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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精疲力盡

153:精疲力盡

自從譚夫人來了家裡對她的身份進行一番肯定之後,楚家全家人以及楚心梔便有了底氣。

本來就是嘛,她自身條件也不差。

父親是大畫家,母親曾是大學校花。

自己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爲什麼就不能拿出一點底氣和傲氣。

母親告訴了她關於魚市的事情。

母親說這是個機會,趁着藍憶蕎一身腥臭,特別醜陋的時候,她正好可以彰顯自己的美貌和知性。

順便來打探一下,譚韶川對藍憶蕎是個什麼態度。

來的路上,楚心梔一直在想老譚總譚以曾說的話,他說藍憶蕎在譚韶川的家裡跪地爬頭打掃衛生。

可想而知,藍憶蕎的地位在譚韶川的面前得是多麼低下?

“譚……韶川,我可以進來嗎?”她鼓起膽量直呼譚韶川的名字。

也覺得自己本來就應該稱呼其名。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越是小心翼翼的稱呼他爲譚總,反而會惹的他心煩嫌棄,致使他和自己有了距離感。

樓上,斜倚在牀頭上的譚韶川在聽電話,旁側的小狐狸枕在他的腰腹處,一聽到電話裡傳來楚心梔的那聲:“韶川。”

狐狸很不厚道的笑了。

一邊笑,一邊雙手掐他。

又掐又扯。

“嗷……”譚韶川立即掛斷電話,滿眼噴火的看着趴在自己腰側的妖精。

“壞蛋,你要謀殺親夫嗎?”他咬着牙拎她耳朵。

她眼眸朝上看着他,甜甜的笑:“我就是想知道到底伸縮性有多大。”

譚韶川:“……”

“楚心梔在叫你的名字。”她又用力的拉扯了一下。

“吃醋了?”男人問道。

“嗯。”她點頭。

繼而笑道:“我就是說出了我的真實心裡反應,反正……我聽到她叫你的名字我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她是真的實話實說。

她很想說她有什麼資格吃醋呢?

她本來也沒有想過要求他什麼。

她只是想把自己奉獻給他而已,不要求回報,不計較他以後會娶誰。

更不會,絕對不會糾纏他!

一定不!

想是這麼想,可事擺在面前的時候,她卻做不到瀟灑灑脫。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她不勉強自己。

自己真的只是把想法說給他聽。

她的笑容甜甜的,很放得開。

手上擺弄着,很是愛不釋手。

很想看一看。

她又不敢。

別說看了,想一想就心跳加速狂咽口水。

又很滿足。

因爲自己實實在在擁有了他。

多甜蜜。

“把她轟走,敢不敢?”男人磁啞着嗓子含着一種極濃的情趣戲弄的語氣問她。

“你想把她轟走嗎,你想的話,我就轟她走!”她說道。

她聽他的。

他不喜歡的事情她會爲他出頭擺平。

即便是他要她的命,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送給他。

無怨無悔。

“不愧是個悍匪。”男人也不管門外等着的女人了,突然有一種熾熱的情緒,越是有人來打擾他和她的時候。

他的興致越是旺盛無比。

粗糲的大手從另一側掏進去,極爲精準的找到了她。

“啊!”猛然間她像觸電了,整個人坐了起來。

“好啊你……偷襲我!”她不甘示弱,一挺身爬起來,長腿跨他腰上,兩隻手臂一左一後,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

“我讓你偷襲我,我讓你偷襲我!偷襲我!偷襲我!”她跟打拍子喊號子似的,手上揪扯一下他的耳朵,身子就左右搖晃一下。

她從小在平原上長大,沒騎過馬。

她不知道騎馬馳騁在大草原上是什麼感覺。她很想那樣英姿颯爽的在草原馳騁一回。

可她,三年都不能出這個城市。

即便是以後能出去,她也沒有錢去到處遊玩。

她得攢錢尋找母親和姐姐。

那是她這一生最親最親的親人。

“駕!駕!駕!喔!喔!喔!”她回想着電視鏡頭裡,女匪首瀟灑幹練騎着高頭大馬的樣子,雙手扯着他的耳朵就當是繮繩了,雙腿賣力夾住馬腹。

“馬兒,跑快點,快跑,籲……”

她騎馬的樣子惟妙惟肖,身體力行,十分有韻味。

不是真的馬都能被她騎出真馬的味道,她的演技水平足可以做演員了。

男人兩側的雙手攥成拳。

整條手臂的青筋根根暴起。

小妖精一點不矯情,不扭妮,不羞澀。

更不哭哭啼啼。

她的火辣,竟然令他有些招架不住呢。

一個鯉魚打挺。

他帶她從牀上下來。

“啊!”她差點從馬上翻下來。

爲了保命,她雙臂勒住馬脖子。

心裡嚇得呼哧呼哧。

“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上午敗的那麼慘,你還嫌不夠?”

“不夠不夠就不夠嘛,我要繼續騎馬!”發覺自己安全了之,她勁兒更大。

“你想讓我怎麼弄死你!嗯?”男人咬牙。

電話鈴又響了。

楚心梔還在門外。

怎麼說着話說着話電話掛斷了?

是沒信號了還是怎麼回事?

她壓根就沒想過這會兒,她心裡美滋滋兒認定了的老公,她的未婚夫,正在不遺餘力的幫她照顧她的親妹妹。

照顧的特別周到。

她在想,不會是這會兒譚韶川正在讓藍憶蕎罰跪呢吧?

畢竟在魚市裡丟了那麼大的人。

要她她也得氣死,別說是譚韶川了。

楚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噁心人的東西呢?該死也死,死了全家人也就安心了!

那個禍害就會坑害家裡人。

就會在家裡人面前充大尾巴狼!

以爲自己在譚韶川這兒多得寵似的,其不知就是最下等的貨色!

罰跪,跪死你活該!

你要死了家裡也就清靜了!

她一邊期待的心境等待着譚韶川再次接她的門鈴電話,一邊在心裡詛咒藍憶蕎。

電話接通了,譚韶川還沒說話,楚心梔就吧啦上了:“韶川,你不要爲了我那個該死不要臉的妹妹動氣,她不值當你這麼做,韶川。”

馬兒:“……”

騎馬人:“……”

“她在我們全家人的眼裡,就是個禍根,禍害,剛生下來她就把我弟弟勒死了,那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媽媽唯一的兒子,你說她狠毒不狠?”

“我跟你說啊韶川,她是我們居家恨之入骨的壞女人,從小就不學好,全家人特別希望天上能掉個雷劈死她,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

“我也不知道我們家怎麼就出了這樣一個禍害,我爸是文化人,我媽也是藝術類大學畢業的,就不明白她怎麼跟個土匪似的。都是用搶的。”楚心梔可算逮到了機會。

全家人都認定的禍害如果能在譚韶川這裡被譚韶川除掉話。

也算是了了家裡人一樁大心事。

爲什麼別人家都和和睦睦什麼事兒沒有,爲什麼他們家裡會出這樣一個禍害?

要不是因爲有個藍憶蕎,楚家人該多幸福?

她這樣數落着藍憶蕎。

樓上的藍憶蕎和譚韶川正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到底是有多壞呢?”她狐媚的笑着問他。

“壞透了!”他咬牙切齒。

手中的電話沒掛,只無聲的墜落了下去。

男人一邊咬牙的同時一邊推開了臥室的門。

正要下樓。

她驚了:“你……我……”

“怕?”他勾脣冷問。

“誰怕誰!”

就這麼着,他和她下了樓來。

緩緩的,外門開啓了一縫隙。

外面的楚心梔還在滔滔不絕的訴說的藍憶蕎的七宗罪。

一隻白晃晃細軟的胳膊突然從裡面伸了出來,夢一推她,將她搡出了兩步。

“啊!”楚心梔乍一看到這隻胳膊,嚇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鬼啊……”

她快速的向外跑出去好幾步遠。

突然又停住腳步。

回頭看一眼,開了一條縫的房門已經被關上了。

畢竟哈佛商學院高材生,她從來不信鬼神那一說。

她捏手捏腳的再一次走近,越來越近,聽到了房內有笑聲。

有男有女。

男人笑低沉狂放,女人妖嬈放蕩。

不用推門進去看,光聽這聲音她都能聽出來室內的場景該有多火辣。

等等。

男人的聲音她認得,是譚韶川。

女人的聲音她也認得。

藍!憶!蕎!

那個該死的女囚犯!

下賤!

大白天在家勾引自己親姐夫!

簡直十惡不赦!

“媽!你們今天上午爲什麼不把她打死,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回到家中,楚心梔的一張臉都哭花了,眼睛哭的腫成了一條縫。

眼皮錚亮錚亮的。

又滑稽又醜。

哪裡還有一點點哈佛商學院高材生的樣子。

全家人被他哭的目瞪口呆。

“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呢我,我三番兩次親眼看着我的未婚夫……看着我的未婚夫,啊!不是抱着別的女人,就是別的女人在他褲襠下服務他,前兩次還好,是其他女人,他玩過也就算了!可這次呢?爸,媽?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活?這次竟然是我的親妹妹!我親妹妹睡了我的未婚夫,還大模大樣的把我從我未婚夫家裡推了出來,我真的沒臉再活了。”楚心梔哭的悽楚至極。

哭的肝腸寸斷。

哭的心煩氣躁的楚心櫻一伸手指着洪寶玲:“媽!都是你!你生下她的時候,明知道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你爲什麼不弄死她!爲什麼!爲什麼!你今天上午親眼看見了的吧,她捏着瑾延的下巴光天化日下勾引他,一轉頭就去睡我二姐夫,媽,你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生了她不是你的錯,你讓她活着害死我們就是你的錯!”

楚心櫻也是恨到了極致。

自從蘇瑾延從魚市裡走了之後,她再打他電話,他都不接。

她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歸到藍憶蕎的頭上。

“問你們的爸!”洪寶玲一聲哭嚎。

伸手戳着楚橋樑。

“都是你……讓你把她扔了,埋了,你偏不!你現在看看,這一家子人被他攪和的,還能不能過!楚橋樑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啊!再不想辦法,這個家遲早會被她攪零散……嗚嗚嗚。我洪寶玲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哇……”洪寶玲哭的從沙發上掉在地上。

哭聲把在樓上休息的老太太都給吵醒了。

“畜生!”楚橋樑擡手一錘,將木製的茶几子的角都給捶裂了。

“橋樑我兒啊……”老太太在樓上喊了一聲。

“媽,您不休息,您下來幹嘛?您的心臟好一點了嗎?”楚橋樑一臉憤怒加無奈的看着母親。

“兒啊,古語不是說嗎,擒賊先擒王,前幾日媽怎麼跟你說的?”老太太人老但心卻不瞎。

“哎……哪那麼好找?”楚橋樑苦笑。

笑畢,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兒子:“慕寒,抓緊時間一定要找,但凡有一點希望都得找到。”

這邊吩咐了兒子之後。

作爲一家之主的楚橋樑這邊還得回過頭來安慰女兒。

其實是女兒心眼小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

不就是男人玩個女人嗎?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們楚家舉家之力送給譚韶川的,既然送給人家了,不就是想讓人家玩的開心的嗎?

譚韶川已經算是節制的了。

想他父親譚以曾當年,不也是姐妹通吃嗎?

這在真正的豪門之內也不算個事。

那個東南亞的賭王,一生之中娶妻四五個,不也是彼此相處融洽?

“心梔,你得消消氣,既然選擇了要嫁給譚韶川,你就得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接受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然後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爲未來的譚少總夫人,你最主要的任務是和你的婆婆處理好關係,譚夫人那個人是個笑面虎,十分不好對付,你懂嗎?”

“我知道爸,我什麼都知道,我都懂,可我就是忍不下那個該死的女囚,是誰我心裡都會好過一些,就是女囚不行!”楚心梔說的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是姚淑佩打來的。

“喂,阿姨……”她立即堆了一張笑臉。

“梔啊,媽問你,大週末的你約川兒了嗎?”電話那一頭,姚淑佩熱絡的問道。

“阿姨……”楚心梔心裡甜滋滋的。

“叫媽……”

楚心梔臉紅了,看看家裡人,十分難爲情的喊道:“媽……”

“川兒那個人我瞭解,他話少,從不主動,所以這事兒就得你主動,明白嗎?媽支持你,給他打個電話,最好晚上在他那裡過夜,要是早點懷上了,媽也好抱孫子……”

“哎呀,媽……”楚心梔臉更紅了。

一顆心卻跟爆米花兒似的。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掛了姚淑佩的電話,楚心梔臉紅的看着父母親:“譚夫人倒是很喜歡我,還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不能再打了,你不能光聽譚夫人的啊心梔,譚夫人不是譚韶川的親媽。”楚橋樑畢竟活了五十多歲了,看人看事,閱歷還是極爲豐富的。

楚心梔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手機。

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其實她打了也沒用。

電話那一端男人關機。

這個下午,誰打他電話都打不進來。

這個下午,他哪兒也沒去。

只摟着他的小女傭,小女囚,小悍匪從下午一直睡到天黑。

從天黑又睡到天亮。

連飯都沒吃。

夜裡十二點的時候,男人倒是餓醒了。

正要起身做點宵夜吃。

卻發現自己的一條腿被小悍匪盤着。

她睡得很香。

很甜,很乖。

很滿足的樣子。

他不忍心叫醒她。

鑑於她的體力,她是真的無法做到和他勢均力敵,她的的確確已經精疲力盡了。

男人就這樣忍飢看着她,她睡着的樣子顯得乖巧無助,楚楚嬌憐。

和她醒來完全判若兩人。

“我們來玩過家家好不好?”女孩突然說了一句夢話。

“我就愛玩兒過家家,一大家子人多好。”她嘟小嘴。

“可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家了。”睡夢中,她笑的很可憐。

“好,我們玩過家家。”男人重又躺下,將她摟緊。

許久後,迷迷糊糊睡着了。

這一夜他睡得很安穩。

一覺醒來天大亮,伸手摸了摸懷裡空空蕩蕩。

他猛一折身子坐起來,睜開眼看了一下。

偌大的牀上只有他。

她呢?

------題外話------

是呀,她呢?狐狸精去哪兒了?猜一猜?

嘉嘉碼子實在太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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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十點鐘,還有二更。說好的萬更,一定會兌現。

我就得從現在開始,除了吃飯一直到十點,五個小時,我能出來五千字就不錯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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