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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知道你是男人,因爲摸過了

第三十一章 知道你是男人,因爲摸過了

淡淡地看了眼他:“四皇子會麼?”

“會!”

“那不就得了麼?”

濯凌雲輕佻一笑,湊向了桃之枖的身前,露出風流邪魅地笑,聲音低沉透着磁性的誘惑:“如果你求本王。本王一向憐香惜玉,自然會放過她。”

冷冷一笑道:“四皇子什麼時候這麼不挑嘴,對我這樣的容顏都能下得去口?”

說着有意把臉上的疤對上濯凌雲的眼。

濯凌雲眸光微沉。迸發出一股冷意。寒道:“二小姐就一定要掃本王的興麼?”

桃之枖譏道“四皇子的興趣應該是在治頭疼的藥方上而不是在我身上吧?”

“也許兩者皆有呢?”

“四皇子真是愛說笑話,什麼時候女人能與四皇子的野心相提並論了?”

濯凌雲眼微閃了閃,笑道:“那得看什麼樣的女人,如果如二小姐這般本王說不定會破這個先例。”

桃之枖厭惡的掃了他一眼:“那四皇子還是保持初衷比較好,四皇子剛從大姐姐的牀上爬起來就對我說這話,不覺得噁心麼?”

濯凌雲峰眉微皺,隨即輕挑,笑:“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在吃醋?”

“四皇子真是想象豐富。”

“呵呵,女人就是這樣,心裡那麼想,嘴裡卻不承認。”濯凌雲輕浮地笑着,掩住眼底的譏諷。長臂一舒就要摟向桃之枖。

桃之枖嬌軀一扭,錯過了他的手……

手,落了個空,他,臉色頓變。

眸光陡然犀利如刀。冷冷地掃向了桃之枖。

桃之枖神情不變,坐在了一方椅子上,皓腕輕舒倒了一杯茶。笑道:“四皇子,請喝茶。”

手,自然而然的收起。

看着她半邊妖嬈的容顏,只覺心癢難搔,臉上浮起招牌的溫柔笑容:“一直聽說候府的二小姐泡茶手法是一絕,今日倒是有幸嚐嚐了。”

“我從來不會泡茶,這是丫環早就泡好的,茶葉不好,四皇子見諒。”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瞬息萬變,待再看向桃之枖時卻已溫柔似水,聲如流水淙淙,泛着點點波光誘惑:“經二小姐手的茶自然是多了幾分韻味。”

狀似輕抿了口,才優雅無比地放下了茶盅。

桃之枖目光落在根本沒有喝的茶上,脣譏嘲的勾了勾。

顧自抿了口茶道:“四皇子深夜而來想來是爲了方子之事?”

眼波流轉,婉媚叢生,燭光之下有種讓人拆腹吞入了慾望。

桃之枖見了,秀眉微蹙,這濯凌雲是犯了什麼病?竟然在對她使美人計?

可惜她對他太瞭解了,他就是一條披着狼皮的羊,溫柔的表相後面是兇殘的本性。

見桃之枖竟然對他沒有反應,濯凌雲不覺有些氣餒,卻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心理,本來帶着玩弄的心思裡倒有了一分的認真。

他柔情似水道:“呵呵,難道本王在二小姐的眼裡就是這樣的人麼?難道二小姐不認爲本王自從日間見了二小姐後就神魂顛倒,不能自已,所以不顧安危深夜探訪,只爲一親芳澤麼?”

“對不起,我錯了!”桃之枖一本正經地來了這麼一句。

眉微挑了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沒頭沒腦來這麼句。

“我剛纔說四皇子愛說笑是錯了,其實四皇子是愛說書的人!”

“……”濯凌雲這才明白自己是被桃之枖諷刺了,瞬間眼如刀鋒,閃着寒光刺向了桃之枖。

桃之枖豈會害怕他的威脅,冷冷一笑道:“四皇子,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何況裝模作樣的盡說些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你不是善男,我亦非信女,你那套對付大姐姐那種人還差不多,對我您就收起來吧。”

濯凌雲森然地注視着她,此時的桃花眼中暗潮洶涌,逼人心魂。

而她任你風吹浪打,我自逍遙。

一個強勢,一個淡然,一個如烈火焚燒,一個卻靜如止水。

終於,濯凌雲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展顏一笑,露出風情萬種:“小枖枖,你傷本王心了。”

“呵呵,四皇子,你成功噁心到我了!”

“你……”

“怎麼?四皇子還不讓人說實話麼?這世人不都說四皇子君子如玉,溫潤雅緻,禮賢下士,善聽人言麼?難道這些都是謠傳麼?還是說四皇子隱藏的太深,讓人察覺不到四皇子溫柔儒雅的表相後面深藏不露了冷酷專制?”

“桃之枖!”

“在,四皇子有訓請示下,我耳朵很好,不必這麼大聲!”

濯凌雲陰鷙的眸光死死的瞪着她,想到剛纔他也是這樣逼視着她,她根本沒有一點反應時,不禁泄氣地收了回來,沉聲道:“難道二小姐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這讓本王如何跟你愉快的交流?”

桃之枖笑眯眯道:“四皇子這樣說話就對了,我們現在可以愉快的交流了。”

濯凌雲被氣得牙咬得咯咯響,被她這種油鹽不進,毒舌無比的態度又撓得心中彷彿長了草般難受。

好在他是個臉皮極厚之人,又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只瞬間就恢復了君子如玉,翩翩風度。

“那本王就與你談談方子的事吧,你怎麼能確定那方子是有用的?”

“有用沒用你都得試一下不是麼?”

濯凌雲冷笑道:“難道你把父皇當成試藥的不成?你知道不知道你這話說出口去,本王就有千百個理由治你的死罪!”

“四皇子如果用這種威脅的態度來對我的話,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桃之枖眼微眯了眯,亦態度強硬道。

濯凌雲沉默了會道:“非是本王說話難聽,實在是事關父皇,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二小姐非醫非巫,怎麼能確信你的方子定能治癒父皇的頭疼。怎麼說二小姐不獻方子是本份,獻方子於本王也是情份,本王不能害了二小姐不是麼?”

桃之枖譏道:“好了,四皇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相識不深,沒有什麼情不情份的,你所怕的不過是怕我害你,拿了個假方子給你讓聖上對你不喜罷了。何必要說得那麼好聽?”

濯凌雲倒也不生氣,嬉笑道:“二小姐果然聰慧。既然二小姐把話挑明瞭,那二小姐當明白本王的顧忌吧。”

“方子可以給你,你拿着方子也不可能貿然給皇上服用的,必然是會找御醫看方子,找人試藥的,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說句不當說的話,左右皇上喝了這麼多藥還沒喝好,再喝一副又能如何,總是多一個希望不是麼?”

濯凌雲笑道:“二小姐真是巧舌如簧,倒真是說服了本王,不過二小姐有什麼條件呢?象二小姐這樣的人說沒有條件,本王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先說好了,本王的正妃可是有人選了,本王最多答應你側妃的位置,這對於你這個庶女來說已經是很高的位置了。”

桃之枖斜着眼睨了濯凌雲半天,才悠悠道:“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四皇子這樣自戀的。”

濯凌雲臉瞬間沉了下來,斥道:“桃之枖,你別給臉不要臉,本王這是看得起你纔跟你說這番話的,不然以你庶女的身份,毀了半邊的容顏,你以爲這輩子還能嫁到好人家麼?便是五品小官也不可能娶你爲正妻的。”

“我的終身不勞四皇子費心,我還真不知道四皇子憂國憂民憂天下,還有時間來憂我這個小小的候府庶女的終身大事,我是不是該三跪九叩,感激涕零啊?”

面對桃之枖的冷嘲熱諷,天之驕子濯凌雲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個箭步走到了桃之枖的面前,俯身,居高臨下的注視着桃之枖,冷冷道:“好了,別跟本王演戲了,本王承認你那招欲擒故縱確實勾起了本王對你的興趣,可是本王告訴你,本王對你只是一點興趣而已,對女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二小姐還是見好就收吧,免得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桃之枖擡起頭,目光微涼,清冷無邊。

就是這種彷彿天下皆不在她眼中的挑釁,讓濯凌雲憋了半天的怒意終於暴發了,他長臂一伸將桃之枖的細腰緊緊摟住。

刻意將她身體與自己的身體貼近,冰涼的語氣帶着?中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了她的臉上。

她心裡一陣的厭惡,扭過了頭。

風暴隱隱現於濯凌雲的眸中,翻滾如浪。

手,冰涼的手,帶着夜空中冷意的指,輕輕地湊向了桃之枖那塊斑處,還未觸及桃之枖,桃之枖就迅速的閃過,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肌膚近處的空氣,拂過一陣的瑟瑟寒風。

指尖驟然一空,他眸光更沉,俊顏初顯猙獰之色,舛舛道:“怎麼?這是嫌棄本王麼?那麼今兒個就讓你成爲了本王的人,看你還跟本王矯情不矯情!”

說着,將冷寒無情的脣欺向了桃之枖……

還未觸及桃之枖的脣時,濯凌雲的身體突然僵在了那裡,眸中殺機頓現,咬牙切?道:“拿開!”

桃之枖妖嬈一笑,嫵媚萬千,眸中卻冰冷一片:“四皇子是不是該先放開我?”

“本王放開你,你就會拿開麼?”臺歲序血。

桃之枖斜眼輕挑,脣間勾動嘲諷弧度:“現在的情況好象四皇子沒有什麼機會跟我談條件吧?”

濯凌雲冷冷一笑:“難道你以爲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奈何得了本王麼?”

“匕首可能奈何不了武功高強的四皇子,不過軟筋散呢?難道四皇子武功已經高到能抵抗軟筋散了麼?”

“你說什麼?”濯凌雲運了運氣,發現真氣根本不能凝聚,而身上的力氣似乎正在消失,暴怒道:“你什麼時候給本王下的毒?本王根本就沒有喝你的茶!”

桃之枖用力的推開了他,他措不及防一個踉蹌撞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桌角撞得他腰上一陣陣的疼。

“呵呵,四皇子,你真是太多疑了,你要是喝了那茶,眼下說不定就趁了你的意,可是你卻偏偏不喝那能爲你解軟筋散的解藥,我總不能逼着你喝是吧!”

“你到底是何時下毒的?”濯凌雲驚怒交加,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給他下毒的女人,如何不讓他驚懼不已?

“呵呵,四皇子害怕什麼?我一個養在郊外莊子的女子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不過是後宅慣用的計倆罷了。”

說着眼若有若無的看着飄緲的薰香。

順着她的眼神看去,那支散發着檀香的香還在點着,輕煙嫋嫋,如女人妖嬈的身子,曼妙。

原來是焚香的原因。

濯凌雲心下大定,雖然總覺得桃之枖不該是這麼簡單,但想想一個關在莊子裡的少女還真是不可能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本事,遂還是放下了戒心。

當下露出風流倜儻的笑道:“原來二小姐喜歡自己主動,那就早說嘛,本王自然會配合的,何必用軟筋散來制約本王呢?難道二小姐不知道做那種事,男人能動時才能讓女人更銷魂麼?”

桃之枖面無表情道:“看來四皇子走錯門了,你應該出門往左轉,再行三百步,再右轉,去瓊臺居找大姐姐說這話。”

濯凌雲看了眼桌上的茶,慢慢地向那挪,嘴裡卻調笑道:“還說不吃醋,果然吃醋了,好了,小枖枖,本王答應你,這生絕不會讓桃寒蕊當正妃如何?這下可順了你的意了吧?”

桃之枖似笑非笑道:“四皇子這是在污辱自己吧。”

濯凌雲神情一變,冷道:“這是何意?”

“今夜我既然算計到了四皇子,說明我也不是蠢到不可救藥,可是四皇子卻把我想成了一個愚不可及之人,這不是四皇子自辱是什麼?”

濯凌雲慍道:“本王不知道你說什麼?”

“呵呵,既然四皇子不知道,那麼我給四皇子解釋解釋,四皇子也參詳參詳,看看我說得是對還是錯如何?”

濯凌雲眯了眯眼,臉色鐵青不說話。

桃之枖也不在乎他同意不同意,而是譏道:“四皇子明明是自己另有他想,卻偏生把髒水潑在我的頭上,不覺得這麼做很不地道麼?我一個弱小女子礙着四皇子什麼眼了?要四皇子對我狠毒如斯?”

濯凌雲眼微閃,辯道:“本王不明白你說什麼!”

“四皇子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麼?佈局布得這麼巧妙的人會突然變蠢了麼?”想到濯凌雲的惡毒,前世的恨,今生的惡讓桃之枖毫不留情道:“難道四皇子接下來要做的不是準備扮一個悔婚抗旨爲情所困的癡情男人麼?”

看着濯凌雲眼中閃過一道快速的訝然後,桃之枖笑得更是冷冽了:“四皇子抗旨不遵,龍顏大怒,可是四皇子卻矢志不移,癡情不悔,令衆臣欽佩之餘,大讚四皇子敦良溫厚,情深雋永,此乃天下少見,應該從輕發落。於是羣臣衆諫,力息聖上雷霆之怒,聖上怒過之後,亦覺皇家寡情,卻得一重情的四皇子,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於是對四皇子少了幾分忌憚,多了幾分讚賞。

至於我,這個令四皇子悔婚的罪魁禍首,雖然四皇子情深讓人感動,但國法卻不容輕賤,最好的結局便是賜給了四皇子爲妾,也算是全了四皇子一片癡情,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此生我便只能仰四皇子?息而活。縱使哪天我死於非命,衆人也只會感慨紅顏薄命,不堪四皇子之疼愛。

至於大姐姐,既然四皇子深愛的是我這個庶女,以着四皇子歷來表現出來的高潔風儀,必然是不可能再娶大姐姐當妃子了,可是大姐姐都與四皇子有了夫妻之實,此生還能嫁與何人?必然只能求着嫁給四皇子。

於是一個作出爲真愛不娶姐姐的虛僞之態,一個卻因失身只能相嫁,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姐姐情願當妾進了四皇子府,從此從正妃成了妾侍。

連家勢力寵大,但一直是保持中立,從來不親太子,不近四皇子,四皇子之所以與候府結親,也是爲了拉攏連家,可惜連家任四皇子娶誰,終是沒有站在四皇子的一邊。

但連閣老好名聲,要臉面,不能容忍自己嫡親的外甥女成爲四皇子的一名侍妾,爲了讓大姐姐坐上那正妃的位置,必然會答應四皇子所提的條件。

到那時,四皇子不用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當正妃,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但得了名聲,還順便報復了我。

至於空出來的正妃位置,四皇子自然會虛席以待,等待一個最有利於四皇子完成大業之人。

四皇子,真是好算計啊!世人一舉兩得已是不易,您卻是一舉數得,其心玲瓏,世所罕見!真是讓人欽佩不已。”

隨着桃之枖所言,濯凌雲的臉色越來越沉,到最後已幾乎是滴出水來。

身爲上位者最忌的就是被人猜出了心思,而身爲皇子的濯凌雲亦是如此,他沒想到自己的絞盡腦汁想出來的一招妙計,竟然被桃之枖須臾之間就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他對桃之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試問,天下誰願意自己在他人面前彷彿是個沒有秘密的透明人般?

他森然的注視着桃之枖,腳卻不動聲色的移着,就在快接近案几上的茶盞時……

纖纖素手,柔夷似玉,執盞妖嬈,輕灑……水落!

帶着怒意的桃花眼射出了陰冷的光芒:“桃之枖,你敢!”

她燦爛一笑,明明笑容若明媚春光,卻讓人憑添數分寒意:“不好意思,剛纔不喝現在沒了。”

強忍了忍怒意,他,亦妖嬈一笑,如沒了骨頭般軟在了太師椅上:“其實本王是站得累了,想坐一會罷了。”

“那四皇子多坐會吧,恕我不奉陪了。”說罷做勢欲走。

濯凌雲臉色微變,急道:“好了,二小姐,言歸正傳,你說你的條件吧。”

“好,四皇子這才痛快,其實也沒有什麼條件,不過是請四皇子引我見皇上罷了。”

“你要見父皇?”濯凌雲詫異地看了眼她,突然惡劣道:“你要是沒有這斑的話,父皇也許會看上你,但現在……”

其意不言而喻了。

桃之枖也不說話,徑自站了起來。

濯凌雲一見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開玩笑的,二小姐莫生氣。”

桃之枖回身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可是我生氣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我看中一塊地,不如送給我賠罪吧。”

“地?什麼地?”濯凌雲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桃之枖一步步地在算計他,連他之前所有的表現都算在了其中。

“就是京效的那塊地,你與襄陽王世子緊鄰的那塊地。”

“不行,絕對不行!”濯凌雲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那塊地下有溫泉,當初他看中了那地就是準備造一個休閒莊園討好父皇的,但莊園面積太小,恐怕父皇生怒,所以就想着把邊上幾百畝地一起買下來,可沒想到濯其華也看中了那邊上的地,並跟他爲地爭了起來。

兩人打了半天,父皇偏心把地給了濯其華,爲了這地他憋屈都憋屈死了,怎麼還可能把原有的地送出去?

“看來四皇子沒有道歉的誠意。”

“換一個,那地價值千金,本王可以給你千金。”

“我要金子有什麼用?錢哪有地可靠?除了給地,別的免談!”

濯凌雲臉色一變,懷疑地看着她道:“你跟濯其華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看上了他,要拿地討好他?”

“噗!”正在慢悠悠喝水的桃之枖一口茶噴了出來,正好噴得濯凌雲滿臉。

濯凌雲先是一愣,隨後才感覺到滿臉的茶水,甚至還有茶葉沾在了他的眉毛上。

“桃之枖!”他勃然大怒,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往他臉上噴口水呢!

桃之枖淡定道:“誰讓你胡說八道的,噴你茶是輕的!”

“你……”濯凌雲氣得瞪着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茶水是從她嘴裡噴出來的,似乎也不那麼噁心了。

當下惡聲惡氣道“還不給本王擦了?”

桃之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布扔給了他,他一看臉比墨還黑:“這是抹布!”

她隨意的看了眼道:“沒了,將就着吧。”

濯凌雲聽到了自己咬牙切?的聲音,半晌才道:“只要你不將地給濯其華,那地可以給你!”

“一定。”桃之枖肯定道。心裡想不但不會給濯其華,還要把濯其華的地也弄回來。這樣她的花圃就能足夠供應整個濯氏的美人膏了。

見她彷彿陷入了沉思,濯凌雲有種被忽視的不愉,甕聲甕氣道:“現在能談談你爲什麼要見父皇了吧?”

“其實很簡單,這方子是要配着按摩手法用纔有效的。想來你也知道,我自小就被養在莊子裡,所以也得了這頭疼的病,也延了許多的大夫,都沒有任何的作用,有幸碰到了隱世的神醫經過莊子,他給了我一貼方子,並教會了我按摩的手法,我堅持了半年,這才把頭疼病治好了。”

“神醫?哪個神醫?”

“既然是隱世神醫,我又怎麼會知道?”

“那這軟筋香也是他給你的?”濯凌雲眼神不善道。

“四皇子這話說的,真是小看神醫了,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神醫哪會有?當然是在莊子裡時問人要的,不過莊子里人錢少,買的不正宗,這會四皇子的藥效也該過了。四皇子也別想別的有的沒的,這手法可也就我一人會,我可是不受威脅。相信四皇子也不會願意再拿塊地來道歉了。”

濯凌雲簡直快被桃之枖氣死了,他來這不是偷香來了,而是爲了找不痛快來了。

當下運了運氣,發現還真是恢復了內力,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一伸:“拿來!”

桃之枖不計較他的態度,而是笑眯眯道:“先把地契拿來!”

“本王能隨身帶那些東西麼?你放心,本王一言九鼎,不會反悔的。”

“別介,先小人後君子,免得朋友成了仇,四皇子還是寫份手執證明一下吧。”

“哼。”濯凌雲左右看了看,看到書桌上放了一張紙,連磨都磨好了,筆洗得乾乾淨淨,就等着人去寫字呢。

頓時氣得差點掉頭而去,敢情早準備好了就等他掉入她的算計呢!

當下提筆運氣,刷刷就寫好了。

桃之枖看了眼,讚道:“四皇子這字,行雲流水,不拘一格,觀之若脫繮駿馬騰空而來;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真是字如其人啊。哪天即使不當皇子,當個賣字的也是一輩子衣食無憂啊。”

聽着前面的話,濯凌雲還有些得意,聽到後面的濯凌雲差點就把字給撕了。

不過經過了這一天的接觸,他算是習慣了她的毒舌,遂沒好氣的伸出手道:“方子!”

桃之枖拿出了方子遞給了他,笑道:“給,四皇子走好!”

濯凌雲一口逆血差點噴出,這是趕人的節奏了。

他鐵青着臉,腳不帶停,扭頭而去。

縱身躍過了候府的屋頂,後面數道黑影緊緊相隨。

桃之枖透着窗戶看着,笑意冷寒,濯凌雲果然是個能隱忍之人,便是身受她的威脅之時,亦沒有出動隱衛。

她懶懶得拿起濯凌雲的手執,把墨跡吹乾,淡淡道:“看了這麼久的戲,世子不累麼?”

一陣風過,濯其華長身玉立,一襲白衣,風華無限。

她看了看他,撲哧一下笑了:“世子這半夜三更的還是一襲白衣,也不怕把人嚇着了麼?”

濯其華譏道:“能把任何人嚇着也嚇不着你二小姐吧?難道是嫌本世子打擾了二小姐什麼好事麼?”

“呵呵,也許吧。”桃之枖笑眯眯地走到了濯其華的面前,小手突然一伸,出其不意的捏了捏濯其華的下巴,就在濯其華呆愣間迅速收了回來。

一本正經道:“世子爺這幅容顏也堪堪入目,不如世子爺就賠給本小姐吧。”

濯其華長這麼大從來沒被女人捏過下巴,待醒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桃之枖調戲了。

頓時面紅耳赤,低吼道:“你這女人,還知道不知道羞恥二字?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男人麼?”

桃之枖嗖得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正色道:“知道啊,不是摸過了麼?”

“轟!”

濯其華只覺臉快燒起來了,他這是來找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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