人說話,連大奶奶就不聽麼?”

“這怎麼可能?”連老夫人慍道。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在家中沒有威信呢?

“這不就結了?”方氏淡淡道:“連府裡尚且如此,難道侯府就不一樣不成?還是說老夫人是說一套做一套,對別人嚴厲對自己寬容?”

連老夫人氣得噎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方氏則慢長斯理道:“嫵兒,你口口聲聲說趙姨娘落胎之事與你無關,那你可有證據?”

“奴婢有!”嫵兒哭着對裡面道:“趙姨娘,你快出來吧。”

衆人順着她的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弱女子,蒼白着臉姍姍而來,那樣子細柳扶風,彷彿輕輕一碰就要倒下般。

衆人不禁面面相覷,這女子長得可不怎麼樣,怎麼能入了桃居正的眼?

她們哪知道趙姨娘雖然長得不是最好看,但勝在柔弱,服侍桃居正也是盡心盡力,用盡渾身解數討好桃居正,所以桃居正倒是經常去她的房裡。

當然現在過於憔悴也是因爲她剛落了胎的原因。

桃居正看到趙姨娘時,眼中流露出一股不自然的神色,甚至有些厭惡的,任哪個男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血沷裡都會有心裡陰影的。

“老夫人,您要替妾身作主啊!”趙姨娘盈盈地向方氏跪了下來,淚流滿面。

“趙氏,你好端端的要老夫人替你作什麼主?”連氏氣憤不已的瞪着趙姨娘。

哪知道趙姨娘擡起頭看向連氏時,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怒意,咬牙切?道:“夫人,奴婢自小就服侍於您,從來都是忠心不二的,爲何您要下如此的毒手?”

連氏目光微閃道:“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趙姨娘悽然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本書來,遞向了老夫人,老夫人粗粗一翻,竟然全是各種相生相剋的書,眉頭微動:“趙姨娘,這書你是哪來的?”

“回老夫人,妾身落了胎後,一直心中懨懨,於是就讓招兒買些書來看看,轉移一下情緒,哪知道一堆書裡竟然夾雜了這本手抄本,上面全是害人的招術,妾身想起落胎那日院裡曾聞到的味道,遂留了個心想,準備找人詢問一番,哪知道卻看到了大難不死的嫵兒,知道那日嫵兒曾送香到妾身的屋裡,而那日侯爺就是聞了那香後,才彷彿失了理智般的。後來妾身還得知,此香男子聞了極爲傷心,乃是虎狼之藥啊,妾身身死不要緊,侯爺可是府裡的頂樑柱啊,所以妾身思量再三,必須把此事上稟老夫人。”

“什麼?虎狼之藥”桃居正勃然大怒,一把搶過了書,翻到那頁後,狠狠的摔在了連氏的臉上,怒斥:“連氏,你乾的好事!你這個毒婦!”

“放肆!”連老夫人見連氏捱罵,立刻指着桃居正的鼻子罵道:“桃居正,你居然敢當着老身的面這麼對待雅兒?”

桃居正冷笑道:“岳母大人,您的好女兒都要本侯的命了,本侯還不能罵兩句麼?難不成您的女兒金貴,本侯就是個草根不成?”

連老夫人一愣,隨即高聲道:“這都是丫環與小妾的一面之辭,又如何當得了真?”

嫵兒連忙道:“老夫人,奴婢有人證!”

方氏一聲來神了,叫道:“來人,帶證人!”

今天終於回到了家,碼着碼着睡着了,明天養好精神,一定多更,麼麼。另厚着臉皮吼一聲,有鑽鑽的,有票票的妞們別浪費了,給我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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