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意義是什麼?
楚峻北說,夫妻生活。
“你要可以!”南心突然推開楚峻北臉,眼裡一行冷靜,一行堅決!
楚峻北看着南心輕喘,她說得沒錯,他就是那個意思。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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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房子裡都有人,但他體內跳起來的那股子勁頭,居然壓不下去。
“但我不會再吃藥!還有,闖闖隨時會醒來,我晚上去你家!”
南心認爲自己必須要堅持!
楚峻北要以這樣的方式維繫他們的夫妻關係,她無所謂。
如果他要認可這段婚姻,這是她該去履行的義務。
但是孩子面前,周姐面前,她要給他們尊重。
這也算是給自己尊重!
楚峻北還不肯放手,欲要霸王硬上弓,南心又是一句,“避-孕套,你買,還是我買?還是你自己買吧,我不知道怎麼買。”
沒勁透了!
南心突然大喊一聲,“周姐,中午的湯記得放點蕃茄,我想吃。”
“啊?什麼?”周姐的聲音從廚房出來,一路往客房跑過來,“小姐,你說什麼!”
徹底沒勁了!楚峻北從南心的身上下來。臨走時還不忘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下午你跟我一起去買,下次你買。”
南心的耳根子一燙,燒得她喉嚨冒煙。
低頭時,捂了臉。
周姐一走到門口,就看到楚峻北走出來,她手裡還拿着鍋鏟子,馬上轉身,自言自語的喊,“哦,放蕃茄啊,知道了知道了。”
楚峻北看着周姐小跑的背影,真是恨不得剜出個洞來!
吃飯時,楚峻北給闖闖裝了一小碗湯,“明天我陪你去恐龍樂園。”
闖闖的眼睛“叮”的點亮,“金的嗎?”
楚峻北夾了根菜心在碗裡,也不答闖闖,就着飯扒進嘴裡,合着嘴嚼完菜,咽完飯,他才慢悠悠的說,“可我有條件。”
南心坐在楚峻北的對面,適時擡頭,看向他。
他不會反悔吧?“你不是說過......”
楚峻北眼風掃來,冷冷的寒意,南心閉嘴,心裡依舊很不爽,早上還是他主動說要帶闖闖去的,現在又說條件。
沒有一點誠意。
周姐這時候笑呵呵的打着圓場,拿着碗給楚峻北裝湯,“楚先生,小少爺可喜歡你了,你快喝點湯。”
楚峻北接過湯,也不看闖闖,自顧自喝了一口湯,“你兩歲了,可以自己睡,老是跟着媽媽睡,以後長大會成娘娘腔的。”
“誰說的!”闖闖一聽要和媽媽分開睡,就急了,整個人踩在椅子的腳踏上,小手臂撐在桌面上,側臉對着旁邊的楚峻北吼,“我還系小孩擠,可以和麻麻睡!上一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纔不和麻麻睡!”
南心頭疼,闖闖才兩歲,楚峻北是擔心她和闖闖睡,會影響他自己嗎?
可若是不答應,會怎樣?
“闖闖還小,要分房睡,也要慢慢來,不然孩子會沒有安全感,他從小跟着我,一時會適應不下來。”南心語氣溫和,但眼神和言辭間已經透露了她的想法。
楚峻北看向對面,那女人一雙秀眸看似溫柔如水,眸底實則堅決如鐵。
闖闖癟着嘴坐下來,一反身貓腰,便從高椅上爬下來,推着椅子往南心那邊去。
椅子擺好了,又到楚峻北邊上端自己的碗。
他不要和北北一起坐了,這麼壞!
居然想把他和麻麻分開。
闖闖爬上椅子就不再看楚峻北,一個勁的討好南心,跟他撒嬌,“麻麻,麻麻,我最喜歡吃你舉的麪條了。”
“麻麻,晚上你舉麪條給我吃吧。”
“闖闖要麻麻就夠了。”
周姐哼了一聲,竟是委屈得眼睛都紅了起來,“小少爺好沒良心,我這麼疼你,你卻只要媽媽,想把我趕出去嗎?”
闖闖這才知道自己拍南心馬屁拍過頭了,把周姐給得罪了,從爬下椅子去哄周姐,踮着腳去摸她的胗,“周姨,我是離不開你的哦,你不要介麼小氣。介樣我會跟你學的哦。”
“哼。”周姐噗哧一笑,“吃飯吃飯。”
這一家子倒是心情好了,楚峻北心情可不好了,“闖闖,你難道不想去恐龍樂園了?”
闖闖低下頭,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說道,“不是特別想去了。”
“真的不想去?”楚峻北聲音都涼了。
一桌子氣氛也跟着涼了。
南心難免緊張,不知道楚峻北會發什麼火。
他現在掌握着他們婚姻的主動權,但是他不可以這樣嚇孩子!
闖闖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偶爾兇一點,孩子心裡知道她是愛他的,自然不會有陰影。
但是楚峻北不一樣,他們相處的時間少,關係還不算穩定,這樣冷着臉嚇孩子,孩子會害怕!
“闖闖不想去,就不去了罷。”南心把話說出來,闖闖和楚峻北都齊齊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麻麻.....”闖闖眼睛有些紅了,小嘴癟了癟,委屈的小模樣一看就知道剛剛說了假話。
“!”楚峻北一言不發,但已經用森寒的眸光將對面的女人絞殺了一遍!
南心不去看楚峻北,闖闖和哥哥是她的底線!
孩子堅決不準別人來嚇,誰也不可以碰!
南心摸着闖闖的小臉,肉肉的,“明天媽媽休息了,媽媽陪你去,好不好?”
闖闖雖然很想北北陪他,可是北北太兇了,還有那個條件,他答應不了。
如今媽媽陪他去,那也是不錯的,總比沒得去強。
“好呀!”
一想起闖闖跟南心睡覺時那些習慣,楚峻北心裡的汽泡便破裂得很快。
明天她真打算一個人陪着闖闖去?
楚峻北的晚飯,自然是在南心家吃的,不用通報,周姐已經瞭然。
吃完晚飯闖闖便拉着南心要去拿行李箱收拾衣服。
他感覺自己有收拾不完的東西。
“麻麻,我們要去好幾天耶,我們要多帶點衣服換哦,我不要穿髒髒的衣服。”
“好。”
“麻麻,可以給我演(染)帥帥的頭髮嗎?”
“不可以!”
“爲醒麼?”
“因爲你還小。”
“麻麻,我看到電視裡的小寶寶頭髮都是演過的。”
“那是外國人,頭髮生下來就是那種顏色。”
“麻麻,我也要當外國銀(人)”
“.....”
“麻麻,我想帶將金一起去。”
“不行。”
“爲醒麼?”
“因爲將軍太大,住酒店就很麻煩。”
“可系我們緊麼可以拋棄它?”闖闖非常難過。
“我們沒有拋棄將軍,周姐在家裡。”
“可系我會想將金的。”還是很難過。
“那你別去了。”
“那還是讓它在家裡吧。”
“麻麻,系不繫北北給你發短信?”
“沒有。”
“給我看看嘛。”
“你又不會認字。”嫌棄。
“我會認習幾個技呢。(我會認十幾個字呢)。”很得意的搖頭晃腦。
“......”
楚峻北一天沒去公司,洗了澡換上絲質的銀灰色套裝睡衣,便在牀上看郵件。
看完郵件,打了幾通電話,便關了電腦。樓下依然沒有響動,他不認爲南心不記得白天他們說過的話。
伸手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表,俊眉不禁一蹙,心裡竟是煩躁得躺不安穩,乾脆下了牀。
到陽臺上去想點支菸,可是煙夾在指間,卻沒有拿出打火機來。
手肘撐在陽臺攔杆上,彎着腰,樓下的燈一盞盞的,有些遠。
雖然燈光如遠天的星,可是樓下一輛車燈亮着,他還是看得清楚,車燈是不一樣的。
楚峻北一直都是觀察力特別敏銳的人,他馬上轉身回去房間拿了曾經在部隊裡用過的望遠鏡。
望遠鏡架在眼睛前方,對準樓下車燈的方向,拉近距離一看,肺裡一團火,轟的一聲便燒了起來!
換了以前,他頂多戧顧展唯幾句!
可現在不同,他和靳南心之間已經有了約定!
如今樓下站着的兩個人讓他炸了火。
那是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後的惱怒!
腳上還趿着拖鞋,回身進了廳便把望遠鏡扔在沙發上,徑直出了門!
門摔上時,“嘭!”的一聲巨響!
顧展唯在樓下,站在南心跟前,他一天沒來找她,是因爲自己心裡說出那段話後,仍然恨着她,直到晚上,她才緩過勁來,“我是一時之氣才說了那些話,我若不是還愛着你,我爲什麼還要來找你?
你我就不能各讓一步?
你和楚峻北這樣像什麼?你搬家,搬到白沙溪去,我來照顧你們!”
“咔嗒!”鐵門打開,裡面走出來的男人,周身承載着騰燒的火焰,他一眼怒意!
楚峻北從那扇門中走出來的時候,穿着睡衣和拖鞋走出來的時候,就把南心驚得一退!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哪裡觸了楚峻北的逆鱗。
楚峻北的目光卻是直接從南心身邊掠過,直直襲向站在那裡,一身頹廢的顧展唯身上。
他已經幾步逼到了顧展唯的跟前!
眼中的火焰忽而一轉,已是沁涼入骨的嘲諷!
“呵,白沙溪?”楚峻北冷嗤之聲溢出齒間,“顧展唯!你大老遠跑過來,想找有夫之婦私奔?!”
南心想去拉楚峻北!
楚峻北這人,從第一次見到顧展唯就故意挑釁,每次都恨不得戧死人。
當着顧展唯的面什麼恩愛啊,夫妻啊,百年琴瑟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轉臉就不認人。
但是今天南心並不想讓楚峻北去挑釁顧展唯。
她的安排讓他失去了親人。
他要懲罰她,報復她,用那種方式。
她被他懲罰了,他也出氣了。
時至今日,她不能恨他,不該恨他,他們之間扯不平,回不去,愛情已經被全部撕裂,面目全非。
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好好的。
南心伸手去勾住楚峻北的手臂,“好了,不說了,我們上樓。”
南心的手用力不小,楚峻北感受得很清楚。
她這是做什麼?
怕他對顧展唯動手嗎?
顧展唯的目光此時落在南心與楚峻北相纏的手臂上,驀地一震!
他無法接受南心真的會某天突然和另外一個男人住在一起,主動恩愛的挽手,是主動!以前每一次,她都未曾主動過!
他以爲她不會變。
她曾經在他身邊,像只鳥兒一樣,一天到晚歡快的念,“展唯,展唯,我愛你,永遠都不會變,誰也替代不了。”
她說了永遠,卻出爾反爾!
她背棄了她的誓言!
他心上的麻繩,一條條揪起來,疼得他情緒失控,上前一把拽過南心到了自己跟前,連呼吸都在亂顫,“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的,是我手裡的股份,我可以馬上和你籤協議,只要你們離婚,離他遠遠的!我什麼也不要,我手上的股份,全部給你,全部都給你!”
楚峻北面色倏地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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