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其華氣得牙癢癢,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長得漂亮,目前敢這麼說的人都已跟閻王爺一起喝茶聊天去了!
可是偏偏這話是桃之枖說的,對上桃之枖得意的小臉。他除了氣得牙癢,恨得牙癢,惱得牙癢,還是牙癢!
所以……
他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脣。一下子解癢了。
“唔……”桃之枖得意的笑僵在了臉上,溼漉漉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她以爲這樣的她很有威脅感。卻哪知道此時的她除了勾起濯其華強烈的蹂躪慾望,還是隻有蹂躪慾望!
所以……
吻,加深了……
“桃之枖……”他輕吟低喃,與她十指相扣,修長的指如在琴絃上跳動,難耐的輕擊她的手背。
手背上傳來陣陣的酥麻觸感,脣間全是他狂野的力量,?中更是充斥着屬於他特有的清香。
桃之枖心跳加速,腦中昏亂一片,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任他對她爲所欲爲……
此時的她忘了反抗,忘了使毒,忘了身處何地,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迷人的桃花眼微擡。從她迷離的眸間看到了意亂神迷的自己,濯其華只覺心頭一蕩,聲音沙啞道:“還不把眼睛閉上?”
她連忙閉上了眼,他則心滿意足的又吻了上去,她口中芝蘭幽香成了奪他心魂的毒。便是馬上死去,他亦心甘情願的沉淪……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烈,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她的手難耐的揪住了他的衣襟,鬆了放。放了鬆,徬徨無措……
不對,她爲什麼要聽他的話!
妙目猛得睜開,入目的是他陶醉的表情,邪魅的妖嬈,還有那令她心跳加速,熱血沸騰的容顏,本來想要推開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攬向了他的脖子……
吻,又是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突然,她眸間閃過一道狡詐的光芒,猛得縮回了自己的丁香小舌,小貝?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脣,直到血腥的味道沁入她的脣間,她才鬆開了牙關。
輕舔了舔脣間的鮮血,血色暈染,脣間妖嬈鬼魅,恰似山間的妖精,魅惑而毒辣。
可是即使是這樣,亦讓人有種飛蛾撲火死而無悔的衝動
濯其華怔怔的看着她,喉頭輕滑……
脣微翕了翕,一股鈍痛讓他從美色中驚醒,他黑着臉罵道:“桃之枖!你是屬狗的麼?無緣無故的就咬人?難道你不知道壞人好事是不道德的麼?”
桃之枖聽了差點被口水噎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沒聽過被人非禮的女子還要配合被非禮的!
她皮笑肉不笑道:“那世子爺你倒說說我該怎麼辦纔是比較道德?”
“呃……”濯其華愣了愣,他臉皮再厚也不能說你該乖乖的等他強吻吧!想了想他憊賴道:“現在想不出,不如讓爺再親一口,說不定就想出來了!”
桃之枖斜睨了他一眼,哼道:“這種話也只有世子爺能說得出口,這智商還真讓人捉急!”
濯其華臉一板道“桃之枖,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看不起爺的智商麼?”
“嘿嘿,沒算傻透家!”
濯其華瞪了她一眼,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輕咳了咳道:“如此良辰美景……有自己喜歡的女子相伴,感覺果然就是不一般呢……”
良辰美景?桃之枖的脣狠狠的抽了抽。
濯其華的腦子果然與衆不同,外面盜匪包圍,正準備搶劫她們,他居然還說是良辰美景?
“哈哈哈……裡面的人快快出來,再不出來,就別怪爺把你們剝光了示衆啊!”
“撲哧”桃之枖忍不住笑了起來,對着濯其華擠眉弄眼道:“爺,聽到沒?外面的幾位也自稱爺呢,現在爺這麼不值錢麼?”
濯其華臉一沉:“冷風冷雲,給爺把外面的人打走!”
“等等,濯其華,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搗亂的?你把他們趕走了,還有什麼好戲可看?”
濯其華涎着臉道:“桃之枖,你想看什麼好戲?爺演給你看?”
“行啊!”桃之枖似笑非笑道:“一會你裝着強盜去非禮桃寒蕊如何?”
濯其華一下沒了聲,垮着臉道:“桃之枖,你居然讓爺去非禮那噁心叭啦的人?你存心要爺從此餓死麼?”
桃之枖奇道:“這與你餓死有什麼關係?”
“爺怕從此噁心的吃不下飯了。”突然,他舔着臉湊向桃之枖道:“桃之枖,要不爺非禮你吧!”
桃之枖臉一板:“滾!”
“滾就滾,語氣不會好點麼?”濯其華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把桃之枖看得一陣的惡寒。
這時只聽盜匪頭子道:“你們還不出來麼?既然這樣就別怪爺不客氣了!嘿嘿,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弟兄們,給爺上,把她們都給揪出來!金銀珠寶都搶了,女人咱們一起玩!哈哈哈!”
“啊……放開我,你們這幫子瞎了眼睛的東西!我可是堂堂侯夫人,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
連氏尖叫着被一羣匪徒拉了出來。
桃寒蕊則直接回手就給了其中一個匪徒一個耳光:“混帳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這個堂堂四皇子妃也敢動手動腳?我告訴你們快快放了我們,否則我讓皇上誅你們九族!”
“哈哈哈……”匪徒們猖獗地大笑了起來:“還四皇子妃呢,誰不知道桃府大小姐早就失了貞了,四皇子怎麼能撿這麼個破爛貨?不如跟了我們山裡的四公子,當個四公子夫人吧!咱們四公子說了反正嫖花魁也是嫖,還得花錢,大小姐總比花魁好看點,又不用花錢,這帳怎麼算怎麼合算啊,怎麼樣?大小姐考慮考慮?”
“放肆!”桃寒蕊氣得全身發抖,沒想到這些盜匪竟然貶低她至此,竟然把她等同於一個花魁了!
“我還放五呢!”領頭的眼一厲道:“賈三兒,你這個慫樣,被女人打了就打了麼?連外屁也不放?”
剛纔被桃寒蕊打的男人一下跳了起來,獰笑着衝向了桃寒蕊:“賤女人,竟然敢打我?我看中你是你的福氣,能碰你就是你家祖墳燒了高香了,居然還敢找我?今兒個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讓你知道馬王爺是長几隻眼的!”
說着一把扯過了桃寒蕊,嘴就湊向了桃寒蕊。
桃寒蕊嚇得尖叫起來,伸出手拼命的撓着賈三,賈三一下火起,回手狠狠地給了桃寒蕊兩個耳光,咒罵道:“賤人,敢撓我?真是反了你了!”
“不要打我女兒!”連氏心痛欲裂,撲向了桃寒蕊,急道:“你們要錢我都給你們,只求你們放過我們!”
“錢?哈哈哈,錢早就有人給了,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弟兄們,把她們都拉走,回寨裡樂呵樂呵去啦!”
“不要!”連氏拼命的叫道:“你們搞錯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你們是不是得了連家的錢要你們輪了一個女子?”
領頭的眼微閃了閃,斥道:“爺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爺只知道拿人錢財給人辦事,這位夫人,你就認命吧!”
“不,不是這樣的!你們的主子是讓你們輪那個車裡的女人,不是我們!”
連氏再也顧不得旁的,歇斯底里的指着桃之枖的馬車,淚流滿面,心裡卻恨極,爲何桃之枖還能坐在馬車裡。
領頭的臉一板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那馬車裡的人還不出來?”
“爺,小的這就去請她下來,嘿嘿!”
一個小嘍嘍笑得猥瑣,走向了馬車。
桃之枖斜睨了眼濯其華:“濯其華,你還不走?難道你想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姦情?”
“姦情?”濯其華微微一笑:“好辦法,爺正愁沒有人知道呢!嘿嘿,桃之枖,是不是這樣你就會喜歡爺了?”
桃之枖額頭一陣黑線,這娃是不是入了魔了?整天介想着讓她喜歡他?
雖然她似乎真的有些喜歡他,可是她卻絕不會告訴他的,免得他得瑟!
當下臉一寒,嗤之以?:“做夢吧!”
不待濯其華反應過來,桃之枖掀開了簾子,爬到了馬身上,猛得一刀揮斷了馬車與馬之間的連接處……
“駕!”
她揚起了馬鞭,用力一鞭抽打在了馬臀之上,駿馬揚蹄,飛奔而去。
“啊……”途中,幾個盜匪被撞了開去。
只瞬間就開出了一條道來,呼吸間,桃之枖就逃之夭夭了。
領頭的盜匪這時才清醒過來,大罵“瑪麗隔壁的,居然讓人給跑了!弟兄們給爺追!
“爺,那這些女人呢?”
領頭的看了眼不耐煩道:“一起帶上!”布撲豆劃。
看着一羣人揚長而去,馬車裡的濯其華氣得牙癢,這該死的桃之枖真是求人時滿臉是笑,等事辦成了,轉眼就棄他如敝履!
“冷風冷雲,還不追上去看看?”
冷風冷雲憋着笑,吹了聲口哨,遠遠的一匹全身烏黑的駿馬飛奔而來。
濯其華一躍而起,坐上了駿馬身上,緊追而去。
一干匪徒就這麼緊追不捨,一直追到了快近觀音廟之處,這時遠遠的幾十輛馬車正慢慢地往觀音廟而去。
桃之枖眼珠一轉,身體一側,一手提僵,一手伸下了地面,抓了把泥,隨後往臉上輕抹了抹,末了還從馬身上的鞍袋裡取了一掌的水,再拍了拍臉……
瞬間一個爲了逃命而狼狽不堪的桃之枖出現在了馬車的前面。
“救命啊,救命啊!”
馬車裡男子陡然擡眸,漆黑的冷眸,寬闊而深遠,幽深如寒潭的眸光令人見之生畏。
車中,稀疏的陽光透過竹簾射了進來,掩映着他英挺而霸氣的容顏。
墨發,就這麼漾了開來,冷豔而高貴!
“小文子,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不一會,小文子走了進來,對着男子耳語了數句。
男子眸光微動,淡淡道:“派五十人去,抓了這些盜匪。”
“是。”
桃之枖看着小文子帶了幾十個侍衛衝向了盜匪,眸光微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桃二小姐,如不嫌棄的話,可移步車中。”馬車裡傳來男子清逸優雅的聲音,彷彿空谷之中的百靈鳥,讓人聞之心情瞬間明媚。
“萍水相逢,公子加以援手已然是感恩不盡,如何還敢冒昧叨嘮?”
“故人相逢不算冒昧!”男子輕笑了笑,伸出了手置於絲簾之上。
光聽男子的聲音,就如妙的佳音繞樑三日餘音嫋嫋。
而這手,更是白如珠玉,軟若綢綿,滑似凝脂。
白的是手,紅的是綢,如此的碰撞,演繹神秘的妖嬈。
桃之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不是爲了這手所傾心,而是爲這人的危險而戒備。
一個聲音如此溫柔的人,一個手長得如此秀麗無雙的人,卻擁有這麼雄厚的家世的人,必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自古以來,越是奸惡之人越是隱藏得最深,常常以最溫潤無害的面目見於世人之前。
不是桃之枖多疑,而是她相信直覺!
終於簾子掀開了,露出了男子廬山真面目。
“主子!”小文子連忙撐起了碩大的油傘,遮住溫暖的陽光,將男子掩於陰影之下。
傘是純白的,白得如同剛下的白雪,沒有一點的雜色,一如他的絲衣,白得素淨,白得雅緻,白得令人目眩。
風吹塵飛,卻繞他而去,不敢在他身邊有絲毫的逗留,生怕污濁了男子如蓮般清爽的氣質。
衣袂飄飄,勾勒着他飄渺人慾飛的仙姿,光影閃動間,將他的臉隱約出若隱若現的神秘,卻又勾起人慾探究竟的慾望。
他展顏一笑,頓時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他遙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淺笑似淡淡清蓮,高潔而疏離。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桃之枖沒想到她隨便這麼一求救,居然求到了當今太子濯凌逸的頭上。
這個太子一直是深居簡出,平日溫潤如仙,不爭不搶,彷彿是個透明人般,今日一見,桃之枖卻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與世無爭的人?雖然他看似透明的讓人一眼望穿,可是卻在就要看穿之時,感覺有一層迷霧遮住了他的本質,讓人永遠無法探知他的真實。
“免禮平身!”
濯凌逸一如往日的溫潤,連聲音都帶着幾分脫離凡塵的飄逸。
他看向了桃之枖,此時的桃之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那本該是顛倒衆生的臉卻全是一條又一條的黑泥,生生的將她的美好破壞殆盡。
可是即使是如此,她獨站一隅,就如天山之巔的雪蓮,傲雪耐霜,傲然於滾滾凡塵之中。
蓮步輕移,裙襬翻滾如浪,愈顯出她隱於青澀的嫵媚下的婀娜妖嬈,風起,雨起,衣帶飄飄間隱約着她誘人的甜美,卻暗藏着不易發現的冷漠。
“二小姐不必擔心,本宮已讓人去救援了,相信要不了多時,就有好消息傳來。”濯凌逸的聲音空靈而悠遠,彷彿遠古的梵音絲絲扣心。
“多謝太子!”
她憑風而立,翩然起舞般身姿曼妙輕盈!チ那尾裙縹緲散開迤邐拖地,如荷花入水漸隱漸沒!
那一抹絕世風儀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濯凌逸眸光微深,閃過一道驚豔而又野性的光芒。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就在兩人站在路中時,不時有馬車駛了過來,看到濯凌雲後一個個都下了車來行禮。
濯凌逸謙和的與衆人見了禮,衆貴婦遂站在一邊,不敢再逾矩而行了。
雖然這個太子並不怎麼得寵,可畢竟也是皇室子弟,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不過待問清了原由後,不禁對連氏多了幾分抱怨,認爲是連氏連累了她們站在這裡吃灰吃土。
再聽到是盜匪搶了連氏母女,更是打心眼裡罵連氏活該,要不怎麼這麼多人去觀音廟都不被搶,偏偏連氏被搶了呢?還不是平日招花惹草惹來的橫禍?
春天的太陽雖然不怎麼毒辣,可是已快接近夏日了,還是有幾分熱意的,再加上平日裡這些貴婦們少在戶外活動,更是不堪其擾、
對連氏的怨恨也就更多了幾分。
不一會,官道上就聚集了一羣的貴婦人,一個個站着筆挺,神情嚴肅。
桃之枖勾了勾脣,這個結果真是深得她的意!
“桃二小姐很高興麼?”濯凌逸微微一笑,問得溫和。
有意的,他是有意的!
桃之枖十分肯定的認爲!
衆貴婦狐疑的看向了桃之枖,畢竟嫡母嫡姐妹被強盜擄了,她這麼高興肯定是不對的,會讓人對她的人品產生懷疑。
她連忙道:“是的,回太子,臣女確實很高興,要不是太子伸出援助之手,夫人與衆姐妹今日就要受其恥大辱了!所以臣女再次感謝太子的救命之恩。”
說罷對着濯凌逸款款的行了個禮。
衆夫人聽了瞬間打消了對桃之枖的懷疑,再看桃之枖的花貓臉,更是把僅剩的一絲懷疑都化爲烏有了。
陳夫人道:“說來桃二小姐真是命好,這跑出來求救還能求到了太子的頭上,否則,就算是求到我們這幫子人身上,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
“是啊,誰說不是啊,說來也是太子澤被大地,要不然怎麼今日太子正好經過此處呢!”
“對啊對啊,桃夫人也真是幸運不已,否則落入了盜匪手裡還能全身而退啊!”
“可不是麼?聽說上次吳夫人被盜匪抓了去,居然被數百個男人……呃,等救出來時,已然只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真是可憐介的。”
這話雖然看似爲連氏慶幸,但實際上是抹黑了連氏,試想,這幫子盜匪都是急色之人,連氏落在他們手上,即使沒有失身,但被佔了便宜總是可能的,說來已是不潔之身了。
桃之枖輕笑,不用說,這裡面定然不乏濯其華的手筆。
這時一騎塵土飛揚,領頭的侍衛衝上來,翻身下馬對着濯凌逸倒頭就拜:“太子,共擒獲匪盜五十五個,其中傷了二十多人,死了十數人,一干人犯都已帶來,請太子過目!”
濯凌逸點了點頭道:“侯夫人她們可曾傷着?”
“這……”侍衛頭領微一遲疑才道:“傷倒是沒有傷着,只是似乎受了些刺激。”
桃之枖眼中冷光微閃,連氏黑了良心敢設計她,那就自食其果吧。
不一會,連氏拉着桃寒蕊與桃棲梧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看到濯凌逸,頓時哭道:“謝太子救命之恩,臣婦沒?難忘!”
“桃夫人快快請起吧,說來這京城之中竟然也有盜賊出沒,是本宮之過,連忙夫人受驚了,慚愧之極。”
果然君子翩翩,如珠如玉。
連氏感激涕泠地磕了三個頭才站了起來,待看到濯凌逸身邊的桃之枖時,頓時露出猙獰之色,厲吼道:“桃之枖,虧你還有臉站在這裡!你居然敢私自跑了,你怎麼可能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桃之枖用力將指甲刺入肉裡,疼得眼淚流了出來,泣道:“夫人……夫人……”
她夫人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此時卻是無聲勝有聲!
就算是瞎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桃之枖是害怕連氏到極點,而就是這樣,連氏卻更讓人所不?,要不是桃之枖逃出來求了太子,這會連氏母女說不定在牀上侍候盜匪了,哪能這麼神氣活現的斥責桃之枖?
真是救命之恩不思回報,反而以怨報德,這人品太差了!
陳夫人第一個看不過去了,譏道:“哎呦,桃夫人,難道你的意思是說讓二小姐不要跑出來求救,然後跟你們一起去侍候山賊麼?”
連氏一愣後,隨後惱羞成怒道:“陳夫人,你胡說什麼?誰侍候山賊了?”
陳夫人斜睨了眼道:“誰心虛誰就是唄?”
說話間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連氏:“呵呵,不過看幾位的打扮,似乎也沒少被山賊佔了便宜啊!”
連氏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撕得到處破了,露出了晶瑩的肌膚,而兩個女兒也沒好多少!
當下尖叫道:“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這時一羣盜匪被提了上來,連氏一見衝了上去,對着爲首就是掌打腳踢,怒道:“我打死你這不長眼睛的東西!打死你!”
那領頭的被打得痛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是受了連侍郎的命令來搶桃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