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就鬧得非常不愉快。
那一天,關宇帶我去原點酒吧找他的朋友林蕭,給我介紹工作。
當時,我正在和林蕭聊着樂隊的事,關宇忽然就站起來說:“走吧,回家。”
我也站起來,跟在關宇後面正準備往前走,有個陰陽怪氣地聲調說道:“呵呵,難道是怕了我,我一來就走了?”
循着聲音我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年齡大概與關宇相仿的男子,七月的深圳其實熱得有點讓人懷疑人生,可是他穿着一件長袖的襯衣,顯得有點突兀。但是最坑的是,明明看起來怪怪的,這樣怪怪的打扮也能讓人覺得有一種彆扭的自然。
當然,這可能跟他長得比較帥有關。
在我用眼角的餘光去打量着眼前這個出言不善的傢伙的時候,關宇忽然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到身後,然後冷冷地說:“這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閒雜人等無關緊要。”
那個帶着刺的男人卻輕輕一笑,轉而對我打招呼說:“嘿,小姑娘。”
我勉強笑笑,不作迴應。
那個男人居然伸出手來,慢悠悠地說:“我叫郭蒙,很高興認識你。”
這時,本大爺有點鄙視他了,奈奈個熊,很高興認識你這句話不是初中英語課本里面必然會出現的一句話嗎?搭訕也有點新意好嗎?
這樣想着,我更是往後面縮了縮,直接無視他伸過來的手。
這時,關宇冷冷地說:“郭蒙,別太過分。”
那個被關宇稱作郭蒙的男人忽然輕笑說:“沒什麼,總之你關宇帶出來的女人,我總是想染指。”
說完,他居然輕佻地伸出手,挑了挑我的下巴,然後小小用力捏了一下才放手。表情曖昧並且帶着一些洋洋自得的得意。
這下,他徹底惹惱我了。
我可以偶爾低眉順眼像一隻善良的小綿羊,但是我炸刺起來的時候卻能戰鬥力十足集中同一個地方開火。尤其是這個他媽的根本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輕浮地招惹我的男人。
我衝那個男人就吼:“你是不是歡場去多了沒法控制自己的手賤?這是病,必須治,給你個電話你趕緊去打,打完了趕緊住院行嗎?不過最好還是別去了,病得太深了直接自盡好了,騰出多一個牀位我還能喊你紅領巾。”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我直接反過手腕拽住關宇說:“關先生,我們走吧。”
關宇也是一愣愣地被我拉着往前走。身後那個輕佻的男人沉寂了一會兒喊了一聲:“小妞,留個聯繫方式?夠辣夠味,我喜歡。”
我直接甩給他一句:“要夠辣夠味去超市場買一斤辣椒吧,它不會嫌棄你是已經神經病到了晚期用藥也無法控制病情的病人。”
走到門外的時候,關宇忽然笑了,他笑意濃濃地對我說:“可以啊,葉秋葵,年紀輕輕怎麼就那麼會罵人呢?”
我瞪他:“你剛纔沒看到他非禮我嗎?”
關宇繼續笑說:“前幾天我還以爲你是軟柿子,還是一個蠢得無可救藥的軟柿子。”
“那現在呢?”我說完,充滿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希望他誇我一下,就誇一下下就行。
關宇笑了笑,淡淡地說:“除了蠢了點,其他的還行。”
我繼續瞪他:“憑什麼說我蠢?”
關宇繼續笑說:“就衝你剛纔不管不顧地得罪了郭蒙,就顯得特別蠢。但是我喜歡你這蠢勁。”