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應聽雨纔將注意力從童安妮身上轉移到鉗制搶匪的那個男人身上。
只見他上身穿着白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運動外套,下身穿着一條藍色的水洗牛仔褲,頭上戴着一頂棒球帽,個子很高,一張陽光的臉很有活力,樣子看上去很年輕。
“你是?”應聽雨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年輕男孩子,不由反問道。
“我叫童話,是童安妮的堂弟,我經常聽我姐提起你,你比我姐形容的還要漂亮!”童話人很熱情,見應聽雨問他,連忙自報家門道。
說話的時候,童話一雙笑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童話的笑容很燦爛,讓應聽雨對這個自來熟的男孩子很有好感,於是也笑道:“我是應聽雨,你的誇獎我收下了。”
“你跟我姐說的一樣爽快,不過沒她說的那樣高冷有距離感……”
“童話!不要胡說八道!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深怕童話口無遮攔說漏了嘴,童安妮連忙打斷了他。
看出童安妮真是急了,童話朝着應聽雨吐吐舌頭,兩手一攤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看得出來,她們姐弟倆的感情很好,童安妮雖然板着臉,但是顯然沒有真的生氣。
“我很高冷?”應聽雨看着童安妮,挑眉問道。
被應聽雨這麼一問,童安妮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要是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就不該跟童話這臭小子提什麼應聽雨。
尷尬地笑了笑,童安妮解釋道:“你別聽他瞎說,我哪裡說過這種話?”緊接着,她指着還被童話鉗制住的搶匪,轉移話題道:“應小姐,我們還是先找人把這個搶劫犯送到警察局吧。”
經童安妮這麼一提醒,應聽雨纔想起來搶匪還在,於是說道:“你們在這等我會,我去公司找兩個保安。”說着,應聽雨就朝着紀氏集團跑了過去。
“應小姐?姐,你不是說應聽雨是你的好朋友嗎?你怎麼跟她這麼生疏的樣子?”看着應聽雨遠去的背影,童話疑惑道。
童話要不說,童安妮還忘了剛纔那一茬。
只見她一個反手,用手肘狠狠給了童話胸口一拳,警告他道:“待會聽雨回來,你可別提我之前就認識她的事情。她之前出了點意外,已經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可別給我說漏了嘴,不然我答應下個月送給你的單反相機,可就泡湯了。”
“你這跟演戲一樣,居然動不動還失憶?不過你放心,爲了我的相機,我會忍辱負重的。”童話揉着自己被打的胸口,一邊吐槽一邊答應道。
“你這成語學的,我看真該回爐重造。”童安妮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地說道。
派人將搶匪送到了警察局,應聽雨做完筆錄後,一定要請童安妮和童話吃飯。
童安妮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還沒等她開口拒絕,一旁的童話就替她應承下來了。
想來今天中午讓童話給自己送文件,是童安妮最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爲了好好感謝童安妮和童話,應聽雨特地選了一家不錯的粵式餐廳。
服務員將菜上齊之後,應聽雨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就隨便點了一些,你們要是有別的想吃的,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看着眼前這滿桌子的菜,童話激動道:“這桌子都快擺不下了,我說應聽雨,你可別我姐大方多了。”
“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再說了,我不大方嗎?”聽到童話污衊自己,童安妮瞪着童話說道。
“大方,太大方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爲了自己的相機,童話識相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你們姐弟倆感情真好,剛纔的事情,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們。”應聽雨看到兩人有愛的互動,不由得羨慕道。
自己平時跟童話鬥嘴鬥慣了,被應聽雨這麼一誇,童安妮不好意思道:“我跟他纔沒什麼感情,他彆氣死我就不錯了。還有剛纔的事情不過小事一樁,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見義勇爲,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放在心上?不過你要是真想謝我們,你不用管我姐,你就把我放在心上就好了。她一女的,不需要被女的放在心上。”童話的性格很爽朗,說話一點都不扭扭捏捏。
聽到他這麼說,應聽雨忍俊不禁,倒是童安妮沒好氣道:“食不言寢不語,吃你的飯去!”
有童話這個活寶,三人一頓飯吃的很是熱鬧。
聽童話自己介紹,原來他只比童安妮小一歲,大學畢業以後就自己開了個攝影工作室,偶爾接些單子,參加一些雜誌投稿,就是還沒遇到伯樂。
不過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的作品總有一天一定會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的!
對此,童安妮持保留意見。
快吃完的時候,應聽雨拿着包起身去付錢,順便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裡出來,她走到洗漱臺前洗手,就將手提包放在了洗手檯上。
洗完手之後,她剛拿起包準備走出去,一轉身就撞到了身後的人。
對方手裡也拿着一隻包,被應聽雨這麼一撞,手裡的包包掉到了地上,裡面的化妝品散了一地。
見狀,應聽雨連忙把自己的包放在了洗手檯上,蹲下身子將對方掉在地上的東西重新裝進包裡,收拾好後站起來遞還給對方,抱歉道:“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了你。”
黃真真收回了自己的包,對着應聽雨客氣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是……上次來花店買花的那位小姐?”應聽雨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自己的客人,有些興奮道。
其實,黃真真一進餐廳,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應聽雨。
想到應聽雨已經失憶了,黃真真心念一動,也笑道:“真巧啊,居然在這裡能碰到你。上次的鬱金香很漂亮,我朋友很喜歡。”
“喜歡就好!”應聽雨開心道:“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我就先出去了。”
“你請便。”黃真真目送着應聽雨離去,等應聽雨一出洗手間,黃真真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
坐在應聽雨對面的童安妮黃真真認得,要說應聽雨失憶了,不應該還記得她。但應聽雨確實不認識自己,黃真真不由得有些迷惑。
掏出了口紅,黃真真對着鏡子補了補妝,望着殷紅的雙脣陰沉地說道:“應聽雨,不管你是不是真失憶了,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吃完了飯,應聽雨一行三人剛準備離開,就有兩個餐廳的服務員攔住了她們。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剛纔在洗手間有見到過一隻鑲鑽的手鐲嗎?”其中一個女服務員微笑着問道。
“什麼手鐲?我沒有見到過。”應聽雨被問的一頭霧水,不由得搖頭回答道。
見應聽雨否認,跟黃真真在一起的馮千語立馬上前,指着應聽雨氣憤道:“就是你!剛纔我學姐出洗手間之後,裡面就只有你一個人,肯定是你拿走了我學姐的鐲子。”
“千語,這位小姐看着不像是那種人,你別胡亂冤枉人家。”黃真真在旁幫腔道。
之前在學校外的‘未聞花名‘,童安妮和黃真真她們是見過面的,自然知道她們都認識應聽雨。
如今黃真真和馮千語假裝不認識應聽雨,童安妮雖然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麼恩怨,但知道她們一定是設好了套來冤枉應聽雨。
紀流琛這麼有錢,應聽雨要什麼沒有啊?哪裡還用得着去偷人家的鐲子?
偏偏童安妮答應過紀流琛要守口如瓶,明知道黃真真她們冤枉應聽雨,她也不好點破,只能爭辯道:“你們說我朋友拿了你們的鐲子,你們有什麼證據啊?我警告你們,沒有證據胡亂冤枉人家,我們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剛纔她進去就拿了包,那個鐲子一定在她手提包裡。要是你們敢保證自己沒偷,就打開包讓我們檢查一下。”馮千語得理不饒人道。
“你們沒證據,憑什麼搜我們的包?”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但是見馮千語這麼咄咄逼人,一旁的童話也忍不住開口道。
就猜到應聽雨她們不會這麼聽話,這一拒絕正中了黃真真下懷。
只見她假意攔着馮千語,裝大度道:“算了吧千語,雖然這位小姐也去了洗手間,但也不一定是她拿的。既然她不願意,我們還是報警吧。”
“也是,警察來了,某些狐狸\精小偷就無所遁形了。”馮千語盛氣凌人道。
“誰是小偷啊?你別血口噴人!”氣不過馮千語這麼囂張的樣子,童安妮上前一步罵道。
眼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此時一直沉默的應聽雨才一把攔住她,朝着馮千語和黃真真緩緩開口道:“是不是,只要我願意開包檢查,確定裡面沒你們所說的那個鐲子,我和我的朋友就可以走了?”
“你敢嗎?”馮千語挑釁道。
剛纔在洗手間,那隻鐲子是黃真真親手放進應聽雨的包裡的,而且應聽雨拿了包就走出去了,根本沒有檢查過自己的包,所以馮千語確定東西一定在應聽雨那裡。
“清者自清,我有什麼不敢的?”應聽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聽雨,我們沒必要理會這倆瘋子。”聽見應聽雨答應開包檢查,童安妮不甘心道。
“沒關係。”應聽雨微微一笑,鬆開了童安妮,隨後提起自己的手包,直接拉開拉鍊將包反過來把裡面的東西往地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