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聽雨包裡的東西不多,不過就是個錢包,鑰匙,紙巾,和一些零碎的小東西……
此時她將包一倒,包裡的東西全都掉到了地上,裡面有什麼,大家一目瞭然。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馮千語所說的那隻鑲鑽的鐲子!
“怎麼可能呢?明明就在她的包裡,怎麼會沒有?”馮千語一臉不相信,連忙蹲下身子去翻應聽雨倒在地上的東西,可怎麼也找到。
她本來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以爲這次一定能當衆讓應聽雨難堪,誰曾想應聽雨的包里根本就沒有黃真真的鐲子。
鐲子不在應聽雨包裡!這一點讓黃真真也感到很吃驚。
那是她親手放進去的,現在卻不翼而飛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應聽雨的坦然自然爲她洗清了嫌疑,反倒是馮千語的‘一口咬定‘,讓她和黃真真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原本看到馮千語這麼囂張跋扈的樣子,童安妮還怕這其中會出什麼紕漏,此時見對方沒有證據,立刻斥問道:“有什麼不可能的?現在大家都看到了,你那個破鐲子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再胡攪蠻纏,無中生有,我們可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
“肯定是她藏在別的地方去了!”馮千語不甘心,站起來指着應聽雨罵道。
事態再這樣發展下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黃真真立馬拉住了馮千語,對着應聽雨她們道歉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朋友也是想幫我找回鐲子,言語上纔會有些激烈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爲我們魯莽的行爲向你道歉。”
“你們隨便栽贓陷害別人,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完事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們偷了我的錢包,讓你們開包檢查?”黃真真想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糊弄過去,童安妮偏偏不讓她如願。
“就是,剛纔這瘋婆子張牙舞爪的嚇到我了,我現在全身都有點不舒服,你們是不是該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童話揚了揚下巴,瞪着馮千語說道。
童話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哪裡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一看就是在胡說八道。
馮千語氣結:“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不要以爲現在鐲子不在你們包裡你們就沒有嫌疑了,說不定在你們身上呢!”
“你再胡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馮千語太無理了,童話揮了揮拳頭,嚇唬馮千語道。
鐲子是黃真真親自放的,此時既然不在應聽雨包裡,自然也不會在她身上。
事情再鬧下去,只會越鬧越大,本來黃真真也只想讓應聽雨難堪,並不想真的讓警察把應聽雨當小偷抓起來,畢竟到時候傳到紀流琛耳裡就不好收場了。
今天這一仗,算是她們輸了!
見馮千語還要吵,黃真真適時阻止道:“這一次是我們錯了,希望你們可以諒解。要是這位先生有任何不適,我們自然可以陪你去醫院檢查。我的朋友性格比較衝動,我看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大度的人,既然事情是誤會,我希望事情可以到此爲止。”
作爲事情的主角,應聽雨一直冷眼旁觀。
看完了這場鬧劇,她這才莞爾一笑。
衆人見她笑容滿面,以爲她也決定讓這件事到此爲止。
誰曾想,應聽雨突然面色一凜,擡眼斜睨着黃真真,語氣頗感爲難道:“這位……大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想你可是看走眼了。我這人啊,全身上下都是優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心靈不美麗,心胸極其狹窄,待人待事一點都不大度。你說你的鐲子丟了,要我開包檢查,我二話不說就開了。現在確定鐲子不在我這裡,你們這道歉是不是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所有人一見到應聽雨,第一眼無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加上她外形纖細,看上去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此時她氣場全開,一席話說得對方啞口無言,衆人無一不被她的氣勢震撼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時候黃真真才發現,就算是失憶了,應聽雨骨子裡那股狠辣勁一點都沒消失,反而更加難以對付。
“誠意自然是應該的,不知道這位小姐,你想要怎麼處理?”處在弱勢,黃真真心裡再氣,也只能好言好語。
“本來我朋友被你們嚇到了,什麼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營養費都要你們出。不過你居然會說我大度,我想你比我朋友更需要這筆錢去看眼科。我雖然爲人小氣,但我明事理啊!你要我開包檢查我開了,現在你只要幫我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放回包裡,今天的事情就算過了。”應聽雨語笑晏晏,明明是想羞辱黃真真,偏偏被她說得很輕鬆愉快。
“你別太過分了!”見應聽雨要她們把東西撿起來,馮千語兩眼冒火道。
“這很過分嗎?比你們胡亂冤枉人過分?你要真是這麼想,我還真得讓警察叔叔來評評理了。”應聽雨反擊道。
直到這時候,童安妮才覺得自己剛纔害怕應聽雨吃虧的心完全是多餘的。
這哪裡是朵溫室裡嬌弱的白蓮花?這簡直是宮心計裡的大\boss,戰鬥力簡直爆表,哪裡是馮千語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可以對付的!
童安妮一偏頭,就看見一旁的童話一副崇拜的樣子,兩眼放光地看着應聽雨。
完了,這小屁孩又要陷入愛情了……
兩方僵持不下,終於還是黃真真先讓了步。
“你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是我們讓你開包檢查的,自然應當由我們幫你把東西收拾好。”黃真真怒極反笑,說完便蹲下身子,將應聽雨倒在地上的東西一件一件撿起來放回她的包裡。
黃真真確定,應聽雨一定是故意把東西倒地上的,爲的就是好好的羞辱她一番。
將所有東西重新裝回應聽雨包裡,黃真真這才站起來,將包遞還給應聽雨,笑道:“物歸原主,完璧歸趙!”
接過了黃真真手裡的包,應聽雨很滿意,抿嘴笑道:“雖然我們只見過兩次,但是我對你這能屈能伸的品德着實佩服。你說我大度,我看你纔是真的大度的人。下次來我花店裡買花,我一定給你打折。”
“那我先謝過了。”黃真真雖然在笑,但是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戲演完了,人也是時候退場了。
應聽雨對身邊看得目瞪口呆的童安妮和童話說道:“我們走吧。”
“哦,好!”童安妮連忙點頭,拉着童話就跟着應聽雨一起出了餐廳。
等到對方看不到她們的時候,童話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應聽雨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是得罪過那兩個母老虎嗎?我看她們一副來尋仇的樣子。”
應聽雨搖搖頭,無辜道:“我不記得她們是誰了,不過看樣子我失憶前應該得罪過她們。”
“那個鐲子是被你處理掉了嗎?”童安妮疑惑道。
一開始黃真真和馮千語那麼篤定鐲子在應聽雨包裡,她們肯定是暗中動過什麼手腳?
童安妮覺得鐲子原本應該是在應聽雨那裡,只是後來被應聽雨發現了。
說起這個,應聽雨不由滿臉得意,解釋道:“那個女人在廁所故意讓我撞掉了她的包,好趁機把鐲子塞進我的包裡。本來她都已經的手了,誰知道我出衛生間之後,想拿張紙巾擦手,一翻就看到了包裡的鐲子。我雖然不知道她想幹嘛,但是不是我的東西我纔不要。於是乎,我就把她的鐲子丟到廁所外邊的垃圾桶裡了。”
“太驚險了!幸虧你運氣好,要是沒被你發現,她們非得把你當小偷抓起來。”一想到剛纔千鈞一髮的情形,童話捏了把冷汗道。
“我也覺得這次運氣不錯。”應聽雨開心道。
這邊兩人都爲這次事情感到暗爽,只有童安妮覺得今天的事,好像哪裡怪怪的?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比起黃真真,馮千語的心情顯然要糟糕上千萬倍。
那個寶格麗的鑲鑽手鐲,是她借給黃真真去栽贓應聽雨的,誰想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價值二十幾萬的手鐲,被應聽雨當成垃圾一樣丟進了垃圾桶,馮千語應該會當場氣炸。
“千語,這次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想幫你出氣,沒想到反而被應聽雨羞辱了。”黃真真明裡是在道歉,實際上卻是在火上澆油。
果然,一聽到應聽雨的名字,馮千語火冒三丈道:“這件事不怪你學姐,都是那個應聽雨太狡猾了。你放心,這口惡氣我一定會出的!”
“千語,要不咱們算了吧,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我們不是她的對手。”黃真真故作無奈道。
“不行!她這種賤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她搶走了紀流琛,還害我們這麼丟人,我一di定要她還回來!”馮千語滿是恨意道。
見此,黃真真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隊友太蠢,有時候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